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念念》會隔天更,字數也很多~ 更的時間大約是晚上八點后到十二點之前這一區間~ 好久沒冒泡的達令們可以留下你們的小腳印告訴作者君你們還在么? ╮(╯▽╰)╭你們的小腳印就是我更文的動力啊~~~ 萌萌噠作者君對冒泡的妹紙群么么噠~ ~(≧▽≦)/~啦啦啦 ☆、第四十七章 ** 即便是那雙眼睛已經暴露出滔天的怒意,但是舒健昔仍然很好的壓制著,禮貌地對著面無表情擋在他面前的郁南懷點點頭,繞過他,一步步向郁好走來。 前天還在學校附近看見她和一個男學生蜜里調油,他氣得不行,奈何晚上陪著莊羽修家人吃飯一直沒有倒出時間來,等得了空閑再給她打電話,已經關機了。 昨天倒是開機,卻一直不接電話,中午開完會驅車到她家找她,楊紫依竟然也一臉困惑,說是拿錢包走的,翻翻日歷,忽然說今天是她mama的忌日,她有可能去f市了。 開完會,下午三點再撥電話過去,倒是有人接電話了,他劈頭蓋臉地問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和人說一聲。 回答他的是清冷的男人聲,“在你發脾氣之前,我有必要告訴你,我不是郁好,我是郁南懷?!?/br> 郁南懷?舒健昔瞇起眼睛,不就是郁好心心念念的小舅么。 對方的聲音毫無感情的又一次響起,帶著nongnong的慵懶和炫耀,“她在我家,嗯,她累了,現在睡下了。如果你現在有空,可以來接走她?!?/br> 萊昂在一旁整理文件,用手勢提醒如果老板再用點力,鋼筆就會把薄薄的合同紙戳破,舒健昔才幽幽地嘆口氣,慢慢松開手。 四點有工程項目需要視察,在a市南郊,此時下著瓢潑大雨,視線不開闊不說,施工道路也泥濘不堪,一圈視察下來,比往時費力許多。還要開個小型的報告會議,會開完他自然要與項目主管等一些要員用晚餐,一切妥當后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 偏偏這時候雨下的更大不說,還開始鳴雷,所有航班或延誤或取消。他在貴賓室等到凌晨去,那大雨也不見絲毫減緩,從三樓的窗戶望下去,機場外一馬平川的柏油馬路早就已經混流成河,大水滂沱兇狠,生生地沒過泊在路邊的車的大半個輪胎。圍著街邊的下水道蓋沿那水不斷旋轉著注進去,還沒等老一撥積水旋轉進去,新一波瓢潑大雨又砸下來,很快地積水越堆越高。 舒健昔等不下去了,讓司機回家,竟然自己開車到了火車站,買最近的一趟到f市的火車,竟然是大都市即將要淘汰的綠皮車。舒健昔今年30歲,除了十歲那年因為撞到舒延年和情婦親昵,離家出走,坐過一次這種綠皮車,甚至都沒有來過這種魚龍混雜的火車站。 而且還是站票。他西裝筆挺,提著一把馬頭傘,格格不入的靠在過道的熱水器邊上,左腳邊是衣衫襤褸的農民工,三十出頭,蜷在角落里昏昏欲睡。右側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頭發染得五顏六色,靠著隨著火車行進而不斷逛蕩地列車連接處的壁廊抽煙。 凌晨時候,旅客大多在睡覺,車內沒有空調,外面下雨更不可能開窗戶,腳臭,口臭,異味,煙味等充斥在鼻尖,舒健昔第一次覺得快要呼吸不下去了,換了個站姿,望著漆黑的窗外目光沉沉,一想到郁好可能或者正在和郁南懷在一起的種種畫面,恨不能立刻殺人。 這把年紀,還能有這種沖動也真是稀奇。 一大早剛下車,連飯都沒顧上吃,便七找八找的趕過來。 昨晚肖想了挺長時間郁好可能會以哪一種形式出現,都夠他氣血上涌,頭痛一陣,等到她真正活色生香,楚楚可憐的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出現時,他腦中轟轟作響,面上只能維持面無表情,好像只要他稍稍一撇嘴,維持的風度就能轟然坍塌。 