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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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他覺得自己的軀體再次變得完整,指尖能感受到空氣的流動,耳中仿佛能聆聽到某種細微的聲音。 但就在此刻,凌展忽然心生警兆,下意識地運轉力量用處雷遁之術,抽身向一個方向飛快躲閃。 危險的感覺略微減輕,他這才來得及睜開雙眼,看向方才身處之地。 這一看,他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雙目中射出兩道精光,狠狠的望著那偷襲自己的存在。 那偷襲之人此刻仍在飛快的向他撲來,其身形半虛半實,周身泛著一種詭異的青綠色。 那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困于封神柱中的白凡! 第二百章 奪舍 凌展見白凡追來,身形飄動間有如鬼魅,連忙繼續催動雷遁躲閃。 只是他先前被石門吸走了一半力量,又經歷了rou身的破碎與重組,神識也有些虛弱,此時實力大幅衰退,一時間速度難以催至最大。 他一邊躲閃一邊打量四周,這地方一片空曠,遠處似被一層混沌包裹住,形成明顯的邊界,顯然也是一個空間,只是比先前那座玉石圍起的小室要了許多,幾乎可說是其千倍大小,但就算再打,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行動。 好在那白凡似乎也在先前發生的事情中受了些損傷,又或是因為被囚禁得太久,變得虛弱了很多,只見他青綠色的虛幻形體不時的閃爍幾下,仿佛有種燈火要熄滅的感覺,而每當發生這種變化,他就不得不停下一瞬,待形體恢復原狀后再次追趕凌展。 凌展在躲閃了一陣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古怪的情緒,對方明明只是一道魂魄,沒有rou體,更不可能有法力,為何自己卻會本能得生出懼怕的感覺,仿佛對方是一頭將要吞噬自己的猛獸呢? 也是他對于化神期的修士并不真的了解,一個人一旦修為踏入了化身境界,元嬰就會逐漸變化為元神,與體內的神識結合,形成一種新的存在。 而這種元神,本身就具備了引動四周天地靈氣來爭斗的能力,已經不再需要單單依靠rou體中的法力了。 因此對于化神修士來說,甚至可以將本體藏在一處地方,只以元神遁出體外,遠赴千里。 不過這個時間不能太長,否則rou體失了神魂的支撐,時日久了就會衰敗腐朽,而元神沒有了rou體這個容器來溫養,也會漸漸虛弱下去。 但白凡卻不知為何,在失去rou體后,能以元神單獨存在于世間長達萬年之久,這種情況恐怕就連當初封禁他之人也預想不到。 而之所以凌展會對他的元神生出恐懼之意,其實也只是因為彼此曾經的修為差距太大,在氣勢上弱了許多,如果他此時真的出手反擊,雖然尋常法術無法直接攻擊到元神,但是那雷霆怒吼卻是可以傷害到對方的。 不過白凡顯然一時間也追不上他,倒是給了凌展一些喘息的時間,他一邊努力恢復力量,一邊試圖用言語分散對方的注意,只聽他飛快地說道:“白凡!如今我已助你脫困,你怎地還要如此糾纏不休!這般逼迫于我,卻是個什么意思!” 他卻是不再口稱前輩,而是干脆直呼姓名,語氣中卻裝出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好似真的想不通對方的行為究竟是因為什么。 白凡聞言不禁一陣怪笑,用嘲弄的語氣說道:“小子,你以為白某究竟為何要教你八卦陣法,甚至還傳授你八卦道法的精義?難道我只是想借你之手脫困么?錯了,全都錯了!” 他說到這里,恰好不遠處一陣光芒閃動,一個瘦弱的身影浮現出來,正是何淵杰,只是其神智還處于混亂中,沒有留意到兩人。 白凡一指地上的何淵杰,哂笑道:“白某本是領千萬修士仰望的化神期修為,卻被生生困在此地長達萬年,難道你以為我脫困之后,甘心奪舍一個壽命將盡的修士么?我要的就是你的rou體??!” 