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金折桂令武護院、龐護院看門,跟著進屋子,見胭脂、玉鐺二人已經用滾水將魚rou面和成了一盤碧綠冒熱氣的面糊,冷氏、金朝桐母子二人面對面對被綁在刑架上,就對胭脂、玉鐺說:“你們,去把面糊抹在二夫人、二少爺頭臉上,脖子上前后都不要放過?!?/br> “魁星,我是你二嬸子,你有事沖著我來,你二哥……”冷氏叫了一聲,嘴里又被堵住。 玉破禪道:“今天的事,是沖著花爺爺來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對花爺爺下手?!?/br> “還不動手?”金折桂看胭脂、玉鐺愣住,便拿著拐杖猛地向金朝桐腿上抽去。 冷氏望著那一盆面糊,睜大眼睛,猜不出金折桂想干什么。 “夫、夫人,得罪了?!彪僦瑵M臉淚光地說,用手抓了一把面糊,被燙的哎呦一聲,強忍著將面糊抹到冷氏臉上。 冷氏被燙得哇哇叫,趕緊向金朝桐看去,只見玉鐺也抓了綠豆面向金朝桐臉上抹。 等玉鐺、胭脂二人抹完了,冷氏、金朝桐母子二人就成了綠面人。 “小前輩,這是……”阿大疑惑地來回看著冷氏母子,想不通這綠豆面的用處。 “等一等,等一下這面就干了?!苯鹫酃鹕焓殖冻隼涫献炖锏呐磷?,“好端端的貴夫人不做,你說你是圖什么?”拿著帕子蒙在冷氏臉上,免得還沒冷下來的綠豆面掉下來。 “魁星,你……朝桐,你醒了?”冷氏臉上的綠豆面漸漸干了,微微探了下脖子,就覺得脖子上一陣細微的疼。 胭脂、玉鐺二人手背上被綠豆面糊得疼了,便用力地去搓。 “原來如此……綠豆面干了,會扯得皮疼?!彪m不是五谷不分,但從未去過廚房的玉破禪等人恍然大悟。 阿二伸展了一下手臂,一拳打在金朝桐肚子上。 冷氏啊了一聲,聲音不大,臉上掉下來一片渣滓,只覺得臉上、脖子上的皮被揭下來一般。 金朝桐幽幽轉醒,醒來后懵懂間舉得脖子疼,待要去撓,手又動彈不得。 “說,你房里丫頭的孩子是誰的?”阿二又一拳砸下來,繼而拿了一根木頭,專門朝著金朝桐手肘打。 一棍子下去,金朝桐仰著脖子慘叫,脖子一伸,就是撕裂一般的疼,“你……你們是誰?……玉破禪、六meimei……?”垂著脖子將玉破禪、金折桂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虞之洲身上。 “堵住嘴,再糊綠豆面。先打完了再審?!苯鹫酃鹱谝粋€倒放著的大花盆上,叫胭脂、玉鐺再給冷氏、金朝桐抹面糊,“在二哥腿上也抹上,然后貼上二嬸子的帕子,等面糊干了,就給我扯下來?!?/br> “……二少爺、得罪了……”形勢比人強,玉鐺、胭脂二人心知冷氏、金朝桐事后不會繞過她們,卻只能照著辦。 “……小前輩先出去,這邊交給我們來辦吧?!庇衿贫U深知不能打得金朝桐身上留疤,看金折桂這法子甚妙,便出聲叫她到外頭等著。 金折桂先不明所以,隨后瞧見胭脂哭哭啼啼地將金朝桐的鞋子脫下,褲子卷起來,便忙向外去。 不一時,胭脂、玉鐺二人也出來了,這二人見門上還有人守著,瑟縮在盆栽架子下,聽屋子里金朝桐悶聲叫,就打冷顫。 金折桂向屋子里探了探頭,只瞧見金朝桐被脫光了,此時渾身上下抹了綠豆面,趕緊轉過頭,席地而坐,托著臉想金老夫人說玉家不好,但玉破禪這小后生周正得很,再者說,盲婚啞嫁總沒有兩情相悅來得好,自己是答應玉破禪呢,還是拒絕? “嗚嗚——”金朝桐在刑架上扭動起來,越扭動,身上越疼,求助地看向只糊住臉的冷氏。 