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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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楚小姐偶然遇到,剛好順路,就一起走走?!绷謳r平靜的解釋非常自然,卻使讓楚悠然羞紅的小臉怔了怔,沒有說話,目光略略黯淡。 楚悠然家在東南方,武國公府在西北方,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怎么可能會偶然遇到? 應該是楚悠然故意制造的巧合,林巖這個木頭沒看出來,或者,根本沒往那方面想,看來,楚悠然還沒對林巖表白心跡。 “巖表哥,悠然,我逛的久了,有些累,先回府了,有空請你們喝茶?!比思倚∏閭H約會,你儂我儂的,她在這做電燈泡可不合適。 “我送你回府?!鄙蛄а┪鍌€多月的身孕,動作雖不笨拙,卻必須小心謹慎,林巖不放心她來來回回的走動,想送她回府。 “不用了,圣王府馬車就在前面,我坐馬車回去就可以,你們慢慢聊?!鄙蛄а┯昧Π戳税闯迫坏氖?,向她使了個詢問的眼色。 楚悠然俏臉微紅,沉著眼瞼,輕輕點點頭,默認了她喜歡林巖。 林巖看楚悠然的目光很干凈,就是單純的朋友關系,沒有細想其他,大概是久居沙場,一心為國,極少和女子相處,沒看出楚悠然的心意。 楚悠然是個優秀的女孩子,和林巖的性子也蠻般配,相處時間久了,他應該就能感覺到了,她這做表妹、做朋友的,不能破壞表哥,好友的好事。 “對了璃雪,我爹和我娘已經從邊關起程,再有半個月,就能來到京城了?!绷謳r看著沈璃雪,淺淺的笑容暖如春風,眸中也隱隱閃爍著絲絲喜悅,他和父母分開一年,終于要團圓了。 “真的?”林青蜂是林青竹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非常愛護林青竹,沈璃雪早想見見他了:“舅舅舅母回來后,你記得通知我,我去武國公府看他們?!?/br> “一定?!绷謳r點點頭,她是他姑姑唯一的女兒,他父母每次來信都會提沈璃雪,言語中滿是關切,父母來京后,她不來看他們,他們也會去圣王府看她:“真的不用我送你?” “不用,你陪楚小姐多走走,聊聊天就好?!鄙蛄а├L的音調,帶了些許曖昧,聽的林巖微微一怔,潛意識覺得,她話里有話,正準備細問,卻見沈璃雪已經轉過了身,緩步向前走去,她嘴角揚起的那一抹淺笑卻深深的印在他的眼中,神秘,詭異,高深莫測,仿佛在暗示他什么。 “楚姑娘,你有沒有覺得,璃雪今天怪怪的?”林巖想了半天,都沒猜出沈璃雪笑容中的深意,劍眉微微皺起。 “沒有啊,我覺得璃雪很正常?!背迫幻利愋∧樜⑽㈥幊?,璃雪都說的這么明顯了,他還沒聽出來,真是只木頭。 林巖看著沈璃雪遠去的背影,劍眉皺的更深,難道他感覺錯了? 楚悠然看他一眼,無奈嘆氣,他的感情應該是一片空白,不會揣摩女子的心思,她不說,他永遠不會知道她的心意:“林公子,前面有家茶館,咱們去喝杯茶吧?!?/br> 216 整李渣男 “這七品的芝麻官,小的可憐,俸祿不多,事情卻多的煩死人?!崩罘矎囊粭l小巷里緩緩走出,不滿的報怨著,聳聳肩膀,伸伸懶腰,轉轉脖頸,活絡筋骨。 僵直著身體坐了半天堂,累的半死,還聽那些賤民嘰里呱啦的說什么冤情,煩死人了,早知道做官這么無聊,他才不會做這七品縣丞,在丞相府做嫡長孫,每天吃喝玩樂,多好。 “少爺這七品縣丞只是暫時的,相爺不是說了么,您多坐坐堂,勤勞愛民,他就能想辦法給您換個輕松的位置?!?/br> 一名小廝急步走在李凡身側,笑容滿面,一臉的獻媚,狗腿般給他扇著扇子:“以少爺的聰明,做這七品縣丞,也太委屈了些,相爺、湛王爺都知道你的才學,很快就會提拔您的……” 聽著小廝的阿諛奉承,李凡心中的陰郁、不耐一掃而空,感覺那暗沉的天空也明媚起來,旁邊嘈雜的人聲也順耳了許多,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子,沒頭沒腦的說出一句:“天快黑了?!?/br> 小廝眼睛一轉,明白了李凡的意思,笑嘻嘻的獻媚:“小的聽說來了兩個雛,還沒開(和諧)苞,您要不要去嘗嘗鮮?!?/br> 去,當然要去,這樣的好事,他豈有缺席之理。 李凡小眼睛內閃爍著濃郁的色光,壞壞的笑著,大步前行,兩個雛,肯定又白又嫩,嘖嘖,他晚上有艷福了。 