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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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就是我媳婦兒派上用場了?!?/br> 這媳婦兒娶對了,絕對最好的法律顧問。 抓過電話打過去,蘇墨真是受夠了,他就沒完了?這才幾點,他打了幾個電話? “媳婦兒,我跟你說個正經事兒?!?/br> “不是正經的事情今晚你就滾去睡沙發?!?/br> “不是,不是,媳婦兒,真的是正經事兒。你中午吃啥了,是不是吃的不順口,吃太多辣椒了吧,怎么火冒三丈的?” “重點?!?/br> “要不晚上咱們吃點清淡的,咋吃西紅柿雞蛋面咋樣?!?/br> “邢彪,別惹我發火?!?/br> 蘇墨很想扁死邢彪。 “那個啥,我有一份合同,我死活看不明白,說話彎彎繞,看的我撓頭。 “今晚帶回去,我會看的?!?/br> “哎喲,媳婦兒,我稀罕死你了?!?/br> “我的律師費是每個案子的百分之五,把現金跟合同一起放到我的書房。還有,到今天下午五點半,再打電話,我就把律師費增加到案子的百分之五十。 掛斷電話。哼,看你還來不打電話sao擾人。 邢彪盯著電話咧嘴,媽蛋兒,他媳婦兒才是搶劫的吧? 第六十八章不許動,搶劫 蘇墨敲了一下崔勛的門。 “我去了解案情,時間太晚的話我直接下班了?!?/br> “說個具體地址,別到時候他跑來跟我要人,我拿他沒招?!?/br> “先去原告父母家,再去監獄?!?/br> 蘇墨靠在門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崔勛。 “學長,你是不是他的jian細?監視我的去向?” “他說他要拆了我的律師樓,我真惹不起?!?/br> “他敢拆這里,我先拆了他?!?/br> “那你先把玻璃給我修好了,你看看這個大窟窿。你們兩口子都是破壞王?!?/br> 蘇墨轉身就走,對他擺了擺手,這不歸他管了。 原告mama跟蘇墨哭,說他兒子其實沒有殺人,真的不是他兒子做的,他們也說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真的很冤枉。 蘇墨又去監獄,看到他的時候,原告把蘇墨當成唯一的救星。 這是翻案,一審下達了,二審沒有有力證據,很可能維持原判。這個案子挺難打的,但是,也是一個好機會,一旦可以幫助原告無罪釋放,那他肯定聲名鵲起。 “我跟他爭吵了,當時我很愛她,可他跟了一個一個蠻有錢的男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給我打電話。我去了,他抱著我說要復合,我推搡他,當時干什么去了,現在要復合?他說那男的有老婆,他老婆知道他們的事情,男的很怕他老婆,就躲起來了。那個男的老婆一直對她不依不饒的,他跟那個男的分手了,想跟我繼續。我說晚了,我就要走,他就從后面抱住我,我一推他,我知道我把他推倒了,但我沒看檢查他傷什么樣,我就離開。我記得很清楚,那天電梯故障,他的住處在八樓,我走樓梯下去的,一邊走一邊難過,我就在小區門口蹲了一會,那警衛還過來驅趕我?;氐郊依?,剛到家里,警察就到了。我真的沒動手殺人?!?/br> “監控攝像頭有你進去的錄像,沒有你出來的錄像?!?/br> “我走的是樓梯,那里沒有攝像頭。我上樓的時候做的是電梯?!?/br> “你看見什么人了嗎?” “沒有,一個人我也沒有遇上?!?/br> “他是被刺死的,額頭有傷?!?/br> “我沒有拿任何武器,真的,蘇律師,你相信我?!?/br> 蘇墨看著資料。上面寫得很清楚,刺傷,心口一刀,傷口寬度五厘米,沒有找到任何兇器。 “又去了哪里?直接回家了?” “沒有。我們倆是大學時候的戀人,那時候我們倆喜歡逛公園,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他怎么就從清純的女孩子變成這樣了,我就去我們倆以前喜歡去的公園轉了一囤。那天計程車也很少,我就順著路走,走了挺長一段才看見計程車?!?/br> 蘇墨明白了,這也是為什么公安機關判定他是兇手的原因,他去公園,大半夜的去公園?誰相信是單純的緬懷過去,肯定是丟兇器去了。不過,在公園里沒找到任何兇器。 本案無證人,無無證,根據種種巧合,判斷原告是兇手。 但就是這種巧合,讓人沒辦法不去相信。 “蘇律師,你一定要幫我,我真的是冤枉的?!?/br> 蘇墨點了一下頭,他也陷入一團亂,覺得蹊蹺,又覺得審判合理,有覺得有地方遺漏,可又找不到疑點。 皺著眉頭,對于工作,他永遠認真,仔細詢問,跟案宗上的口供差不多,沒什么出入。 等他出了監獄,已經天黑了??