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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無其事地攤攤手,沒事了,我回房休息。 繞過他,她繼續往臥室走,誰知他陰沉著一張臉也跟著進來。 江夜茴心想,他這個態度大概是已經看過她和傅聲那張合照,想要質問她。 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轉身微微一笑,提醒他,補充協議對雙方都是有效的哦。 顧景承看著她,眸色深沉。 江夜茴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明白,試探地說:如果我出軌,你可以要求分居。 不管是他綠她還是她綠他都能達到她想要的結果,自己先前怎么沒想到? 沒必要。顧景承忽然說。 江夜茴不解,你能忍受自己妻子和別的男人 你們上床了?顧景承語帶嘲諷,注視著她的眼睛漆黑懾人。 江夜茴嘴巴張了又合上,怎么也不能說出她和傅聲上床的話,連想一下都覺得荒謬至極渾身起雞皮疙瘩。 最后只能避重就輕地說:微博上那個照片你沒看? 顧景承眸色閃過一絲光亮,淡淡說:一個擁抱而已,不是現場床照。 江夜茴抿抿嘴,你好大度。 顧景承似乎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拿下臉上的眼鏡,聽媽說,你想進銘基? 江夜茴沒想到婆婆辦事效率這么高,估計她回來的路上,婆婆就已經跟顧景承說了。 她點頭,在家有點無聊,想找點事情做。 你可以跟著媽去那個什么嘉媛會。 江夜茴撇嘴,那個更無聊。 那倒是。顧景承沒法反駁這話。 他又提議,西渡路那家茶館已經轉到你名下,你是老板,有空可以去轉轉。 江夜茴倒是忘了還有這事,暗自點頭,嘴上卻說:我還是想做個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活作息規律點。你不是有很多秘書,介不介意再收編一個? 說到秘書時,她有意無意停頓一下,暗示和他共度一夜的那位女士。 顧景承扯扯嘴角,我的秘書都是專業出身,你不符合招聘要求。 江夜茴煞有其事地點頭,那還有什么職位比較閑?不用付很多薪水的那種。 顧景承皺眉,銘基不養閑人。 復又轉臉打量她,扯扯嘴角,前臺。漂亮就行。 江夜茴自動忽略他那個譏諷的嘴角,咧嘴笑,你在夸我漂亮? 顧景承沒說話,只是微微轉過臉去。 江夜茴卻真聽進去了,前臺也不錯啊,雖說職位低,但是是公司的門面,誰來都得從她面前過,跟高層低層都會有接觸,就像公司的千里眼順風耳一樣。 她頓時有了想法。 晚上兩人還算平和地吃完晚餐,一個進主臥,一個進客房。他們現在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分房睡了,也不用再怕顧夫人知道。 十點多鐘的時候,顧景承接到周家質問的電話,是周延津打來的。兩個不多話的人竟破天荒談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才掛電話。 而主臥的燈直到凌晨兩點才熄,江夜茴今晚靈感爆棚,文思如泉涌,劇本寫的正嗨。 第二天早上,江夜茴在迷迷糊糊之間聽到門口傳來一點響動,像是鑰匙在轉動門鎖的聲音,接著門被輕輕推開。 能在這個家里肆無忌憚進出的除了顧景承還有誰!她皺皺眉閉著眼睛裝睡,耳朵卻不由自主豎起來。 他腳步很輕,在厚厚的地毯上幾乎已消彌無聲。似乎他是在往衣帽間的方向走,過了一會應該是拿了什么東西又走回來路過她床邊,接著,他停下來了。 他就站在床邊。 江夜茴清楚地知道他現在一定是在看她,因為她聽不到任何動靜,卻能聞到他身上不算陌生的氣息,是淡淡木質香和剛剛洗漱過的清爽味道的融合。 幾乎有五秒,他忽然彎腰傾身過來。 江夜茴連呼吸都變得小心,心臟更是如擂鼓般在跳。 他他要干什么?不會是因為懷疑她給他戴綠帽要報復她吧? 就在她憋不住想要睜開眼睛時,他忽然伸手輕觸她的腰,接著下一秒,滑在她腰際的被子被小心地拉到她胸口。 之后,她聽到腳步離開,門輕輕合上的聲音。 江夜茴輕輕吁了口氣,身體慢慢放松下來,心情卻有些復雜。 昨晚見面時他還是一副仇人見面不耐煩她的樣子,怎么一夜過后這么大變化? 他剛才自始自終動作都很輕,明顯不想吵醒她,而且竟然這么貼心給她蓋被子?! 她忽然有點弄不懂這個男人了。 接下來幾天,顧景承沒再住酒店,下班了都是直接回家里,早上八點半出門,晚上九點半進門。 而他偷偷進主臥拿衣服的行為依舊每日上演著,晚上一起吃飯時江夜茴甚至能明顯覺察到他這幾天的好心情。 似乎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而江夜茴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變得神經衰弱,她本就淺眠,睡得又晚,他早上一進來她準會醒,連續幾天早上被迫醒來,她實在有點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