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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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展剛要動身離開,忽然間又止住了腳步,那九道天雷竟然不是朝著自己來的! 九道耀眼光華閃過,劈在禁制山上引得山體一陣劇烈的顫動,比方才的情形還要恐怖得多,仿佛整座山都要被天雷夷平。 可是仔細看去,那天雷似乎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山上的草木竟然沒有半點損傷,似乎天雷剛一落地便被山體吸收了一般。 下一刻,山上的所有禁制忽然動了起來,紛紛向著九道天雷落下之地匯聚。 凌展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停在原地,以自己設下的禁制作為保護,不敢輕舉妄動。那些山上原有的禁制如此之密集,誰知受到觸發后會不會引發更大的連環爆發。 一頓飯的功夫,似乎自山下至山頂的所有禁制全部匯聚完成,九顆雷球再次自地面浮現,漸漸漂浮到空中,向一處融合。 九種顏色交織混雜,最終逐漸變化成混沌色的一顆雷球。 那雷球形成后,不再保持圓球的形狀,而是詭異的變化起來。 漸漸地,一個人的形狀浮現出來,四肢、軀干、頭頸、五官依次顯現。 當它終于變成一個完整的人形后,驀然張開雙眼,打量了一下下方的山體,然后對著凌展輕笑道:“啊哈!終于有人完成我的題目了,不錯不錯!你一定是看得懂我在石碑上的留字,我答應你有驚喜,就絕對不會食言?!?/br> 凌展大訝,原來這個地方竟是如此,當有人以禁制的方法破除了山上的所有禁制后,就會出現這個設禁者的投影,給予某種獎勵。 他當然不會說最后那三百丈之地的禁制根本不是自己破解的,這種時候將實情說出根本不會博得對方的好感,到手的好處也只會就此飛走。 于是他站在地上沉默不言,靜靜等待那驚喜的到來。 那個混沌投影懶洋洋的抬起雙手,口中道:“看清楚了,這是我畢生研究禁制之道所得,共有兩套禁符,每一套一千二百九十六個,當你練成這所有禁符之后,就可以使用兩種不同的大封印之術,可封天下萬物,無所不能。機會只有一次,別怪我沒有提醒?!?/br> 說完,只見他雙手揮動,開始在空中虛畫。他的動作極慢,仿佛故意要讓人看個清楚明白。 凌展不敢怠慢,立刻取出大量玉簡記錄。 這一場直耗費了三天三夜才教完,凌展最后幾覺精力透支,渾身如虛脫一般,綿軟無力。而儲物袋中的玉簡也幾乎用完,恐怕只要在多上百十個禁符,他就只能依靠自己的記憶了。 那混沌投影將兩千五百九十二個禁符全部教授完成后,再次說道:“好了,這些我已經教完了,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另外告訴你個小秘密,如果覺得施展禁制的速度不夠快,無法應用于實戰,可以先制作禁制之旗,到時候當法寶用就是了?!?/br> 說完,那身影一晃,驀然化作無數流光,散落到整座山體上,隨后山上的禁制全部恢復原狀,靈力波動一如從前,似乎從未經歷過爆發一般。 凌展心知這必是維持此山運轉的法門,可以讓所有禁制生生不息,以供無數后人前來學習。只是那山下石碑上的刻字是以漢字書寫,這個世界的人根本是看不懂的,也不知當初設禁之人究竟是什么想法。 他將玉簡全部收起,休息一陣后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最后的三百丈之地。此時他心中苦笑不已,那化作迦南外貌的人出手幫了自己一把,讓自己學到了設禁之人傳授的兩千多個禁制,但是現在所有禁制已經還原,這三百丈的距離還是要靠自己來走的。 好在他這三日里雖然只是一心記錄,但也并非沒有所得,而且那混沌投影說這兩千余個禁制是他畢生研究所得,那這三百丈內的禁制也必然包含其中,可以隨時查看對比。 而且凌展心中還有一樁奇怪之事,那混沌投影最后雖然提到了禁制之旗,但卻沒有說明制作方法,甚至連基本的形狀、材料也沒有說上一句,難道說是要靠自己摸索?還是后面的某個空間中會存在著解答? 他從始至終也沒有機會向那投影發問,甚至他都無法確定那投影是否能與自己交流,還是單純的一個類似電影播放的東西。 懷揣著心中疑問,他開始了對這最后三百丈的研究。 半年之后,凌展站起身來,平靜的看著前方的漩渦,此時他已經對這里的所有禁制了然于胸,根本不需去看,就能明白其中一切變化。 只是距離那化身迦南之人的揮灑隨意,他還尚有不如,這需要漫長歲月的積累才能做到,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凌展舉步前行,雙手各自抖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禁制之符。