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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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李賢出發前往京城,李三陪同兒子趕考,家里一應事務就交到了方蕓蕓和李小寶手里。因為李賢做了讀書人,中不了進士,也能混個縣丞做做,他到時就是端上了朝廷的飯碗,怎么也餓不死,所以夫妻二人一合計,準備把鋪子交到小寶手里。 那么她的婚事便不著急,日后遇上合適的人招贅一個便可。 李家不著急,但是徐家可有些著急,徐賦年過十六,該張羅娶媳婦了,他頭上的兩個哥哥一個jiejie皆成親生子,單剩他一個孤家寡人。 過年時封壓歲錢都讓他狠出了一回血。 可要問他想娶個什么樣的媳婦,他也不知道,冰人帶了一摞姑娘的畫像,各個是品貌俱佳,但他看了哪個都不滿意,左挑右撿,和他娘抱怨說:“我娶的媳婦得比李小寶聰明,也得比李小寶好看才行?!?/br> “小寶?”徐賦的娘王美麗想了想,“比她聰明的我倒是不知道,但比她好看的不是一抓一大把?” “哪有?李小寶哪里不好看了?”徐賦細細地想,覺得李小寶是長得完美無缺白璧無瑕,而且還算得一手好賬,要是娶了她,自己豈不是要被她賺的錢砸死了。 自己生的兒子,他心里想的什么,王美麗一清二楚,便說:“既然你這么中意小寶,不如就娶了她?!?/br> 驟然被戳中心事,徐賦面皮發紅,不敢和他娘對視,“我又沒說想娶她,她脾氣那么差,我還不得被她欺負死?!?/br> “倒也是,娘也不能亂點鴛鴦譜?!蓖趺利愌b模作樣地沉吟片刻,“小寶她哥念書那么刻苦,這回上京趕考要是中了進士,以后當了官,像咱家這種人家就高攀不上了?!?/br> “真的?”徐賦臉上潮紅褪去,直視著他娘的眼睛,心里的小人焦急地轉了八百圈,“那怎么辦?” “你著什么急,橫豎你也不娶她,攀高枝也輪不上你?!蓖趺利惡缺M手里的茶水,繼續修剪盆栽,眼神半點也沒分給他。 而徐賦卻是心里落下了病根,近日來他和李家唱上了反調,每天早上虔誠祈禱,祝愿李賢名落孫山,李小寶只能嫁給他。 雖然心里風雨欲來,但徐賦面上是八風不動,因為他不知道怎么開口和李小寶說自己想娶她這件事。 當面說,他開不了口,寫情詩,李小寶又看不懂,他想不出辦法只能拖著,這一拖就拖到了李賢中了二甲第十名,好消息傳遍了整個縣城。 徐賦心愿落空,仿佛看見李小寶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搖搖葉子就能下一場雨。他害怕自己攀不上李小寶的高枝,連著好幾天沒睡好,晚上帶著黑眼圈兜兜轉轉地去了阿旺的住處,據小順說他和徐家眾多小丫鬟都關系匪淺,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阿旺正捧著一本書看得面紅耳赤,徐賦見了把書奪過來,略略一翻,如獲至寶,當即昧下不給了。 搶了書之后,徐賦想起正事,和阿旺訴說一番友人之煩惱,讓他給拿個主意。 聽了一耳朵我的朋友、那個姑娘云云,阿旺問道:“那少爺朋友喜歡的姑娘喜歡他嗎?” “誰說我喜歡她了?”徐賦初初接觸情事,對喜歡、愛這類酸詞敏感得很,他只是想娶李小寶而已,才不是喜歡她。 阿旺早猜出來那朋友就是徐賦自己,忍笑說:“少爺不是幫朋友問的么?” “昂!”徐賦高聲答,“我就是幫朋友問的?!?/br> “誰說我那朋友喜歡她了?” “那不喜歡娶她做什么?”阿旺追問道。 “就,就是想娶,覺得以后和她一起過日子挺好?!?/br> “那還不是喜歡?”阿旺賤兮兮地沖他一眨眼,“是小寶吧?!?