而那個讓他快要失控的女人還混不自覺,穿著那么短的男人的襯衫,能暴露的也都暴露的差不多了,頭發亂蓬蓬地傾在一側,嘴唇下面還帶著血跡,眼睛哭得紅腫,連鼻頭還泛著紅... 這是什么樣兒?這他媽就是zuoai以后的樣兒??! 舒健昔覺得自己的自控能力很好了,沒有立刻轉身罵人殺人捅人已經是極限了。但是面部表情完全不再受控制,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太過生氣,嘴角反而抿出一點冷笑,再三握了握拳,把自己身上的西服脫下來兜頭罩在郁好頭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郁好,噴著灼燙的火,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你還真行?!?/br> 半個身子傾過去,把瘦弱的郁好整個人圈在自己的懷里,大步往門外走,那架勢好像是要拼命去的,誰攔著都能砍死誰的那種。郁好低著頭,一瞬間也沒反應過來就被舒健昔架著走,完全來不及反抗。 郁南懷攔過來,舒健昔一點都不意外,勻了勻氣息,一點溫度都沒有的說:“滾開?!?/br> 郁南懷根本不看舒健昔,只是看著郁好,神色復雜難辨,好半天才低聲說:“穿成這樣兒怎么走,回去把衣服換上,你的手機在廚房的砧板上?;厝ビ浀贸运?,”想伸手去探探她額頭,舒健昔把郁好摟得更緊,另一只手有力道地一擋,冷聲說:“不用了?!?/br> ** 走得急,她的濕衣服都沒拿,身上穿著這個襯衫也實在不適宜出門,舒健昔探探她額頭,有些燙人,應該是發燒。 叫出租車停在f市的盛悅酒店門口,扶著她下車。門童立刻迎上來,“歡迎舒先生大駕光臨,我們經理已經往這邊趕著來迎接您了?!?/br> 舒健昔打橫抱起郁好,沉聲吩咐,“不用他來?!?/br> 門童一怔,大堂經理已經趕過來了,“舒先生,那間房一直為您準備著...” 舒健昔點點頭,拿著一張卡扔給經理,“麻煩陳經理幫我買一些退燒藥和一些清淡的飲食送過來,謝謝?!?/br> 房間門被舒健昔用腳踢關上,他立刻就放開懷里早已經默不作聲的女人。 郁好從他懷里出來,出于慣性,沒有站穩,踉蹌了幾步,站住定定地看了舒健昔一眼,轉頭就向著套房的大臥室里走,邊走邊說:“我和他沒有什么,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我沒有力氣解釋給你聽?!?/br> 舒健昔松了領帶,扔在地上,揉著太陽xue,壓制著翻滾上來的怒意,“你倒是想有什么呢?!?/br> 他在嘲笑她抱著不該有的心思么,郁好生生一頓,背對著他嗤笑了一聲。 兩個人都沉默了,空氣中彌漫著死一樣的靜謐。 舒健昔忽然問:“你就這么喜歡郁南懷么?喜歡到尋死覓活。喜歡到拿我當幌子。喜歡到厭食。喜歡到弄了一身病。喜歡到連你在醫院情況越來越糟糕的爸爸你也顧不上了?” 什么意思。郁好凄惶的轉過身,“我爸爸怎么了?” 舒健昔神色低迷,搖搖頭,“他情況暫時很穩定。我只是想問你,你真的那么喜歡郁南懷?” 郁好松口氣,看了眼神色難得認真的舒健昔,連忙轉移視線,“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是想不明白,”舒健昔冷聲諷刺,“你既然那么喜歡他,前天和你在教育局門廊前的那個男的,還有曹語風是怎么回事兒?” 郁好的表情一下子難看至極,“你跟蹤我?” “我只是路過去接你,不小心看見了不該看見的而已,你才多大,心思這么多,在我面前裝的還挺好?!彼难凵癯錆M憤怒和鄙夷。 