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萬年低頭，沖她微笑，“真心話！”

    顏菲妍不能接受這個答案。

    所以，她是自作多情？

    她以為他對她一見鐘情，才要對她好，其實不是，他只是想吃了她？

    就像是那些農戶在開年的時候養上一只小豬崽，等年底長肥長熟了，可以出欄了，再一刀宰掉？

    席萬年露出森白的牙齒，俯身，想要吻她。

    顏菲妍嚇的兩手往上一推，攔住他要靠過來的臉，“你不能吃我！”

    “哦？理由！”席萬年挑眉。

    “我不好吃的！”

    “好不好吃，吃的人說了算，食物沒有發表權！”

    “反正你不能吃我！”

    “送上門的，早晚是我腹中點心！”席萬年失笑出聲，說話別有深意。

    顏菲妍推開他的臉，就是不讓他靠近自己，席萬年笑聲悶沉，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薄涼的唇在她掌心吻了一下。

    好一幅打情罵俏的畫面！

    “那后來你說我身上的味道消失又是怎么回事？”顏菲妍手心一涼，渾身好像都軟了。

    “你身上的生魂味道很新鮮，但你跟我又不一樣。羅弘唯死，你身上的味道消失了一半，花佳妮死，另一半味道又消失，至此，你徹底告別花明顏，成了顏菲妍！”

    顏菲妍震驚莫名，瞪著他冷峻又邪氣的臉半天回不過神，舌頭也不聽使喚了。

    “你……你你……你居然都知道？你一開始就知道？”

    席萬年淡笑道“后來猜到的！否則，我為什么要收購花氏？我是錢多，不是人傻！”

    是了！顏菲妍突然想到他發瘋的那段時間。

    有天夜里，她被凍醒，一睜眼就看到席萬年坐在床頭，臉色駭人的瞪著她，也是在那晚，他強吻了她。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她得到了羅弘唯溺水死亡的消息，警方給出的死亡時間是凌晨三點，正好是他進入她房間的時候。

    翡翠扳指就是在那個時候系到她脖子上的。

    但是翡翠扳指沒能留住她身上的味道。

    花佳妮死亡的那一次，她被河水淋了個透心涼，他為她脫去濕掉的衣服，她掙扎著不讓他脫。

    突然間，他神色大變，眼中燃起肅殺之意，那個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慌張和害怕，那是第一次她在他的身上察覺到慌張二字。

    他那樣瘋狂的吻她，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回來’‘回來’，她不明白，明明她沒死。

    再次醒來，他坐在床頭，神色頹靡，開口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誰？

    怕是那個時候，她身上的生魂味道全部消失，已經不是他最初認識的那個帶著血海深仇重生的花明顏了吧！

    所以，他才會問她，你是誰！

    事后，他躲著不見她，是因為他認定她不是先前的她了。

    他對她好，是因為花明顏，而非顏菲妍。

    想明白了。

    前前后后，她都想明白了！

    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更加心疼。

    眼淚大團大團的涌出，壞掉的水龍頭似的，攔都不攔不住。

    席萬年莫名的望著她，“好好的，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