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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丞相那邊則相對淡定許多。 金陵月心不在焉的跟在右丞相身后,甚至還聽到了幾個右丞相派系人員的小聲稱贊。 “干得漂亮金大人?!?/br> “金大人厲害,老夫早就想這么干了?!?/br> “哎,可惜沒給捅死,就差那么一點點,可惜?!?/br> 金陵月聽著這些刺耳的話,將頭低的更厲害了。 右丞相走過來,拍拍他肩膀道:“別害怕,做的漂亮,有老夫在,皇上不會拿你怎么樣的?!?/br> 金陵月裝作受驚的模樣,感激涕零。 從此以后,右丞相一定會十足十的相信金陵月。 這一刀,讓許多人,重新認識了金陵月。 金陵月明白,白玉輝也明白,所以他才那么義無反顧的迎了上去。 可是白藍不明白。 所以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白玉輝被抬回去的時候,白藍手里的花盆差點沒把自己的腳丫子砸爛。 怎么好端端的人又給抬回來了? 還有那煞白的小臉,死了嗎? 白藍顫抖的試了試白玉輝的鼻息,呼,還有氣。 安置好白玉輝,來人又將注意事項,藥材等東西一應交給白藍。 交接了半個時辰,白府恢復了往日里夜間應有的寧靜。 白藍用溫熱的毛巾給白玉輝一遍一遍的擦拭額頭,還時不時的摸摸自己的額頭,想要判定白玉輝有沒有發燒。 一次沒有兩次沒有,到了第三次,白藍發覺白玉輝的溫度上去了,心下有些著急。 白玉輝從被人抬進來就沒清醒過。 眼睛閉得死死的,嘴巴干的想要裂開一樣。 白藍不住的在他耳邊叨叨雞毛蒜皮,想要把他喚醒,但是無果。 白藍不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憑著那一個刀傷,白玉輝不會昏迷這么久。 只有一種可能。 白玉輝的蠱毒發作了。 以往白玉輝蠱毒發作的時候,白藍都會把提前準備好的止疼藥給他吃了,好緩解一下疼痛。 可是今年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止疼藥還沒有做出來,白玉輝這時候發病,白藍只有干瞪眼著急的份兒,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白藍眼瞅著白玉輝的溫度一點一點升高。 蒼白的臉蛋也變得越來越匪夷所思的紅潤,白藍安心感不妙。 他又沒人可以商量,只能一邊不停的換洗毛巾給他降溫,一邊拿來白酒涂到他手心,希望能幫他將熱度落下來。 廚房熬好了藥端過來。 白藍喂了兩勺子,全都吐了出來。 白藍有些害怕了。 突然,昏迷中的白玉輝猛地坐起身來,對著白藍喊道:“去叫我師弟來我想見他?!?/br> 說完咚的一聲又倒了回去。 這是什么? 白藍懶得嘲笑白玉輝什么,吩咐了兩個小廝進來照顧,自己去請金陵月來一趟。 說不定這就是他倆最后一面了呢? 白藍身手極好,悄無聲息摸進金府對他不是什么難事。 何況現在的右丞相對金陵月一萬個放心,監視金府的人又少了好幾個。白藍潛進去更加容易便捷了許多。 金陵月因為擔心白玉輝,正披著衣服坐在床邊發呆。 白藍從窗戶翻進去的時候,金陵月順手抄了兵器就探了過去。 白藍也不手軟,兩個人你來我往過了幾招。 白藍出招狠毒,每一招都直奔金陵月面門,想要一擊斃命。 金陵月因為不知道蒙面人的身份,出招的時候多有保留,他想要活口。 白藍的步步緊逼,讓金陵月招架的越來越吃力,金陵月一個旋身,扯掉了白藍的面紗。 “你是白府的人?”金陵月驚詫道。 “我們主子要見你,你去不去?”白藍拾起地上的面紗,沒好氣道。 “他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也不知道誰這么缺德在大殿上刺傷了我們主子,要我知道了,我一定……” “是我?!?/br> …… 白藍領著金陵月避開為數不多的暗探,悄悄進了白府。 床上的白玉輝依舊昏昏沉沉,且面色紅潤的比白藍走的時候還要厲害。 金陵月手還沒摸到額頭,已經被額頭上撲來的溫度嚇了一跳。 “怎么不給他退熱?” 白藍沒好氣道:“藥早就熬好了,喂不進去我有什么辦法?而且他都這樣了,還嚷著要見你。金大人,你好厲害的手段。能讓我家大人心甘情愿挨你一刀,還心心念念的想著你。小的佩服?!?/br> 金陵月知道白藍這是護著自己主子,并不生氣。 “白藍,讓我們單獨待會兒行嗎?藥我來喂。以前……的時候,我給他吃過藥,沒問題的?!?/br> 白藍猶疑道:“你不會給他喂些奇怪的東西吧?” 金陵月將身上的防身武器拿出,交到白藍手中:“一會兒你再進來,若是我對你家主子做了什么讓他危險的事情,你隨意處置我?!?/br> “暫且信你?!?/br> 白藍將空間留給了金陵月。 金陵月搬了個小凳子,坐在白玉輝床邊,用毛巾給白玉輝擦了擦額頭,笑道::“師兄,你不睜眼看看我是誰嗎?” 床上的人未有動作。 “你是不是怕藥太苦???你以前也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我怎么給你灌下去的嗎?你再不睜眼我可就又要故技重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