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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大人,你看看現在,吃喝住行要花錢,孩子上學要花錢,我娶小老婆要花錢,我逛窯子要花錢,哪兒哪兒都要錢,我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而奮斗,我錯了嘛?” …… “金大人你是不知道,現在的物價漲得太快了。我去年去窯子點姑娘的時候,頭牌才三百兩,今年最少都要五百兩。一年漲了二百兩,你說還有沒有天理?” …… “還有啊金大人,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他們給我送的禮品都是純金打造的,做工雕刻材質那沒的說,放皇宮里也不差??墒墙衲甓冀o我送的純銀的,那可是損失了一大筆銀子在。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 “金大人,看你年紀不大,有女人嘛?女人不花錢嗎?那些珠釵首飾,胭脂□□的,它不花錢嗎?我不撈錢,我混得下去嗎?” “朱大人,錢很重要,但是你這撈錢的方式就不對啊。你這是要命啊?!?/br> 第25章 “可是錢就是我的命啊,金大人,你太年輕了,你不懂,沒錢的日子太難熬了?!?/br> 金陵月忍不住嘴角抽抽。 聽說過的貪官各有各的苦衷,像朱大人這么直言不諱的,真是不多見。 金陵月不想和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干脆抱著臂膀微閉了眼睛,小憩一會兒。 朱大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等這個機會,肥胖的身子悄咪咪的往馬車口挪了一下。 抬眼看金陵月,沒什么反應? 朱大人又挪了一下,金陵月依舊姿勢不變,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朱大人第三次想挪動,金陵月閉著眼涼涼道:“朱大人省點力氣吧。你要是逃出去了,就是逃犯,到時候數罪并罰,你連喊冤枉的機會都沒有?!?/br> 朱大人剛才還喋喋不休的勁兒頭聽到這話,終于是放棄了,踏踏實實的癱坐在馬車口,目光呆滯的盯著馬車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陵月見朱大人真的安靜下來了,也就稍稍松了口氣,這幾日在日月堤上來回的跑,說不累是假的。 回到京城,這種跑腿的活兒可能不多,累腦子的活兒又得沒完沒了的撲上來了。 想到這,金陵月心里不住的咒罵了一聲。 另一邊跳著腳正在罵大街的是白藍。 他已經在小胡同里,罵了好一會子了。 雖然這邊鮮少有人經過,但是白藍還是盡力壓低了聲音。 暴躁的白藍一邊想要罵天罵地,一半還怕別人認出二人身份,極力壓著聲音,所以場面一度十分搞笑。 白藍罵的不是別人,是安平侯。 這人早不來晚不來,白府前腳抓了嫌疑人他后腳就來,來就算了,還帶走了。帶走就算了,還不允許白大人再摻和進去了? 我因為你挨了板子,怎么現在還不允許我參與了? 卸磨殺驢都沒這么快的??? 罵完這句白藍意識到,這等同于將白玉輝比作了驢,連忙改口:“我不是說你是驢,驢可比你有脾氣多了?!?/br> …… 那還不如驢呢? 白藍想了想,又道:“算了,起碼現在暫時把你摘出來了,他們愛咋的咋的,我們過我們的?!?/br> “這就對了。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白玉輝悠悠道。 白藍收起了剛才的劍拔弩張,四處張望,確保沒有危險,湊到白玉輝身邊小聲說:“你被休息的這幾日,不是有個掌事來頂班了嗎?查到了,是右丞相的人。雖然繞了好多圈,但是可以確定,他就是右丞相的人?!?/br> “能做掉?” “掌事的話,直接做掉善后比較費勁。他年紀輕,也沒什么不良愛好,最多喜歡釣個魚。要不就等他釣魚的時候,給他按進去?” 白玉輝沉默一會兒,道:“好?!?/br> 白玉輝抬眼看了看日頭,又道:“白藍,給我找個隱秘的地方,誰都找不到的那種?!?/br> “你干什么用?” “你說呢?!?/br> …… 白藍后知后覺,故意拖了長長的尾音,“是不是金大人又要來京了?這個季節啊,貓兒狗兒都發春了,你也不例外啊?!?/br> “你找不到,我就去你臥室后面的密室?!?/br> “我去,你可別禍禍我了,我給你找,我現在就去給你找?!?/br> 白藍一溜煙的跑了,白玉輝站在小巷口,看了會巷口上面長長的天空,直到脖子有些酸痛,打了個哈欠,才慢悠悠的走回府。 人雖然在白府,心里卻時刻計算著金陵月的位置。 差不多到了傍晚,晚風習習,街上出來散步的人絡繹不絕起來。 白玉輝一個人逛著小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金陵月的府門口。 門口的侍衛看著眼熟,白玉輝沒有太靠前。 遠遠的有馬車聲過來。 白玉輝站到一個賣油紙傘的攤位旁邊,看到車簾挑起來,金陵月優雅的下了車。 回來了。 金陵月下車的一瞬間,感覺到人群中有道目光格外的炙熱,定睛看去,是一閃而過的白玉輝的身影。 裝,繼續裝你的大尾巴狼。 朱大人被皇上關進了天牢,明天早朝的時候接受公審。 金陵月想要提醒白玉輝,做好被拖下水的準備,可是不知道怎樣才能不動聲色的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