突然,眼角映入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微風輕拂,墨絲飄飄,裙擺翩飛,搖曳的身姿迷人心魂,美麗的側臉在陽光的照射下暈染著一層金黃色的光暈,仿若仙女下凡。 李凡一時間看的呆了,真美,真迷人,那是,沈璃雪! 沈璃雪小手放在胸前,寬大的衣袖遮去了隆起的小腹,猛然一望,看不到她懷了身孕,舉手投足間,優雅,高貴,又透著說不出的清新,飄逸,讓人一看再也移不開眼,什么又白又嫩的雛,和她一比,完全不夠看。 “少爺,走這邊!” 小廝的獻媚聲響起,李凡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別吵,本少爺看美人呢?!?/br> 美人?小廝順著李凡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沈璃雪,怔了怔:“少爺,那是安郡王妃,還懷了身孕的?!?/br> “本少爺眼睛不瞎,還需要你提醒?!崩罘膊粣偟牡闪诵P一眼,整整自己的衣裝,發冠,急步朝沈璃雪走了過去,小眼睛內,色光閃閃。 “少爺,她是安郡王的正妃,不能惹啊?!毙P緊跟在他身后,慌忙提醒,青焰人都知道,安郡王寵郡王妃,如果李凡敢調戲她,那可是作死的節奏。 “本少爺知道輕重,只是和她說說話而已,不會做其他事情的?!苯^色美人近在咫尺,不去搭訕幾句,占占便宜,他心里不舒服。 小廝疑惑的撓撓頭,他家少爺不是喜歡身材窈窕,小腰細細的二八少女么,怎么突然間對孕婦感興趣了? 圣王府馬車停的遠些,子默拿著云綾錦去駕車,沈璃雪扶著秋禾的手慢騰騰的走著,冷不防,身側傳來一聲呼喚:“郡王妃?!?/br> 沈璃雪轉頭望去,李凡從小巷子里走了出來,精神抖擻,目光明亮,眼眸深處,色光盈盈,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李公子有事?” “沒事?!崩罘猜冻鲆粋€自以為瀟灑的微笑:“本官辦案路過這里,看到郡王妃特來問候?!?/br> “李公子有心了,我還有事,告辭?!崩罘不ㄐ娘L流,不學無術,沈璃雪懶得和他多說。 “郡王妃,郡王妃……”李凡急急忙忙上前一步,擋住了沈璃雪的去路,看著她清新,美麗的小臉,眸中的色光怎么掩都掩飾不住。 “你干什么?”沈璃雪皺著眉頭,冷冷看著李凡。 “郡王妃別誤會,你看你這好幾個月的身孕了,走著回府多累,我的轎子就在前面,送你回去如何?”李凡知道沈璃雪聰明伶俐,性子傲氣,如果他胡攪蠻纏,會被她痛斥,若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她知道,他是在關心她,她肯定不會拒絕他的好意。 “圣王府的馬車就在前面,我習慣坐車回府,不必勞煩李公子了?!鄙蛄а┱Z氣微冷,有逐客的意思。 李凡裝聽不懂,笑嘻嘻的向前看了看:“街道盡頭都看不到馬車的影子,郡王妃恐怕要走很遠的路才能坐上馬車,不如坐我的軟轎趕去馬車那里……你看,我的軟轎近在咫尺了……” 沈璃雪側目一望,一頂四人抬的小軟轎從巷子里緩緩走來,四名轎夫個個虎背熊腰,軟轎抬的肯定極穩。 “郡王妃,你有孕在身,千萬不能累著了,上轎吧!”李凡笑瞇瞇的說著,伸到半空中的臭手巧妙的轉了個彎,由拉她的手腕,改摸她的小臉。 嘖嘖,小臉細膩如瓷,肯定又香又軟又滑,摸上去絕對非常舒適,如果沈璃雪惱怒,自己就說是誤摸,她再生氣,也不能痛打自己這好心人,嘿嘿! 淡淡的汗臭味飄散,沈璃雪柳眉微皺,素白的小手猛然抬起,緊緊鉗住了近在咫尺的臭手腕,五指用力一握,李凡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嗷嗷嗷……郡王妃,輕點、輕點……手腕要斷了……” “你敢調戲我?”沈璃雪低沉的聲音冷若寒冰,聽的人全身發冷。 “誤會,誤會,我是準備請您上軟轎的……手抬的太高了……”李凡用力掙扎,卻掙不脫沈璃雪的鉗制,手腕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仿佛隨時都會斷裂,他痛的連連求饒。 “真的只是這樣?”沈璃雪皺著眉頭,將信將疑。 “當然,當然……我怎么會騙你……”李凡嘴上服著軟,心里將沈璃雪罵了千百遍,尼妹的,看著纖纖柔柔,弱不禁風,沒想到是個悍婦,出手狠毒,毫不留情,武功似乎比他還高。 他剛才毫無防備,才會著了她的道,下次再見到她,一定讓她好看。 “原來如此?!鄙蛄а┛粗罘膊粩嘧兓玫拿嫔?,嫣然一笑,如百花開放,在李凡色色小眼呆滯的瞬間,狠狠踹了他一腳。 “嗷嗷嗷……疼……疼死了……”李凡抱著下身,痛苦的哀嚎著,連連跳動,額頭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少爺,少爺……”小廝,轎夫一驚,全都圍攏到皺著眉頭,痛苦不堪的李凡身邊,想幫忙,卻又不知如何幫。 “沈璃雪,你這個潑婦……我好心幫你,你居然這么心狠手辣……嗷嗷嗷……”李凡捂著下身,恨恨的瞪著沈璃雪,他的小弟弟肯定傷的不輕,短時間內,別想再碰女人了,他一兩個月的幸福生活,就這么毀在沈璃雪手里了。 沈璃雪看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我想活絡活絡筋骨,沒想到腳抬高了,踢到了李公子身上,真是不好意思?!?/br> “你……你……”李凡手指著沈璃雪,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撒謊手抬高,什么都沒摸到,沈璃雪效仿他撒謊,卻結結實實的踢傷了他,他便宜沒占到,還吃了大虧,氣死了,氣死了。 “李公子重傷在身,最好快些去醫館,我就不打擾李公子看診了,告辭?!痹诶罘矐嵟目煲獓娀鸬哪抗庵?,沈璃雪扶了秋禾的手,緩步前行,她那一腳,控制了力道,踢的也巧妙,沒有三五個月,李凡休想再進青樓。 一陣急風刮過,是一道瘦瘦的身影從她身邊竄了過去,推開圍繞的小廝,轎夫,對著李凡瘋狂廝打:“你這個昏官,jian官,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尖銳的呼聲帶著無邊的痛苦與憤怒,驚的沈璃雪一怔,停下腳步,轉身看去,那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穿著粗布衣衫,面容憔悴,眼窩深陷,枯黃的發在風中飄散,有些凌亂,身體瘦瘦的,好像營養不良,一道道淚痕順著臉頰滑落,看的人心酸。 李凡身受重傷,疼痛難忍,無瑕他顧,被那名中年女子緊揪著衣服,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一手護著頭,一手護著下身,怒吼:“你們都是死人嗎?快點把她拉開?!?/br> 驚呆的小廝,轎夫們如夢方醒,急忙走上前,抓住那名中年女子,用力向一旁拖去。 中年女子拼命掙扎著,雙眸赤紅,恨恨的瞪著李凡,憤怒的狂吼:“jian官,昏官,還我女兒命來……” “少爺,慢一點兒!”李凡在小廝的攙扶下慢騰騰的站了起來,頭上的官帽歪到了一邊,胸前的衣服被撕爛好幾塊,一只眼睛被打的烏青,半邊臉高高腫起,脖子也被抓出好幾道血痕。 陣陣尖銳的疼痛傳來,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那名狂吼狂叫的中年女子,氣不打一處來,闊步走上前,狠狠甩了她兩記耳光:“賤民,居然敢打朝廷官員,活的不耐煩了……” 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響亮,聽的人遍體生寒,中年女子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溢出一縷鮮血,嘴巴里充滿了nongnong的鐵銹味,她置之不理,狠狠瞪著李凡,憤怒的狂吼:“李凡,你這個該死的昏官……包庇罪犯,害死我的女兒,你還我女兒命來……” 街上的小販們正在收攤,聽到中年女子的怒吼,紛紛望了過來,李凡的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瘋婆子膽大包天,誣陷、痛打朝廷命官,目無王法,押進大牢,明日審理?!?/br> “是?!鞭I夫們常年跟著李凡,知道他不想在街上把事情鬧大,反剪了中年婦女的手臂,準備押她去大牢。 中年婦女拼盡全力,也未能掙脫強壯有力的轎夫們,滿眼絕望,險些瘋狂,歇斯底里的怒吼:“害人者升官發財,逍遙法外,我女兒這被害者擔著莫大的罪名,一把黃土掩埋,有冤無處申,有苦無處訴,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 “瘋婆子,叫嚷什么?”