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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容貴妃是巴國人的敏感身份,又怕她趁留王病重時發起宮變。楚律和其它幾位王子聯名上書,留王軟禁了容貴妃。只是消息一直對楚振封閉。 容貴妃被軟禁后,沉醉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留王居然拜楚律為征東大元帥,掌東路、南路兵權,集全國可調之兵。開赴虎淵。 沉醉不知道是留王老邁昏庸,還是病急亂投醫,居然將整個留國和尚陽的安危jiāo給了一個從沒帶過兵,連紙上談兵都不會地敗家子。 諭令發布的當日,留王就命人將沉醉送回了景軒君府,沉醉看著久違的景軒君府,居然有一種回家地喜悅。 踏入房間時,居然看到楚律慵懶的斜靠錦褥,翻著書本。一點沒有明日就要出征地征兆,他此時不應該在兵部點兵,或者和戶部商議糧糙的事qíng么? 怎么臨時抱佛腳???沉醉跳上g。搶過楚律的書,一看居然是《小玉傳》。此時居然還在看這種花前月下的禁書。沉醉真是無語,對留國的前景萬分不看好。 對于楚律在家。卻對自己會府這么冷淡地表現,讓沉醉心里萬分別扭。兩人都不說話,楚律拿回書繼續翻看著,沉醉不禁懷疑在自己入宮之前的那天,那個熱qíng的男人是誰? 沉醉也賭氣假寐,二人僵持不下,拿起一本話本小說,也埋頭苦讀起來,直到月升中天,楚律才嘆息一聲,夫人進宮這么久可掛念過詢問過為夫? 沉醉轉身,你怎么知道我沒詢問過你的消息?沉醉反駁,雖然她確實不曾打聽,但是不表示她要承認。 楚律不語,但是堅定的神qíng卻讓沉醉心虛,看來他果然有本事,自己在宮里的一舉一動可能都沒逃過他的法眼。 你又何嘗關心過我,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沉醉裝得很是委屈,眼圈很受控制的紅了。 楚律此時卻展顏笑開,還懂得吃醋,真好。他用鼻尖頂頂沉醉的鼻子。擁著她,無語而眠。 沉醉心里卻在犯嘀咕,照目前這個樣子看,自己明日一定得回家,讓三哥將財產盡快轉移到其他國家,留國實在是前景堪憂,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先去安全地國家呆呆? 次日沉醉醒來的時候,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對,卻一時想不起來,待頭腦清醒些才發現自己的屋頂明明是方形地,此時怎么成了圓形?再看看四周簡陋的陳設,沉醉立時跳下了g。這明明就是一頂帳篷。 她還沒來得及奔出大帳,就看見楚律撩了簾子進來。我猜你這會兒該醒了。 沉醉從沒見過他這樣,頭戴雕鷹銀盔,身穿白色雪花銀亮甲,白蟒箭繡,彎鉤頭牛皮靴,手持寶劍,劍眉細長入鬢,星眸清水含妖,硬朗俊拔,有一種力拔山兮氣蓋世地英雄之感,人果然是要靠衣裝地。沉醉大概被他身后的陽光給迷了眼,居然有一種驚艷之感。 這是什么地方?沉醉心里雖然已經大概確定,但是不想相信。 這是虎淵。夫人一路好眠,居然一覺就睡了三天。楚律嬉笑。 我怎么會在這里?沉醉拔高了聲音。 夫唱婦隨,為夫來了這里,夫人自然也要來這里地。 沉醉斜睨了他一眼,示意這個答案并不能讓人滿意。楚律上前一步,抬起沉醉的左手,深qíng萬分的吻了吻,執子之手,白首偕老。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盡管楚律用了最深qíng的表qíng和聲音,引用了前人的山盟海誓,但是沉醉還是氣得發抖。這句話的白話文就是我死了你也別想活的意思??磥碜约簾o論多么委屈求全,也從沒得到過這個男人的信任。 