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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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冤情,旦說無妨?!彼攘私饬私馇闆r,視事情輕重,再做定奪。 “回大人,民婦原是城外周家村人,早年喪夫,有一個女兒,年方十四,十天前,民婦在地里干活,女兒前往田里送飯,被幾名路過的官員看中,強行拉入車內輪(和諧)暴,害我女兒zigong受損,今生無法再孕?!?/br> “民婦將幾人告上大堂,哪曾想,審案的縣丞李凡與那幾人串通一氣,硬說是民婦女兒不知檢點,勾引他們,民婦的女兒不堪侮辱,羞憤自盡,死不瞑目,還請大人為民婦做主,還我女兒一個公道……” 中年女子聲音悲凄,說到傷心處,聲淚俱下,圍觀的老婆婆,中年婦人們許多都受了她的悲傷感染,同情的看著她,望李凡的目光,滿是懷疑與責備。 刑部大人點點頭,官員勾結害死百姓,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涉及到了同朝的官員,必須小心處理,側目看向李凡:“李大人,可有此事?” “一派胡言,本官斷案講究的是人證,物證,若那女子真是被人強暴,身上必定有傷痕,可女仵作驗身時,那女子身上完全無傷,怎么會是被強?”李凡聲色俱厲,居高臨下的看著中年婦女,眸中燃燒的熊熊怒火,似要將她焚燒怠盡。 刑部大人看向中年女子:“李大人所言沒錯,一般情況下,被強之人,身上會有傷痕?!碑斎?,也有特殊情況不會留傷,就看她是不是那個特殊情況了。 “據民婦女兒所說,那輛馬車里有四五個人,他們按住了她的手腳,她拼命掙扎,被人打了一巴掌,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她不著寸縷,被人狠狠蹂躪……”說著說著,中年女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女兒的悲慘,孤獨與無助,傷心的哭了起來。 刑部大人審案多年,經驗豐富,也閱人無數,中年婦女衣著樸素,言語也質樸,冤死女兒后的悲痛模樣很真切,不像在裝,她說的話,十有**是真的:“李大人,涉案的都有哪幾人?” 李凡不以為然道:“有黃粱,王強,李言,杜威……” 沈璃雪對這些人完全沒有印象,側目看向子默。 子默思索片刻,低聲道:“卑職也沒聽說過他們,應該是京城的小兵,不出名?!?/br> 刑部馬大人輕輕捋捋胡須:“來人,去把他們全部叫來?!?/br> 審案,要有原告和被告,原告聲嘶力竭的控訴著,被告清清白白也好,罪大惡極也罷,都要叫來這里和原告對峙一下,辯上一辯,方才清楚事情真相。 侍衛領命而去,馬大人再次看向李凡:“李大人,仵作為那名女子檢查身體的結果是什么?” “的確是和多人發生了事情,不過,是那女子主動勾引他們幾個,一女馭五男,性子真真是……”放(和諧)蕩兩字李凡沒說出來,從他看那中年女子那嘲諷,不屑的目光中,眾人也能猜出他的意思。 李凡毫不掩飾的不屑、嘲諷,觸動了中年婦女最忌諱的底線,騰的站起身,直直對著李凡沖了過去:“你這卑鄙無恥的昏官,究竟收了別人多少賄賂,那么狠心絕對情的污陷我的女兒……” 李凡沒料到中年女子這么瘋狂,一時躲閃不及,被她抓了個正著,噼里啪啦的耳光毫不留情的對著他招呼下來,憤怒之下的婦女,力氣大的可怕,李凡拼盡全力也掙脫不開,頭腦一陣昏沉,眼前冒出一個又一個的金色小星星。 沈璃雪挑挑眉,頭轉向一邊,裝沒看見,李凡貪不貪財她不知道,卻知道他非常好色,自身沒什么本事,就知道吃喝玩樂,他做縣丞,也是個糊涂官,亂判案,不可能為百姓謀福,中年婦女說的話,她相信**分。 小廝,轎夫們看著李凡的臉被打的偏過來,又偏過去,很快紅腫了起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迅速上前拉開了那名中年婦女,婦女掙扎著,雙目赤紅,高聲嚎叫:“你敢侮辱我女兒,我殺了你?!?/br> 李凡捂著被打腫的臉,只覺高高腫起一片,都快沒有知覺了,恨恨的瞪著那名中年婦女,吼道:“本官是按證據判案,哪有誣陷你女兒,是非不分的悍婦,還敢強詞奪理?!?/br> “我女兒只是一名弱女子,和五名男子單獨呆在馬車里,怎么看都是我女兒吃虧,怎么不是強暴?”