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段榕收回手,居高臨下,“你接沒接電話,我冤枉你了?” 俞卷愣了下,好像是這樣沒錯,可是又好像不一樣,他確實是沒接電話,段二哥沒冤枉他,可是……二哥不是在哄他的嗎? 段榕見他沒說話,就撩了下俞卷的浴袍,“你在浴室亂來,冤枉你了?” 本意是逗一下小魚兒,誰知手勁大了,一下撩到了腿根,白的跟牛奶一樣。 俞卷:“!” 緊緊捂著,眼睛又紅了,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變成了只紅燒河豚。 “段二哥,你快走吧?!?/br> 有事二哥無事段二哥。段榕站在酒店下面的綠化帶前點了支煙抽,三十歲的人了,不能說是老男人,當個叔叔也勉強,畢竟三十而已,段榕還是壯年,可跟俞卷比起來,確實大太多。 十二歲,當大叔沒問題了。 段榕沒談過戀愛,沒有過女人,他三十年風里來雨里去,他脖子上這顆腦袋不是屬于他的,早晚要掉,他等著那個人,所以他自己這條路上,走的寸草不生,除了煙酒,色是絕對不沾的。哪家要是姑娘跟了他,多倒霉。 他還沒那么沒良心,耽誤人家姑娘。 自然,小男生也一樣的。 段榕愛看美女,胸大細腰的哪個男人不喜歡,但俞卷不是女人,他就是比小姑娘還漂亮,他也不是女人??蛇@個小魚兒,似乎很會勾引他,數起來,多少次了,在他面前都是光著屁股,內褲不穿一件。 還總黏著他,跟在他后面,跟小狗狗一樣。 床上也放著他的外套,進浴室檢查的時候,他記性頂好,鉤上掛著的的確是那間在云城,下雨天,他把俞卷撿回去,給他的那件外套。 一屋子香味,那個除了他,別人都聞不到的香味。 俞卷身上太多秘密,也總是不經意地勾引著他這個正常男人。 段榕只是不愿意耽誤別人,不是他不行,也不是不會被勾引??捎钟幸粋€有趣的地方了,俞卷勾引是勾引,勾引兩下,又縮回去,不知道是真純,還是跟他玩欲擒故縱了,如果是裝的,那他太懂男人了。 段榕抽完了整根煙,把煙蒂扔進垃圾桶里,B市屬北方,冬天格外冷,他也就只穿了件灰色的毛衣。 嘴里最后一口煙吞進肺里,從鼻腔出來,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段榕微微瞇眼,唇角帶點笑,這小魚兒有意思,你一下我一下的,跟跳恰恰舞。 第22章 應該畫個小人魚的,而不是小魚兒…… 許付在警局沒事,加上段榕跟陶支隊明目張膽地“冷暴力”他,家里太后又催的緊,只好回家好好休養一下他受了驚嚇早就沒事的膽子。 臨回家前他還不放心地給段榕打了電話,“二哥,俞卷聯系方式你有沒有???我給你推過去吧,陶支隊他們找到李安健的第一案發現場了?!?/br> 警方梳理了整個案件后就去追風外賣上門檢查了,在二樓一間廢棄的雜物間找到了案發現場,許智超就是在這里面殺了李安健,技偵還檢查到地板上殘留的干涸精|液。 許智超很有可能在發現李安健jian|污自己女兒時當場沖進去把他打暈了,隨后裝在塑料袋子里,并沒有處理地上少量的血,這間雜物間已經一年沒人用了,清潔工也不會進來。隨后他帶著許幸,開車去到三蘇河,在那里,虐|殺了李安健。 而許幸很有可能從頭到尾都在親眼目睹。 經歷了jian|污,親眼看著父親殺人,回到住處,父親又殺了她,塞進冰箱里,這個女孩在死前的每分每秒都在遭受巨大的精神打擊。 段榕正在下面買零食和一點烤串、章魚小丸子,小孩兒愛吃的東西,想想俞卷是魚,又買了點小魚干,“昨天加上了,你趕緊回家,沒事別出來溜達?!?/br> 許付心靈受到十點傷害,委屈,“你們竟然暗通私信!” 段榕嗤笑,“別學俞卷說話,老子想吐?!?/br> 許付:“……好的二哥,過年前應該不接案子了吧?” 段榕付好錢,拎著東西準備回酒店,“不接了?!?/br> 綠燈亮起,許付還在說些什么,段榕踏上白色的斑馬線,地上有些水,不深,濺起一點,長達十一年奔波在各死亡命案中,還有那刻在骨子里、每個細胞里的對殺意的敏感,段榕寬闊的脊背忽然緊繃,轉過頭,后面的每個人都在走自己的路,每張臉上都十分普通平常,但段榕的第六感從沒出錯。 不能肯定是許智超,但這附近一定藏著某個人,那個人盯著他看了至少十五秒以上。 段榕高度警惕的同時,身體血液好像沸騰,他在亢奮,那個人如果不是許智超,那就是他等了十三年的另一個人。 所以無論是哪個,他們出現了,段榕并不感到害怕,而是興奮。 像叢林里蟄伏等待了許久的猛獸,身上肌rou仿佛活了,隨時準備進入戰斗。 段榕打斷電話里許付嘰嘰喳喳的聲音,“回去,注意安全?!?/br> 段榕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許付當即身上就有點發涼,無意識皺起眉,“二哥?!?/br> 段榕沒有應他,掛了電話。 許智超不會去找許付,許付住的那個小區安全性很高,家里還有兩個半警察,許付jiejie是女警,許付那邊應該不會有事。 段榕給陶支隊發了個短信,陶支隊回收到,讓他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