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她是mama,照顧自己六年,可是那些屬于母親對女兒的記憶太過遙遠,郁好甚至來不及銘記,她就已經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離開自己的身邊。 就像郁好對待病中的郁山一樣,她本性淡漠,并不是因為對他們有多濃重的感情,才愿意數年如一日的守候在郁山的病床前并且每年都會堅持來陵園祭拜。 而是,這么做是源于一種信仰,頑固地支撐著她活著,有目標的活著。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愛她的,也沒有誰能成為她的倚仗,她只有自己,孤軍奮戰。 一旦郁山撒手人寰,連倚仗她的人也不復存在,那她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砸在她身上,她已然毫無知覺,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來的時候沒吃飯,空腹,肚子里咕咕叫,斷斷續續喝著*的白酒,胃里翻攪著讓她疼得直冒虛汗。 電話嗡嗡響,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郁好懶得接,用閑著的那只手擦臉,也不知擦去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最近因為郁南懷的事情而太過傷情,后來舒健昔形影不離的在她身邊照顧,小特也時常關心她,她一直在這些人的身邊忍得非常好,哪怕是郁南懷發email過來,叫她去參加上周和秦水水的訂婚宴,她也只不過是趁著在衛生間大吐特吐的空檔,抹了會兒眼淚,出來又是云淡風輕,她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mama,這一切都怪你是不是?是因為你不知羞恥地去勾引別人的老公,才有了我,你既然有了我,還要那么輕易的去死,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里舉目無親,被人覬覦,被人嫌棄,我現在這個惡心的慘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他們外人說我和他luanlun啊...這是什么詞匯?這么犀利?luanlun?!都是因為你...” “我在外面被人欺負,被迷jian,我有多想像正常孩子一樣到mama懷里撒嬌?可是你在哪里?” “爸爸他昏迷了整整十二年,活死人一樣,我每天都要拿錢不停地燒給他,我現在這樣了,他還來逼我,他的腎臟衰竭了就有理由死了是不是,那我把我的剜給他,看看能不能換他再陪我兩年...” 空谷,幽林,雨中的陵園格外寂靜,耳中唯聞雨聲,凡間的絲竹聲一概被洗去。 郁南懷覺得今天一天會看見郁好,因此一大早就來到這里,早得連山下的花店都沒開,他在墓前坐了片刻,待到陵園附近的花店開了,才撐著傘踱下山買了一束新鮮欲滴的百合花。 老遠地就看見一副瘦弱的倩影顫抖著抱緊墓碑,渾身濕透,長發被雨水打散了,黑色的發帶滑落在肩頭,她顧不上了,只是不停地哭,習慣性的用右手揪著脖子。 那一瞬間,郁南懷眼眶酸澀,幾乎落下淚來,傘從他手里滑落,一大束新鮮的百合摜在地上,身后的司機擔憂地跟他說話,他也恍然不覺,只是幾步走到那羸弱的倩影旁,輕輕地碰了碰女孩兒的肩膀,低啞著嗓音,“怎么弄得這么狼狽,快起來,一會兒會發燒?!?/br> 郁好紋絲不動,只是間或顫抖幾下,郁南懷嚇了一跳,心頭又驚又痛,撥開她臉上的長發,只見她一張蒼白的臉蛋雙頰竟然泛著奇異的殷紅,撲面而來的酒氣使郁南懷終于看見她腳下倒著的小酒瓶,原來是喝了酒。 郁南懷俯□一把把郁好打橫抱起,小姑娘軟軟的縮成一團依偎在他的懷里,眼角邊還有淚痕,眼周紅腫不堪,他親了親她的額頭,用唇來探她的體溫,那溫度燙的驚人。 她的身體一抽一抽,哽咽不止,郁南懷沒來由的覺得心里疼得難受,她究竟怎么了才能哭得這么傷心。 早些年,她在學校里打壞了別的女同學的頭,回來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罰跪在書房里不許吃飯,那時候也正趕上良美的忌日,他甚至都沒帶上她,自己買了花在陵園里呆了一整天,回來發現郁好一言不發的已經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扶她起來的時候,她已經不會走路了,臉上也像今天這樣有著奇異的緋紅,發高燒,且高燒不退,燒的滿嘴胡話,他在一旁守著,寸步不離,她魘在噩夢里,哭得極慘,都沒有現在這樣傷心。 