中年婦女聲嘶力竭的呼喊,引的眾人連連點頭,女子的力氣不及男子,五名男子拽著一名女子,分明沒安好心嘛。 “仵作檢查,你女兒被強暴時,根本不是處子,可是你們母女卻謊說她還是處子,足可見你們沒安好心……” 李凡輕飄飄的話,像一道驚雷炸了下來,震的眾人半天動彈不得,那名女孩子原來不是處子嗎?若真的不是,她的話就值得懷疑了,畢竟,一名十四歲,尚未及笄的閨閣女子,若是守禮法,是不會破身的…… 見眾人都目露疑惑,看中年婦女的目光多了幾分懷疑,李凡底氣足了起來,傲然道:“聽那王強他們說,是你女兒勾引了他們,給他們要大額銀兩,他們不給,你們母女就告人家強暴,要讓他們坐大牢,真是一對不要臉的母女……” “是那仵作收了賄賂,誣陷我女兒……我女兒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中年婦女怒吼著,眼圈通紅,用自己柔弱的身軀,捍衛著自己女兒的尊嚴,看的人一陣心酸,百姓們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 馬大人沉沉目光,看向那名中年婦女:“你女兒的尸骨,現在何處?” “回大人,女兒沉冤未了,民婦沒有下葬,尸體還停在我家的柴房里?!泵鎸︸R大人,中年婦女的態度緩和許多。 “那好,等那幾名犯案者來了,本官審審他們,再派人去你家檢查你女兒的尸體,若她真是清白的,本官定會還她一個公道,若是你們母女聯手欺騙別人,就休怪本官不留情面?!瘪R大人一字一頓,身為刑部總大人的傲氣與尊貴盡顯。 “民婦明白,民婦對天發誓,女兒清清白白,斷不會做出格之事!”中年婦女字字鏗鏘,眸光堅定不移,沒有半分躲閃,害怕的意思,沈璃雪知道,中年婦女說的話,絕對是真的,那五名朝廷官差,害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兒。 沈璃雪蹙了蹙眉,小聲嘀咕:“死人還能檢查出事先是不是處子嗎?” 秋禾思索片刻:“奴婢曾聽南疆鬼醫說過,世間醫術,武術,文才全都博大精深,所有人學的,都只是皮毛,或許,那些仵作們有什么特殊的秘法……” 沈璃雪眨眨眼睛,古代人總會出些奇異的怪招,比如守宮砂,現代女子們胳膊上,就沒有那個東西。 “回大人,黃粱不在家?!?/br> “王強不在家?!?/br> “李言不在家?!?/br> “杜威也不在家?!?/br> 派去的官差,一個接一個回來,卻都是獨自一人,沒帶回嫌疑犯人。 馬大人緊緊皺起眉頭:“都不在家?怎么這么巧?”好像商量好似的,全都不見蹤影。 一名官差思索片刻,拱手道:“大人,他們五人是不同職位的士兵,有的在軍營,有的是守城士兵,有的是皇宮侍衛,估計都值夜,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碌,故而,都不在家?!?/br> 馬大人挑挑眉:“真巧?!?/br> 青焰京城一直很平靜,但是,夜晚黑漆漆的,十分神秘,值夜遠比白天守衛的侍衛更加辛苦,也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不能出半點差錯,守衛人員能不調動,盡量不要調動。 況且,最遠的軍營距離這里有二十多里,來回一趟需耗費不少時間,將他們五人聚齊后,估計天都要亮了,再者說,夜里也不是申案的最佳時機。 “你們五人去他們五人的家門口等著,他們一回家,立刻帶來刑部?!瘪R大人常年發號施令,低沉的聲音很具威嚴,五名侍衛快速領命而去。 馬大人看向那名中年婦女,態度溫和下來:“你也累了許久,先休息一晚,這件案子,明天一早本官就審,若你女兒冤枉,本官絕對會還她一個清白?!?/br> “多謝大人?!敝心陭D女千恩萬謝,顫抖著站起身,快速擦抹著眼中的淚水。 天色完全暗下,街道兩旁的鋪子都燃起了明亮的燈籠,將中年婦女凌亂的發絲,臟污的衣衫照的更加明顯,狼狽不堪的模樣,讓人同情,馬大人的聲音又輕柔了幾分:“你家離這里遠嗎?” 民婦朝馬大人福福身:“回大人,民婦家在城外十五里左右?!?/br> 這么遠! 馬大人皺皺眉,她現在徒步回去,睡上一個多時辰,就要起程趕來京城,如果睡過了頭,明天的審問就不能按時開堂:“本官讓人帶你暫住客棧,明天一早也方便去刑部?!?/br> “多謝大人?!敝心陭D女心中一喜,感動的眼淚直流,她只是鄉野村婦,靠著那幾畝田地,收入有限,住不起客棧,馬大人肯幫她安排,她能免費住宿,不必再來回奔波,真是好人。 眾人也都在連連稱贊馬大人,在百姓們敬佩的目光中,馬大人和藹的向沈璃雪道了別,坐了軟轎回府。 