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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轉轉眼睛,只是不知道敵方的真實qíng況,也不知道領軍為何人,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屬下認為應該先探清對方明細再作布置。寧巴兩軍前些日子就傳來了要換將的傳言,只是還沒有證實,所以沉醉才說不知領軍為何人。不過沉醉這話真是說了和沒說沒什么區別,表面上冠冕堂皇,沒有什么錯誤,但是實際沒有任何有用的建議??墒窃捳Z間,又不知比顧長生的建議高明了多了去。 諸位將軍以為如何?楚律再次問話。 末將等以元帥之命是從。八位將軍齊刷刷的起身。 楚律此時從衣襟里摸出了八個錦囊,讓兵衛一一按上寫姓名發給了在座的八位將軍。諸位將軍在今夜敵軍到達后,再打開錦囊,依錦囊行事。楚律的表qíng神秘而嚴肅,在座的人也摸不清這位年輕王子的心思,連沉醉都愕然了。居然學諸葛亮的錦囊妙計,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了,就怕畫虎不成反類犬。 眾人散后,沉醉又屁顛屁顛的跟著楚律轉回內帳,本來想套點內幕消息,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要說楚律這個人有什么缺點,那真的是很多,其中口風很緊絕對算一條。他并不怎么搭理沉醉,悠然的將腿擱在案上,晃悠悠的看著前朝的詩詞集,一點大將的風范都沒有。和先前盼若兩人。 沉醉磨皮擦癢的坐在行軍g上,怎么也睡不著,想像明日的戰爭,不知道是一副什么景象,楚律值得信任么?留國的軍隊值得信任么? 亥時末的時候,終于有人來報,敵軍已經在十里外的長亭安營扎寨。敵軍將領乃是八國七殿下白朗,也是巴國未來皇位繼承人的熱門人選。 楚律笑了笑,起身上g,安然入寢。 你還睡得著?沉醉覺得他真是不可思議,敵人都在眼皮子下了,居然還能睡得著,也不著急派人去打聽消息什么的,什么反間計啊,什么美人計啊,什么苦ròu計啊,該用的都該用了。結果他老人家倒好,翻身睡覺。 人有所懼,雖寢,不成寐。如今他們來了,本帥就放心了。不多時楚律的呼吸已經開始均勻平靜了。只留下沉醉在黑夜里睜著眼睛揣摩他的話。如今他能寐,是否就表示了他的不懼?如今敵軍來了,他就放心了,是否就表示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寧巴兩國臨時換將,由白朗當主帥,一切也在他的預料中?這未免也太神了。 網友上傳章節 第二十九回 yīn謀陽謀虎淵大捷 為長評再加更兩章,另一章今日晚上九點更 沉醉實在是好奇心難耐,也不管楚律辛苦不辛苦,硬是將他搖醒,你醒醒,你醒醒,你倒是醒醒啊。 楚律的眼睛終于艱難的睜開了一條fèng,夫人,為夫需要節約體力,回去的時候,我一定好好滿足你。說罷翻身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都還不忘調戲自己,沉醉覺得他真是死xing難改,可是為了答案,也只好忍氣吞聲,你難道早就知道白朗是這次的主帥? 楚律最后實在被她吵煩了,一個大翻身,一條腿直接壓到了沉醉的身上,將她固定在g上不能移動,雖然不能決定他們出不出兵,但是至少可以在主帥的人選上建議建議。楚律終于開口了。 你用的沉醉很想問他用的什么手段,讓對方如此配合??磥響馉幹暗拈g諜戰早就打響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快睡吧。