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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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你快給改改,給我們爭取點利益?!?/br> “恩?!?/br> 邢彪一邊燒水,一邊捏餛飩。 “真的要出點事兒,包賠所有損失,那我喝西北風了。手下三四十個人,追求他們責任,再把它們送到監獄去?我干不出這種事兒?!?/br> “我修改和合同,到時候簽字,不要妥協任何一條?!?/br> “媳婦兒,真的,給我做法律顧問唄?!?/br> “律師費我不會打折?!?/br> “我給你最高價?!?/br> 蘇墨晃了一下頭,他也是趁機敲詐呢,就算是邢彪不給他錢,遇上這種事情他也要管的。怎么著也不能讓別人玩文字游戲坑了邢彪,那不是羞辱他呢嗎? ……嘿嘿,挨整了吧,該,讓你惹你媳婦兒。第四更送上啦。六點我還來。 第六十九章吹牛,上稅 把合同修訂好,邢彪也叫著他吃飯,這飯吃的,也不知道是宵夜還是晚飯了,都十點多了。剛吃上飯,白樺就來敲門。 “吃飯哪,彪哥,計劃書我寫好了,我有四個方案,保證他們會喜歡?!?/br> 蘇墨對他笑了笑,低頭吃飯,邢彪把碗筷放在一邊開始看計劃書。白樺摸了摸肚子,看看那飄著蔥花的餛飩,淋了香油,味道老香了。這個有些冷的天氣,喝一碗熱乎的餛飩,那還多舒服。 “味道不錯啊,蘇律師也給我來一碗,我餓了?!?/br> “自己拿碗去,別指望我媳婦兒伺候你?!彼I了大半天了。邢彪干脆做到蘇墨的身邊,把計劃書給蘇墨看,蘇墨皺著眉頭研究,肯定是越嚴密越好,那就不要留下死角。 白樺一口一個餛飩,大口小口的吃。 “我的應急方案也不錯,我把公司的人分成了三撥,第三組的人在外圍,只要有人往外跑,絕對截殺。這餛飩味道不錯,明天還做嗎?明天我還來吃。 “哎,你少吃點,他還沒吃飽呢?!?/br> 邢彪一看,一盆餛飩少了多一半,趕緊搶過來,拿著勺子給蘇墨撈,一點湯水都不要,把蘇墨的碗堆得滿滿的。害的白樺只能多喝點湯。 “大哥,我鄙視你,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了,你現在連飯都不管我飽?!?/br> “你可拉倒吧,給你口吃的就不錯了?!?/br> “蘇律師,晚上我來你家搭伙成嗎?你多做點飯?!?/br> “家里開火會叫你下來吃飯的。都吃飽了吧?!?/br> “飽了,飽了?!?/br> 邢彪趕緊把最后一點湯也喝了,時間不早了,別當誤他們睡覺啊。 站起來就要收拾碗筷。蘇墨挽起袖子,攔住他。 “你們討論這個計劃書吧,我去刷碗?!?/br> 哎喲,蘇墨這是吹那邊風啊,主動刷碗做家務? 男人嘛,都好個面子,吃飽飯往后一坐,碗筷媳婦兒收拾干凈了,翹著腿兒抽根煙,這挺牛逼的,多有大老爺們的力度。 邢彪大老爺一樣,翹著腿,叼著煙,看著蘇墨收拾碗筷,繞過他身邊的時候,抬手在蘇墨屁股上拍了一下。 “看我好媳婦兒,多勤快?!?/br> 七分耍流氓,兩份疼愛,一份炫耀。 蘇墨很想回身給他一腳,讓你得瑟。好心好意的以為你們有工作要談,主動去刷碗,你還在這臭顯擺耍流氓?真是欠揍啊??苫仡^看到白樺也在,這口氣忍了。在他兄弟面前,給他面子。讓他得瑟一會。 什么都沒說,端著碗筷去廚房。 白樺那看著邢彪的眼神絕對是崇拜啊。他一真以為邢彪是妻奴,沒想到這么有威信啊。按照蘇律師的脾氣,那絕對睚眥必報,沒想到拍一下屁股就拍一下屁股,丟來一個媚眼?啥也沒說去廚房了? 看來,蘇律師就是一匹倔馬,會庖蹶子,也讓邢彪給馴服了。果然是結婚的功勞啊,彪哥肯定在窩里征服了蘇墨。 媳婦兒嘛,做飯洗碗帶孩子,伺候爺們吃喝拉撒,這才是對的,哪有爺們伺候媳婦兒的對吧。 “彪哥,你真有本事,把媳婦兒訓得這么服帖?!?/br> 邢彪翹著二郎腿,歪叼著煙,胳膊伸在沙發背上,拽了吧唧的哼了一聲。 “一個老爺們連媳婦兒都管不了,那還是爺們嗎?” 彈了一下煙灰。繼續吹。 “我到家他就做飯,等刷完碗肯定給我放水洗澡。等我看電視他就洗衣服,等我要睡覺了他肯定暖被窩呢。我還沒起他就準備早飯了。我……” 蘇墨走出廚房。冷著臉。 “稅務法重新修訂了?!?/br> 一句話把邢彪的話打斷。 