他的眼神里有種荒謬的自以為是,郁好氣極,“舒健昔,你搞清楚狀況,我不是你的誰,你沒有資格說我,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從來都沒承認,都是你在強迫我!” 舒健昔的臉越來越黑,漂亮的眼睛瞇起來危險的盯著她,就好像在等待一個待撕咬的獵物,渾身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郁好心里的邪火被壓抑太久,一經點燃就像一根點上火的煙花噼里啪啦的開始瘋狂燃燒,“我和誰怎么樣和你沒有一點關系。我告訴你,你不用那么看著我,你心里怎么想我,我知道,我不要臉,我賤,我巴著男人,隨你,我不在乎!” “你覺得你對我多好,你想追我,你想要我,你為我做了許多事,我就一定要感恩戴德的接受么?你現在這幅嘴臉是在以什么立場指責我?我告訴你,我看見你就覺得惡心,我永遠不會接受你。不要說你,這世間所有的男人我都不愛,我就只愛我小舅,我永遠不能嫁的小舅,行了吧!” 郁好吼得聲嘶力竭,裹在身上的西服也被她激烈的動作摜到地板上,精美的袖口擦到原木地板上“叩嗒”一聲,使得原本見到歇斯底里的郁好開始內疚的舒健昔一下子清醒過來,盯著她身上刺眼的白襯衫,慢慢地說:“真是深情,我差點感動到,你昨天和你小舅應該如愿以償了吧。不知道你小舅知不知道,他18歲的好外甥女標榜愛上自己的小舅,竟然還勾得上曹語風。昨天在一起聚會,他居然拿出鉆戒來嚷嚷要向你預約求婚。你真有本事,上次在【都市之花】,我還真被你騙過去了,你和他沒什么?沒什么他能向你一個小丫頭求婚?” 郁好根本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她和曹語風已經有好久沒有聯系過了,他什么舉動她怎么會知道,本能的問,“你說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走到她對面,他比她高出一頭來,低頭看著她蒼白的臉,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怎么回事兒?你倎臉問我?”然后嫌惡地松開手,“現在想想,你不僅惡心,還...賤?!?/br> 郁好終于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眼睛里開始蓄上眼淚,“你血口噴人!在【都市之花】什么都沒發生,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之后和你在一起,我第一次都給了你,我就只和你上過床,你還在這里亂嚷嚷,你罵我賤?我是賤!我要不賤就應該在被你強迫以后自殺才對是不是?” 說著越哭越厲害,雙手捂著眼睛,“你說得對,我就是不要臉的女人,我見誰好我就巴著誰,誰給錢我給誰搖尾巴。對對對,就是這樣,你睡了我那么多次,你得給錢,有了錢我就不是白賣的。我不只賣你一個人,我還賣給別人,只要給錢...” 話越說越語無倫次,“錢,錢,錢,我早就沒有活路了,攤給我的通告都是毀形象的,公司總監根本不讓我接,想要雪藏我,因為我得罪了你未婚妻...你不是有錢么,那你給我錢,我陪你睡,行不行?” 郁好突然拿開手,一雙漂亮的霧蒙蒙的大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她像瘋了似的抱住舒健昔的脖子,埋在他胸前哭,“你一直都想讓我陪你上床,想讓我做你情婦,我現在答應你...我沒必要再端著了是不是,我早就是走投無路的窮鬼了,我早就是賤人了,我早就是朵破敗的躲在別人身后的花了,要驕傲有什么用,人人都可以踩我一腳的...” 