李凡沒有說話,面色非常難看,胸口盈著一層怒火,無處發泄,對著小廝和轎夫們冷喝:“時候不早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抬本少爺回府上藥?!彼哪樃吒吣[起,疼的沒知覺了,肯定傷的不輕,可惡的惡婦,明天一定讓她好看。 沈璃雪見中年婦女跟著官差走了,沒理會罵罵咧咧的李凡,坐上了圣王府馬車,巧的是,她和馬大人同路。 軟轎是人抬的,速度很一般,沈璃雪出來大半天,走的時間長了,有些腰酸,再加上剛才的耽擱,天色很暗,時間也較晚了,她急著回府休息,便吩咐子默快些趕車。 子默揚起韁繩,還未抽下,一道若有似無的求救聲傳來:“救命……救命……” 仔細聆聽,聲音很細、很輕,是女子在呼救。 沈璃雪正欲命子默前去查看,旁邊的馬大人搶先開了口:“去查查看,發生什么事了?” “是?!笔绦l應聲而去。 圣王府的馬車繼續前行,漸漸的,呼救聲越來越大,還伴隨著男子的陣陣yin笑聲,聽聲音,還不止一人。 馬大人皺起眉頭,下了軟轎,恰逢那名侍衛也回來了,馬大人問道:“怎么回事?” 侍衛在馬大人耳邊低語幾句,他剎那間變了臉色,一甩衣袖,闊步走進一條小巷,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可見巷子里停著一輛馬車,哭聲,笑聲都是從馬車里傳出來的。 馬大人上前一步,掀開了車簾,亮如白晝的車廂里坐著五名年輕男子,身強體壯,面帶yin笑,將一名十四五歲的女子圍在中間,無視她眸中的憤怒與驚恐,非常享受的撕掉著她的衣服…… 217 皇帝大怒,斬首 黃粱,李言,王強?不就是害死那名民婦女兒的人么?這次人贓并獲了? 不出沈璃雪所料,那名十四五歲的女子撞開年輕男子們,跌跌撞撞的下了馬車,猛的跪在馬大人面前,哭的悲悲慘慘:“大人,這五個人想強暴民女,求您為民女做主。請記住本站的網址:楚留香文學網。[ ]” “臭丫頭,少胡言亂語!”李言怒氣沖沖的跳下馬車,揮手打向那名訴苦的年輕女子。 馬大人微微皺眉,身旁的侍衛伸手鉗住了李言的手腕,大手在女子臉頰三厘米處停下,強勢內力帶起一陣急風,吹的女子烏發飄飛,身體顫抖,清秀的小臉上滿是驚恐。 “干什么?想在本官面前殺人滅口?”馬大人冰冷的眸中折射出兩道銳利的寒芒,不怒自威。 “大人言重了,這臭丫頭勾引了我們,還說我們強暴她,我一時氣憤,才會下了重手,大人莫怪?!崩钛再r著笑,態度恭敬,慢騰騰的抽回了手,目光平靜無波,好似有恃無恐。 “若是本官沒有阻攔,你這一巴掌下去,就打死人了?!瘪R大人看的清楚,他那一掌用了十成內力,完全是想置女子于死地,當著他的面,這么明目張膽的殺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李言不以為然,笑嘻嘻的賠不是:“是我莽撞了,以后一定小心!” 馬大人銳利的目光冷冷掃過黃粱,王強,李言五人,身著便裝,卻掩飾不住他們滿身的煞氣,目光平靜,態度高傲,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若說剛才李凡和那名中年女子各持一詞,他難辨真假,那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是這五人強暴了人家清白的女兒,還恬不知恥的倒打一耙,編造謊言說人家勾引他們,真是顛倒黑白,無法無天:“麻煩五位隨本官去趟刑部?!?/br> 刑部,關押的都是重犯,死犯,要犯,只要進了刑部的人,極少有活著出來的,馬大人讓他們五人去刑部,是想給他們定罪么? 李言目光一凝,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收斂了笑容:“大人,刑部掌管朝中大事,女支女勾引男子不過是一樁小事,刑部來管,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況且,是她主動引誘我們,就算要去刑部,也應該是她去?!?/br> “朝堂設刑部,為國也是為民,本官遇到了不平事,豈能坐視不理,五位是施暴者也好,受害者也罷,都是案中人,隨本官回刑部,將案子審清了,對大家都好,請吧?!?/br> 馬大人例行公事的話帶著強勢的命令口吻,聽的那五人都微微變了臉色:“大人,實不相瞞,我們子時還要守夜,現在隨您回刑部審案,怕是趕不及子時的值守?!?