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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脈,聽我的話,跟沈致行好好談談,其實這件事我聽說了一些,并不全怨他蘇時宇大度的還在開導她。 江盈脈疲累的搖搖頭,沈致行有的時候挺大男人的,只不過是以溫柔的方式表現出來。她中肯的評價他。 她能進到這個圈子來,全憑他的自作主張,當然,那時候的他們并沒有任何關系,她還得感激他的慧眼識珠。 那還不行,業內誰不知道沈致行工作上挺嚴厲的,他能這么寵著你,已經不容易了。 江盈脈無意于再討論此事,她啜著咖啡,眼睛飄向了窗外。 蘇時宇攪動著咖啡杯,目光是同樣的苦澀,有的人愛了一輩子,到頭來什么都沒有得到。沈致行這樣愛你,你應該要珍視,不要輕言放棄。 *** 沈致行這兩天都沒有回家,他在拼命的工作,企圖讓自己忙碌起來。但看著手上那一份份的報告,目光卻無法找到一個準確的聚焦點,全部的思緒都定格在了昨天那一巴掌上。 他煩躁的推開了桌子,起身從辦公桌后面的一面格子墻中拿了一瓶紅酒出來,他現在亟需要酒精來麻痹一下大腦。 靠著沙發坐下,沈致行忽然覺得,其實他們都是倔傲的人,就像他自以為是的感情,就像她沉默不語的反擊。分開的四年,他們都在努力,只是有些隔閡再也跨不過去。 馮佳琳的事是她一直介懷的,只是她選擇了緘默,或許是對他的信任,或許是她性情本來如此,但這一次,她是真的氣了,對他失望了。 沈致行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唇線如殘虹一縷時的淡艷,他是不是又重蹈復撤了一次。 夜色一點點的浸潤開去,涼意透著玻璃窗在向他招手。他有些艱難的在想,她這一次還會不會在原地等他,那句和蘇時宇在一起是否是一時的氣話。 如果她真的抽離,他是該放手,還是瘋狂的反擊。 他想,總該會有一個結局。 稍晚的時候,馮佳琳走了進去,馮家的事情讓她看起來一蹶不振,再沒有了從前的傲慢,目光淺淺淡淡的笑著,可能是對這個男人的不屑,也可能是對他消極情緒的希冀。 她拿過一個酒杯,坐在了他的旁邊,從他手里搶過紅酒,默默不語的跟他一起喝。 沈致行沒有拒絕,也沒有同她講話。 直到兩人都有些醉意了,她才痛苦的笑道,為什么你喜歡的人是江盈脈,而不是我? 沈致行連眸光都恍惚著,模糊一片 為什么喜歡她?其實他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她很美,尤其是風中飄揚的長發,看起來凄美絕倫,奈這世間風情萬種,卻沒有一人像她這般的風姿,臨風毅立。 這世上如果沒有江盈脈,你是不是會正眼看我一眼?馮佳琳一點點靠近他,吐氣如蘭,幾乎讓視線與他平行。 沈致行皺眉反問了一句,沒有江盈脈? 這真的是個深奧且無聊的問題,但沈致行到想的很認真。 馮佳琳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就這樣攀上他的脖子,輕輕的一拽,吻上了他的唇。 第37章 同樣是親吻,他甚至在酒醉后的肆意妄為狀態,而這種感覺卻不是他不顧一切的沖動。 那種甘愿沉淪的放縱,或是一抱上某人時滿腔的欲意翻騰。但總不會是這樣,居然還有心思在冷靜比較。 他微微用力,逃離似的轉了轉頭,自己先哼笑了起來,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連本能的欲望都沒有,那會說明什么? 白織的燈光變成刺眼起來,他坐氳氤著白霧般的地板上,顯得有些倉促狼狽,但指尖押玩的高腳杯,卻讓他看起來有著玩世不恭的邪魅。 馮佳琳徹底把頭落到了沙發上,她在自嘲的哼笑,那只會說明,我輸了,徹底的輸了。 連灑后亂性都無法駕馭這個男人,女人的資本還真是廉價。 沈致行手間的高腳杯驀地握緊,他人已站了起來,從衣架上隨便拽了一件外套。馮佳琳亦是站了起來,這樣簡單的畫面,卻突然讓他氣悶。 旁邊的紅酒瓶所剩的只有酸澀,他們相對而立,皆是無語。馮佳琳似乎想做最后的掙扎,她咬著唇懺悔,我知道我傲慢我任性,但那是因為你你知道從前我和盈脈的關系有多好嗎?我們無話不說,可是因為你,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 沈致行挽著外套的手臂連同呼吸都沉了一下,他看著自己的手指,出于真心道,如果是這樣,那真是抱歉。我也不想,只是控制不住。 眉宇間是沉重的道歉,內斂而深沉。 馮佳琳冷靜了下來,回手拿起最新的一本娛樂雜志,極度想讓他認清一件事,江盈脈已經和蘇時宇在一起了,他們吃飯逛街,而且程漫菲也說了,他們確定在拍拖,這說明什么,她已經不愛你了。 真的不愛了嗎?如果不愛,她昨天何至會甩了他一巴掌,以她的性格,平靜的轉身才是明智的。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在調侃著回憶,她每天晚上蜷在我懷里的時候,必須要抱著我的手臂才能入睡,如果我回去晚了,或是出差,她就會像小孩子一樣聽著我的聲音入睡我很怕我不在她會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