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對于這樣的人才,歡想國向來是歡迎的,朱猛順利成為了歡想國公民。大學四年級,朱猛又到東國的春華大學做了一年的交換生,在那里他見到了甲先生的女兒,姑且稱之為乙姑娘。 美麗溫柔的乙姑娘立刻就成為了朱猛心目的女神,在朱猛表白后,她與他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乙姑娘事后卻讓朱猛不要公開他們的關系,還說兩人很難真正的在一起。她還告訴他,自己的父親其實在海外工作,是做生物制藥研究的,畢生的愿望就是得到春容丹的完整丹方。 朱猛隨即找到了甲先生求證。甲先生承認了,但他說并不把希望寄托在朱猛身上,這本就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甲先生雖說對朱猛不抱希望,這件事卻等于在朱猛心中種下了一枚種子并生根發芽。 當時還在讀大學四年級的朱猛,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可能會有多嚴重。甲先生又不是歡想國人,甚至也不是東國籍,而這世界上想得到丹方的人簡直太多了!朱猛甚至都沒有想過,自己能有機會接觸到完整的春容丹丹方。 但念頭早已種下,他總會忍不住想試試,進入春容丹中心工作后,朱猛有幸又成為了鄭重之院士的學生,拿到碩士學位后繼續在其指導下攻讀博士并成為其研究助手。鄭重之是中心的重要領導與權威專家,研究工作中是有機會接觸到丹方的。 朱猛工作期間數次去海外出差,也曾與乙姑娘私下見面。不久前朱猛突然得知,乙姑娘居然為他生了一個孩子。但乙姑娘也告訴他,除非拿到春容丹的完整丹方,否則就永遠不要再見了。 朱猛仔細回想,上一次與乙姑娘見面是大半年前,兩人又發生了親密行為,的確沒有采取安全措施,應該是那時候有了…… 聽到這里,華真行已大概明白了緣由,沒想到會問出這樣一件大案,只能板著臉道:“那你為什么要把那個東西悄悄放到我兜里?” 朱猛低頭道:“那個存儲器里有我植入的程序,只要你在能聯網的設備上讀取,就會向指定節點發送加密資料,而且會經過多個傳輸節點……” 是乙姑娘教朱猛這么做的,乙姑娘希望他能夠拿到丹方,但也“關心”他的安危,告訴了他好幾種傳出資料的方案,這只是其中之一。 華真行皺眉道:“就用這么簡單的辦法?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按你的想法去做?” 朱猛:“兜里莫名多了個存儲器,一般人都會忍不住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除此之外,我還有兩套別的方案,但是什么都沒來得及,第一次做就被你識破了?!?/br> 華真行嘆了一口氣,很顯然朱猛是個優秀的專業人才,卻不是個合格的間諜。朱猛選錯了下手對象,手段敗露后又顯得很驚慌。華真行一問,他竟然就全部交代了! 華真行追問道:“你這么痛快就承認了?” 朱猛顫聲道:“你們是不是已經監視了我很久,所以我一有動作就被你發現了?……我也掙扎過……我要進監獄了吧?我愿意付出一切,只為了報答恩情……” 看來這是一個誤會,朱猛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謂疑心生暗鬼,總是懷疑身邊有人在監視他。當華真行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抓住他的手腕時,他就自認為已經暴露了。 華真行瞇起眼睛:“報恩?事到如今,你還沒反應過來……”說到這里他欲言又止,換了個問題道,“姑且就認為那人對你有大恩吧,你欠他的,想要報答他,可是我既不欠他的也不欠你的,你為什么要陷害我?” 假如朱猛的伎倆得逞,事后被查出來,那么首先被查到的應該不是他而是華真行。華真行也是春容丹中心的工作人員,到時候恐怕百口莫辯,就算最終能把朱猛揪出來,華真行也難以擺脫其同伙的嫌疑。 朱猛又低下頭,囁嚅道:“我沒想陷害你……也不一定能查出你,就算查到你這里,最終也能查清你是無辜的?!?/br> 華真行露出冷笑:“說這種話,你自己心里有底氣嗎?算了,不和你扯了!就算我沒有識破你剛才的小動作,你真以為自己能把丹方偷出去?” 朱猛微微抬起頭:“你這話什么意思?” 華真行有些感慨道:“我常聽人念叨,家賊難防,偷斷屋梁!你今年二十五了吧?從你十五歲那年就開始布局,一步步終于把你盼成了家賊,那些人真夠有耐心的。 但世界上有多少人、多少勢力都想得到丹方?你這樣的手段恐怕早就有人試過,假如丹方這樣就能被偷走,那早就被人得手了!” 朱猛有些詫異道:“你是說我根本就沒偷到真正的丹方?” 華真行起身走向門口:“我也不清楚你偷到了什么,但現在我們該告別了,我真的很為師兄惋惜!” 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好,哪怕男女之間進行最激烈的不可描述的運動,也不會吵到隔壁鄰居。但華真行的知覺異常敏銳,早就察覺到門外走廊上有細微的震動,來的人還不少,這一樓層應該都被封鎖了。 這是華真行自己報的案,在朱猛提出要私下談談之后、兩人走向宿舍樓的路上,他就通過腕表式智能終端的快捷cao作,悄悄給非索港市的安全部門發送了信號,一直保持實時鏈接。他當時雖然不清楚朱猛想干什么,但其絕對圖謀不軌,華真行報案也很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