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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X深洞的楊春小組一共七名隊員,雖然全部活下來了,可是進洞四年以后,人人都以為他們也像以前的科考隊員一樣消失了,卻在某一天的傍晚,突然出現在X洞口已經開始腐爛的桃木堆上。除了韓冬、楊春和尹格婉若才睡醒的樣子,其他人各個都面無人色,不成人形。其中還包括失蹤十八年的幾名科考隊員。 失蹤的科考隊員被秘密運送北京做進一步治療和研究,七名隊員則交給楊遠征進行腦部信息重置。韓冬是楊遠征的第一個病例,看到昔日情人的兒子躺在手術臺上,楊遠征的手有些顫抖,如果手術失敗,韓冬可能會失去生命。 可是如果不拿韓冬做第一個病例,其他的隊員根本還談不上是軍人,身體素質更無法承受手術失敗的風險。好在手術成功了 演出怎么樣? 還行吧。 蘇暖訕訕地笑著。顯然舅舅還不知道她在臺上出了丑,楊遠征住的高干區的病房,醫生和護理人員的素質都極高,不可能有人八卦影響病人心情。 楊遠征非常遺憾沒能去看外甥女蘇暖的演出,醫囑要保持安靜不能激動,多臥床休息。他自己是醫學博士,當然更加知道自己的身體,神經受損是最難康復的。 你mama肯定擔心你,你呀,得找個人照顧你才行。 舅舅 蘇暖害羞地扭開頭偷偷看向韓冬。楊遠征意有所指,韓冬當然也聽得出來。不過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兒女情長上,他要發明更好的軍工機械,設計出更靈活精密的武器。何況楊遠征是自己母親的初戀情人,他可不想母親的初戀情人和自己家再扯上關系。 韓冬望著窗外,對楊遠征的意有所指無動于衷,當然也無視蘇暖投來的愛慕眸光。 韓冬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向楊遠征告辭。蘇暖也急忙向舅舅再見,跟著韓冬出來。蘇暖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么,讓韓冬等她兩分鐘,她有東西落在楊遠征的房間了。 舅舅,我想問你一下,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個女精神病人,她說她認得韓冬。還說什么特種部隊,你幫我打聽一下她是什么來歷。 蘇暖咬著嘴唇一臉憤恨。 使不得使不得,來這里的都是立功受獎的英雄,就算她有精神病胡說了什么,你也別往心里去。趕緊和韓冬走吧,對韓冬你得爭取主動,那小子在這方面比較木納。你要是不主動,被其他的姑娘主動了,你就沒有機會了。 楊遠征說完哈哈大笑,蘇暖覺得舅舅說得有道理,和一個精神病生氣不值得,眼前最要緊的任務是把韓冬追到手。韓冬是全軍最年輕的團級干部,軍區許多領導都很喜歡韓冬,有意招他做女婿,自己如果再不加把勁,就是煮熟的鴨子也可能飛了,那當初求舅舅弄到文工團的苦心就白費了。 蘇暖從楊遠征的病房紅著臉跑了出來,遠遠看見韓冬站在一面落地玻璃窗前,望著窗外燈光迷離樹影搖動的夜出神。 好冷??! 蘇暖抱緊自己的雙臂縮起脖子,側頭看韓冬,韓冬望著前面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她往韓冬的身邊靠了靠。韓冬脫下軍裝外套給蘇暖披上,蘇暖的臉上綻開笑,甜甜地對韓冬說了一聲謝謝。 我的時間比較緊要馬上趕回駐地,你跟文工團回去我也放心,不送你了。再見! 韓冬說完也不等蘇暖說話,快步沒入黑暗里。黑暗里夜風呼嘯,三月的山區夜晚溫度驟降,身上只有一件白襯衣,要抵御夜寒只能加快腳步。 站??! 迎面一聲高喝阻斷了韓冬的去路。一身病服的楊春在夜風里站了一個多小時了,她一直盯著韓冬和蘇暖從高干病區出來,又小跑著趕上了韓冬的腳步??偹阍谧詈笠粋€路口截住了韓冬。 韓冬站住不動,望著瑟瑟發抖的楊春,想起了就是剛剛自稱認識他,叫楊春的精神病人。楊春不過十八九歲,卻得了令人聽了就避之不及的精神病。韓冬心里涌起一絲憐憫,說話也格外溫和。 降溫了,趕緊回病房去吧,別凍著。 韓冬比以前又健壯了不少,說話卻一如從前一樣溫和暖人。楊春癡了一下,馬上咯咯笑了起來。 你終于想起我是誰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不記得我了呢?我也很奇怪,為什么我對五年來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聽楊春說這樣一段不著邊際的話,韓冬對楊春的憐惜更盛了。估計楊春正在發病,可能是找不到病房了。在這樣的寒夜大山里,一個人再多呆一會,可能得凍出病來。 我送你回去吧。 韓冬嘆息著讓楊春跟著他走。韓冬的嘆息微不可察,楊春卻能明顯地感覺到。 韓冬,我是楊春。 楊春也不管韓冬樂不樂意,挽起韓冬的胳膊靠了上去。韓冬本能地避開,可是無意中觸到楊春冰涼的指尖,又趕緊朝楊春探去身體。 楊春像揀到寶似的,干脆一手摟著韓冬的腰一手挽著他的胳膊。還抬頭朝韓冬開心地笑。韓冬本來覺得陌生男女不該如此親近,可是不知怎地,當楊春摟住他的腰,他的渾身像過了電一樣,又麻又熱又癢,然后一種其名的舒適感包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