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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藍白頓了頓,我認識植物園內一家小店的老板,他那或許會有長好的桂花樹賣。 好啊,軟軟低頭看地,就這么順勢答應了。 兩人便一同往植物園內走去。 軟軟亦步亦趨地跟在藍白后頭,很是有些吃力。 不同于表面上的慷慨與體貼,藍白的步子邁得很大,軟軟這小身板跟在后頭,急得險些趔趄了去。 從植物園的正門一直沿著方向牌走到側門處,那兒搭建著一個黃色的小木屋,有些簡陋,像是臨時搭建起來的。 木屋外墻粉刷的是土黃色的顏料,很耐臟的模樣。 裝潢很簡單,甚至連門牌、門匾都沒有。 和軟軟想象中的植物園出入很大。 軟軟皺眉,有些猶疑,這家店,看著不是很正規唉,它是植物園里的嗎? 藍白聞聲頓步,轉頭安撫式地沖軟軟微微笑。 他解釋道:這邊小縣城里的植物園都是這個模樣的,這家店好歹還是木屋,后門那兒到處都是黃色塑料棚子呢。 啊,軟軟明白了,點點頭,是這樣的啊。 藍白率先向前走去,一直進到木屋里頭。 軟軟跟了進去。 她先穿過在兩側擺著密密麻麻的多rou盆栽的門廊,隨后掀開綠色碎花門簾,往里頭走了進去。 屋子里有些暗,但花香飄溢。 地上、窗臺、木臺上俱都陳列著八月應季的鮮花盆栽,軟軟只認出了幾盆康乃馨、蟹爪蘭還有擺在角落里的長壽花。 盆栽的數目太多了,因而各種花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味道便有些奇怪了。 軟軟吸了吸鼻子,這混雜的香味略微有些刺鼻了。 軟軟曾爬過漫山開著鮮花的小山坡,即使各種花香碰撞,也是一股自然的清香味。 軟軟也曾有愛好鮮花的朋友。那朋友在鄉下租了小庭院,院子里也擺滿了鮮花植株,味道也很是清新好聞。 現在這木屋內的氣味,大概是加了什么芳香劑的緣故吧? 店里只有一位中年男人,看著像是老板。 藍白正在和中年男人聊天,見軟軟看過來了,聲音提了提,想買桂花樹的,就是這位洪小姐。 軟軟走近,我想買幾棵現成的桂花樹,得有根須帶土壤,還得好養活的。 中年男人爽朗一笑,好說好說,這桂花樹鄉下地方到處都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回頭到我老張的山上給你挖幾棵不就是了嘛。 藍白也笑了笑,老張這人很好的,蘇小姐以后有什么需要,也盡管來找他。 軟軟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大對勁。 那就謝謝你了,暫且放下心中的不安,軟軟先向老張道謝,那我先付個定金吧。 老張和藹地笑了笑,很是大度道,隨意付個三五十塊就得了,都是山上自己長的東西,哪里要什么錢呢? 那可不行,軟軟急忙搖搖頭,我網上查過,這種大樹一棵就好幾千了,怎么能占您的便宜。 哎,見面也是緣分,咱們也別爭了,老張笑了笑,客人您就付個100定金,到時候我請幾個人上山挖樹也方便。 那也行,軟軟遲疑地點點頭。 軟軟拿出手機,正想給老張轉帳之際,眼前突然一黑,身子猛地往下墜去。 就這跌倒的剎那,軟軟突然想起她方才為何覺得有些不對了。 藍白剛剛稱呼她為蘇小姐,而不是她的化名洪小姐。 藍白本不應該知道軟軟的真名才對。 藍白到底是什么人? 他又是怎么知道軟軟的真名的? 軟軟快跌到地上之時,藍白疾步趕了過來,長手一伸,便輕松接過了軟軟下落的身體。 軟軟本以為自己只是低血糖。 但她的雙眼越來越疲累,軟軟這才發覺自己怕是中了圈套。 怕是,怕是這木屋內的花香味,有問題。 藍白和這店鋪老板老張是熟人,該不會是他兩人串通好的吧? 軟軟現在其實是開著模糊好感度顯示器的,這東西可以讓她清晰地分辨敵我,讓她知道誰是對她有惡意的人。 但是一路過來,因著藍白個子高,軟軟瞧不見他的頭頂,也因為軟軟沒什么戒心,便更沒留意了。 待到了這木屋內,光線陰暗,藍白和老張又都聚在角落里,離得遠看不清楚所以然,離得近軟軟也不會刻意抬頭仔細看。 這番下來,竟至于軟軟身懷異寶,也難辨忠jian。 軟軟在藍白的懷里費力地睜了睜眼。 只見藍白的一張俊臉放大在眼前,眼里盛滿關懷和不知所措。 軟軟不管這許多,只費盡全力往上一瞥,就看見了藍白腦袋上明晃晃的紅條。 看完代表著敵意的紅條之后,再看見藍白眼里的關心,軟軟一時只覺得惡心。 怎么會有這么兩面派的人物。 裝得還這般像。 先前軟軟在清吧與他第二次見面之時,還再三提醒他不能混吃頭孢拉定和酒精。 沒想到藍白竟是玩了一手賊喊捉賊,最后成功地把自己摘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