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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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算算,休養也有兩年,只怕元氣也快恢復了,這一陣子努力一點,說不定還能來個連中雙元,甚至是三元呢。 雖然今日還是沒打算征伐,但皇帝聽了這一聲嘆息,倒是改了心思,他摟住徐循的肩膀,玩笑道,“那咱倆就應該更努力了,娃娃可不會從棋盤里冒出來?!?/br> 徐循這時候當然也不會拿喬了,垂下臉輕輕地應了一聲是,半推半就地,就被皇帝引入了屋里…… 兩個人該怎么做事,自然都是早有默契的,皇帝也喜歡和徐循做,他們的步調一般來說比較一致,不會出現巔峰無法同步的現象?!退闼矸葑鹳F,可以不去顧慮女方的感受,但自己爽到了,看著女方在那強裝愉快也挺沒意思的??勺约罕M興了,還要去服侍女方,他又嫌麻煩,還是和徐循這樣比較好,兩個人的時間都差不多,大家都滿足了以后,也就可以鳴金收兵了。 皇帝素了幾天,今日難免用力有些猛了。徐循癱軟在床上,看來是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也沒提擦身的事兒,唇邊甚至還掛著一抹不自覺的淡淡微笑,明顯是在回味剛才的征伐,皇帝摸了摸她的臉龐,禁不住低下頭親了她的臉頰一下,方才支起身子,預備洗漱一下,繼續去看折子了。 才一掀簾子,親信的宮女便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皇帝怔了一下,便打消了洗漱的主意,外袍一披,徑自去外間了。 這一處理公事,時間便好過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循才從里間出來,卻已經是穿戴齊整,只是眼角眉梢的絲絲春。色,卻還瞞不了人。 “今兒大哥忙呀?!彼S口和皇帝搭了一句話。 “可不是因為有事兒呢嗎?”皇帝笑著說,“你猜是什么事兒?” “這我可猜不出來?!毙煅话闶遣粫^問軍國大事的——她也不懂。她和皇帝搭這個話,主要是在問她今晚是留下來呢,還是回永安宮去。 皇帝便抬起頭,笑模笑樣,很輕松地說了一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漢王叔要起兵造反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大哥hold得住啊哈哈哈,造反還不算大事。 抱歉實在有點晚,今天太卡文了,從早上卡到我去寫了孤女回來還在繼續卡好在終于卡結束了。 第120章 出事 別看皇帝說得輕松,可藩王造反始終是件大事,他也不可能放置不管毫無作為,和徐循說了這么一句,便道,“終究還是要招內閣大臣們進來商議一番?!?/br> 徐循哪還不知道該怎么辦?當下便知趣告退回宮了,坐在自己屋里想一想,在興奮之余也有點擔心: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有文皇帝的先例在前,誰知道漢王能不能成事呢,說起來,他也是有軍功的人。 談起國朝的這叔叔篡位的事,就不能不提起文皇帝當年奪天下的往事。徐循雖然從來都沒興趣過問外朝的政事,但心里多少也清楚,皇帝登基以后,對藩王們多加撫慰,尤其是漢王、趙王兩個親叔叔,雖然當年都不大地道,可國朝這邊給的優待一直都是超標準的。漢王有什么政治上的建議,皇帝也都很給面子——這個做法,就是因為現在他們的關系和當年建庶人同文皇帝的關系很像。都是先立的太孫,而昭皇帝在位時間很短,也可以說是祖父的權力直接過度給孫子了。 當年的建庶人相當年輕,而藩王們卻是兵強馬壯,建庶人誤聽讒言薄待了王叔們。文皇帝便忍無可忍廢黜了這不稱職的皇帝——雖然漢王、趙王現在手中已沒有靖難時期的兵權,但軍功還在,即使他們有些什么小錯,但若是朝廷待他們苛刻了,也許就會有些有心人提起當年的往事。 叔叔造侄子的反,可是家傳的本事啊,徐循有些悖逆地想著——其實也是有點擔心。誰讓上一次叔叔造反的時候,贏家是叔叔這邊呢? 