她絕望的哽咽,像是一只瀕臨死亡的小鹿,在身重利箭的情況下垂死掙扎。舒健昔忽然開始心疼,把她緊緊地收在自己的懷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只是想就這么抱著這個瘋狂的小姑娘,哪怕一輩子也好。 郁好踮著腳抬起下巴湊過去親他的嘴,學著他以前對她那樣,把丁香小舌伸進去生澀地卷著他的舌頭。舒健昔的脾氣沉下來,情緒也冷靜了,知道她腦子不清醒,還在發著燒,所以情緒格外激動,躲著她的主動,順順她的背,在吻的空余啞聲說:“好好,清醒一下,你再放肆我會控制不住的,我不希望你怪我...” 然而郁好置若罔聞,掰著他的大手,一直放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放在她的胸前,她瘋狂地吻著他,一邊吻一邊哭... ** 作者有話要說:去看小時代來著,《不再見》挺好聽的。而且,猛然發現,這里這么多俊美男女,其實最養眼的cp竟然是顧準和neil,媽蛋,大家有木有覺得他們倆在一起的畫面讓人感覺他們是絕壁真愛,毫無違和?! 下一章我估摸會有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頻繁出場,吼吼吼~~我是不是邪惡了~~ ☆、第四十八章 ** 其實太過冷靜自持的人內心一般都會比常人更加熾烈和瘋狂。 她是年齡不大,不過一路走來,見過的人情冷暖不知比同齡的人多出多少,所以,性子沉淀成一副少年老成的腔調不足為奇。 大概,家庭健全、爸爸mama都還守候在身邊,她也會像譚小胖那樣,成為一個有著明顯喜怒哀樂的女孩兒吧。 也許,會憑著這張美麗的臉孔帶著些微小驕傲,和同齡男孩兒早戀,打架曠課,和mama因為買漂亮裙子挑顏色而爭執,指使爸爸在工作之余帶著全家去旅游,在高考備考過程中全家人以她為中心全副武裝同仇敵愾,成績出來以后埋著小心思背著爸媽在志愿那欄里填上喜歡的男生打算去的城市。 可能,和同桌顏亦辰真的擦出愛情的小火花,和人逛街的時候被星探挖到去經紀公司發展成為大明星,和眾多人打交道認識真誠熱情的曹語風被他打動也說不準,哪怕是卑鄙無恥的舒健昔,當真要風度翩翩地開始追求她,她應該也會有這個年齡的姑娘的正常反應,心跳不已,開始霸道總裁真的愛上我之類的腦殘幻想... 她會活得熱烈而又奔放,就像是一朵金色的郁金香,縱情綻放,而不是凋零成一朵殘敗的冷傲幽蘭。 然后,她就不會認識郁南懷,就不會每天仰望地如此辛苦,一聲嘆息遺落紅塵,“郁南懷...我要是不認識你該有多好啊?!?/br> 雨停了,外面的聲音隱匿了蹤跡,偶爾一兩滴頑皮的小水花懸空墜落,“滴答滴答”,屋子里的人是聽不見的,但郁好總覺得自己能聽見,甚至在心里默默的跟著數數。 陽光照不進來,從窗戶透過的光暈成大片大片的灰色陰霾。郁好緊緊地巴著舒健昔,舒健昔攬著郁好,被陰霾包裹。能夠聽見的只有彼此的喘息,熱烈而濃郁的喘息。 他壓低聲音極力克制的哄她,她聽不進去絲毫,絕望了似的發泄。 這樣的郁好,舒健昔從來沒見過。他睜開眼睛認真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遍布淚痕,絕望委屈,透著致命的誘惑,他壓抑著自己的渴望,耐心地順著她的意,即使他已經起了反應,難受到無法自制。 她始終沒命的吻他,偏偏毫無章法,隔靴搔癢,他被撩撥的夠嗆,對著她的紅唇含上去化被動為主動。郁好渾身一震,哭得更大聲,嘴里一直喃喃的話終于叫舒健昔聽得分明了。 他登時暴怒,一雙向來清貴的眼睛霎時暴露出懾人的光緊緊盯著那張迷亂的臉孔,收手掐著她的腰,恨不能掐到她的脖子上一把捏死她,咬牙切齒的說:“郁好!” 