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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想起段榕昨天在法醫室里看黎鹿的眼神,頓了頓,問道:“黎鹿被注射了什么毒|品法醫有說嗎?” 趙云歲當即撥了法醫的電話。 幾分鐘后,得到答復,“是玫瑰?!?/br> 白霜跟趙云歲也都不陌生玫瑰這個名字,隔壁緝毒幾次聚餐的時候就提到過這個毒|品,好像這兩年,這個毒|品又開始泛濫了,倒不是真的像別的毒|品那么多,一抓一大把,而是又出來了,十個里面總有一個沾過,這種現象就已經夠讓人警惕了。 “法醫說黎鹿身上的玫瑰很純,比之前的都要純?!?/br> 白霜皺緊眉,吩咐了幾句,“這幾天注意著周桓,抓一下他的把柄,我們上門搜查一次?!?/br> 周桓手里肯定不干凈,否則他怎么會認識黎深。 黎深身上千瘡百孔,沾的毒不少。 白霜有種預感,這件案子不止能抓到幾個兇手,還能把禮州上流圈的毒瘤清一清。 趙云歲一邊在群里打字一邊道:“那我們可以叫二哥啊,二哥帶來的那個很漂亮的男生,我聽高哥說是周桓的表弟?!?/br> 五輛警車開著警燈在馬路上穿行而過,聲音尖銳又嚴肅。 白霜人看著沉穩冷漠,但只有一摸上方向盤,車開的起飛,硬是甩了后面那輛警車一個紅綠燈,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張冰山臉的開這么猛,“別找他,他對玫瑰應該回避制度的?!?/br> “而且俞卷跟周家關系你不清楚?!?/br> 如果說公安局上下還有人不知道俞卷跟周家那點淵源,那就只有趙云歲了,他去年才從臨寒市轉過來。 趙云歲一臉驚恐,“真的嗎,你怎么不早告訴我!我差點就去找二哥了?!?/br> 白霜很淺地勾了下唇,“嗯?!?/br> 趙云歲看見了,發現新大陸般,“你笑了?!你剛才故意的?你想使壞,看不出來啊小白,白白寶貝,你還會冷幽默呢?!?/br> “這可一點也不幽默?!?/br> 白霜那點零星的笑意就又散了,專心開車。 他們這邊去抓人,那邊段榕跟俞卷剛起床,昨晚段榕講完故事俞卷就哭的厲害,大半夜也睡不著,纏著段榕要抱抱,哎,黏人的很。 段榕沒法,好好借著俞卷的心疼讓俞卷受累了一番,平常沒玩過的,俞卷害羞不讓玩的,昨晚一次性玩完了。 早上起來看到懷里眼尾和嘴唇還紅著的俞卷,段榕一陣滿足,手里仿佛還有滑膩的觸感,他低頭用胡茬sao擾俞卷,直把人弄醒了跟他一起起床去吃早飯。 “趙云歲說他們去抓兇手了,還贊揚了一下我們的錦鯉體質,來這里不到二十四小時就破案了?!?/br> 俞卷靦腆,塞了一個水煎包到嘴里,腮幫子鼓起,眼睛亮亮的,要保護自己,所以要隱藏起自己特殊的能力,但小魚兒聽到被表揚,怎么可能不開心。 段榕拇指擦掉俞卷唇上的湯汁,“抓到兇手,開心吧?” 俞卷點頭,“很開心?!?/br> 段榕看著這樣生動的俞卷,心里有了個想法,可是時候還不到,暫時不能動,“這就是做偵探的意義,再吃兩個,腰都瘦了?!?/br> 俞卷摸著自己的小肚子,“我沒瘦啊,體重沒變?!?/br> 段榕輕嘖,“我天天摸,我會不知道?” 俞卷臉紅,默默又拿起個包子啃,段榕靠近他,聲音低沉,“體重沒變,腰細了,難不成是二哥掐細的?”段榕視線仿佛透過桌子、衣服,看向俞卷的屁股,“有可能?!?/br> 把俞卷羞的啊,小魚兒現在大了,害羞了就丟下段榕自己跑遠。拿著包子坐到另一張桌子上吃飯,段榕大笑,胳膊橫在椅背上,看著俞卷。 多少的行人都無法進入他的眼里,他只溫柔包容地看著他的小魚。 吃完早餐,段榕跟俞卷去找周海了,早在周桓進公安局,段榕就在登記信息里看到周家現在的住址了。 倒還有別墅住,但跟俞父母當年的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烏鴉繼承了鳳凰的巢xue,還是只烏鴉。 周家因為周桓的事今天都在家,俞卷撥通別墅里的電話,因為緊張,他不停地看段榕,如果不是要拿回遺物,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們的。 段榕握住他的手,俞卷這才定下了心,電話接通,他知道里面能看到他的臉,于是也省去了自我介紹,“我要拿回我父母的遺物?!?/br> 電話是周海接的,一時沉默,俞卷聽到羅素麗的聲音,“沒有了!都是死人的東西了還保留什么?” 段榕拿走了話筒,臉色沉下來,“你們最好慶幸你們沒有真的扔了遺物,否則你們怎么得來的這些東西,我怎么找律師一一拿回來?!?/br> 當年俞卷簽的那些東西都是在他未成年時候簽的,要真追究,現在打官司,也能打,說不定還都能追回來。 兩分鐘后,周家的保姆過來開了門。俞父母留下的龐大財產如今已經被掏空了,只剩下面上的東西,比如這個保姆。 段榕拉著俞卷的手要進去,保姆為難地攔住了,“對不起,太太說只讓俞卷進去?!?/br> 因為剛才段榕“出言不遜”了,所以羅素麗馬上在這里找回場子,要遺物,讓俞卷一個人進去,不要,那就都走。 俞卷仰起臉看段榕,“二哥?!?/br> 段榕摸了摸俞卷的頭發,“進去吧,有事叫我?!?/br> 俞卷小臉皺著,他從某些方面,很怕周海跟羅素麗,可能是十七歲那年剛失去父母,周海跟羅素麗就像要吃了他一樣的步步緊逼,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至今都有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