/br> 黑漆漆的夜里,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侍衛們的值守容不得半點差錯,馬大人掌管刑部,對這點很清楚,李言妄想以此威脅馬大人,讓他放行。 不料,馬大人根本不吃他們那一套:“你們都在京城任職,代表著京城的士兵風氣,事情一定要弄清楚了,不然,被有心人宣揚你們強暴良家女子,會抹黑整個青焰軍隊,你們都在哪里任職,本官命人去通知你們的首領,讓他暫調其他人頂替,只是一夜而已,不會出差錯的毒歡?!?/br> 李言五人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馬大人態度強硬,毫不相讓,是對他們五人起了疑,若他們真的進了刑部,還能不能活著出來? 馬大人身邊帶著五、六名侍衛,個個武功高強,就算他們拼盡全力跑了,還有家人在京城,也有職位在軍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還會坐實他們強暴良家女子的罪名。 馬大人軟硬不吃,誓要將他們繩之以法,他們正值大好年華,不想成為沒有自由的階下囚,想安然無恙的離開,只好拿出最后的撒手锏了。 “馬大人,不是卑職不肯隨您回刑部,實在是,我們都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之人,于新大人特意交待,每晚子時后一定要去守衛,不能擅離職守?!?/br> 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怎么這么巧?馬大人緊緊皺眉。 軍中士兵強暴良家女子,會被判刑、坐牢,那他們就不能再守衛京城、皇宮,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之人本就稀少,皇帝專門安排了于新負責調動,一下子關了五個,對京城肯定會有影響,若是不關他們,這案子要如何了結? 望著馬大人陰晴不定的面色,李言五人相互對望一眼,眸中暗暗閃爍著得意的光芒,他們就知道,搬出這個理由,絕對能壓制得住馬大人,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可是有很大的特權呢。 “馬大人,這五名侍衛身份特殊,但百姓的案子也不能疏忽,事情撲朔迷離,一時之間難辨真假,距離子時還有段時間,不如您帶他們進宮面圣,看看皇上的意思?!?/br> 沈璃雪清靈的話像一盆冰水,將李言五人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得意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跪在地上的女子,柔柔弱弱,楚楚可憐,他們五個卻是威武霸氣,讓人望而生畏,這么明顯的對比,想也知道事情真相如何,進宮見到皇上,他們哪還能討得了好。 “郡王妃言之有理,五位,請隨本官進宮一趟吧?!瘪R大人輕捋著胡須,笑容和藹,案子牽扯到了特殊的人,他拿不定主意,可以請皇上定奪。 李言,王強五人相互對望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焦急,怎么辦?進了宮,他們兇多吉少啊,可若是不進宮,強行逃離,他們現在就會被殺。 刑部的侍衛們站在兩旁,將出路全部堵上了,他們逃不掉,也不能逃,只得硬著頭皮隨馬大人進宮,走出小巷后,恨恨的瞪了馬車一眼,出主意害他們陷入尷尬境地的,就是馬車上的女子,可惡至極。 沈璃雪不以為然,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笑,這五人生辰特殊,身份也特殊,幕后主人更不是簡單角色,她何不利用他們的特殊職位做做文章,打壓打壓幕后主人的囂張氣焰。 天色尚早,皇帝正在御書房看奏折,聽聞馬大人有急事稟報,宣了他進來。 五名身強體壯的男子、一名嬌小玲瓏的女子,站在馬大人身后一字排開,皇帝備感不解:“馬愛卿,這是怎么回事?” 馬大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皇上,微臣散職回府的路上,看到這五名男子在馬車里欺負這名女子,他們五人乃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所出,身份特殊,微臣不知該如何定判,特來請示皇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