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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榕挑起唇,也沒碰他,就是就著雨水把他沾了泥的腳洗了洗。 他很清楚俞卷身上的香味有問題,因為這一次,這個香味開始影響他了,可能是因為散發香味的本人到了一定的時期,到了快要不得不解決的時期。 小魚兒剛才難耐,腳趾一直在山洞里粗糲的地面上摳,腳趾現在粉的很,雨水一沖,白的跟蔥。段榕慢慢洗,每根腳趾都照顧到,洗的他自己都梆兒硬,一雙腳在他手里小巧的很,粉粉的,形狀線條都十分好看。 段榕多少有點那個意思了,沒到變態那一步,但誰不喜歡捧著這么雙漂亮的小腳。 小魚兒是第一次讓別人弄,才不到十五分鐘,光是腳,他就踩著段榕的手出來了,哭了滿臉,躲在段榕懷里,抓著衣服不松手。 緩了幾分鐘,俞卷慢慢睜開滿是淚的眼睛,羞怯地看段榕,段榕好像沒什么表情,俞卷心下一松,松完又有點奇怪,不知道失落還是慶幸。 二哥沒發現啊…… 段榕進去烤自己的衣服,俞卷坐在洞口趁機把自己衣服上腿上的趕快清理了,小耳朵支的紅溜溜,剛清理完,俞卷就聽到聲音了,果然不到兩分鐘,昌樂區的副支隊帶著人找過來了,高聲喊道:“二哥!俞卷!” 這會兒雨還大,溫暖的山洞卻不能再待了,段榕抱著俞卷下去,俞卷回過頭,眼睛看著洞口,一起留在那里的,還有他跟二哥的氣息。 俞卷忽然笑了,縮回段榕懷里,那是二人世界啊。 快跟副隊匯合時,段榕踩著地上濕潤的泥土,忽然在俞卷耳邊說:“二哥的手用的喜歡嗎?” 小俞卷社會性死亡了。 紅成了個小麻蝦,剛剛還開心在半空中一晃晃的腳丫也不會動了,恨不得再也感覺不到才好。 副隊走快兩步接上段榕跟俞卷,寬大的雨傘遮住了三人,他早就看見段榕大腿上的傷了,急道:“二哥,俞卷給我吧,我抱著?!?/br> 段榕走的比他還快,“不用?!?/br> 第29章 企圖洗掉些煙味 “這怎么還沒信啊, 不會是沖到特別遠處了吧?俞卷也跟著跳下去……”陶支隊在電話里焦急地說著,還沒說完,許付連忙打斷了。 “我二哥一定能化險為夷, 你別說了?!痹S付愿稱陶支隊為新一代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一張嘴就是一只烏鴉。 也不知道被誰傳染的。就這嘴怎么敢待待在刑偵的,還是一把手,怪不得咸丹分局破案的效率一直提不上去。 “喂?我們找到段二哥跟俞卷了, 現在趕回去?!痹S付剛讓陶支隊閉嘴對講機里就傳出來好消息了,果真是烏鴉嘴。 許付顧不上陶支隊,按著對講機說道:“你們慢點, 山路滑?!?/br> 副支隊那邊回應:“段二哥走的比我還快……” 許付終于放下心地笑了出來,知道他段二哥厲害,但不代表不擔心,許付也是盡心盡力的好徒弟了。 許智超他們已經撈出來了, 死的透透的,帶回了局里,殺人犯已經死了, 但案子還沒完, 段榕作為一個非公安人員, 在跟許智超搏斗中雙雙掉入水中,許智超死于溺水, 段榕怎么也要去接受幾番審問。 許付想起上一次段榕被連番審問,嘆了口氣,這次比上次還嚴重,不知道上面會怎么處理了,但是有他爸在, 應該不會,而且段榕有“特權”。 非公安人員,但多年來的工作卻都跟公安機關掛鉤,段榕手里自然是有當年上面批下來的“特權”。 只是還是比較麻煩就是了。 許付這里為自己二哥cao心cao肺,抬起頭,看見段榕抱著俞卷過來了,當即迎過去,“二哥,你沒事吧?” 段榕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沒干,只除了臉上沒水之外其余全都滴著水,懷里抱著個人走了這么久也絲毫沒氣息不穩,他膚色較深的大手扣在俞卷白嫩的腿上,顏色分明,在這雨天中莫名有味道,可惜在場的都是大直男,也沒人拿相機。 段榕微微皺著眉,全然沒有跟俞卷相處時的模樣,腳步沒停,車子開不進來,都在外面停著,“我沒事,許智超撈上來沒?” 許付看了眼段榕腿上的傷,道:“撈上來了,水草纏的緊,他沒被沖走,倒是你們,怎么沖那么遠,我們都找了很久了?!?/br> 俞卷在段榕懷里露出個眼睛,許付對他笑了笑,俞卷正要也笑一下,段榕的手過來按著他的腦袋把他按回去了,“趴好?!?/br> 俞卷就乖乖趴好,怕段榕一會兒抱累了,抱不動他。 許付不太好意思,稍稍錯了半步。 手機里有些聲音,許付低頭看,發現陶支隊竟然還沒掛,簡單說了下段榕的情況,“大腿有點傷,別的沒了,我們現在回局里?!?/br> 陶支隊那邊說了什么,許付嗯了聲,禮貌客氣道過謝掛了電話,前后區別很大,他對段榕說:“二哥,陶支隊一會兒過來?!?/br> 陶支隊過來自然是給段榕撐場子的。段榕意味不明哼笑了聲,還記著陶支隊頭上一筆賬沒算。 許付也想到了,于是又下意識轉過頭去看俞卷,這一看,小魚兒睡著了。 這種情況竟然也能睡著,大概是真的累了。 許付打開SUV后座的車門,段榕把俞卷放進去,睡的沉,但段榕一要把他放下就睜開了眼睛,抓住段榕的手,眼神無害又依賴,腦子還迷糊著,不叫人,就喉嚨發出黏糊奶聲奶氣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