冷氏眼睛里淚水滾下,她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就算是金老夫人,也不敢對她用刑,看見玉破禪拿火在金朝桐裹著綠豆面的腿上烤,待要扭頭不看,脖子上又是撕裂一般的疼。 “好了,可以揭了?!庇衿贫U將火拿開。 阿大、阿二二人互看一眼,默契地同時用力去撕扯裹在金朝桐腿上的絹帕。 金朝桐忍不住挺腰躬身,眼睛里也流出淚水。 “你瞧瞧?!卑⒋蟀阉合聛淼木G豆面拿給冷氏看,冷氏瞧見上面滿是黑漆漆的汗毛,又看金朝桐越扭動越疼,等阿大扯下她嘴里的帕子,就趕緊喊:“朝桐,別動,越動越疼?!敝缓傲艘痪?,嘴上又被堵住。 “這還嫌疼?還有后招呢,拿簪子往他腋下、大腿嫩rou里扎?!苯鹫酃饘⒁恢卑淹娴睦涫系聂⒆尤舆M去。 “你要不要扎兩下?”玉破禪撿起簪子,謙讓地看著虞之洲。 虞之洲想起“弼馬溫”三字,冷笑道:“自然要扎兩下?!苯舆^簪子,冷冷地看了冷氏一眼,伸手用力地捏住金朝桐的命根子,“是這禍根惹的禍,就該先從這禍根子下手?!闭f罷,微微俯下身,慢慢將那根說粗不粗,說細不細的銀簪子捅了進去。 “長孫殿下?”玉破禪瞠目結舌,胯、下一冷,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童真,“那里還能扎進去東西?” 阿四趕緊擋住玉破禪的視線,不自覺地護住下、身,腹誹道虞之洲果然心胸狹窄,跟阿大三人你推我搡,最后閉著眼睛扭著頭接著給金朝桐脫毛。 “嗚嗚——”冷氏眼瞅著那跟一指長的簪子全沒了進去,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阿大趕緊過去掐人中,等將冷氏掐醒了,又繼續叫她看。 冷氏心里嘔血,眼瞧著虞之洲比玉破禪更歹毒,只他一個人就能將金朝桐折騰得死去活來,冷不丁地瞧見金朝桐身上光溜溜紅彤彤,一絲毛發也看不見,再向地上看去,瞧見一地的綠豆面黑毛發,再顧不得脖子上的疼,拼命地掙扎起來。 虞之洲罷了手,只覺得心里痛快了許多,在冷氏、玉破禪等人的注視下向外去外頭的大缸里洗手。 “該說了吧,你兒子房里丫頭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玉破禪拉出冷氏嘴里的帕子。 冷氏啞著嗓子,臉上綠豆面簌簌落下,努力地撅著嘴勉強說出話來:“若傷了我兒……”話音才落,見阿大又要去撬金朝桐的指甲,趕緊說:“是朝桐的,是那丫頭怕死,想誣賴……” “嗚——”金朝桐望見虞之洲進來,趕緊叫。 “快說實話,不然還要打。有本事,叫你兒子一輩子不出家門,不然見一次,就這樣打一次?!?/br> “是我叫那丫頭誣賴的花爺爺……”冷氏哽咽著看向金朝桐的下半身,就怕虞之洲方才那幾下當真傷著他了。 “花爺爺哪里得罪你了?” “他、他先給蘭桂算命……然后攛掇太上皇將蘭桂許給……” “我這弼馬溫?實話告訴你,是你狗眼看人低,竟然敢拿兩小包銀子賄賂我,既然你敢來惡心我,那我就也來惡心你非做你女婿不可!”虞之洲臉上帶著一抹淺笑,又淡淡地瞥向金朝桐。 金朝桐嚇得一顫,隨即竟是失禁了。 “朝桐……”冷氏臉上漲紅,母子連心,心疼不已,哭成個淚人地看向虞之洲,“長孫殿下,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