郁好自己本身并沒有什么知覺,最近情緒時常游走在崩潰的邊緣,她在這種半昏迷狀態下作(一聲)的順遂,不用壓抑也沒有心理負擔,勉強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的人如此眼熟,一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立刻扁扁嘴哇的哭出來,“郁南懷?”她湊上去扒住對方的衣領,蹭著他的下巴,難得撒嬌,“郁南懷,我恨死你了。你太讓我傷心了...” 郁南懷聞言如遭雷擊,而郁好在包包里的電話第n 1次地響起,適宜到就好像對方已經掐好點,只在一旁觀摩嘲笑一般。 **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肥點,本來想在凌晨更的,但是覺得情節還沒展開,不如和晚上更的捏到一塊呢。于是... 一會兒收拾行李,完事兒時間還趕趟我就再更一章,不趕趟的話就一星期后見了~ 表太想我哦~ 明天就要去培訓了,還煩請大家等上一星期。 不知道環境好不好,有點擔心給我分個事兒逼室友,那就熱鬧了,別的能忍,就不能忍耐不好好讓我睡覺的~ 明天早上四點起床,去基地,要是能邂逅個帥哥神馬的,我就放棄初戀那個悶sao男~ 吼吼~ 最近123言情在慣性抽抽,我的點擊比以前的數字還少,也不知道能不能還給我,還有收藏,管理頁面一個數字,總計頁面一個數字,正文一個數字,我被123言情抽的整個人都很喜慶... ╮(╯▽╰)╭ ☆、第四十六章 ** 郁好醒來,由于宿醉加上高燒,燒的半個腦仁火辣辣的疼,喉嚨也干澀的要命,喊了幾聲,嗓音嘶啞至極,無法說話,于是自己伸手去夠床頭的水。 屋子里沒開燈,窗簾是半掩著的,外面還是霧蒙蒙一片,天空好像漆黑幕布,點點灰霧如同山水畫中的點墨一樣蒙在烏白的宣紙上,使得本該破云而出的那縷熹微被壓抑起來,烏突突的,看得人的心情也攏上一層霧霾。 水是涼的,但是玻璃壁上卻罩著一層蒸上來的水汽,水倒了有些時候,她也睡了些許時候,下意識地摸了摸枕頭下的手機——枕頭下是空的。 一道閃電忽然無聲的亮起來,照的滿室斗亮,對面熟悉的淡黃色墻壁上的大鐘顯示是凌晨三點四十五分,她又重新倚回去,陷進床榻里,深深吸氣,枕邊盈滿郁南懷身上的古龍水的味道。 這是他在北城的宅子,從前隨著他爬山避暑,時有來過。 白天發生什么記不太清,好像喝了許多酒,發了不少牢sao,被雨澆著很冷,又累又餓又困,然后就睡著了,作了一個夢,夢里一身黑色西裝的郁南懷從天而降,顰著好看的眉,心疼地把她抱在懷里。 郁好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天際間一抹驚雷劃過,聲音響徹的像是要把此刻世間的靜謐給撕裂一般,再使勁兒睜眼看四周,確實是郁南懷的房子沒錯... ——天!那就不是在做夢。 要瘋了,真是瘋了,走火入魔了,怎么會這樣。 郁好懊惱地揉著眼睛,沉重的嘆口氣,一會兒要怎么面對呢,說什么好呢。 最近老是處于失控邊緣,弄得自己狼狽不堪。一天沒有吃飯,胃里除了酒水空蕩蕩的,連帶著刀口又酸又疼,她把腦袋深深地埋在枕頭底下,強迫自己不要再亂想,該如何就如何,他只是她小舅,一輩子,僅此而已。 門口有些微響動,有人正在趿拉著拖鞋慢慢的朝她的屋子里走,這種慵懶的腳步聲,聽了六年,哪怕是到現在,她仍然能準確地判斷出這是誰。 聲音離她越來越近,還包含著那個人輕微的呼吸聲,每走一步都像是要走進她的心里。她閉著眼睛頭更深地埋在枕頭下,蒼白的纖長手指用力攥著被角,身體僵著一動不動。 郁南懷停在床邊,一聲不響地站在那里好久,嘆口氣,呼吸間充斥著酒氣,大手有些遲疑,伸到她肩膀上,輕輕地撫摸著那頭如瀑的長發,眷戀非常。修長的手指前后流連,最后頓住幫她提了提被子,有幾分自嘲地說:“我竟然還對你有不該有的想法,我也算是瘋了...” 郁好沉甸甸的一顆心瞬時被沖進波浪里,被顛來倒去,前一刻還被困在漆黑潮濕的下水道里,后一刻就被沖到了懸崖邊上,郁南懷是那個在懸崖邊上拉著她的人,只要他有任何或進或退的動作,相應地她就有兩種或進或退的結局,不過,哪一種都殊途同歸——她會摔得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又一道驚雷閃過,十分猝不及防,她驚得渾身一顫,整個人也從臆想中清醒過來。 