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屏幕上出現了席萬年的身影，他面向美人魚而立，兩手插著兜，身形挺拔的像一柄斂了寒鋒的利刃，如此平靜，又冷冷清清。

    只是一眼，顏菲妍就再也挪不開目光。

    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到底是喜歡他的，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什么，不管他有多少異于常人的地方，她對他的那份喜歡不僅沒能削減一分，反而由于刻意的壓制，而愈顯雋永深長。

    她悄悄按下截圖，想把這張側影圖給保存下來。

    像是察覺到什么，席萬年突然轉過頭，咔嚓一聲，圖截到了。

    不是側影，而是正臉。

    像是被抓到的做了壞事的孩子，顏菲妍一陣心虛，趕緊把手機屏幕扣下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她為什么要怕？他又看不到自己！而且，自己這邊沒開燈，黑乎乎的，怕什么！

    重新把手機豎起來，上面已經沒有席萬年了，屏幕上一陣顛三倒四，許是偷拍被席萬年發覺，瑞莎慌忙把手機塞進了口袋里。

    她聽到了喻初雨喚瑞莎，瑞莎回了一句，“我喜歡這邊的魚，你自己看吧！”

    過了很久，瑞莎才又把手機拿出來，屏幕上再次變亮，“顏，嚇死我了，差點被席爺發現了?！?/br>
    顏菲妍忍不住笑起來，瑞莎還真是被嚇到花容失色了，眼底的后怕藏都藏不住。

    “你還笑，我是你的間諜，現在，被發現，我完蛋了！”

    顏菲妍道“謝謝你，瑞莎！”

    “不客氣，我喜歡你，你追求愛情的樣子，我很喜歡?！?/br>
    又和瑞莎聊了幾句，顏菲妍掛了電話。

    黑暗中，她點開了剛才偷偷截下來的圖。

    他還是那樣，哪都沒變，鮮明的輪廓，深邃的目光，邪凜的氣質，就是不愛笑了。

    瑞莎說差點被席萬年發現，這話不對，看他眼神和神情，他應該是發現了瑞莎在偷拍的，就是不知道他猜沒猜到屏幕的對面是她。

    回來江南前，她曾經私底下找過瑞莎，請瑞莎幫一個小忙，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她想通過瑞莎多知道一點席萬年的動向。

    她不是想窺探他的隱私，只是想知道她不在的日子，他在忙些什么！

    然而……

    忙著看美人魚？

    郁悶！

    煩躁！

    生氣??！

    另一邊，席萬年對喻初雨道“走吧！”

    喻初雨還忙著跟水里的美人魚眉來眼去，聽到說走，愣了愣神，“不看了？多美??！都包場了，現在走多可惜！”

    “哪兒美了？”

    “哪兒都美，長的美，身材美，扭的美，笑的美！”

    席萬年看了看前邊的瑞莎，意思不言而喻。

    喻初雨趕緊澄清，“這不一樣，我是抱著欣賞的心態看的，別忘了，還是你拉我過來的！你這都看了兩晚了，到底在看什么？”

    席萬年挑了挑眉，忽而笑了，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

    “笑的這么銀蕩，我陪你大老遠來，至少要讓我知道為什么吧？”

    “不是魚不魚的問題！”

    “什么？麻煩你說的通俗點！”喻初雨沒聽懂。

    席萬年卻不打算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