說著,他的語氣中漸漸流露出了貪婪之意:“小子,我就讓你臨死前先做個明白鬼。那日里我感受到有兩人從外面傳送進這空間中,便開始時刻觀察著你們二人。 那邊的小子顯然因為修煉的功法存在弊端,rou身已經被摧殘得十分羸弱,除非沒有其他選擇,否則莫說是我,便是換做任何一人都不會奪舍他的。 而我意外的發現,你的rou身資質很好,居然是以雷霆改造過,并且你的神識中吞噬了外面大陣孕育的雷霆意念,可以說是我白凡脫困后的最佳選擇,只是你的修為太弱,又不具備八卦之中的其他幾種力量,與我的元神不易契合。所以白某才決定指點你學習八卦道法,讓你現在rou身中孕育出八種力量,也算是省了白某許多功夫。 況且,那室中的陣法也需要八種力量同時開啟,才能使得孽徒白藤設下的幻境消散。 不過老夫還是有些低估你了,想不到你原本體內竟然孕育了那么多沒有融合的雷霆,不但在我的指點下輕易突破到元嬰期修為,而且還一路練到了元嬰中期! 當然這對我來說也不算什么,反正左右不過是個元嬰修士,在我的元神面前只能成為奪舍的對象,沒有第二種選擇!” 他一邊說話,一邊飛快移動,而且其軀體閃爍的頻率漸漸減少,仿佛是元神的力量正在逐漸恢復。 凌展一時間被他迫得很緊,來不及說話,只是一味地奮力躲閃。 恰在此時,何淵杰的意識漸漸恢復,這才聽到了兩人后面的幾句話。 卻說白凡發覺何淵杰醒轉,知他并未在先前的變故中死亡,又見一時半會兒追不上凌展,心念轉動下驀然改變方向朝其撲來,想要先掌握一具軀體后以法術與凌展爭斗,然后再重新奪舍。 在他想來,反正這里空間有限,凌展再如何躲藏也逃不出去,只要施展幾門覆蓋范圍極大的法術,總能逼迫其還手,只要一交上手,自己定然能將其打??! 至于何淵杰是否能抵抗他的奪舍,白凡根本沒有考慮過,對方不過還是個小小的結丹期修士,而且神識顯然也沒有凌展那般強大,甚至可說是力量十分衰弱,在自己的元神面前只會成為一道補品。 霎時間,只見一道青綠色的虛影撲上何淵杰瘦弱的身體,四周瞬間安靜下來,甚至連遠處的凌展也停下身形,詫異的看著這番變化。 但是很快,凌展又動了起來,這一次他卻并不是在躲閃什么,反而是筆直朝何淵杰的身體沖去。 他心中清楚地知道,一旦白凡奪舍成功,即便rou體力量虛弱,但是以其化神期修士的元神cao控,爆發出的力量恐怕遠遠超出自己,這里又是個封閉的空間,根本難以逃遁,皆是便會成為對方手中的玩物。 因此他當機立斷,要搶在其奪舍成功前,先將何淵杰的rou身毀去,至于后面究竟如何才能徹底擺脫這老怪的糾纏,就只能再想辦法了。 不得不說,凌展此刻的決斷十分正確,這卻要提到rou身與魂魄之間的關系了。 對于一個獨立的人來說,自出生起,rou身和魂魄之間始終存在著某種特別的聯系,這種聯系源自于生命的獨特與神秘,不是任何一種外部力量能夠輕易打破的。 因此,不管是多高修為的人,面對一個修為遠遠弱于他原先rou體的修士,雖然彼此實力存在巨大差距,但想要滅殺對方容易,想要奪舍卻是艱難。 這個過程中要先將對方的魂魄徹底抹去,同時還要在其魂魄消亡的一瞬間,立刻以自己的神識占據其rou體中樞,維持rou身生機不散,否則得到的只會是一具沒有半點生命的尸體,奪舍便算失敗了。 這中間對于時間的拿捏要非常精準,同時也要清晰的知道,自己將要花費多長時間與多少力量,來抹殺對方神魂。 最為常見的情況,就是被奪舍之人放抗十分劇烈,甚至不惜將自身魂魄碎裂,其中的每一部分都和rou身保持著一定聯系,卻又隨時可以斬斷,一旦奪舍者逼迫太甚,又不能保證同時滅殺所有碎裂的魂魄,就會被對方自動破去rou身生機,功敗垂成。 不過如果雙方原本的修為差距足有整整兩大階段,那這種情況通常是不會出現的,只不過奪舍者在成功后卻要花費大量時間來修煉,補足修為上的差距。 白凡其實也是沒有辦法,他本來想在先前空間扭曲導致凌展神識受損時,趁機奪舍的,但他卻沒有準確估量自身的情況,結果直到空間扭曲結束后,他才發覺原來自己的元神也受到極大影響,一時間有些不大穩固。 不過幸好還有何淵杰在,他可以先奪舍了這個結丹期的小輩,雖然rou身修為有些低,但以他化神期的經驗及掌握的手段,還是可以輕松戰勝凌展的。 在凌展一路撲來的過程中,何淵杰的身體始終沒有移動,只是目光茫然的望著前方,體內傳出一陣陣神識波動。 