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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停留在已經快要睡熟的白明月身上。 金陵月走才側塌旁邊,見白明月正側身在邊緣處睡得香甜。 他故意伸出一根指頭,字啊白明月的肩膀處輕輕一推。 剛剛進入夢鄉的白明月哐當一聲砸到了地上。 金陵月驚訝道“白國主看來是睡不慣這小床,要不你去那邊的大床睡,這邊的側塌我來?!?/br> 白明月睡得懵懵懂懂的,哪里分辨得出這是金陵月的小算盤,點點頭就跌跌撞撞的往大床走去。 他身上有傷,偷偷跑出來廢了太多的力氣想,現在渾身疼的不像話,只想趕緊休息一下。 雖然他和金陵月認識不久,但是他從心里覺得金陵月是個很可靠的人,起碼自己在他身邊,是可以睡個安穩覺的。 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白明月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但是白明月還信奉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白明月換了床高一就睡得又快又穩。 躺在側塌上的金陵月對此表示由衷的佩服。 不像自己,每日都要遭受失眠的折磨。 今天躺在側塌上,金陵月忽然覺得有些困意,有些暖意,心里有個聲音告訴自己,睡吧睡吧,安心的睡吧。 金陵月居然在這種自我催眠中,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他睡得格外的安穩。 第二日,金陵月坐在側塌上陷入沉思。 這是為什么? 難不成是止息的床榻有什么安神的作用?要不要回去的時候帶一張床榻回去? 第159章 一夜休息過后,金陵月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起身查看,白明月早就不見了蹤影。 看來他來皇宮也是別有目的的。 金陵月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準備出門找找人打聽些事情。 昨晚他已經傳話出宮,青畫應該已經帶著人去了最近的驛站休息,一會兒就會來宮里和自己匯合。 金陵月在見到白明月之前,只是想從皇宮里住一晚,給聞子瑞添堵一晚。 可是見到白明月之后,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白明月和聞子瑞的關系,似乎和金陵月之前聽到的消息有很大的出入。 他同白明月交談的時候,能感覺到白明月對聞子瑞是有戒心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金陵月甚至覺得,白明月對聞子瑞的戒心,比對自己這個半路認識的人還要多些。 可是根據之前打聽來的消息,聞子瑞和白明月應該是共患難共進退的關系,能有如此大的戒心,很是蹊蹺。 金陵月不知道是不是被昨兒晚上的Mi藥傷到了腦子,他竟然突然想要打聽一下聞子瑞這幾年的過往。 從白玉輝死后的那一年開始。 有一種隱隱的感覺,聞子瑞對自己隱瞞了什么。 尤其是自己昨天說要在皇宮住一晚,聞子瑞臉上那種慌亂不堪的表情,怎么看都是隱藏了什么驚天大秘密一樣。 聞子瑞和金陵月之間,能扯上秘密的,只有白玉輝一個人。 白玉輝已經入土這么多年了,按照常理,聞子瑞對金陵月哪里這么大的敵意? 單憑當年聞子瑞質問自己為什么沒有保護好白玉輝,自己逃出生天來看,金陵月覺得聞子瑞的表現有些過于浮夸。 金陵月昨夜睡得安穩,居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會不會…… 金陵月不敢想的太深,他不想再栽在自己幻想的美好愿望中糊糊涂涂的活著。 他想要自己親自驗證一些事情。 就從聞子瑞突然朝自己發難的那一年問起。 這種年代久遠,又牽扯良多的秘事,金陵月覺得單靠問八卦的太監們,怕是不夠保險。 所以他想了一招險棋。 路尺口中的柔嬪,進宮的時候,正好是白玉輝葬身火海的那一年,很多事情從她那兒應該能打聽的到。 而且柔嬪因為身份特殊,聞子瑞對她不錯,即便是知道柔嬪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也只是下令全國搜查路尺,并沒有將怒火發泄到柔嬪身上。 與其說聞子瑞喜歡柔嬪喜歡到心能容萬物,不如說聞子瑞需要柔嬪活著,他懼怕柔嬪背后的靠山。 路尺沒有說太多,但是同在官場,類似的事情金陵月也知道些。這可能是一場權權交易,牽一發動全身,聞子瑞不敢,因為柔嬪就是那場局中至關重要的一顆子。他寧可把綠帽子戴好,也不能舍棄這顆關鍵的棋子。 金陵月聽路尺說,柔嬪是個特別喜歡熱鬧的女子,宮里宮外的新鮮事,沒有她不知道的。 這也是柔嬪能在宮里這么多年始終能夠活的自由自在的原因之一。 因為宮外有人需要通過柔嬪得知宮墻里面的事情,柔嬪是個連接里外的重要人物,她身后的人也在保她。 金陵月想要找柔嬪打聽一下那年發生在止息國皇宮的事情。 距離止息上朝還有些時間,金陵月想著自己如果腿腳快些,能趕在上朝前找到柔嬪。 他出了院子門,就遇到了正跑的氣喘吁吁的青畫。 “主子,我來了?!鼻喈嬰p手扶膝,累的不輕快。 “你這是……” “剛才遇到了白國主,他在那邊一棵樹上貓著不知道干什么,我喊了他一聲,結果他一走神踩空了直接掉了下來。我緊趕慢趕的去接,讓他直接砸在了我身上。你別說這白國主看著身板不厚,還是有些分量的,我這胸口現在還疼的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