轎夫一巴掌打過去,中年女子的吼聲戛然而止,一口鮮血和著牙齒從口中噴了出來,她瘦弱的身軀微微搖晃,眸中泛著點點絕望,苦澀的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來,她低了頭,在衣服上抹去鮮血,看著那些小販、百姓們,再次怒吼: “諸位,我女兒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那些豬狗不如的官員給糟蹋了,這位李凡李大人,不但不替我女兒討公道,還和那些官員勾結,顛倒是非黑白,說我女兒勾引他們……我女兒,才十四歲,久居鄉間,尚未及笄,怎么勾引人啊……” 中年女子聲嘶力竭,說的悲悲凄凄,滿面痛苦、絕望,讓人同情,圍觀的百姓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李凡心中升起一陣慌亂,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瘋婆子,休再叫嚷、誣陷,快押她去大牢?!?/br> “李凡,你這么急著押我去大牢,是不是怕我揭穿你的老底?”中年女子狠瞪著李凡,義憤填膺:“你身為朝廷命官,不為百姓謀福,卻幫著jian官作惡,害我女兒背著污名沉冤而死,我這一去,恐怕也回不來了,青焰天理何在,還讓不讓我們老百姓活啊……” “賤民,叫嚷什么?”轎夫又是一記耳光,對著中年女子的臉頰狠狠打去,手掌觸到臉頰的瞬間,手腕被人緊緊鉗住,抬眸,正對上子默冰冷的利眸,轎夫還來不及驚訝,胸口一疼,整個人被踢的倒飛出去,撞到墻上,重重掉落在地,全身的骨頭像散了架般疼痛難忍。 中年女子微微一怔,隨即快步跑到眾人面前,對著人群歇斯底里的高喊:“我女兒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那些jian官,污陷我女兒啊……” 女子的聲音凄凄慘慘,很具感染力,眾人都有些信服,看李凡的目光,帶了幾分懷疑。 李凡胸中騰的燃燒起一團怒火,對著罪魁禍首吼道:“子默,你干什么?” “當然是為民申冤!”沈璃雪扶著秋禾的手走上前來,冷冷看著李凡:“你身為朝廷命官,應該為百姓做主,不是強壓百姓,顛倒黑白,歪曲事實?!?/br> “沈璃雪,案子又不是你審的,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本官強壓百姓,而不是這賤民誣陷本官?”李凡瞪著沈璃雪,強詞奪理。 “事實真相我的確不知道,也沒有權利在這里和李大人爭吵,我記得青焰律法規定,若是縣官判不了的案子,可以一直上告,既然這件案子牽扯到了朝廷其他官員,也算是大案了,可以由刑部出面審理?!?/br> 沈璃雪輕飄飄的話,使得李凡微微變了臉色:“刑部處理大案,要案,一名無知的村婦上刑部,你不覺得很可笑?” “青焰是由一名名百姓組合起來的,村婦再低微,也是青焰百姓,刑部處理大案也好,要案也罷,都是為民做主,她有冤情,當然有資格上刑部?!鄙蛄а┳肿昼H鏘有力,駁的李凡啞口無言,嘴唇不停蠕動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璃雪轉身看向那名中年女子,聲音柔和下來:“這位大嬸,你可愿去刑部?” “愿意,愿意,只要能為我女兒申冤,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都愿意?!敝心昱悠v的眸中盈著一層水霧,連日來,她一直想為女兒申冤,四處碰壁,早就走投無路了,如今,有人幫她,她感激涕零,更加不會拒絕別人的提議。 “安郡王妃身為內宅女子,居然這么喜歡多管朝廷的閑事,嘖嘖?!崩罘厕抢燮?,對沈璃雪明嘲暗諷,女人嘛,管好內宅就好了,拋頭露面的管朝中事,真真是不識禮法。 沈璃雪瞟他一眼:“身為朝廷命官,卻終日碌碌無為,顛倒是非黑白,坐視百姓的冤情不理,我這個內宅之人只好出手幫忙?!?/br> “你……”李凡狠瞪著沈璃雪,恨的咬牙切齒,沈璃雪是在嘲諷自己不學無術,黑白不分么? 沈璃雪沒再理會李凡,看向子默:“子默,去刑部?!?/br> “是!”子默答應著,正準備飛往刑部,卻見刑部大人的軟轎正緩緩向這邊走來,抬頭望望天空,太陽早已落山,四周浮起裊裊炊煙,快到用膳時間了,朝廷大臣們也到了散值(下班)回家時。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軟轎,沈璃雪悄悄對中年女子使了個眼色,中年女子會意,急步跑上前,跪到了道路中央,痛哭流涕:“大人,民婦有冤,請您為民婦申冤!” 軟轎在中年女子三米外停下,刑部大人挑開轎簾走了出來,銳利的目光環視一圈圍觀的眾人,落到了那名中年女子身上。 刑部主管朝堂的大案,要案,像百姓橫死人之類的案子,一般都歸順天府管,但那婦人當著那么多百姓的面,跪在了他面前,他若是坐視不理,或者趕人離開,定會引起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