如果說漢王能造反成功的話,現在后宮里的這些暗潮洶涌那都不算什么了。從皇后到沒上冊的美人,有一個算一個估計是都得死,就是活下來,那也再不能恢復到從前的生活了?!齻兯腥说募依锒伎恐实勰?,皇帝倒了,娘家還能有什么好日子過? 這消息要傳開的話,估計皇后的肚子都不會是大家關心的目標了吧。徐循一邊想,一邊也覺得有點放松:這幾年來,雖然對別人沒有怎么流露,但她實在是太想要個孩子了。每天的保養,每月的承寵,都是圍繞著孩子來賺的?,F在有了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多少也有點調劑的感覺。 不過,也就是徐循因緣際會,聽皇帝提了這么一句而已。接下來的好幾天,宮里還是風平浪靜的沒有一點消息,連中官他們都沒漏口風。徐循推測,外朝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就是錦衣衛的密報而已。一般來講,外朝都傳得沸沸揚揚的消息,中官們也不會特別對宮里保密的。 不過,皇帝往清寧宮請安的腳步明顯是頻繁了很多。這采選女官的事也不再提起了,徐循自然也不會多事地張羅cao辦,她現在每天都在等著漢王什么時候正式造反,簡直比小時候等看社戲還要迫不及待。 到了八月初,這事終于徹底爆發開來,幾乎是一夜之間,宮里就傳遍了這消息,連皇后都破例從她養胎的坤寧宮后殿出來,參加了妃嬪們的三日一請安。 “漢王謀逆?!被屎竺嫔n白,開門見山地道,“國家將有兵事,皇帝有意御駕親征。我等姐妹在宮中當謹守門戶,好生度日,莫要給大哥心中添事?!?/br> 這一次是大請安,小嬪妾們也都到了,聽說皇帝要御駕親征,均都是面色各異,有興奮的,也有恐懼的,還有擔心的。倒是幾個妃子都很淡定,何仙仙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至于孫貴妃,應該是早就知道了,絲毫沒有異色地還補充了一句,“jiejie懷有身孕,養胎事大。我們幾個姐妹年小德薄,出面管事只怕是不能服眾,還請jiejie向太后娘娘建言,請娘娘出面鎮壓宮廷?!?/br> 這已經不是什么明爭暗斗的時候了,沒有個老成而有權威的管家人,萬一朝廷戰事不利,被漢王的軍隊打到城下呢?朝廷里的事,當然有內閣大臣,和監國的藩王做主,但后宮里這將近一千多個人口,沒點本事怎么管得下來?就是指派給趙昭容來管,大家都不會服氣。太后出面是最好不過的辦法,她老人家經歷了多少風雨,有她鎮著,這宮里就亂不起來。 徐循、何仙仙都沒有異議,嬪妾們根本沒資格發話,皇后和孫貴妃可能是早有了默契,聞言便點頭道,“正當如此——只是我要安胎,不便走動,此事自會和大哥商議,由大哥出面相請?!?/br> 越是國家有危難的時候,儲君的重要性就越大?;实塾{親征看來是不可能更改的決定了,那萬一他要是在征伐中出事的話,一宮人就都得指望皇后肚子里這個沒出世的孩子了?!鸫a還有個希望在。不然,就算是把漢王給打退了,一群人也沒什么好日子過。做皇侄媳婦不是什么很美好的事,做皇嫂也沒好到哪里去,多數是要被迫殉著皇帝一起去的。 也所以,皇后這時候都沒有矯情的,直接就說她要養胎。眾人也是一點異議都沒有:看皇后的臉色,這一胎的胎氣可能也的確不是很穩。徐循第一個不敢久坐,見事說完了,便站起身辭了出來。 然后……然后就沒啥啦,作為高等妃嬪的一員,徐循這時候就學著孫貴妃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約束好了就行了,余下的事就是被人安排,然后安靜地見證著事情的發展。 事情也是按部就班地在發展著,軍隊向京城集結,御駕親征前的大小禮儀被安排著,人事部署被安排著,一路的糧草被安排著,出征期間的政事被安排著……皇帝出征期間,宮里由太后掌管,宮外由鄭王、襄王監國,這都是按部就班的事。當時昭皇帝去世的時候,皇帝還沒有趕回來,這兩位藩王也是監國了兩天的,現在其實也就是掛個名兒,起個人rou圖章的作用。 徐循這里,不論是誰監國都和她沒有關系,身為太孫的女人,她入宮后根本都沒有見過同年齡段的男子,即使是在太zigong里,也會有人先行通報,免得兩邊撞個正著。只要規矩不亂,哪怕是她親爹監國呢,徐循不管宮務也是沒有和她見面的機會的。