先前他獨自研究時,尚不懂的原來禁制也分兩種類別,性質截然相反,如今他得了混沌投影的傳授,這才分清其中差別。 如今他雙手各自劃出一種禁符,然后彼此結合,產生新的演變,一路將所有禁制全都破個干干凈凈,沒有一處被引發。 一刻鐘,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他就走到了漩渦前。 回望身后,他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這是一種終有所成的滿足感,這是一種把握一切的從容。 然后,他轉過頭來,一步踏出… 算上最初漂浮著石塊的虛空,這已經是第五個空間了,他其實很想問問那個混沌投影,究竟什么時候才是盡頭。 離開漩渦后,凌展意外的看著這片空間,臉上現出釋然之色。 這空間極小,幾乎等同于一間斗室,四周空無一物,只有中間一座法陣,似乎是傳送之用。 釋然之后,凌展心中又生出一股失望,難道這就結束了么?來這里的最終結果就是學會禁制么?那百世之劫的答案在哪里?難道福王的消息有誤? 他沉思一陣,以福王心機之深,絕不會是口說無憑之人,這法陣未必是離開這里的,很有可能會通向最后的一處空間。 可是隨后他又犯難起來,開啟法陣都是需要靈石的,自己原本一塊都沒有,而土行之地中那元嬰修士的儲物袋雖然存了許多好東西,但無巧不巧的就是沒有一塊靈石! 開啟不了法陣,更不可能原路返回,這該怎么辦? 苦惱的圍著法陣轉了幾圈,凌展忽然心思一動,當初福王與童林一直把自己當做通過這里的關鍵,或許自己確實能夠做到一些連那兩個元嬰老怪也做不到的事情?說不定再用心觀察一陣,可以在這空間中找到其他出路呢? 于是,他開始自己的搜索起這片空間,看看是否有什么法術、禁制一類蒙蔽了他的視聽,讓自己覺得這里只有這么大,但其實周圍那些薄膜般的壁障根本都是不存在的。 嘗試了一陣后,他失望的回到法陣前,這地方確實就是這么大,周圍的壁障也根本無法破除,離開這里的辦法除了從漩渦返回,就只剩下那座法陣了。 凌展深吸幾口氣,開始仔細觀察起法陣來,再沒有確定真的毫無辦法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其實說起來,他對陣法也稍稍有些了解,之所以法陣要以靈石啟動,一是需要其提供運轉所需靈力,二是這靈石也類似一把鑰匙,只有將之鑲嵌到關鍵的孔洞中,才會完成陣法的形狀。 如果,自己可以用其他事物模擬出靈石的形狀,并能取來足夠的靈氣灌輸到法陣中,是否就能順利將之開啟呢? 可是,觀察的結果讓凌展一陣皺眉,這座法陣實在太古怪了,原本應該鑲嵌靈石的地方,竟然都是其他形狀的凹槽,其中有人形,有雷電之形,有代表五行的符號,還有一些極不規則的形狀。不過那些不規則的形狀他倒是認得,都是禁符的一種。 難道,這里是要用符合各種屬性的力量來開啟? 抱著嘗試的心態,凌展先將所有的禁符形狀看了一遍,又取出玉簡來,把上面所有自己尚未掌握的禁符一一學習。 十天之后,他走到法陣中央,雙手揮舞出一道道禁符,依次打入對應的凹槽。 當他完成最后一道禁符的時候,果然,整個法陣亮了起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寶藏 凌展靜靜的站在法陣中央,等待傳送。三息之后,伴隨著一片光亮,他來到一處空間中。 這個空間比方才那個要大上許多,但也只是方圓二十丈的樣子??臻g中漂浮著無數符號,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凌展仔細辨認了一下,竟然都是禁制之符。 空間中央擺放著一塊小小的牌子,不知是什么材質,上面隱隱刻著幾個字。 凌展走過去拾起小牌,上面寫道“禁制寶藏”。 他皺了皺眉,取出一塊塊玉簡開始對比空中的禁制。 兩個時辰后,他失望的發現,這里的禁制恰好是兩千五百九十二個,與禁止山上的混沌虛影傳授給他的一模一樣。 這樣說來,豈不是一無所獲?而且他很奇怪,如果只要通過禁制山到達那法陣處,并且能夠傳送至此地,豈不是就可以一次學全所有禁制,根本不需要在那山上耗費十余年光陰?難道自己被戲耍了? 他苦惱的一邊在空間中四處探索,一邊思索著這一路的遭遇。自己受人福王算計來到此地,花費了如此多年的時光一路探索,最后辛辛苦苦的來到一個空間中,想要探尋的最大秘密根本沒有得到解答,而且這個空間還是獨立封閉的,根本沒有通道出去!這樣的感覺實在讓人憋悶不已。 至少,總要讓自己能出去吧? 凌展在這空間中轉了許久,沒有什么發現,只好走到中央坐下,隨手把玩起那小牌來。 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陣,他忽然發現那小牌背面似乎也刻著什么東西。仔細看去,那是兩個極為奇怪的符號,與空中所有的禁符全不相同。 