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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買紙質書,一本接著一本買。書封樸素的,內有彩頁的,有趣沒趣的,帶黑白插圖的。只要一翻開書,他就能見到混沌王子與奧伯龍之手,他會誤以為自己有魔法。 在沒和那三個惡霸相見的時候,他更偏好安穩一些的課余活動。 比如說讀書。 周家的小少爺早已擁有了數不盡的黃金屋,而年過三十的他亦很清楚,那顏如玉于他來說,根本是不存在的。 這書簽跟著他一起漂洋過海,從終日陰沉的英倫舊宅,一直浮游到了姜姑娘的臥房里。 他存活下來了,它也是。 老祖宗說,貌美的人總是心善,他認為古人誠不我欺。 因為姜然的仁慈,周潛便不再去計較那些不愉快的小事了,盡管他明白她應該沒讀完。把蛛絲馬跡巡了一遍后,他將書放回原位,輕輕拍了拍它。 這些年里,周潛給姜然留過許多書,他悉心讀完以后將它們送到她手里。為她里里外外地檢查完身體后,他會去她的妝臺上找出身體乳來,美人趴在床上,他替她捏個背揉個腿,再看著她讀書。 周醫生話不多,偶爾會問兩句劇情走到哪里了,他想知道她有沒有說謊。畢竟她捧著書,腦子也在走神,他不尚武,他又不能粗魯地把她的腦袋摁進書里去。 周潛從小耳濡目染,他知曉脅迫可以有很多種方式。 動手速度快,動嘴后勁大。他兩種都受過,所以他拿得準分寸,不會像蘇敬那樣一不小心就出了格。 周潛一個人在臥室里來回踱步,他足足等了三十分鐘,才聽到浴室里的水聲停了。 她嬌貴,不僅浪費水,她也浪費他的感情。 姜然打開門,一股熟悉的香味立刻反撲過來。她長發挽起,穿著白色浴袍,那衣料不十分厚重,腰帶束緊時把她的輪廓勾地清清楚楚。 她回避他的眼神,開始擺弄那些壇壇罐罐。她視線所及之處,都是清香調子的好東西,以指腹抹勻在皮膚上,黏黏的,潮潮的,和她的身體一樣。 她吹頭發,周潛就坐在床沿發呆。 他手邊躺著一罐身體乳,那是醫生的保留助興節目,普通的病人并無福氣品嘗。然而以她的第一手經驗來評判,他手上的功夫其實沒那么細,有時候也會由于太用力而弄疼她。 姜然停掉吹風機,向周潛所處的方位走去。他維持原來的姿勢,等著她站定在自己面前。 如他所料,那浴袍已經在半途中褪掉了。 她毫無遮擋地立在那兒,皮膚潔凈溫熱,冉冉青絲芳如丹桂。她是神宴上令人驚艷的帕西忒亞,他只需見一眼就能撐好幾天,好幾個月,好幾年。 周潛抬頭望著姜然,捏捏她垂在腿側的手,讓美人趴好。 她未有任何異議,乖順地爬上床,把臉埋進枕頭里。 他沾有霜體的手很快敷上她的背脊,一點都不涼,因為他會事先將它握在掌心里溫一溫。 …… 你剛才把自己抓破了嗎。 就在這里。你還說沒有? 姜然不耐煩地嘆了口氣,她左右動動脖子,周潛知道,這態度是在讓他快點完事走人了。 但他一點也不想走。 哪怕面皮尷尬地掛不住,他也想留下來。 周潛捏完了她的背,又去捏她的腰,然后他將兩只手按在她臀瓣上,左右兩邊各占一半。 到了這份上,女病人的不耐煩,好像就不那樣明顯了。 它的命運被他握在手里,它弱得很,沒什么真正的抵御能力。他若是分開它,她就死。他若是越過它,滑去她的大腿后側, 她便又重獲新生。 姜然的心跳逐漸加速,她不再動脖子,她只能屏住呼吸。 她的妝臺上置著他送的手表,那孤品內斂貴氣,一戴上去便能化腐朽為神奇。 周醫生此生尚未做過誰的金主,但他深諳其中之真理。只消砸狠了錢,就有希望開出個大獎來。 今夜她與他在此地獨處,他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她站在三岔路口,看到光明的滿月,又看到湮滅的殘星。她無計可施,唯有等著他先開口。 你看,這里也破了。 為什么這樣不小心呢。放著不管,以后會留疤。 我下回小心。 好。你要說話算話。 室內的空氣突然變得忽冷忽熱,在似冰似炭之際,姜然不斷地把臉往枕頭里壓,她雙眼緊閉,耳廓發紅。她感覺到他的熱度,它在不斷加劇,好像燒透的火鉗一樣越來越燙。 她忍著,繼續忍著。 就在快要燒到芯子的時候,他將手挪開了。 周潛把折在一旁的被角拉過來,完完整整地遮住她裸露的身體。他彎下腰,伏在她耳畔道了一聲晚安。 醫生說,他改天再來看她的傷。 她就不停地點頭,一直點到他起身為止。 第49章 希望 < 與我同罪(草莓炒糖)|臉紅心跳 зЩdǐāηρо①捌dǐāηひS/7911332 第49章 希望 第二天早晨,姜然又在花房見著了周潛。 他對昨夜發生的一切只字未提,她也就不提。兩人各自啃著硬邦邦的面包和餅干,真正做到了食不言,寢不語。 他們如此相安無事,沈伽唯那邊卻不怎么太平。 眼看飛倫敦的航班指日可待,他茍活著的好日子,終于也完美無缺地畫上了一個句號。 他不再給妻子喂藥,他開始給自己下藥。 周潛的手法一如既往的老道,讓他每夜在嬌妻身旁睡得昏天黑地,電閃雷鳴都整不醒。 沈伽唯的cao作方式粗暴而簡陋,令遠在重洋之外的老丈人亦不免時出微詞。 對方搖了通電話給他,先談天氣,再談家里的貓,最后,終于談到了外孫。沈伽唯閉著眼睛,仰頭靠在單人沙發的椅背上。他情緒很壞,但好在語氣還算柔和。 他有點兒腦子,很少跟長輩直接硬碰硬。那些車轱轆話碾來轉去,把不孕不育的問題全攬到了自己身上。他的一席真心話,說得連沈太太都不好意思了。 她是告狀的那位,她又適時地充當了和事佬。無奈左右逢源,最終無非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在聽到他們快要聊完時,她走到丈夫面前蹲下來,趴在他大腿上蹭啊蹭的。 這幾天,沈太太覺得宅子里的風水沒有從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