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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男生,有什么可保護自己的。 如果真的排斥,為什么還要去當人魚演員,那里人不是更多嗎。 “我不是高中生,我上大學了?!?/br> 武警愣了下,“啊沒事,上大學也能給你寫表揚信,你是哪個學校的,叫什么名字?” 俞卷跳起來撲倒歹徒的畫面很多人都看見了,不上幾天新聞都過不去。 俞卷終于也想到了這個,眼睛一瞪,果然看到不遠處幾個攝像機對著他,臉色有點發僵,想躲起來,可是能躲到哪里去。 段榕跟他無緣無故,他怎么能躲去他后面。 可是他不想上電視,不想被人看。 俞卷抽了抽鼻子,又想哭了,哼唧唧的還是勾住了段榕的手,“二哥,我想回家?!?/br> 倒是叫得好聽。 知道求人的時候得撒嬌。 段榕也是一大男子主義人,這聲二哥叫的好聽,面上巋然不動,甚至還冷靜地把俞卷從外到內剖析一遍,但手上還是攔了人,“一會兒他得跟我們回分局?!?/br> 武警聽到分局,皺眉,“你是我們的人?” 段榕擰了下俞卷的鼻頭,擤出來一把鼻涕用手帕包著,許付這據說一百塊五條的手帕算是報廢了。 “我是來協助破案的偵探?!?/br> 俞卷擤的人都紅了,不好意思地想鉆進土里,“二哥……” 他想說把手帕給他吧,他去扔,誰知段榕跟那臟棉簽一起手拿著了。大人們還在聊自己的話題,武警一點就通,“段榕啊,沒想到是二哥,那你們要用人就帶走吧?!?/br> 記者一會兒采訪不到人,也不關他事。 第12章 不是老天在幫你掩蓋,是道德…… “你自己交代還是我們來說?” 晚上八點過半,整理好監控物證后嚴副走進了詢問室,今天廖清沒進去。 陳凌安很冷靜,從下車后被捕,到銬上手銬坐在這里一個多小時都很冷靜,上一個坐在這里心態這么好的是個jian殺四名少女的兇手。 陳凌安歪頭笑了下,“嚴副隊,這么晚還沒下班嗎?” 嚴副敲了敲桌子,嚴肅,“陳凌安,你現在是作為兩起命案的重大嫌疑人坐在這里的,不要?;ㄇ??!?/br> 陳凌安往日掩在乖巧陽光下的陰暗似乎逐漸顯露了出來,他坐姿隨意,“隨便問問,畢竟我們也是熟人?!?/br> 嚴副沒搭理他,開始問道:“十月四號晚上,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陳凌安漫不經心,“在學校吧?!?/br> 嚴副有些憤怒,廖清在耳機里提醒他別被陳凌安牽著鼻子走,嚴副深吸了口氣,“你的確在學校,是在殺了人之后回的學校,你跟你同學吃宵夜的時候,手上沾著血,你不害怕嗎?” “陳茗好那么多男朋友jian夫,你為什么只殺了曾越臨?” “從手機聊天記錄來看,他們只認識了一個月,比起其他人,曾越臨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殺的?” 陳凌安搖了搖頭,卻不是坦白從寬,“警官,沒有證據的話就亂說嗎?我以為你是警察,你知道的?!?/br> 嚴副咬緊后槽牙,是真想一拳懟到陳凌安這張臉上,從陳茗好被殺之后,陳凌安這個親弟弟就天天來他們警局,天天鬧,他們好吃好喝,甚至覺得可憐心疼他,一句重話沒說,結果呢?這殺千刀的就他媽是兇手! 天天演戲!耍的他們團團轉! 哥幾個知道的時候都差點沒忍住捏碎了茶壺,要不是這詢問室里兩臺監控,早往死里揍他一頓了。 “你那床單上的東西,已經送去檢測了,最快明天一早拿到結果?!眹栏敝噶酥缸雷?,“有人看到你跟陳茗好接吻,我們已經調出了那天的監控,你確實去了云風海洋館,你還有什么話說?” 陳凌安挑了下唇,“他說看到……證據呢?” “我說我看到警官去□□,我算舉報有功嗎?” 嚴副耳朵快氣冒煙,這混小子是真尖牙利嘴,他算是看出來,陳凌安這不止是絲毫不懼,他還有心情跟他抬杠! 廖清嘆了口氣,推門進去,嚴副這審訊水平,少說還得再打磨幾年了,“你把兇器藏在哪里了?不說也沒關系,我們可以找,只是要花點時間,我們不是非問你不可?!?/br> “你jiejie的尸體等結案后我們會通知你們父母過來帶走,到時我們會建議火化?!?/br> 陳凌安一直無所謂的態度突然發生了轉變,“不可以!” 廖清坐到嚴副讓出來的椅子上,“沒什么不可以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jiejie的尸體歸你父母管?!?/br> 陳凌安握緊拳,他在廖清短短兩句話中被激怒了,“他們不配,我們沒有父母,我jiejie是我的!尸體必須由我來安置?!?/br> 廖清沒什么表情,像極了剛才陳凌安氣嚴副的模樣,“你?你算什么,從現在開始你一步也踏不出去,別說你jiejie的尸體安置了,你連見一面都別想?!?/br> 陳凌安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廖清打斷他,“別跟我談條件,你沒資格?!?/br> “我們查到你還有另一所住處,已經安排警察去搜了,我相信你這么大膽的人,作案工具當然也沒銷毀,而是還隨手放在你租的房子里?!?/br> 陳凌安仿佛沒聽見廖清上一句說的,他真的很想見陳茗好的尸體最后一面,開始自顧自說了起來,“我交代,我沒打算獨活,我一直沒打算獨活,所以我什么都沒掩蓋,只是巧了……因為種種原因,你們竟然一直沒查到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