郁南懷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好好,別怕,我在這里,郁南懷就在這里陪你?!?/br> 窗外的大雨如注,噼里啪啦地敲在玻璃窗上,室內卻是安靜至極,郁南懷走過去坐在床上的另一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表情被黑暗很好的掩藏。 他坐了好像有一個世紀那么久,挺拔的身軀孤傲地立在那里。郁好還是在把自己的頭埋在枕頭下,睜著眼睛,望著虛無的黑暗。 兩個人于黑暗和無聲中分別靜立在大床的兩側,明明距離那么近,卻好像離著很遠,就好像中間有道看不見的楚河漢界隔斷所有細水流長。 最終,卻是郁南懷打破了這份安靜,他修長的身子慢慢后仰,最后全部躺在床上,長舒一口氣,十分自然地伸手把蓋在郁好頭上的枕頭拿開,然后把瘦弱的姑娘攬進懷里,吻了吻她的發,形容親昵。 那濃重的呼吸燒在她的臉上,灼燙至斯,燒得郁好眼睛里一股熱水瞬時彌漫上來,她終是忍不住哽咽,卻穩穩地保證正常的語調,啞聲說:“你這是在干什么啊?!?/br> 郁南懷的力道霎時一頓,然后猛然加重力道,一點點把她收進懷里,只是不住地點吻她的長發,卻一言不發。 天已經放亮了,光色還是灰蒙蒙的,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他不動,她也不動。 電話已經響了好幾遍,先是她的,再是他的,然后是座機的,急吼吼地響個不停,那端的主人似乎是生了執念,一定要他們接電話才肯住手。 郁好的眼睛一直是濕潤的,一直有水慢慢溢出來,慢慢地流淌到眼角,再到右側的鬢角,再到鬢角邊的黑發,最后匯聚到軟綿綿的枕頭上,澆出一片小小的淚涸。水漬暈得眼眶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她攥緊手里的被角,皺了皺眉,嗓子更添沙啞。 “電話?!庇裟蠎褯]有說話。 “電話響了,郁南懷?!睂Ψ竭€是無語。 “是...小舅媽打來的吧,別叫她著急?!被卮鹚闹挥谐聊?。 郁好頓時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扭頭去看身后的人,結果不經意地撞進一汪深邃的含著悲傷的眼眸里,他像是沒料到她會回頭,愣了一下,然后眸子里溢出一股瘋狂,還攬在她腰間的大手一下子箍到她后腦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第一反應就是反抗,猛烈地反抗,只是郁南懷勤于鍛煉,手勁非常大,緊緊箍著她的頭,她怎么打他踹他,他都無動于衷。 他的舌頭在她嘴里肆虐,她發了狠使勁咬上去,嘴里立時血腥,對方悶哼一聲,才戀戀不舍得放開她。 郁南懷定定的看著她,眼神有幾分迷茫,郁好明了,心里更是難過,一個巴掌甩到他臉上,一字一句說:“你看清楚,我是誰。別把我當做我mama,我會惡心的,很惡心,非常惡心!” 外面已經不再下雨了,驚雷響起的時候格外突兀。郁南懷靠在床頭愣神,眼睛盯著郁好,她被看得難受,心情復雜的爬起來,找地上的拖鞋,她的身材特別好,此時穿著他的襯衫更是暴露無遺,領子大開,鎖骨精美,她的長發都傾在肩膀左側,眼眶紅紅的,像只無辜的小兔子,嘴巴嘟著,染著他的血,紅紅的,拖鞋找到了才踱出屋子里去。 她就是她,只是郁好,美麗好看。 可是,為什么過了這么多年,直到他失去了她,才終于明白他其實已經很喜歡這個孩子了,喜歡了很久。他笑了笑,輕聲說:“嗯。對不起啊?!?/br> 郁好前一陣子身體各處都鬧了毛病,胃不好,肺也不好,手術不長時間,加上厭食,身體機能恢復得很慢,現在又高燒未退,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多走一步,多站起來晃悠兩下,下一刻就會支撐不出了似的,懶懶地蜷在客廳的沙發里竟然又睡著了。 醒來,她身上披著一件乳白色的毯子,天已經徹底大亮,客廳的電子鐘已經走到了七點三十六,屋子里的裝飾是美式做派,大廚房開在對角桌的北面,里面傳來煎什么東西的聲音,還有文火燉東西的“咕嘟咕嘟”的聲音,一陣陣飯香飄蕩出來,饒是她吃不下飯也頓覺食指大動。 郁南懷喊她吃飯的時候,她還是吃了一驚,和他在一起生活六年,從來沒見到過他下廚,此刻看著滿桌子琳瑯滿目的菜肴,她著實愣了片刻。 郁南懷已經恢復了往常的那種漫不經心的狀態,細長俊俏的丹鳳眼微微上挑,“怎么了?很吃驚么?”像是想到了她心中所想,溫聲說:“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會做飯,只是有人做不需要我而已?!?