她就是寧靜地在宮里過著自己的日子,除了吃的東西少一點以外,生活也沒什么大的區別——戰時減膳那也是老傳統。 皇帝則相當忙碌,他這回是真的休耕夠了——從漢王的消息傳回來的那天開始,就沒怎么進后宮,也沒有招人侍寢過。當然,御駕親征前也不會有余地給眾妃嬪上演十八相送,臨走前一晚他去清寧宮請安,足足待了兩個時辰,這就是皇帝在這段時間和內宮的全部接觸了。連皇后和貴妃都沒例外的,一樣是半個多月沒見皇帝,皇帝直接就動身出城了。妃嬪們還不如中官,能夠跟隨左右,指不定還可以見機立下一點功勞什么的。 不過,也不是說后宮中就是一切如常了。畢竟,漢王造反,氣勢洶洶,據說現在山東一地都已經為之震動。還有說法,在彰德的趙王對哥哥的舉動也是樂見其成的——才剛就藩沒有多久呢,趙王心里的熱血可還沒有散盡,反正現在彰德一帶也是風聲鶴唳的,好像河南也馬上就得亂起來了。 河南和山東都距離行在不遠,宮里人多,有些謠言也是在所難免的事?,F在皇后的居處肯定是被重重保護起來了,連著孫貴妃和何仙仙那里,因為有小皇女,所以也受到太后的關照,倒是徐循這邊,因為沒有皇嗣,而且也不是什么很重點的人物,也就和平時一樣,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雖說這時候很想和何仙仙這樣的朋友聚在一起,說說外頭的戰事,但徐循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現在不但不能出門訪友,還應該盡量減少外出才對。這天皇帝剛出門,她一天連院子都沒出,下午睡了個午覺,起來在窗邊看幾本書,順便用點冰品納涼,也是挺逍遙的。 柳知恩等人雖然照常上差,但也沒什么事情——徐循已經是派人嚴詞敲打過后殿里的幾個下屬了:這一陣子,沒有什么人命大事,最好就是別找事了。永安宮宮里宮外都無事,雖說氣氛緊張了點,但真正的執事們反而清閑了下來。 這時候,就能很輕易地看出誰有沒有氣度了。孫嬤嬤、李嬤嬤都有些憂心忡忡,孫嬤嬤一上午已是發作了兩次了——王瑾這一次當然也隨軍出征了,孫嬤嬤特別掛心也是應該的事。 不過,錢嬤嬤和柳知恩就很沉得住氣,一個在院子里做針線,一個貓在茶水房里低聲和管茶水房的趙倫聊天。雖說,按規矩當值的時候是不能出一點聲兒,只能和紅兒、藍兒一樣,貼著板壁站規矩的,但都是多年的老人了,徐循也不大約束他們,她也喜歡這樣。這樣,永安宮還能多點人氣,氣氛也還能溫馨一點兒。 每逢大事有靜氣,徐循雖然自忖不是什么宰相之才,但也不愿慌慌張張的,把心里的事都倒出來給別人知道。雖說心里也很擔憂皇帝,但她不愿多談論軍事——永安宮里就沒有人懂得行軍打仗的事,說了也是白說。擱下書本,和紅兒閑話道,“你說,今日御膳房那邊會開什么飯來?會不會再減等?” 這都御駕親征了,宮里妃嬪也別想繼續吃好喝好,歌舞升平地過日子。紅兒想了想,道,“說不定會減等——不過,怎么減等也好,也少不得娘娘的那幾味?!?/br> “我只要半個饅頭就能吃飽?!毙煅瓨妨?,“難道往常那一大桌的菜都是我一個人吃的?這不是為你們著想嗎?送的菜少了,你們吃得也不多,真是受苦了?!?/br> “奴婢們也是自有份例的?!奔t兒也笑了,順著徐循的話說?!巴绽锬锬镉匈p,那就吃娘娘的,若是娘娘這里也沒了余糧,那就回去吃份例唄?!?/br> 正說笑呢,錢嬤嬤在窗外聽見了,便隔著窗子道,“說來,貴人的月事也遲了有一陣子了,今日若還沒有,可要用幾貼藥?” 徐循的月事自從流產后就一直不是很準。以她的身份,現在也不用醫婆開藥了,都是請太醫來扶脈。進出一次按規矩都是要報到皇后那里的?,F在多事之秋,以她的性子,月事遲幾天肯定不會去請太醫,所以錢嬤嬤就直接問要不要用開好的成方。 “才晚了三天吧?!边@三天對徐循來說根本都不算晚?!白罱露?,晚幾天也正常,先不用藥,再等一等得了?!?/br> 因想起來就和錢嬤嬤議論,“說來,這女史也得加緊采選了。前一陣zigong里一場風寒,六局一司更沒人了,尚寢局那里直接拉宮女來充門面還算好的,尚食局中就只有一個南醫婆在,倉促間要找醫婆都無處去找,宮里萬一再流行傷寒呢?還不是要亂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