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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是什么? 周偉:“就是你老侄子?!?/br> 鐘時寧:“哦?!?/br> “動動腳,看還能不能走?!?/br> “能?!辩姇r寧語氣有些悶。 鐘家一群人只看到周偉張著嘴,一直在念叨著什么,越看越奇怪。 林丘雖看不見鐘時寧,但隱約能感受到那邊的陰氣,見鐘家人疑惑,便編了個理由:“在誦經?!?/br> 鐘家人恍然大悟。 之前林丘道長已經跟他們說過,這個叫周偉的年輕人,是南城城隍廟信主的孫子,也就是城隍老爺跟前的人,家里又是做壽材生意的,自是會些小法事,也會誦經。 等周偉聊完天回來,鐘家人紛紛朝他鞠躬,嘴上還說著什么“辛苦居士”、“麻煩居士”了。 周偉:“?” 溫白:“他們看不見時寧,見你剛剛在說話,還以為你在傳經誦道做法事?!?/br> 周偉:“……” “怎么樣,有事嗎?” 回答他的卻是陸征:“桃木鎮災驅邪,一只小鬼,能是災還是邪?!?/br> 陸征語氣很淡。 但話里的意思卻明顯。 鐘時寧雖然活得久,但身上一點道行也無,就是小鬼一個。 不是災,不是邪,自然也傷不到魂魄,頂多皮rou吃些虧。 周偉的話也驗證了這點:“就腳踝那邊腫了點,不影響?!?/br> 溫白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越過周偉肩頭,溫白往后看了一眼。 托這一棍子的福,這小太爺怕是難請了。 溫白看著墳堆后露出來的腦袋,又看了看鐘老董事長手上的拐杖,也有些不好開口。 可畢竟鐘家這一趟,就是為了鐘時寧來的,萬事都準備妥當,總不能因著一根拐杖,嚇著家里的祖宗。 溫白正整理措辭,鐘老董事長卻先開了口:“先生,是我這個拐杖有問題嗎?” 溫白頓了下,雖然挺驚訝老董事長的觀察力,但老董事長自己說出口,自然比由他這個后輩說出口妥當一點,于是點頭:“嗯?!?/br> 一旁的林丘覺察出了一點什么,偏頭問周偉:“這拐杖影響到鐘家小太爺了嗎?” “不是影響到了,”周偉皮笑rou不笑,“是直接砸了這位小祖宗的腳?!?/br> 林丘:“……” “現在正抱著膝蓋蹲在墳后頭掉眼淚呢?!?/br> 林丘:“……” 溫白盡量說得委婉:“鐘時寧先生畢竟已經長逝,又要遷墳動土,這桃木拐杖,可能不太合適?!?/br> 站在隊伍最后、年紀最小的鐘昊,率先反應過來:“對啊爺爺,這桃木鬼邪不敢近的…當然我不是說小太爺是邪,就是拿著它,的確不太合適?!?/br> 鐘家千算萬算,甚至今日都著了素衣,帶了黑傘,怕的就是冒犯了祖宗。 可誰知道,百密一疏。 “這、這……”鐘老董事長急得直跺腳,“是我犯糊涂了,忘了這回事?!?/br> 說著,就把龍頭拐杖扔給鐘云:“快拿去扔了,扔得越遠越好?!?/br> 溫白攔下他:“……那倒也不用?!?/br> 這拐杖是子孫從廟里求來的,雖然剛見面就無差別攻擊地給了小叔叔一棍,但也從側面證明了,這拐杖確實能護身。 直接扔了,那也太糟蹋。 “時寧害怕這拐杖,那拿遠點,會不會好點?”溫白看著陸征,提出解決辦法。 聽著那聲“時寧”,陸征沒什么好氣地提醒道:“你覺得是這拐杖的問題?” 溫白:“?” 不然呢? 陸征掃了鐘時寧一眼:“是那小鬼自己,往這東西跟前湊的?!?/br> 溫白:“……” 話是這么說不假,理也是這個理,但…… 溫白覺得陸征有點奇怪。 雖然對陸征來說,鐘時寧的確只是個小鬼,可能連小鬼都稱不上,可老板卻好像對這個小鬼,格外“注意”些? 溫白不解:“你是在跟小鬼較什么勁嗎?” 陸征:“…………” 陸征臉色一黑,警告出聲:“溫白?!?/br> 溫白扭頭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只簡單表明了這拐杖不用扔,拿遠點就好的意思后,鐘老董事長就把拐杖塞給了孫子,提前把人趕下了山。 龍頭拐杖連著小太孫一起消失,鐘時寧這才從墳堆后走了出來。 “溫先生,除了那個拐杖外,還有哪里需要改進嗎?”鐘云道。 溫白看了看鐘時寧,搖了搖頭。 “那時辰也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可以開棺了?”鐘云說道。 周偉驚了一下:“這么快?” 他原本以為怎么都要耗個幾天,遷墳動土本就是大事,都是算好日子和時辰,這么匆匆忙忙的,周偉懷疑他們是想先驗驗棺里頭的身份。 這事本來無可厚非,畢竟那是鐘家陵園,鐘時寧又是鐘家掛牽了三四代的人,總不能馬虎。 可這也太急了。 就算是想要開棺驗身份,也得算好時辰才是。 溫白也覺得這事匆忙了些:“鐘先生是想核驗一下里頭的身份是嗎?” 說這話的時候,溫白還看了鐘時寧一眼,怕他心里不舒服。 鐘時寧:“沒關系?!?/br> “萬一出錯了,及時更正也好?!?/br> 溫白知道肯定沒弄錯,可他們知曉內情,鐘家不知道,現在聽著鐘時寧稍稍有些悶的聲音,安慰道:“不會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