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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丞相替白玉輝出頭道:“左丞相,這就是你片面了。白大人明明是想偷襲朱大人,趁機解救白大人,哪兒想到朱大人反應這么快,會拉白大人當人rou盾牌?再說了,白大人被挾持,金大人還想著救他。你們呢?平日里稱兄道弟的此時一個行動的都沒有。還好意思怪罪金大人?” 左丞相冷哼一聲,去扶白玉輝。 “你還好吧?撐住?!?/br> 白玉輝因為流血流的太多,此時連上已經沒了血色,用虛弱的聲音回道“撐得住?!?/br> 這底下的鬧劇皇上統統看在眼里。 他將手里一直把玩的檀木手串,狠狠的砸到了大殿的地上。 檀木珠子立時散落了一地,蹦蹦噠噠的滾落到大殿的各個方向。 “夠了!” 皇上指著重新被困住的朱大人:“拉下去斬了,即刻執行?!?/br> “請御醫,務必給白大人治好。金大人……” 一臉惆悵的金陵月這才轉過頭來看向皇上,等待發落。 “罷了,你也是不小心,就不重罰了。念在你是救同僚心切,但是做事不穩妥,罰俸祿三月,回去閉門思過?!?/br> 金陵月默然領命。 白玉輝斜靠在李副官的懷里,李副官的衣服上已經被染得極為鮮艷。 他不住的和白玉輝說著話,不讓他閉眼。 “你別睡啊,御醫馬上就來了。你小子好福氣,御醫可不是誰都有機會用上的?!?/br> 白玉輝笑道:“讓給你?!?/br> “你看金大人被罰俸祿了,你開心不?要是不開心我就再請他喝頓酒?!?/br> 白玉輝覺得脖子和胸前的傷口一比,簡直就是撓癢癢。 他還是忍著疼說道:“你那酒可別再糟蹋了?!?/br> “好,聽你的,都聽你的,你別睡啊?!?/br> 白玉輝使勁晃了晃頭,想要清醒一些。 結果弄巧成拙,晃完眼睛更花了。 他一仰頭說道:‘我沒事?!?/br> 這話是給金陵月說的。 太醫被人連拉帶扯的拉到了大殿之上。 禮都沒做完,就被人按倒了白玉輝跟前。 太醫看了看白玉輝的面容,把脈,聽診,那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嘴里不住的叨叨:“奇怪,奇怪,明明不會啊?!?/br> 皇上等的不耐煩,道:“太醫,白大人到底怎么樣了?” “回皇上,白大人傷口雖然深,但是沒有傷及要害應該問題不大。但是……” “但是什么?但說無妨?!?/br> “但是白大人血流不止,這不應該啊。就好像他的五臟六腑都爆開了一樣,氣血翻涌,脈絡不穩。臣無能,只能先止住流血再慢慢找原因?!碧t畢恭畢敬道。 “白大人,太醫說了,傷口問題不大,那就是說金大人的傷害并不大。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計較于他了?!庇邑┫喾e極的為金陵月開脫道。 “開玩笑?!弊筘┫嗖粷M道:“不計較?連這種生死之事都不計較了,還要計較什么?右丞相大人,你未免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噬?,臣請求……” 左丞相的話沒有說完,皇上的怒氣就砸了過來:“朕的話是當耳旁風嗎?你們這是在忤逆朕?” 第32章 皇上輕易不發火,因為想落一個仁慈天下的名聲。 皇上發火的話,肯定要見血。 所以朱大人非死不可。 朝堂中的老臣們看到皇上的眼里已經有了森森殺意,紛紛跪下磕頭請罪。 一時間“皇上息怒”響徹了整個大殿。 左丞相和右丞相也暫時止住了爭吵,齊刷刷跪在前排請罪。 整個大殿,除了抱著白玉輝的李副官沒辦法下跪,左右人都只留了一個后腦勺,皇上怒氣消了一點點。 這群老東西,朕已經能夠明示暗示告訴你們不要鬧事,以和為貴,偏偏還從這一而再的挑釁試探,當朕死了不成? 皇上說到底也是年輕氣盛,忍耐有限。 一群老臣們平日里拿架子拿慣了,得意忘形也是有的。 這會子龍顏震怒,才將自己的身份又重新看清楚,立馬伏低做小。 白玉輝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李副官抱著他的手也抖得越來越厲害,到后面甚至帶了哭腔:“皇上,白大人是不是要不行了?” ????? 金陵月聞言顧不得什么規矩不規矩,立馬跪著調轉方向,拾起白玉輝的手腕就探。 這一下心底涼的就像是冬日里被澆了一盆冰水。 白玉輝快不行了? 明明那一刀沒有刺中要害。 金陵月的手握著白玉輝的手腕不松,李副官見狀一把打掉金陵月的手,氣憤道:“裝什么好人,刀是你刺的,別人信你是失手,我可不信,你離明允遠一點?!?/br> “來人,快點將白大人抬去偏殿,止住血再說其他?!被噬戏鲱~說道。 幾個侍衛立馬小心的抬起白玉輝,拉起地上的太醫,挪去了偏殿。 被這么一鬧……皇上也沒心思處理別的事情,直接散了班。 李副官狗皮膏藥一樣的跟著侍衛們走了。 金陵月有些羨慕李副官。 他也想跟著去,可是他現在不可以。 散了朝,三三兩兩的人群慢吞吞的走出大殿。 左丞相為首的團伙一個個吹胡子瞪眼的,仿佛那刀是插到了他們身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