凌展如今雖然八卦本源在身,但是出去雷力,其他七種力量尚未積蓄渾厚,因此出手時還是以雷法為主。 只見他雙臂高高舉起,雙手虛握,在一陣噼啪聲中,電光閃動,一柄以雷力變化的長刀驀然出現,刀身竟有十丈之長,散發出無盡毀滅氣息! 凌展緊握雷霆長刀,借身體撲擊之勢猛然飛斬而下,刀勢迅猛至極,難以躲閃! 卻見長刀斬至中途,地上的何淵杰驀然一動,手腳雖然依舊保持著癱坐的姿勢,但其身周忽然清風拂動,整個身子瞬間自原地消失! 凌展一驚,但卻沒有半分退縮,只是腳下一個轉折,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果然,就在他變換方向后,前方的空氣中忽然浮現出何淵杰的身形,如今他已然站直了身子,周身散發出一種古怪而強大的氣勢,只是眼神中卻依舊是一片茫然… 第二百零一章 奪舍成功 凌展一時間有些摸不清眼前的情況,他不知道究竟白凡有沒有奪舍成功,又或者是被何淵杰反過來算計了,畢竟這個家伙先前可是曾經算計過自己的曾祖,這等事情可說是甚有經驗的。 不過無論是哪種情況,至少對方暫時還沒有對他進行反擊,就說明其狀況并不甚妙,只能躲閃而已。 因此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繼續追殺下去,除非有一方成功占據這副軀體,否則絕對不能停手。 于是雷霆刀光再起,依舊向何淵杰頭頂劈下,只見兩道身影在這廣闊的空間中展開了飛快的追逐,被追之人身姿飄逸有如乘風,追逐之人卻是腳下風雷交替,一會兒如雷過驚天,一會兒又如狂風漫卷。 卻說白凡的元神剛剛侵入到何淵杰體內時,尚且十分得意,因為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這副軀體中的神識已然衰弱不堪,或許不需自己動手,一時三刻便會一命嗚呼。 不過他當然不會等何淵杰自己死掉,而是元神一震,一股強大的神識威壓向那虛弱的神識撲去,想要一具將其毀滅。 但就在這一刻,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自何淵杰體內的一處xue竅中,驀然涌出一道氣息隱約達到元嬰期的神識,直直與白凡的元神碰撞在一處。 一瞬間,何淵杰的意識空間如同爆炸了一般,兩股強大的神識力量碰撞后,散發的波動簡直能直接將何淵杰虛弱的神識摧毀掉。 可是事實并非如此,何淵杰不知用了什么辦法,竟然在方才那危急的時刻忽然將自己的神識封印起來,悄悄隱藏于體內某處,暫時躲開了這次神識沖擊! 白凡根本不知道這個與自己碰撞的神識究竟從何而來,他哪會想到,何淵杰這副看似殘破的軀體中,居然容納了兩道神識!一道是何淵杰自己的,一道卻是其曾祖何環仲的分神! 不過就算是何環仲的元嬰神識,其實在白凡面前也是不值一提,但白凡被困封萬年之久,力量早已大幅衰退,又加上方才經歷了一場空間扭曲,力量再度下降,如今他的元神只是徒有其表,其力量根本沒有化神期修士那般強大,僅僅相當與一個元嬰中期修士的神識罷了。 但何環仲的神識卻是完好的,所以這一次碰撞雙方可說是平分秋色。 事情還沒結束,隨著這一次碰撞,雙方都有了極大損傷,原本被何環仲的分神壓制在何淵杰體內的幾道風、火、水的意念忽然冒了出來,不分敵我,瘋狂地向兩人攻擊過去。 此刻正在外面的山林中某處,何環仲的本體正憑借著戰車法寶在一處遍布泥沼之地穿行,這里卻是兌字門法陣推動后形成的澤之境,內中有成千上萬個大大小小的泥沼遍布,其中存在著恐怖的拖陷勁力,不斷拉扯著進入此地的人陷入其中。 何環仲本來的想法是靜觀其變,畢竟他如今無法像進入風、火、水三境中那樣,直接將各種自然力量用何淵杰這具分身吸收掉,甚至吞噬掉其中存在的意念,順利通過。 而這些景象在他想來,是受到此地大陣運轉生出的一種介乎幻象與實質之間的存在,只要大陣停止運轉,那么一切都將消失,再次顯現出山林的原本模樣。 至于大陣為何先前停止過運轉后,又再次開啟,依照他的想法,定然是因為凌展與何淵杰通過那八卦陣圖,先進入到了上古化神修士的洞府,觸動了其中的某些機關,導致大陣再次運轉起來。 