可是小姑娘偏偏置若罔聞,小手已經脫掉了他的襯衫,正在胡亂摸著他的背,順著脊梁骨往下滑,細長的手指已經探向了他的褲子里... 那張櫻紅的小嘴里吐出的不是任何情人間的甜言蜜語,卻是世間最讓他覺得心酸的毒藥,“郁南懷...” 你愛著的人在和你親熱的時無意喊出別人的名字,你會是一種什么感受呢?說是疼痛猶如利箭穿心也不為過吧。 他瞪著她,不肯眨眼,她的嘴唇哆嗦著,眼淚掛到上面翹在嘴角邊——他知道她就只會說那三個字,那三個字就像是魔咒,他厭惡至極地堵住她的嘴,不想再從她嘴里聽見那么讓人厭憎的聲音,硬生生的卷著她的舌頭懲罰一樣的攪來攪去,像是在咀嚼那股噬心的惱意。 舒健昔有種屬于獵豹一樣的沖動,在軍營里磨練的血性浮上來,他恨不能撕掉眼前這個小姑娘,他的牙齒稍稍用力,立刻血的腥味滲入了彼此的唇齒間,她疼了,睜開眼睛了,有點清醒了,開始要掙扎了,但他就只是看著她的掙扎,不肯松開分毫。 他大力的撕扯她的衣服,衣帛撕裂的聲音凜冽刺耳,終于徹底激醒回郁好的半分理智,舒健昔冷眼瞧著她恐慌顫抖的臉,手上毫無憐憫可言地抓揉著她胸前的柔軟,力道很大。 她的手拼命在他身上胡亂地抓撓,試圖以卑微的薄力抗拒,太過徒勞,終究枉然。她身上就只有郁南懷的一件薄薄的襯衫,三下兩下便被給脫個干凈。 那晚的噩夢襲來,她嗚嗚的哭,雙手推拒著他guntang的胸。舒健昔到底是沒忍心,終于放開一直被他占著的小嘴,在她細碎的喘息和抽噎里,他突然沙啞的問,“好好,我是誰?!?/br> 郁好捂著嘴巴痛哭,惡狠狠地瞪著舒健昔,氣息混亂地咒罵他,“...你是混蛋!王八蛋!只有你才會這么欺負我...你不是他...” 話還沒說完,他右手立刻捂上她的嘴,力道之大,卡的她喘不上來氣,他濃烈的呼吸噴到她臉上。郁好看見他發狂的臉才開始害怕,舒健昔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動作似乎真的想要就這么掐死她。 而舒健昔也確實是惱火到快要爆炸,就是因為以前對待她的方式不對,讓她受到傷害,他覺得有所虧欠,且她年齡小,脾氣倔,身體又不好,所以這些時候他一直十分遷就她。許多時候相處下來總是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才好,不過,現在他似乎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用,她的嘴里眼里心里都是她那個什么小舅,枉他這些日子還如此可笑的殷勤備至... 他越想越氣,抑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呼吸,氣血翻涌上來,額頭青筋都跟著突突直跳。 郁好已經被他抵到墻上了,右手邊就是落地燈,她仇恨地瞪著他,一手抵著他的胸不要他過來,一手歪歪斜斜的探到燈罩上,只要他一過來... 他冷笑一聲,只用了單手就把她扛起來掛在肩上,郁好拼命的撲打,吃力的吼叫。從客廳到臥室之間有個狹長的長廊,上面掛滿了巨幅抽象畫,她撲騰的厲害,舒健昔扛得再穩,一時也沒把握住平衡,郁好趁著他歪過去的間隙四肢并用地滾下來,腦袋一下子磕在裝裱的畫框上,“咚”的一聲,磕得眼冒金星,暈得想吐。 舒健昔也慌了,蹲下來查看她的頭,見沒什么事,黑著臉使勁地揉了揉。郁好掙扎著想起來,被他一個用勁兒又給按了回去,氣得抓住他的大手巴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口,舒健昔下意識地往回縮手,郁好使勁地往自己方向拽,拉扯一會兒,她突然穩當了下來撒手往外跑,舒健昔瞬間失去平衡,往后踉蹌了兩步,郁好已經躥到臥室門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