/br> 小時候徐賦從拾翠山回了家,對著一眾親友仆人,日日李小寶長,李小寶短,簡直要吟篇李小寶賦,幸好他沒有那等才華。 長到十六歲,身邊的姑娘也只有一個李小寶,前年特意讓他爹把綢緞莊的分店開在李小寶家鋪子對面,為的是見面方便。闔府只有徐賦以為自己做的很自然,別人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當然還有一個人看不出來,徐賦心心念念的李小寶。 二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傻子,不配成夫妻都算是耽誤了別人。 而徐賦依然死鴨子嘴硬,否認道:“誰說是她?!?/br> 見少爺快把自己燙熟了,阿旺不再調笑他,說道:“要是少爺的朋友想知道那姑娘喜不喜歡他,我倒有個主意?!?/br> “什么主意?” 阿旺在徐賦耳邊低語一番,徐賦聽罷贊許地點點頭,評價說:“小順說得沒錯,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br> 隨后他抱起書要走,又折了回來,“以后你不能這么親密地叫她叫小寶,要叫李姑娘?!?/br> 阿旺很是上道:“小的明白?!?/br> “還有?!毙熨x指指懷里的書,“幫我多買幾本?!?/br> “好嘞少爺?!?/br> 因為李賢中了進士,縣令很是看重他,等他和李三一回家,就把他們父子請去喝酒,縣太爺抬舉,二人不敢不從,于是連喝了三天,現下正在家里睡著。 與此同時,家里來賀喜的人絡繹不絕,有些出了五伏的也來攀親戚,方蕓蕓不勝其煩,干脆把大門從外一插,躲到店里來了。 沾了李賢的光,李家的香料鋪子人滿為患,街坊鄰居為了給方蕓蕓道喜,都來鋪子里買個半斤六兩的調料,也算添個彩頭。 李小寶和方蕓蕓忙得腳不沾地,以至于徐賦來店里的時候,她沒時間搭理。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李小寶問。 徐賦離她半步遠,直勾勾地看著她說:“有姑娘約我晚上吃飯,在德順居?!?/br> “嗯,我知道了?!?/br> “你,你覺得我該去嗎?” 李小寶回頭看著鋪子里的人,恨不得飛去結賬,“去唄,請你吃飯還不去?!?/br> 徐賦生怕她沒聽清,再三重復道:“是姑娘請我吃飯,挺好看的姑娘?!?/br> “我知道是姑娘請你吃飯?!崩钚氜D頭走回店里,握著筆微微一笑,“王叔,要結賬呀?!?/br> 隨后和徐賦一擺手,“趕緊去吧,別顯擺了?!?/br> 徐賦愣在原地,怎么和阿旺說的一點兒也不一樣呢,李小寶應該陰陽怪氣地挖苦他一番,然后不讓他去的。 難道她一點兒也不喜歡他?徐賦氣哼哼地甩甩袖子,向德順居走去,他決定也不喜歡李小寶了,呸,原來也不喜歡她。 ..............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流入了柜臺的抽屜,李小寶結賬結得更有勁頭,絲毫不累。 等到黃昏時分,人流才過去,方蕓蕓看賬本看得不過癮,坐在抽屜邊,一點點地數銀子,樂的牙花子都露出大半。 李小寶立在店門口,愜意地看著夕陽,她想要是每日都能像今日賺的一樣多,那該多好呢。 小小年紀,她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什么姻緣夫君都是虛的,只有自己手里握的銀錢才是真的。 這時,徐賦像陣風似的刮到了她面前。他滿頭滿臉都是汗,臉紅得很不正常,李小寶站直身,問道:“你怎么了?” 徐賦支支吾吾地,“我有事跟你說?!?/br> “什么事?” “這里沒法說?!毙熨x瞟了一眼數錢的方蕓蕓,“你跟我過來?!?