不過這種運轉,在看來只會持續一時,終究有停下的時候,而這片山林內還存在著其他十幾個元嬰修士,其中只有易端文和魏木恒算是自己人,甚至那神秘的蔡州宇都只能以敵人來看待,因此為今之計還是盡量保存實力,待脫身之后多半還有許多惡戰等著自己。 就在他靜靜漂浮于原地,任由戰車自發抵抗下方泥沼中的拖陷之力時,驀然感覺到神識一跳,似乎有某種變故正在發生。 他cao控了何淵杰這具分身多年,對于其體內的那道分神的變化十分熟悉,先前他不知為何,忽然被何淵杰搶走了rou體的cao控權,并且將分神暫時封印在其體內某處。 當時他因為太過震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何事,因此也沒能出手阻止這具分身的行動。 但當他事后仔細回想的時候,卻隱約明白了其中端倪。 當年在搶奪自己玄孫的分身時,他就已經意外的發現,何淵杰這個玄孫竟然在事先有所準備,悄悄地自行毀去了身體的幾個xue竅,而且又自我封印神識,導致他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順利奪舍,結果卻發現只得到一副殘破的軀體。 他在氣急之下,原本想要斬斷分神與何淵杰軀體的聯系,要么將分神再次回歸自身,要么重新選擇一副完好的軀體奪舍,但他忘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名元嬰期修士罷了,能夠制造分神已然是借了神秘功法之助,想要自行斬斷神識和rou體的聯系,根本不是他這個境界的修士能夠做到的事情。 因此那道分神只能就此在何淵杰的體內乖乖留了下來,并控制著這副軀體修煉,否則一旦那rou體腐朽,自己的神識也會依照自然的情況隨rou體共同消散,屆時便算是白白耗費了大量神識力量,最終卻一事無成。 何環仲這人倒也甚有狠勁,竟然不惜重賞,借助天寶商會的力量搜集到了風、火、水三系力量的修煉法門,交給這具分身修煉,一練之下也小有成就。 不過他始終沒有想到的是,何淵杰的神識居然沒有消散,而是始終存在軀體之中。 他當初在奪舍時,一來因為沒有經驗,二來畢竟這是自己的親緣血脈,心中多少存著些愧疚之意,因此一時也沒有仔細留意,自己在何淵杰體內滅殺掉的,僅僅是其以特殊手段制造出的虛假神識。 也不得不說,何淵杰原本確實是個修道天才,不但rou體上具備良好的資質,其頭腦也是十分強大,對于各種修煉之法的道理琢磨得非常透徹。而且他對于各種偏門法術十分有興趣,常常私下里仗著曾祖的關系于天寶商會中向人索要功法,故此他手中掌握的法術之多,簡直超出他人想象。 似那自我封印神識,還有破壞身體xue竅等法門,都是他平日里無聊時學來的,這些法門原本使用的情況非常有限,但恰恰被他趕上了,不但救了自己一命,還反過來算計了想要加害自己的親人。 卻說何環仲察覺到神識有異,很快想明白了其中關竅,不過此時他的本體畢竟和分神處在兩個不同的空間中,因此對于實際情況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隱約猜測何淵杰的神識大概是力量不濟,被自己的分神再次占據了rou體的主導權。 他卻無論如何不會想到,雖然何淵杰的神識如今卻是被其自行再次封印起來,但自己的分神也無法順利奪取rou體,因為還有白凡這個意外闖入的化神修士從中作梗! 卻說何環仲的分神與白凡的元神在何淵杰體內爭斗,同時他們又時刻留意著外部的變化,方才察覺到凌展以雷霆化作長刀劈斬,兩人幾乎不約而同的想要控制軀體躲閃。 原本這種情況唯一的結果就是rou體根本施展不出任何法術,導致躲閃不及被凌展劈中。 但這兩個老怪都是修道多年的人物,經歷之豐富難以想象,思索出的躲閃方向幾乎一致,而且二人都精通風系道法,在同一時間想到了施展風遁,因此才順利躲開凌展的奪命一刀。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放棄爭斗,反而變本加厲的展開更為劇烈的碰撞,其中還夾雜著對rou體的控制,使得凌展的進攻全數落空,以及抵擋各種自然意念的襲擊,其中的激烈程度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