目前的戰事兇險萬分,看來他早就做好了算盤,自己當亡國魂,也要找個墊背的??墒侨缃竦某磷硪呀浬碓谲姞I,無力回天。 我給你準備了一套戰甲,委曲夫人從此以男裝示人了。楚律把盔甲拿了過來,是一襲金色戰甲,光耀萬分??催@樣子,就知道價值不菲。 元帥準備封個什么官給小的?沉醉倒也上道,不做無謂的糾纏。 你先穿上再說。楚律輔助沉醉穿上戰甲。 戰甲一上身,沉醉就感覺仿佛一座山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原地不動,倒也沒什么,任楚律在自己頭上折騰,束發帶冠。 好了,走一下吧。楚律退后幾步。 沉醉抬起右腿,還沒來得及放下,搖搖晃晃,重心不穩的跌在了地上,引得楚律放聲狂笑。這盔甲少說也得七、八十斤,壓得沉醉喘不過氣來,根本走不動路。 你是故意的。沉醉索xing坐在地上,指責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是為夫的錯,拿錯戰甲了。楚律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相信他才有鬼,明顯就是拿自己打趣。楚律捧過另一襲戰甲時,沉醉說什么也不穿,好說歹說,用手親自試了以后,才肯穿上,畢竟刀槍無眼,還是小命重要。 現在穿的這一襲是輕甲,重20斤左右,剛才楚律故意拿的重甲,要八十斤,他自己身上穿的就是重甲,倒看不出他有這個能耐,穿上了氣都不喘一下。 盡管只是二十斤,沉醉穿起來,在大冬天,也大汗淋漓,硬是堅持來到河邊,顧影自賞,眼見自己一副將軍打扮,英姿颯慡,英俊挺拔,英挺修朗,看得舍不得離開,還拿起長槍吃力的耍耍,幻想當年穆桂英的風姿,想不到今日自己也有從軍的機會了。 如果不是楚律召喚她回去吃飯,她肯定還在河邊孤芳自賞。 你還是換一套衣服吧? 為什么?沉醉看他給自己準備了一襲書生青袍。 本帥怕你在敵軍盔甲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一時迷戀得不知道姓什么?楚律大笑。末了還不忘調侃,為夫現在總算理解為什么龍陽之好為什么經久不衰了,夫人扮男子,果然驚艷。 沉醉雖然不快,但是還是配合的換上,這戰甲穿起來威風,但是走起來吃力,遇敵時恐怕跑不動站在原地就被人滅了。 手機隨時隨地享受閱讀的樂趣! 網友上傳章節 第二十八回 臨危斗氣獨力支撐 青袍換上,楚律還體貼的為沉醉準備了一把鵝毛扇,以遮掩她無意中流露出的女態。此時,小兵將晚膳端了進來,ròu餅、野菜、糙米。比起尚陽的飲食已經差之千里,但是在軍營里這已經稱得上是一頓大餐了,這是為戰爭蓄積力量的一餐。 快吃吧,過了這一頓,下一頓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楚律開始大快朵頤,并沒有嫌棄食物粗糙的表qíng,比起他平日的挑剔可是判若兩人。 沉醉咬了咬ròu餅,硌牙,野菜也老的難以下咽,糙米吃起來更是滿口鉆。索xing放下筷子,她直覺楚律不可能這么對待他自己,肯定有好吃的藏著,只是不方便拿出來。 楚律看了她的動作,但是并不阻止,只顧自己吃飯。 元帥打算給小的封個什么官???沉醉問道。 楚律此時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用了飯,放下箸,起身抱拳行禮,百里軍師。 沉醉一聽,估計也就只有軍師是個可以隨便增加人口的職業了,元帥。沉醉也神色凜然的抱拳回禮。兩人對視而笑,無論心底有多少的疙瘩,表面上總是光滑的。 晚膳后,侍衛來稟報所有將領已經齊聚前帳。楚律所在的大帳分前后二帳,后帳是休息的場所,而前帳為議事之所。目前大軍齊聚在虎淵城,楚律所領的東路、南路軍連夜兼程。終于趕在敵軍到來之前駐扎進了虎淵城。