纯磿r間,八點多?這么晚了? 第一天上班就弄得這么晚,揉了揉眉頭,滿腦子都是案宗,那個原告哀求的眼神,還有他父母的哭聲。 回家吧,好累。果然律師這個職業最費腦子。 監獄地處偏遠,到這個時間都沒什么車了,掏出手機一看,上面有將二十個未接來電,都是一個人,邢彪的電話。他按了靜音,沒接到。 沒有最近一小時的電話,一直不接他電話,邢彪生氣了?他還惱火了? 左右看看,路上沒有計程車,蘇墨低著頭往前走,想打電話給邢彪,讓他來接。距離市區挺遠的,他不能走回去吧。 電話還沒有接通,背后竄上一個人,一個東西頂住他的腰眼。 “不許動,搶劫!” 蘇墨懶洋洋的把公文包放到胳膊下夾著,右手開始去摘左手的婚戒,摘下來對著后方一丟。 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往前走。 “哎,哎,媳婦兒,媳婦兒,你等等我啊,我把戒指找回來!” 邢彪大呼小叫的喊著蘇墨。 他二啊,沒事閑的蛋疼,故意裝搶劫的去嚇唬媳婦兒,手指頭捕著他的腰眼當武器,沒想到被媳婦兒反嚇唬,想追蘇墨,又怕戒指真丟了,那戒指可只帶了兩天啊,那可是他們的結婚戒指,意義重大。 蘇墨左右尋找著,這個笨蛋把車子停在路邊的樹下,難怪他沒看到,路上沒有路燈,大晚上的,他能看到什么。直接打開車門坐上去,胳膊架在車窗上,開始抽煙。 看著邢彪滿地蹙摸,戒指呢,丟哪去了?那戒指上有一顆鉆石,應該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發亮啊,這個范圍還在監獄的大門口呢,監獄門口有燈光的呀。 哪去了? 蹲地上這邊摸摸那邊找找,還是沒有,在原地繞了好幾圈。 “媳婦兒,你丟哪去了?” 蘇墨看著他笨拙的樣子,心情驀然轉好,有這么一個人整天耍寶,跟看大笨熊一樣看著他,也怪好玩的,一天的疲憊都沒了。 對著他按了一下喇叭,邢彪趕緊跑過來。 “媳婦兒,我沒找到。你說你,什么東西都敢扔啊,那可是我們的結婚戒指啊?!?/br> 蘇墨對他晃了一下手,那結婚戒指還在手指上呢。 “哎喲我cao,你玩我呢?!?/br> 邢彪一下不干了。他眼珠子快成斗雞眼了,找半天,不會提前說一聲啊。 “上車,回家,累了,餓了?!?/br> 蘇墨淡淡的八個字,就把這炸毛的邢彪給整老實了。什么怨言都沒有,直接上車。 “我五點就給你打電話,一直接不通,我就擔心了。問了崔勛才知道你在哪,這家伙來說我是跟屁蟲,追著媳婦兒跑。你怎么跑這來了?!?/br> “了解案情?!?/br> “餓壞了吧,那置物箱里我放了一個面包,還有一瓶牛奶呢,你先掂吧掂吧,我們回家吃飯去?!?/br> “想吃餛飩了?!?/br> “成,我回家就給你包?!?/br> 蘇墨笑了下,現在八點多,到家九點,在做飯,他也夠有耐心的。 “你怎么把車停那么遠?” “我對監獄有陰影?!?/br> 邢彪車速快得很,幾句話的功夫,已經看不到監獄了。 “我坐過牢,這地方能憋屈死人。關進來幾個月我就發誓打死也不來這幾,要不是你來了,我需要克服一下才過來?!?/br> “這個想法好,一輩子別來這里?!?/br> “我不來,我要跟你過日子呢?!?/br> 抓著蘇墨的手就去親,一下看到他手上的戒指,狠狠地捏了一下蘇墨。 “開玩笑也不能把戒指丟了,這可是我們的結婚戒指,不許有摘下來的一天。那天讓我再看到你摘戒指,我就把這戒指拿去做小一圈,只要你戴上,這輩子都取不來?!?/br> “聽見沒有?” 沒聽到蘇墨的回答,邢彪兇巴巴的吼了一嗓子。蘇墨丟來一個白眼。 “快點開?!?/br> “就找不到比你更不聽話的,從來就沒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兒過。不修理你一頓,你一直以為我雷大雨小,真把我惹急眼了,真的收拾你。我可不是說瞎話的?!?/br> 蘇墨的回答是放低了車座,靠上去,懶洋洋的一聲不吭。 還真別說,邪彪把家里收拾得蠻干凈的,催促著蘇墨去洗澡換睡衣,邢彪就去廚房朵rou撥蔥捏恨鈍,蘇墨擦著頭發坐在沙發上看著邢彪的這份合同書。 “這合同看起來很合理,其實他設了很多圈套。是個高手擬定的??雌饋砗芎侠淼臈l款,到時候真出什么事兒了,法律解釋就不是這個意思了?!?/br> “那怎么辦?” 邢彪滿手的白面,手里捏著一個小元寶樣子的棍鈍,站在廚房門口問蘇墨。 “好辦?!?/br> 蘇墨拿著紙筆,在他認為有錯的地方,添上幾個字。 “他的重心意思很簡單,如果出事,公司承擔百分百的責任。包賠一切損失,他們還會追求其法律責任。百分百的責任?那他給不給高額報酬?我不太懂這個保鏢市場的行情,我認為報酬跟這個任務不成比例。如果因為他們的過失造成珠寶丟失,這責任也不能怪在你們頭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