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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盛目光收緊,仔細地觀察四周。趙杰明壓著呼吸,不敢出一點聲音。 平心而論,這個地方又黑又潮濕,待一時三刻就讓人感覺到窒息壓抑,更何況是郁小夏那個小姑娘。 趙杰明眼前浮現出郁小夏拿一張白皙的小臉,單瘦的骨架,心里直打寒顫。 高夢潔這次玩大了。 你看。傅盛忽然指著一根水泥水管道:順著這個,可以一直往上爬到二層。 二層以前是供電室,現在也廢棄很久,不過,二層偏閣那里有一扇窗戶 趙杰明瞪大眼睛:你瘋了吧,這個高度,足有五六米,我們兩個攀上去都費勁,何況是她 不等他說完,傅盛雙手使勁,兩腿盤繞,已經順著管道攀升。 我說,你別啊,趙杰明急道:我們找到鑰匙,出去從樓梯上到偏閣找人不就行了。 趙杰明再仰頭,已經看不見傅盛的最后的身影。 傅盛快攀上二樓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天窗開口因為常年廢棄生銹,只有一半能打開。 開口瘦瘦小小,他通不過。 郁小夏?傅盛試著又喊了幾聲。 沒有回音。 傅盛眉頭收得更緊,心又更沉幾分。 如果連這里都沒有人,難道真的是高夢潔胡說? 傅盛? 一個猶豫怯生生的聲音順著天窗傳來,跟著,傅盛透過天窗透過的一絲光線,看到了那雙水盈盈的眼睛。 你怎么上來了?這個開口太小,你上不來的。 小姑娘的聲音竟然聽起來含著笑意。 傅盛強壓下一股惱意,啞著嗓子問:你還好嗎? 還好。淡淡的回答。 兩個人以這種詭異的姿勢一起沉默。 傅盛? 嗯? 你下去吧,這樣很危險。你下去找到鑰匙再上來。 你也知道這樣危險,有沒有長腦子。暗啞的聲音不難掩飾他的怒火。 郁小夏無聲地笑了笑,繼續柔聲勸道:你快下去吧,這樣攀著容易打滑。我在這上面很好。這上面就是一個屋頂,我在大平臺上,很安全。 地下車庫太黑,沒有光,透不過氣,好像有人掐著她的咽喉,下一秒只需要輕輕用力,就能讓她死去。 最漫長的絕望就是在無邊的黑暗中,摸不到盡頭。她一個人呆在那里掙扎了好久,好不容易發現那條蜿蜒的管道,毫不猶豫就攀了上去。 沒有想過危險,沒有想過摔下來會怎么樣。 那一刻,她只想逃離。 逃到哪里都行,只要有一點點光,就可以。 那我下去了。傅盛沒再堅持。 他一時三刻都待不下去,郁小夏的聲音像貓爪子一樣,一絲一毫地都撓在他心坎上。 * 雷立峰拿來鑰匙,一行三人迅速地找到二樓天臺。 郁小夏遠遠地看著向她奔來的三個少年,瞬間眼眶濕潤。 從高夢潔挑釁開始,她一直都沒有哭,一直沒有。 從天窗聽到傅盛聲音的時候,也沒有。 卻在看見傅盛向著她跑來的這一刻,她干涸的心田仿佛融進一條冰封已久的小河,在春風吹拂下,漸漸融化。 曾經她在絕境的時候,好希望有一雙手能夠拉她一把,可是沒有。后來,她咬著牙忍一忍,那些艱難的歲月也就過來了。 如今,她本以為又將獨自一人的時候,卻沒想到有這么多溫暖的手,毫不吝嗇地向她伸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傅盛,他身上臟兮兮的,滿是塵土,虎口處滲著血,他不管不問。 到她身邊第一句話是:怕嗎? 郁小夏使勁地搖搖頭。 傅盛蹙眉,剛想開口。 郁小夏拉起他的手,閉上眼睛輕輕道:別罵我,知道讓你擔心了。 謝謝你,擔心我。 跟上來的雷立峰、趙杰明遠遠地在一旁不再上前。 呦,還有我們呢,也很擔心你。 酸了吧。 傅盛滿肚子比炭爐中火焰更旺怒氣,一瞬間卻煙消云散,無影無蹤。 他雙眼如潭,利落地牽起郁小夏,沉穩的聲音難得溫柔:走吧,待在這里干什么。 傻不傻。 作者有話要說:傅盛:全世界都打不開我的心。 作者:不,郁小夏是鑰匙。專門給你配的。 推個預收,10月和《偷偷》那本雙開的短文,10萬上下,求收藏。另外,泥萌收藏下專欄好不好呀,舉爪蟹蟹 【狗血沙雕霸總文,與偷偷那本雙開】 紈绔沙雕公子哥面冷心sao小妖精 珠寶鑒定師祁珍畢業后一直走不出跟初戀分手的陰影,她決定拋棄男人,一心干事業。 創立工作室,樹立品牌形象,五年后,祁珍混得風生水起。 直到在慶功宴上再看見徐凱, 那個當年追她不成的苦情男二,如今搖身一變成了一擲千金的豪門金主。 可祁珍的事業卻開始飛流直下,一落千丈,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錢! 徐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