從地形看,尚陽東方呈葫蘆形,而虎淵正好在葫蘆口。扼住外方入侵的咽喉,此地一失。則尚陽再無關隘,將赤luǒluǒ地bào露在敵人的刀劍下。目前楚律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虎淵城地外城。 沉醉作為軍師,正式由楚律引見給諸位將領,坐于楚律左手下側聽令。 帳中的氣氛非常沉重,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一場極端難打難勝地仗.卻不得不打,輸不得。楚律集東路、南路兵不過八萬人,其中老兵殘將都是拿來充了數的,甚至有好些從沒上過戰場的新兵也都全部帶了出來。而巴、寧二國聯軍此次號稱出兵五十萬,但是就他們的國力推算,人數當在三十萬左右,這已經是駭人聽聞的數字了。一般雙方兵力懸殊超過三比一,則兵眾方就有絕大地勝利把握。 楚律此時也一改平日吊兒郎當的表qíng,表qíng嚴肅的筆直坐立在主帥的位置上。沉醉幾乎有些著迷于他的嚴肅。是誰說過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可愛的?當楚律不再言笑時,他眼里的心里的冷酷再也掩飾不住地折she出來,沉醉抖了一下。甩掉腦海里他很好看的可笑念頭。 主帳里坐的八位大將,其中有七位沉醉都不認識。這是非常正常地。另一位正是一位準新郎。林木蘭的未來夫婿忠信君世子顧長生。其中大部分紅纓重甲地將軍看神qíng仿佛并不買楚律地帳,對這位空降的元帥。他們不服,軍隊向來只崇尚軍功,才不在乎來人地身份有多高。 至于對策,這七位將軍仿佛也事前商量好了,不發一言,看這位以玩物喪志而出名的王子有什么妙計。沉醉有時候覺得人類真的很可笑,在危機存亡的關頭,仍然忘不了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置氣。 楚律仿佛也打定了注意不開口,氣氛就這樣僵持著。 后來還是后生小子抗不住這種壓力了,顧長生出聲道:元帥,此次敵人以五十萬兵力來犯,而我軍僅八萬人,要守住虎淵的五大城門,這兵力可該怎么分配??? 顧長生提出了一個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問題,雖然弱智,沒有建樹,但是沉醉還是很感謝他的出聲,否則真要無聊死了,硬梆梆的坐著,她可不舒服得很。 顧將軍以為該如何?楚律淡淡開口。末將以為該當平均分配兵力,任何一個城門都不允許被攻破。顧長生不假思索的道。 沉醉雖然嗤之以鼻,但是卻不能表達,忍得很痛苦,她也眼尖的看著裝酷的楚律嘴角和眉毛抽搐了一下,這是他憋笑的細微表qíng。 顧長生的建議其實也是有他的理由的,每個將軍分配同樣的兵力守得住守不住只能怪自己,而怪不得自己兵比別人少,而推卸責任。只是這樣自私的分配在戰場上卻不實用,平均分配兵力對兵力相當時自然可以,但是如今以寡敵眾,平均分配兵力只能消亡得更快。此仗難就難在楚律不僅兵少,而且虎淵的戰線拉得很長,沿途共設了五道城門,兵力過于分散,實在難以抗敵。 諸位將軍以為如何?楚律的目光巡視過一周。 但憑元帥吩咐。其他七位將軍齊刷刷的起身,氣勢如虹的道,吼得沉醉差點倒下。 軍師以為如何?楚律突然向沉醉投出一個手榴彈。 沉醉確實沒想過怎么辦?通常她都是那種認為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的人,沒事的時候她總是不愿意làng費腦細胞的,特別是這種無償幫助楚律的事qíng。瞧,這就是人類的可笑,沉醉覺得自己在這種關頭和楚律賭氣確實是不對的,可是她就是不想改正。我承認我錯了,但是我就是不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