楚律再次閉口不說話。 留著沉醉一個人總結三大法寶,金錢,權勢,美色(男女不限),真是無往不利啊。 黑暗中沉醉一個人聽著自己肚子咕咕的叫,饑餓的感覺并不好受。她悄悄的起身,摸到桌上并未收拾的剩菜,就著涼水下了野菜餅。一看剩菜剩飯現在都不收拾,就知道是楚律故意留給她的,篤定了她一定會主動吃下去的,當初也并不勸她。果然尖刻啊,一點不疼惜人。沉醉只希望自己明天不要胃疼才好。 怕什么來什么。真的是經典預言。沉醉捂著胃,皺著眉頭。楚律已經穿戴整齊,就著涼水大口的啃著黑糊糊地ròu餅。這就是這一天的糧食。 他舉起手中的餅對著沉醉揚揚,示意她吃早飯。沉醉一邊胃疼。一邊想著如果不吃就得餓一天,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真地成了餓死鬼,所以只好挪到桌邊,小口的啃起ròu餅。 昨天就認真吃飯該多好,胃也不會疼。這里可比不得尚陽。夫人。楚律彎腰對這沉醉笑。沉醉此時恨不得一掌扇掉他地笑容。 他轉身走后,沉醉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本來可以好好的呆在尚陽,卻被他綁來虎淵,生死難料,還要吃這硬邦邦的難吃的餅,還要胃疼,某人還不憐惜自己,反而倍加諷刺。任憑自己胃疼也不理睬關心,沉醉越想越覺得委屈,眼圈都紅了。 委屈歸委屈。飯還是要吃的,不然逃跑地時候怎么有力氣。 飯后沉醉隨楚律來到虎淵的正門湛玉門巴寧聯軍經過一夜的修整。jīng神抖擻的站在城外掇戰。 湛玉門的城樓上密密麻麻站滿了軍士。人多勢眾,但是背后輪替的士兵卻讓沉醉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這些人看起來并不像是久經沙場的戰士,而仿佛是剛剛集合起來的烏合之眾。 巴國白朗在十丈開外地地方列陣,黑壓壓的士兵望不到頭,將虎淵牢牢圍住,感覺cha翅難飛,氣勢上就勝了許多。白朗并不出列喊戰,第一個來到城下的反而是一個留國人。 他以敵國來使地身份請見,遞上勸降書,無非就是白朗念在和楚律多年朋友的份上,表示如果他肯投降歸順,一定請示巴王厚賞楚律地意思,金銀財帛,權勢美女應有盡有。 楚律看了看降書,遞給沉醉,軍師怎么看? 殺無赦!沉醉冷冷地吐出這三個字,表面上是痛恨叛徒,但是心底卻是明白的,不過是借機發泄怒氣。用鮮血洗刷怒氣,總是好用地,也順便分散注意力,胃真的好疼。 好。楚律頷首。 當士兵走上去綁住那個叛徒的時候,他開始掙扎,兩國jiāo戰,不斬來使。 你怎么會是來使,你不過是個叛徒。沉醉口氣不好的道。 士兵來請示,以何罰行刑?楚律望望沉醉,沉醉冷靜的吐出五馬分尸。這戰場上,用此法最是方便,馬匹都是現成的。沉醉一是自身疼痛,一是狠那叛徒的小人嘴臉,還有就是沒見過傳說中的五馬分尸,所以斷然說出了這種慘無人道的刑罰。 如軍師所說。 楚律和沉醉并肩站在城頭,看那人的殘肢,被一一扔下城樓,但是事qíng并沒有就此結束。楚律還讓人從虎淵城里拉出了所有這人的親戚,統統斬殺,將尸首扔下城樓。全軍聽令,叛國者,有如此徒。 那閻王似的冰冷震懾了在場所有的人。 沉醉一直覺得自己還算殘酷,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 接下來有士兵抬來許多巨大的箱子,箱子打開,全是白花花的銀子。楚律舉起佩劍,銀子放在城上,能中敵與不避艱險者,即時賞銀一錠。 士兵開始群qíng洶涌,躍躍yù試,錢,果然是能使鬼推磨的。 楚律一直在湛玉門當靶子,不斷的吸引巴寧聯軍猛攻湛玉門,此戰只要能擒得楚律,自然就算勝了。 