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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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這片地方后,一開始他只覺得一切十分普通,毫無異處,甚至連靈力波動也沒有半點。但他還是靜靜的站在這里觀察了兩天兩夜,終于,他感受到了一塊極小的山石上傳來一陣波動,于是毫不遲疑的抬手抓出。 他這一抓乃是虛抓,意在誘發禁制。 只見那石塊受他爪勢牽引,忽然自地上挑起,化作一頭闊口利齒的猙獰猛獸,卷起一陣腥風,直向他身上撲來。 凌展早有準備,先是抖手打出七道禁符,隨后一把取出鋼鞭法寶,兜頭向猛獸打去。 那七道禁符打在猛獸身上,略一波動便消失無蹤,竟然毫無作用。它撲至凌展面前,大口一張向前吞來。 此時凌展的鋼鞭正打在它額心,只見鋼鞭從它身體中一穿而過,竟似風過虛空。 下一刻,那猛獸的利齒已然咬在凌展頭上,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口,隨后只見它身形變淡,轉眼間化作一片虛影,隨風散去。 凌展虛驚一場,收了法寶之后再向那石塊上看去,隨后苦笑一聲。 原來那石上的禁制卻是一場玩笑,那猛獸根本就是虛幻,因此禁符與鋼鞭打在其上皆無用處,但那禁制也沒有什么攻擊力,只是嚇唬人罷了。 只是不知迦南為何變得喜歡戲弄他人,凌展的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可能并非真的迦南,或許是他人變化的也說不定。 他早在土行之地中就察覺到被人暗中監視,此時又出現一個實力強大又喜歡玩笑的存在,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也讓凌展更加警惕起來,恐怕來到這里的人絕非自己與福王一行這寥寥十數人,或許在很早之前就有人進入此地探索,或是本困在這里無法離開,又或是尚未達到自身目的,總之自己還是要加倍小心才是。 想到這里,他開始后悔自己原來的行為,實則他的一路破禁上山的同時,應當隨手再設下一重禁制,這里沒有他相熟之人,害了誰都不過分。 他現在也漸漸開始明白,這個世界其實是強者為尊的世界,有實力,別人才無法脅迫你。 因此,凌展在這片地方又停留了數日,在每一個原有的禁制上又布下一重新的禁制,形成禁中套禁、禁外藏禁的態勢,然后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這才轉身向山上行去。 一路上,他將所有已經鉆研過的禁制再次改造了一番,然后重新回到鉆研破解禁制的日子中去。 在設置禁制的過程中,他也漸漸發現了一些新的變化,再次創出了數道禁制之符。這個發現也讓他欣喜不已,更加投入的沉浸到學習禁制的海洋中去。 一年,兩年,三年過去了,凌展對于禁制的掌握越來越純屬,破禁設禁的手法也越發高明,時而也能做到揮手之間禁制盡散、抬手彈指禁制立成的地步,但他自覺還沒有那日見到迦南出手那般的揮灑隨意,因此心中更是定下了努力的目標,勢要達到那種程度方算有成。 這幾年,他鉆研出的禁制之符已有數百之多,他也逐漸明白禁制一道的真諦,所謂禁制,不拘成法,天地萬物皆可為禁,只要心之所至,山石、草木、清風、浮云,甚至一粒塵埃都可形成禁制,關鍵在于設禁之人對于萬物的理解。 在鉆研與學習的過程中,凌展的雙眼再次發生變化,正常那只眼中,黑色的瞳仁變得越發深邃,如同一眼萬載寒潭,如果有人向他瞳中看去,甚至會覺得神魂要被吸入一般,而另一只天魔眼中,三顆銀星已經消失,只在當中瞳孔的位置生出一刻十字星來,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如同真的天上星辰一般。 