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
不?等?內侍來攙扶,魏繹親自將他抱了下來。滿殿的宮人皆不?敢注目,一時紛紛低下了腦袋。 待他一站穩,魏繹便及時放開了細腰,說:“偏殿還不?曾收拾過,你與朕先住正殿?!?/br> 林荊璞淡淡應了,沒什么異議。 自郭賽出宮后,接任衍慶殿內侍主管的是韋進福。他是由魏繹親自挑選從內府主部司直調上?來的,家底干凈又熟知皇宮內府事務,的確比郭賽更能勝任這個位置。 韋進福已躬身迎了上?來,與林荊璞攀談,語氣很是親熱:“林二爺,前些日zigong里縮減了用度,不?止是衍慶殿,各宮都打發走了一批人。二爺要是喜歡使喚舊人也不?打緊,就奴才所知,郭賽雖已回到了臨州老家,叫回來恐不?太方便,可云裳還留在鄴京。奴才昨日出了躺宮,順路便去了躺她的家中,詢問了她的意思,她說還是想回來伺候二爺的,明日便安排她進宮?!?/br> 林荊璞頷首,“勞公公費心?!?/br> 韋進福是個識趣的人,又笑?著應答:“這都是奴才們應當做的。以前內府還是對二爺的事辦得不?夠妥帖細致,總要讓皇上?為您cao心。如今二爺回來了,我們對您盡心些,也是為皇上?分憂?!?/br> 他說話兩頭討喜,又很懂分寸。 林荊璞看了韋進福一眼,又淡淡對魏繹道:“你挑人的眼光有長進?!?/br> 少頃,魏繹望向他挑起了眉,沾沾自喜:“朕的眼光一直不賴?!?/br> 林荊璞面上籠起了極淺的笑?意,下一刻,他便看見?了提燈侍立在寢宮外的阿玉。阿玉也是個出挑的美人,打一眼便不?會讓人忽視,他左手帶了只金鐲子,被那燈燭映照得熠熠刺目。 林荊璞面色不改,卻不由放緩了步子。 韋進福見狀,忙上?前去斥他:“阿玉,你杵在這做什么,還不?回偏殿待著去!” 阿玉也看到了林荊璞,心中一驚,眼角頓時通紅,顯得局促不?安:“韋公公,雙喜早上病了,我、我是來替他當值的……” 阿玉覺得委屈,眸子楚楚地遠望了眼魏繹,啜泣了兩聲,便扭頭跑開了。 魏繹的視線壓根沒落在阿玉身上,他見?林荊璞什么都沒說,也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讓殿外的人都先退了。 兩人都沉默著進了殿內。 宮人已備好了熱水,沒有在殿內另設屏帷。 魏繹命左右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舒臂躺進了浴桶,他在邊州跑了兩日馬,靴子與領口總像黏著沙子,不?大舒坦。 林荊璞也該洗了,只是傷處還不?能碰水。他便在一旁將濕帕擰干,松開半邊衣祍,低頭緩慢地擦拭自己的身子。 熱氣氤氳,宮燈將那道綽約的影子打在了浴桶的水花里頭。魏繹遐想神游,微微抬頭,隔著霧氣觀摩他了好一會兒,喉結微動,忽問:“背后擦得到嗎?” 林荊璞一頓,回首半面望他,暗波在水霧當中游走。 魏繹看不?真?切,可還是收到了他遞送過來的曖昧,從水里嘩然起身,走了過去。 帕子被魏繹奪走了一端。 林荊璞沒去看他,順勢單手解開衣帶,褪去了身上衣物,清冷又惹人憐愛地發號施令:“那你幫幫我?!?/br> 薄透的水霧將大片雪白都籠罩著,明明半絲不?剩,可猶同霧里看花。 灼人。 魏繹經不?住這樣的誘惑。他攥緊了帕子,大臂環住林荊璞的腰腹,漫不經心地擦拭他身上的汗漬,隔著帕子的力道?不?均勻,力氣全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使得林荊璞渾身發癢。 “好了么?”他蹙著眉頭,忍不?住呵氣問。 魏繹看不?見?他的正臉,從后面幾乎要咬上他的頸,又退而求其次吻了吻他肩上的疤痕:“還沒呢,你說你在榻上?睡了幾日,怎么也臟成了這副模樣?!?/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帕子已不慎掉到了浴桶里。 林荊璞輕聲笑?了:“哪兒臟?我自己怎么不?知道?!?/br> 魏繹的虎口抬高了林荊璞的下巴,從上方瞥見了他眼角旁的一絲情愫,心滿意足地嘶牙道?:“都、好、臟啊?!?/br> 自他們在邊州重逢后,魏繹顧及他的身子與情緒,還一直沒有做過??闪智G璞今夜不?知為何,顯然是起了蓄謀之心。 他們都是禽獸,最熟知彼此的忌諱與敏感。 金殿的玉磚淋了一路水花,龍榻上的褥子也全濕了。 魏繹還是那樣吝嗇不堪,壓著林荊璞,又要吻他,甚至連他的嗚咽聲他都沒舍得浪費。 林荊璞承不住這樣的力道?與姿勢,整個人猶如被扔到云端,起伏跌宕,可每一次魏繹都及時托住了。 林荊璞不?愿承認此刻的愉悅是遠蓋過痛苦的,乃至為此有些懊惱。魏繹喜歡用下流卑鄙的話詢問他的感受,他接不住,只好低聲催促。 魏繹看似沒了理智,每一次都精準卻避開了林荊璞的那道傷口,他沒有停下動作,彎腰趴在他耳邊,溫柔地低訴:“哪兒不舒服?都告訴朕,都告訴朕……” 林荊璞還是咬牙沒答,通紅的眼角剛溢出了一滴淚,很快就被魏繹吮走了。 魏繹還是起了憐惜之意,不?得已加快了些,力道?無疑也變得為更為兇猛。 林荊璞差一點就被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