/br> 他抿著唇,夾了個綠油油的竹筍給她,“嘗嘗這個,隔壁有機農田里新摘的?!?/br> 郁好沒有動,只是抿了口已經給她盛好了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湯,神色淡淡的問:“我電話呢?”郁南懷的動作一滯,抬眼涼涼的看她,她自顧自地夾了片沒過油的清淡小菠菜吃了口,低眉說:“我消失了一天一夜,我...男朋友會著急?!?/br> 郁南懷冷笑一聲,“嗯,那就讓他著急吧?!?/br> 郁好的聲音更涼,“小舅舅,玩笑開開就好了吧。他那個人性子很急,報警都是有可能的,我不想讓他著急,還有小特?!?/br> 郁南懷不說話,眉毛微皺。郁好吃不下了,去客廳用座機給舒健昔撥電話,對方卻是關機,又給小特打,也沒人接,心里頓時有些不安。 郁南懷卻自有心思,從前給她做碗簡單的生日面條她都高興得不行,現在難得他做了滿桌的飯菜,她居然連吃都不肯多吃。 他心里忽然酸痛起來,一口一口吃著菜,忽然淡淡地說:“來吃飯吧,昨晚我就給舒健昔打電話告訴過他具體地址了,昨晚雷雨那么大,他不可能坐飛機過來,可能正在坐火車,接不了你的電話?!?/br> 郁好坐著沒動,聲音很輕但很堅定,“我希望從我走出這里的那一刻開始,我和你就只是小舅和外甥女的關系了。昨晚的事情我不會對秦水水說,我請求你也不要對舒健昔說。你過得很好,我不干涉。我過的好壞也不需要你插手。我記得你曾經問我還喜不喜歡你,那時候我沒回答,現在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了,而且喜不喜歡你從來不重要,因為我們沒可能在一起,你只是抱著獵奇的態度來賞玩我,還要強迫我認真對待你的所謂喜不喜歡,太可笑了?!?/br> 客廳和廚房的距離不遠,但是房子建筑頂棚高,說話有些回音,郁好的嗡嗡的傳來,吵得郁南懷頭疼,他眉頭皺的更深,問了一句和她的話里無關的問題,“你喜歡他么?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開著空調,冷風吹過來,有些冷,她身上還是那件單薄的白襯衫,睡覺睡出褶子來,襯衫挺短堪堪蓋住屁股,她忽然想到她出來祭拜穿的肯定不是這件,家里沒有別人,那她身上的這件襯衫不就是他換的,她有點難堪有點別扭,對他的話沒有聽進去,他問了第二遍,她才反應過來,慢慢地回答,“我們的認識和交往都是他在單方面維系,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就認準我,不過,我想多半是沖著我這張臉,要不就是臉好看到吸引他,要不就是這張大眾臉又像了誰誰的初戀情人之類的?!?/br> 郁好透過珠簾燈,沖著郁南懷笑笑,“誰知道呢,我也不在乎。他對我用了不少路子,死纏爛打,甚至用了一些...手段。我開始是非常討厭他的,可是這些日子,發生了這么多惡心人的事情,每一次我孤單無助,站在我身邊的都是他,只有他,說不動容不可能。在我肺炎的那些時候,他守在我身邊,我甚至覺得他是我唯一的支柱了?!?/br> 郁南懷的臉色越來越白,動作僵在那里,也是一口菜都吃不進去了。郁好繼續說:“接受他也沒什么不好的,小舅你說是不是?” 郁南懷深深地看著她,冷冷一笑,她還真長大了,從來低眉順眼的她說話竟然這么夾槍帶棒。 門鈴響起時,郁南懷才收了那道廩人的目光,郁好倔強地扭頭,小聲說:“小舅媽來了吧,我在這里是不是不好呢?” 郁南懷去開門,走到玄關才涼涼的說:“小舅媽,小舅媽,你認親倒是認得挺快,我還沒娶她呢?!?/br> 說得好像她多么迫不及待,自來熟到剛認識人就和人攀親戚一樣,這不就是在責備她認識舒健昔沒多久就認為他是支柱了么? 郁好沒再多說,剛要起身回房間換她自己那套還是*的衣服,門就開了,一道沉沉的嗓音慢慢地響起,“郁先生你好,請問郁好在么?我來接她回家?!?/br> 郁好立刻回頭,舒健昔也恰好望過來,一雙梨花一般清貴的眸子霎時深沉如海,波濤洶涌,驚濤駭浪,呼之欲出。 ** 作者有話要說:小伙伴們,久違了,作者君終于乘著火箭回來啦~ 培訓了一趟心思培野了,哪里都想走走了,好想哪里都去,開開眼界,闊闊心境。 回來規劃了一下下學期要走的路,又去活動了一下有關支教的問題,想拿下碩師計劃合同找穩工作以后,去偏遠地區支教一個月神馬的,感受一下疾苦... 所以,耽擱了兩天回歸的日期,不好意思啦~ 這下好了,我回來了,不出意外的話《替身模特》基本保持日更,為了趕進度章節會多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