如今的他雖然還是結丹期的修為,三十八顆金丹沒有任何變化,rou體也是等同于三星天魔的力量,但他如果遇上同階修為的存在,只要以這神秘的雙眸向對方看上一眼,恐怕對方就會主動退避。 這雙眼是被無窮的禁制之道改變的,至于為何會形成這種變化,無人知曉,恐怕只有設置這難關的主人出現,才會給出一個解答。 凌展一路前行,距離山頂越來越近,他的心情也漸漸生出波動,他心中想得已經并非是如何離開此地,而是如果自己真的將這山上的所有禁制學全,不知那在石碑上刻字之人所說的驚喜是否真的會出現。 這座山上的禁制,顯然是依照從山下向上,一路循序漸進、由易到難來布置的,這顯然是有供人學習的意思,否則只要將山腰的禁制放在山下,凌展恐怕早就回頭離開,尋找其他離開的辦法了。 當然山頂的禁制他還沒有見過,但依照推測,總歸是逐漸變難才對。 當他來到距離山頂五百丈的時候,目光已經穿透重重阻隔看清了通向一下處所在的漩渦。 但他對于離開這里卻是興致缺缺,如今他心中考慮的是如何盡快將禁制學全,甚至解救凌白的事情也一時間拋在了腦后。 他繼續前進,當來到距離山頂三百五十丈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前方傳來一陣強烈的波動,其中包含了禁制被引發后的波動,又似乎隱隱有人在施展法術爭斗。 凌展放緩了腳步,在身周布下多重禁制,既掩蓋自身氣息,又可在危險襲來時防守反擊。 緩緩的前行了四十余丈,這段路似乎剛剛有人通過,沿途雖有禁制,但卻處于剛被破除后的恢復階段,暫時還無法向他發動攻擊。 凌展此時已然看清了前方的幾道人影,心中先是一奇,隨后又皺起眉頭來。 第一百二十章 爆發 出現在他眼中的,共有六個人,準確來說其實是五個人和一個天魔,那天魔自然就是迦南,而五個人則是福王與童林一行。 雙方此時正在對峙,卻并不動手,仿佛忽有忌憚。 凌展注意到迦南臉上懶散的神色,不禁心思微動。這幾年他在上山的途中曾多次遭遇禁制疊加的情況,其中多出的一種的禁制多半都沒有真的攻擊力,或是將原有的禁制掩蓋,或者其實只是兩重禁制互相抵消了力量,總之都是戲耍人的意思。 這些禁制手法變化萬千,防不勝防,常常讓凌展虛驚一場。不過往往在經歷這些禁制的洗禮后,他對于此道的理解也會加深一層,悟出更多的禁制之符來。 他也不知這是有人在戲弄自己,還是在暗中幫忙,只是每次碰上后都會讓他哭笑不得。 當然,他也曾多次遇上那種以蜈蚣化作禁制的歹毒手法,不過那設禁之人手法單調,熟悉了之后很易破解,因此也沒有造成多少麻煩。 根據這些情況,他心中已然確定,這個外表看似迦南的人,根本就是另外一個存在,此人不但實力強大,又懂的變化之術,而且精通禁制,但又生性詼諧,不知這樣古怪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此時他見雙方對峙,心中自然是向著那假迦南一方的,不過此時他也不會貿然現身,畢竟對方還不熟悉自己,以福王與童林的狡詐,自己一旦出現,他們未必會向自己出手,但很可能要把自己拉近這僵持的局面中,將水攪混。 他本非愚笨之人,這幾年鉆研禁制,心智也漸趨成熟,對于人心詭詐自然是越發的清晰明了。 不過他不知道福王等人其實已經在這里停留了很多年,距離漩渦的最后這三百丈距離,雖然看似極近,但布置在這里的禁制之繁多卻是先前整座山都無法相比的,而且這些禁制再不是一處處單一設置,轉而變成連環之禁,觸發一個立刻就會引發更多禁制,禁禁相接,周流復始。 當初他們仗著手中法寶眾多,二人又都是元嬰中后期的修為,一路強行破禁上山,雖然也小有折損,但都損失不大。 