/br> 徐賦難得如此委婉,李小寶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實在好奇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便對方蕓蕓說:“娘,我去對面綢緞莊一趟?!?/br> 反正她都不知道去了多少回了,方蕓蕓一揮手,“去吧?!?/br> 穿過店面,二人來到后院的廂房,這是徐賦給自己布置的歇腳處,便于他和李小寶吃飯閑聊嗑瓜子。 他緊張兮兮地關好門窗,讓李小寶在床邊坐下,李小寶不想和他離這么近,卻沒想到徐賦直接拉著她的手,羞憤地說:“我,我被下藥了?!?/br> “??!”李小寶驚詫到忘記甩開徐賦,“耗子藥嗎?” “那還不趕緊找大夫!”說著她就要出門,要挽救徐賦于危難之間。 “不是?!毙熨x連忙拉回她,免得她不住嚷嚷,低聲尷尬答:“是......那種藥?!?/br> “那種藥?哪種藥,吃了會死人嗎?” “應該不會?!?/br> 李小寶松了口氣,甩開他的手:“那就好?!?/br> 她去廚房要了點熱水,給徐賦倒了一杯,他手抖著接過來,聽見她問:“誰給你下的藥?” “那個姑娘的弟弟?!?/br> 李小寶眼睛一亮,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可如此丟人的事,徐賦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說了。 雖說他是故意要試探李小寶對她有沒有意,但今日要赴的宴是真的,要見的姑娘也是真的。 只是這姑娘是他一個朋友的jiejie,今年二十有八,嫁過兩戶人家,生過三個孩子,最大的都十歲了。 她本無心婚嫁,但家里逼得緊,她的弟弟便相中了徐賦,想要徐賦當他的姐夫,徐賦家里有錢有地,做了他的小舅子必然是吃香喝辣,這輩子不愁了。 所以他總是邀徐賦見面,要給他和jiejie牽線,徐賦拒了多次,這次一松口便答應了,哪知這小子想著一蹴而就,直接給他們兩個人下了藥,鎖上門就跑了。 幸好房間在二樓,他沒少和李小寶爬墻上壁,這高度難不倒他,他跳下窗戶后,把jiejie放出來,接著就回來找李小寶。 他心里亂成一團雜草,刺癢不已,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來找李小寶,仿佛見到了她,自己就不再茫然無措。 一再逼問,徐賦依然不說,李小寶覺得無趣,轉頭來關心他的身體,“喂,你的藥怎么解?”她坐在椅子上,看徐賦不住地喘,有些擔心。 想到解藥的方法,徐賦一腔熱血涌了上來,幸好他的臉已經足夠紅,再不會變化了。 “你過來,我告訴你怎么解?!?/br> “你自己解不了?”李小寶不情愿地走過去,咕噥一句,“還得讓我解,麻煩?!?/br> 見她埋怨,徐賦胡攪蠻纏一通,“我今天中了藥都是因為你,你還不幫我解?” “跟我有什么關系?” “是你讓我去的!” “我......”李小寶剛想反駁,忽然記起,確實是她讓徐賦去的,所以徐賦中藥和她有那么一點點關系,便偃旗息鼓,轉而道:“還是你耳朵根子軟,我讓你去,你就去呀?!?/br> 徐賦的藥勁上來,已經是忍無可忍,他眼眶里存了一圈淚水,潮紅著臉看李小寶倒有些可憐,“我聽話還不好嗎?” 李小寶沒來由地覺得自己欺負了他,偏過臉去,“快說,到底怎么解?!?/br> 良久沒聽到徐賦說話,只聽見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李小寶耐心耗盡,轉頭欲罵,卻看見徐賦解了褲子,只用外衫擋住兩條光溜溜的腿。 “你干什么?” 徐賦像條蛇似的貼上來,熱乎乎地說:“小寶,你摸摸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