但他隱隱覺得,這兩個符號也是禁制,只不過其中蘊含的變化無窮無盡,似乎只是這兩個符號,就包攬了天下一切的禁制之道。 他仔細琢磨許久,仍參悟不透這兩個符號的制作之法。 下意識的,他將手指點在符號上,沿著其紋路刻畫起來,他想要感受這兩道禁符中的力量。 出乎意料,隨著手指的滑動,他感受到那小牌上傳出陣陣波動,沿著他的手指、手臂一路向上,直接刻印到腦海中去。 一瞬間,他恍然明悟了這兩道禁符的一切,不禁放聲大笑。 就在此刻,他忽然感覺全身如受牽引,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漸漸化作一道流光,從這處空間中消失。 那小牌卻并未被他帶走,只是垂直掉落地面,發出一聲輕響。 凌展重新回到了那座法陣中,他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又將這片空間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定自己確實是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后,他再次觀察起身下的法陣來。 方才他只是以禁符將法陣上的相應凹槽填滿,然后就進入了那禁制寶藏中,最后學會了小牌上的兩道禁符后又被傳送回來。而陣上還有許多其他的凹槽,至少的法陣應當有離開此地的用途才對。 他想了一下,揮手打出五道法術,分別打入五個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凹槽中去,然后站在法陣中央靜靜的等待。 一息,兩息,三息…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陣法還是沒有什么變化。 凌展疑惑的盯著五個凹槽,難道自己的猜測錯了?這五行符號不會啟動法陣? 他靜靜思索了一陣,忽然自嘲一笑,明白自己犯下了什么錯誤。 原來他第一次啟動法陣,是刻畫出了禁符打入凹槽中,不但為法陣提供了運轉之力,而且也在形狀上填滿了那些凹槽。 可是方才他只是單純的打出五道五行勁力,雖然能夠為法陣提供力量,但是卻沒有擬化其形。 于是,這一次他認真的放出部分法力,一邊觀察那五個凹槽,一邊將自身法力擬化成相應的形狀,并對應上相符的法力屬性。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不行,凌展一連嘗試了幾十次,還是不能啟動法陣,他不由得停下手來,思索其中的問題。 他并不懷疑自己的方向是否有誤,他在思考的是,之前那些禁符他是在已經學會的前提下施展出來的,打入凹槽中會順利啟動法陣??墒沁@五行符號他之前不會,單純的模仿其形態,很可能做出來的都是錯誤的。 但是自己要怎么才能學會這種五行之符呢?難不成要在那五行之地中? 可是從這里已經沒法回到五行之地了,先不說路途遙遠耗費時日,便是那無名森林最后的奈何橋就無法通過,因為那里已經寫明了“不歸”。 怎么辦?還有其他兩種凹槽,換一種嘗試? 可是他又隱隱覺得有些不甘心,自己一路來到這里,終于到了可以獲得好處的時候了,怎么能退縮呢。 他開始在法陣上徘徊起來,法陣上除了那些凹槽,還有許多其他的符號線條,天地間的道理都是相通的,自己能鉆研出禁制之道,這陣法也未必不能琢磨透。 凌展繞著法陣行走的速度越來越快,漸漸用上隱風步的法力。 忽然,在他剛好踏上木行之符的時候,法陣光芒一閃,隨即又暗了下去。 凌展頓時停下腳步,他知道方才法陣一定是受到了激發,但自己的方法還存在錯誤,因此沒有完成傳送。 自己踏中的是木行之符,腳下用是的風系法力,師父胡一刀說過,其實風屬木,是木系力量的變化??墒请[風步并不會擬化凹槽的形狀,卻能略微激發法陣,而先前打出五行法力竟毫無動靜,這又是為什么? 想不明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再試一次,凌展反復將隱風步的勁力運轉到腳下,打入木行之符的凹槽中,然后觀察整個陣法的變化。 數十次后,他終于明白了,其實根本不需要擬化形狀,只要填入凹槽中的,是一道真正帶著相應屬性的本源意境的法術,就可以激發法陣。 他默運法力,將胡一刀傳授的五行法術一一施展,打向每一個五行之符。 終于,法陣順利啟動,帶著凌展來到了另一片空間中。 這個空間與禁止寶藏大小相似,當然空氣中卻并無禁符,而是在空間中央坐落著五座一丈高的平臺,當中的地面上也放著一塊小小的牌子。 凌展先是看了一下五座平臺,四座的上面空無一物,只有一座臺上漂浮著一個葉片形的符號,與外面法陣上的木行之符一模一樣,只是這符號帶著翠綠的顏色,散發著朦朧的光,仿佛一片真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