把他們倆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原本白樺聽得一真嘖嘖嘖的吧唧嘴,對邢彪挑大拇指,大哥不愧是大哥,看把媳加兒收得服服帖帖。還想聽,可一聽說稅務法修訂了,注意力就到這邊,他們是做生意的,這個事兒要知道啊。 “怎么改的?稅收提升了?增值稅高了?” “稅務法昨天重新擬定了一條,吹牛,上稅?!?/br> 白樺一下就明白過來了,噗的一下就笑翻了,彪哥,你吹,吹,吹牛上稅了吧,該,就知道你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媳婦兒奴,還在這裝大尾巴鷹,還得瑟說什么蘇律師怎么伺候你?露餡了吧。吹的神乎其神,牛皮吹大了發了吧。 不過,蘇律師,你冷著臉說笑話更牛逼啊,邢彪不好意思的嘿嘿,白樺笑得捶沙發,蘇大律師還是眉毛不動,嘴唇抿著。一本正經。 嘿嘿,吹牛皮要等蘇墨不在家的時候,要不然他會泄底兒。 “急救箱呢?” 邢彪跳起來就往蘇墨身邊跑,咋的了? “咋了咋了?” 胳膊腿兒沒事兒啊,摸摸臉,摸摸胳膊。那臉緊張的什么似的。 “我把菜刀也放洗碗池里,洗碗的時候,劃了一下?!?/br> 挑起食指,指甲下面一個不到一厘米的傷口,稍微那么出了一點血。 “這么不小心那,疼不?” 說著就要把手指頭送到嘴里,蘇墨趕緊推開他,一臉的嫌棄。 “你瓊瑤小說看多了?這情節你也干得出來只這是劃了一個小口子在手指頭,要是在鼻子上呢,要是在屁股上呢?你也敢親下去?你不嫌rou麻我還怕長雞皮疙瘩?還有,傻了吧唧就把手指塞到嘴里,多少細菌?在鬧肚子?” 額,他娶了一個絕對不會有一點點浪漫細胞的媳婦兒。 “去把創可貼給我拿過來?!?/br> 邢彪屁顛屁顛的去拿創可貼,先消毒,再貼上創可貼。 “其實吧,就算是你屁股上多了一個傷口,我也能親的下去?!?/br> 蘇墨打了一個寒戰,他惡心人不償命。 “去把碗筷刷了?!?/br> “哎,我這就去,你手指頭別沾水,小心別感染了?!?/br> 白樺覺得他就是那一千瓦閃閃發亮的大燈泡,人家兩口子打情罵俏,他在這真的不合適。還有,彪哥,當初我們出來闖蕩的時候,那身上被砍了好幾刀,還隨便裹一下去喝酒呢,這么個小傷口,至于的嗎?這結婚的男人啊,嘖嘖,就是傷不起了啊。 “你們兩口子恩愛吧,我回去了。彪哥,那我明天約珠寶公司的簽合同了?” “成。媳婦兒,到時候你跟我一塊簽合同啊。你在身邊,我心里有底?!?/br> 蘇墨恩了一下。他也怕到時候簽訂合同,對方律師在這份合同上有什么修改,再把這個傻子坑了,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家業再沒了。 “我走了?!?/br> 白樺說一聲我走了,邢彪沒搭理他,舉著蘇墨的手指吹,以為這樣就能減輕點疼痛。這么個小傷口能有多疼? “我走了?!?/br> 白樺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就沒有這么不受重視過。 “我沒留你,趕緊走。我們要睡覺了?!?/br> 白樺再一次認清了邢彪,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的人,鄙視他! “我受刺激了,我也要去找個人恩愛去?!?/br> 白樺一邊走一邊掏手機。 “九指兒?跟哥們去歌舞廳,對,就咱家的那里喝酒去。行,我等你?!?/br> “少喝點,明天還有事兒呢?!?/br> 邢彪多囑咐一句,白樺擺了擺手,出門了。 “咋也不鬧騰了,別忙了啊,咋睡吧?!?/br> 這么一天蘇墨也累了。要去書房那本書,呀站起來沒幾步呢,房間瞬間一黑。 靠,大爺的,停電了! 茶幾發出一聲響。 “站那,別動!” 邪彪吼了一嗓子,肯定是蘇墨走動的時候,突然斷電,眼前一黑,沒有適應黑暗,撞茶幾上了,再把他磕著。 摸著沙發去找蘇墨,摸到他的腰,一把按住。 “波棱蓋沒卡禿嚕皮吧?” 波棱蓋?蘇墨腦袋開始轉,東北方言,他一著急啥話都出來了。應該是膝蓋的意思。 “沒事。保險絲斷了?你去拿手電筒,我去換保險絲?!?/br> “可拉倒吧,有我呢這事兒不用你。我扶你去床上躺著啊。停電就停電,明天再說?!?/br> 樓著蘇墨往臥室走,漆黑麻瞎的什么也看不到,黑暗里你拉著我的手,我抓著你的手,也有那么一點點浪漫的味道。只不過他們倆誰也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