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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輝亢亢咳嗽兩聲,別過頭去不看金陵月的眼睛,一本正經道:“那我就給你解釋一下老尚書大人的事?!?/br> “愿聞其詳?!?/br> “那個,那個你先把手拿開。大白天的脫衣服,實在是有些不雅觀,哎哎哎,別啊,那衣服不是這么扯的?!?/br> 白玉輝沒有保留住自己的外衫子,它此刻就在金陵月的手中,金陵月將它放在鼻下,細細的感受師兄的氣息。 熟悉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藥香。 這藥香應該是止血止疼的,看來他傷口還沒好。 想來也是,這幾天連著折騰,沒把小命玩兒完已經算是堅強的了,金陵月有些憐惜的將白玉輝從地上扶起來,坐在座位上,靠在自己的身邊。 白玉輝努努嘴,示意金陵月把發帶解開,金陵月搖搖頭道:“你脫完之前,不解?!?/br> …… 師弟啊,你真的變壞了。 第42章 想到金陵月如今的臉皮不必比自己差到哪兒去,白玉輝并不敢再繼續造次。 心里不敢是一方面,條件不允許才是最主要的。 金陵月雖然將他扶到了座位上坐好,但是捆綁自己的發帶兩頭,始終在金陵月手中把玩著。 白玉輝有意無意的瞅著那個發帶,被金陵月看穿,故意把發帶捏得更緊,道:“師兄,老尚書的死真的是因為寸心?” 白玉輝嗯了一聲。 見金陵月似乎不怎么相信,只好又多補了幾句:“老尚書雖然年紀挺大了,但是私底下很會玩兒。你們只看到他逢人見面的和藹可親,彬彬有禮,有幾個會相信他還有玩女孩子的癖好?額,我說的女孩子,是那種被賣到勾欄里的女孩子,不要誤會,他還沒有到染指良家的份兒?!?/br> 金陵月認真的聽著,他不是不信,朝廷官員里,面上風光靚麗,背地里什么東西都有。只不過老尚書那個年紀還這么執著于此,確實少見。 白玉輝繼續說道:“他身子骨本就像是陳年舊木,外空中干,不碰則以,一碰就斷。偏偏這幾年京城不斷的來新鮮的小女子,他能不去湊熱鬧?一來二去的,身子早就掏空了。他的壽命,早就快到頭了。本身老實點退休回家養著也無妨,偏偏還給他個尚書當,再怎么躲懶,身在其位,有些力氣還是要出的。他的精力就大大的打折扣?!?/br> “他真的是因為寸心?周小公子下的寸心當真這么厲害?” 白玉輝指了指面前的葡萄“來顆葡萄?!?/br> 金陵月把葡萄扒了皮塞進白玉輝嘴里。 白玉輝賭氣的一口咬住金陵月的手指。 正想耀武揚威,就聽金陵月冷笑道:“你是想現在就扒衣服了吧?” …… 白玉輝匆忙松了口,道:“寸心厲害是真的。老尚書壽命快到頭了也是真的。但是老尚書的寸心是不是周小公子下的,這個嘛……不一定?!?/br> 金陵月將手里的發帶朝自己的懷里又拉了一下,催促道:“別賣關子?!?/br> 白玉輝打了個哈欠,繼續道:“你想啊,老尚書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孱弱嗎?他不想延年益壽嗎?他就不怕有人害他嗎?是個人送給他東西他就吃?天真。別說周小公子打通了關系,今天就是皇上御賜到他家,只要圣旨上沒說你給我當面吃完,他都會背過頭去驗證一下有沒有毒。寸心放少了就是香料,只要大劑量才能致命。這種香料一般都會放在大魚大rou里。也就是說,你炒個土豆絲放進去,那味道立馬會變得奇奇怪怪?!?/br> 白玉輝扁了扁嘴:“可是據我所知,老尚書已經吃齋很久了。唉,你說那寸心是怎么添進去的呢?周小公子能有辦法讓吃齋的老尚書去動葷腥?” 金陵月盯著白玉輝的嘴唇一張一翕,唇紅齒白,水光熠熠,越看越想咬一口嘗嘗。 嗯,他也想開葷了。 “你是怎么被牽扯進去的?” 白玉輝無奈的笑道:“師弟啊,想弄死我的人,遠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我不怕告訴你,我周圍走著的十個人里,有可能有五個是不同人派來的暗探。我那晚上去找你送行,確實路過老尚書的門口,這臟水潑到我身上,也勉強說得過去。畢竟我是偷偷去找得你,他們料定我不會公之于眾,不然左丞相也不會饒了我?!?/br> “你那晚到底為什么去找我?” 為什么呢? 因為想你??! 你在天邊的時候,想而不得,那是沒辦法。 你在跟前了,那份思念就會翻江倒海的一波一波的席卷全身,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要零距離接觸,那有什么辦法呢? 白玉輝燦若蓮花的笑著,抬頭,再一次吻上金陵月的唇。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更讓金陵月難以自制。 白玉輝坐回原位,繼續說道:“因為想你想的厲害,我以為那會是新的永別。所以即使那晚上有刀槍劍雨,我也會去看你。 ” 白玉輝這么說不是什么天方夜譚。 從金陵月踏入朝堂第一日起,他就做好了隨時會被處理掉的準備。 金陵月的掌事之位,白玉輝等人原來是有安排的。 雖然不知道中間出了什么差錯,但是最后是金陵月前來任職。也就是說,白玉輝等人之前的計劃,出了問題。 他們安排的人,被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