但是到了這里之后,他們才發下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這最后一段路對于元嬰修士來說,飛過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正是在這短短的三百丈里,他們損失了一半以上的法寶,甚至福王那只可以吞噬毒物的蟾蜍也死在了這里。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沒能前進一步,幾年時間都徘徊在三百丈外。 好在,童林對于陣法之道甚有心得,雖然陣法與禁止有所不同,但能夠實現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是近似的。 因此他與福王二人開始一邊分析此地的禁制,一邊設置相應的陣法嘗試破解。 就在二人漸有所得,正要一舉布下一座大陣將禁制盡數破去的時候,迦南到來了。 他方一出現,就蠻橫的毀掉了數件布陣法器,還打碎許多靈石,使得二人的計劃被打亂。 福王與童林憤恨不已,但迦南此次現身后展現的實力也讓二人心生忌憚。他們也知天魔擁有碎星變這種壓榨潛力短時間提升實力的法門,但是像迦南這種用過兩次碎星變還能將力量維持住的存在,他們也確實從未見過。 雖然迦南身上散發出的力量波動其實并不像二次碎星變后的實力,但至少比他原本正常的天魔體的實力要強上許多,絕不是他二人出手可以輕易解決的。 而此地禁制繁多,如果貿然出手,意外引發禁制,他們無法確定是否能在禁制爆發中脫身,因此局面就僵持了下來。 而迦南始終是一副懶散的模樣,破壞了他人的好事之后,他還有意無意的出言嘲笑了一陣,說二人“入寶山而不自知,終將空手而去”云云。 福王與童林不知他言中所指,于這些話語只是冷然以對。 迦南來到這里后似乎也不急著離開,隨隨便便在旁邊一站,他身處的地方剛好在一處禁制邊緣,更是讓福王與童林忌憚不已,摸不清他究竟何意。 這一僵持就是年余,雙方都是修煉日久、壽命悠長之輩,對于這一年半載的光陰也不甚在意。 福王除了一開始顯露出一絲憤恨與不滿,后來也漸漸收斂了脾氣,恢復了恬淡從容的表情,就那樣靜靜與迦南對面站著,什么也不做,仿佛化作了雕像。 迦南見他如此,目光中閃過一絲贊許之意,也不移動,如同一尊石雕。 童林的城府沒有那么深,但他畢竟也是修行多年的老怪,心思沉穩遠勝常人,他一開始時質問過迦南,但對方對他的話完全不理不睬,后來他見福王如此,自也站在一旁靜立,只是臉上的神色卻止不住的流露出狠厲。 這卻苦了童林的三個弟子,這三人都是結丹期的修為,但他們是受迫修行,心智并不堅定,對于這種高手默默對峙的場面,時間久了自然生出不耐,但又懼怕雙方實力強大,自是不敢輕舉妄動,但神色間卻顯出焦躁來,甚至體內的法力也生出陣陣波動,似有不穩的跡象。 就在凌展到來后的第二日,迦南忽然輕笑一聲,道了句:“剛好剛好?!?/br> 說完,他忽然向禁制中跨出一步。 這一步,福王與童林二人皆面現驚容,紛紛在身前布下防御之法,以抵御即將到來的禁制爆發。 但不知為何,迦南這一步邁出后,此地竟然如同沒有禁制一般,靜悄悄的并無變化,他繼續向前邁進,因他身材高大,步子可以邁得很寬,只見他每一步或長或短,行走的路線也并非筆直,而是曲曲折折左右而行,甚至時而忽前忽后,步法詭異莫名,看得福王與童林心驚rou跳,全神戒備。 可這一幕看在凌展眼中卻有不同,他發現原來迦南每邁出一步,似乎都剛好踏在一處禁制的關鍵點上,那些禁制如同被關閉了開關一樣,瞬間變成無用的擺設。 迦南一路走到漩渦前,卻不進去,又反身走了回來,腳下仍是那詭異的步法,仍是沒有觸動任何一個禁制。 他回到原地后,挑釁似的看著福王與童林,口中道:“再走一遍,悟性差的就自求多福吧?!?/br> 說著,他再次一路閑庭信步地走到漩渦前,然后轉過身來,目光掃視著數百丈方圓之地,臉上現出個無賴式的笑容,一邊將手輕輕一揮,一邊道:“送你們個禮物玩玩?!