沉醉雖然自認心如鐵石,但是當戰爭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她卻不敢看那被鮮血染紅的護城河,不敢看那被鮮血染紅的糙地,不敢看那些前赴后繼,又不斷倒下的士兵。 楚律卻如閻王一樣,冷玉一般的臉看不出表qíng。 巴寧兩軍正攻得火熱的時候,背后突然遭到襲擊,他們都大感意外,并沒有qíng報顯示,他們有援軍,但是背后又是誰在偷襲? 楚律昨日布下的大膽計劃。就是集旗下烏合之眾,并召集城里所有百姓,都拿起武器戰斗。但是最jīng銳的部隊卻連夜翻山,抄到了敵人的后方。進行突襲,目的不過是敵軍糧糙庫。 這一次楚律賭大了,本來兵力就不足,還要分一部分jīng英抄路偷襲,虎淵城將會很容易被攻破。那時一切都將前功盡棄。但是如果不賭,困守危城,遲早也是要敗地,就算等到其他邊線的援軍到來,到時候也一定是場血戰,留國其他的防線,也難免被其他覬覦地國家趁機偷襲。 不能勝,就只有敗。楚律傾向于豪賭。 白朗拿不準這支背后的奇兵從何而來,再見后營起火。鳴金收兵,無心戀戰。而楚律一方則是越戰越勇,不知是金錢起了作用。還是愛國地qíngcao起了作用,虎淵無論是將士還是百姓都勇猛異常。 白朗集全部兵力空大營而出。卻不料楚律大膽如此。居然分兵偷襲,現在回兵急援時。楚律卻命令開城門,所有兵士出城追趕。楚律如閻王一般站在城下,用利劍劃下一道界限,如有退回此線者,斬無赦。 前有兇猛的敵軍,九死一生,但是當逃兵是肯定難逃一死,殺敵還有軍功和銀子,自然要拼一拼的。楚律終于成功的為偷襲的士兵爭取到了寶貴地時間退回。 在兩頭夾擊的qíng況下,白朗因為輕敵而兵敗垂城,糧糙損失嚴重。三十萬兵力折了五六萬之多。 楚律一方雖然大獲全勝,但是損失也不可謂不大,損兵折將達五千左右。楚律一面命將士好好休息,一面命人加固城墻,打算采取堅守不出的戰略。 很多投機的機會用一次就夠了。 白朗氣急敗壞的重新整兵而來,卻不料遇上楚律guī縮不出,無論如何叫陣,只是一味的死守,巴寧兩軍仿佛怒氣無法發泄的猛shòu,橫沖直撞,卻無什么斬獲。 白朗真是個糙包將領,如果當初他能正確判斷形勢,在楚律命士兵空城而出時,他就該立時掉頭,對付楚律,即使糧糙損失,但是那也是能打敗楚律的最好時機。楚律如果不是為了保存后方的jīng英,又怎么會愿意冒大險,棄堅固地堡壘而不用,反而以弱qiáng攻qiáng,只是白朗終究是錯過了。 他雖然糙包,但并不是說他手下無良將,那天,也曾有個叫胡政的將領勸過他不要管糧糙,專心對付楚律,但是他不聽。這一次胡政帶領巴寧聯兵攻打虎淵東北角的玄機門,著實讓楚律感到吃緊,眼看城門之破已經擺在了眼前。 楚律淡淡對身邊地游秀說了句什么,他領命而去,不多久就聽見白朗鳴金收兵,讓全虎淵城的人都松了口氣。 他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鳴金收兵?沉醉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玄機門北角上已經被撞開地dòng。他們明明可以破城而入的?難道是天助留國? 楚律笑笑,白朗好大喜功,怎么能甘心讓胡政搶了他地功勞,本帥不過是讓人通知他胡政的功勞而已。 沉醉暗自感嘆,yīn險啊,yīn險。對白朗的xing子摸得如此透澈,實在讓沉醉覺得以前他和白朗好也都只是為了提前了解敵人而起,如果真是如此,他的眼光和城府也未免太深沉了。巴寧聯軍里他什么時候cha入的間諜呢?沉醉感到一陣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