彪S后他將身一躍,跳入漩渦中去。 凌展方才被他目光掃過,一時間感覺如同沐浴在陽光下,全身被看個通透,仿佛自己一切的掩飾都是徒勞,都會在這一眼之下被看個明明白白。 而迦南稅后說的那句“再走一遍”,他暗暗覺得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仿佛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存在是故意在指點自己一樣。 但此時此刻,他根本無心細想這些,因為隨著迦南最后的一揮手,那些禁制忽然炸藥桶中落入了一顆火星,瞬間連連引動,一齊爆發開來,恐怖的氣息彌漫在整座山頂,像是要將這座山練同那漩渦一齊毀滅。 一陣波動傳開,就連凌展身后的禁制也被引發。此時如果從高空向下看去,這情形就像是在水面上投下一顆石子,一圈圈的波紋散開,從山頂一路向山下擴張。 福王與童林慶幸于先前已布下防范,此時見禁制爆發,童林眼中忽然厲色一閃,以詢問的目光看了一樣福王,隨后兩手向后,分別抓住一名弟子,一口吞去。 那兩名弟子試圖反抗,各自抬手要召喚法寶、法術,但忽然間又不知為何,雙臂軟軟的垂下,任由師父吞噬。 吞下兩名弟子,童林的雙目中爆出大片血絲,然后大喝一聲,周身散出無數虛影向禁制中投去。 那爆發的禁制忽然向兩旁一散,空出一條通道來,直通向漩渦之前。 福王與童林忽的身化流光,如白駒過隙般穿過通道,身形投進漩渦。當然,最后那名弟子他們并未丟下,被福王抓在手中一并帶了過去,只是那通道維持的時間太多,幾乎只有一息,那弟子被拖在后面,受了些爆發的沖擊,遠遠噴出一口血箭后才被帶入漩渦中,不知是死是活。 凌展方才在那通道顯現的時候,也動念想要就此沖過,但他還是壓下了念頭,只是連續在身周再次布下重重禁制,然后靜靜的留在原地等待。 他對自己的禁制手法很有信心,那爆發雖然恐怖,但是當陣陣波動沖至他身前時,就如同清風吹上高山,不能使他動搖半分。 這場爆發持續了有三四個時辰,整座禁制之山都被引動,最后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無數的山石草木自山體滾下,形成山體滑坡一樣的災難。 終于,一切漸漸平息了下來,仿佛耗盡了一切的力量,那些禁制開始緩慢的進入恢復狀態,似乎一時半刻都不會再次被引發。 但凌展仍是站在原地不動,反而神色凝重的抬頭仰望高空。 因為在那里,竟憑空出現了一片烏云。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五個空間 那烏云與凌展當初在天劍峰上結第三顆金丹時所見的極為相似,由不得他不在意。 不過這烏云凝聚的速度很快,不出一炷香時間便將整個山頭籠罩住,隨后自云中生出九顆雷球,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及黑白二色。 凌展眼見九道天雷同時形成,心下不由一沉,如果九道雷劫一起降下,他絕對無法抵擋。 但是自己明明沒有結丹,為何會有雷劫產生?而且這里又是個獨立的空間,難道無論是在大千世界里還是在這樣的空間中,只要身負《紋身經》功法,便會被這雷劫盯上? 他此時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立刻進入漩渦中去,至少暫時可以避開天雷襲擊,至于到了下一個空間后會發生什么事情,他也無法確定。 可是此地的禁制他還沒有學完,總不能功虧一簣。 就在猶豫的當口,烏云中的雷球已經飛快的完成了孕育,齊齊向地面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