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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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北堂軒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顫抖的手來回指了指,喉嚨一甜,“卟”噴出一口鮮血,連殺人的心都有! “老爺!”一起隨紫凝過來的秦弘盛大吃一驚,顧不上避嫌,趕緊沖進去扶住他,“老爺息怒!” 安懷海再也忍不住,捂著嘴沖出去,捂著一棵樹,狂吐起來。 三小姐……三小姐折磨人的法子,果然是……求死不能…… 魔鬼…… 紫凝眼底掠過狠厲的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二夫人,三夫人,你們終于嘗到這般滋味兒了! 當年,二夫人、三夫人就是以方才的法子,將娘親害到那般地步,被被北堂軒鶴捉jian在床。 北堂軒鶴憤怒而失望,根本不加細查,就認定是娘親背叛了他,親手刺了她三劍,令得她場斃命。 如果不是被娘親死時的慘狀刺激到,那時的紫凝又怎么會精神失常,以至于在后來變得癡傻,成了世人眼中的瘋子! 六年了,娘親,我終于替你報了仇,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卷一 以彼之道 還施彼身 009 酷刑懲惡奴 “老爺,你息怒,老爺!”秦弘盛吃力地扶住北堂軒鶴倒下來的身體,對地上的幾個人簡直看都不敢看一眼。 紫凝忽地冷笑,“父親大半夜的叫我來,就為讓我看這等無恥之事嗎?” 北堂軒鶴瞪大了眼睛,一個踉蹌,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往后就倒。 “老爺——”秦弘盛大叫,“老爺,醒醒,醒醒……” 兩個時辰后,二夫人、三夫人已經穿好衣服,戰戰兢兢地跪在當地,羞愧、憤恨令得她們面無人色,說不出話來。 那兩名乞丐已經被府中侍衛綁在柴房,等著丞相治罪。 “徐氏,衛氏,你們做的好事!”北堂軒鶴鐵青著臉,把桌子砸得震天響,“你們還有何話說!” 二夫人咬牙道,“老爺,是有人、有人害我們,老爺要為我們做主??!” 她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那般燥熱,然后就…… 枉她們還心心念念想要給紫凝下毒,到頭來反被人算計,自作自受! “閉嘴!”北堂軒鶴嘶聲叫,“你還有臉說!丞相府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你們還活著做什么!” 想到大夫人的死狀,二夫人、三夫人頓時嚇得渾身發軟,碰碰磕頭,“冤枉!冤枉??!老爺——” “來人!”北堂軒鶴厭惡地別過臉,“把她們兩個——” “我知道是誰!”三夫人忽地抬頭,慘白著臉指向紫凝,“是她!是她害我們的!老爺,你要寺我們做主!” 北堂軒鶴氣息一窒,看向紫凝,“又是你?” 紫凝眼中一片煞氣,并不答話,反而冷笑道,“父親待母親,果然是一派虛情假意!” 想當初,北堂軒鶴對大夫人的寵愛那是無人不知,羨煞旁人,可事發之后卻不肯聽她一句解釋,就痛下殺手,算什么男人! 如果不是這具身體里到底流淌著北堂軒鶴的血,紫凝最想做的,是親手殺了這個偽君子,好讓娘親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 “說,到底是不是你!”北堂軒鶴厲聲喝問,揚高了手。 紫凝嘴角一挑,大大方方承認,“對,是我做的,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二夫人,三夫人,包括北堂紫涵和北堂紫怡,這是你們當年害我和我娘親應得的報應!” “你說什么混話!”北堂軒鶴勃然大怒,“誰害過你們?明明是你娘那個賤人!” “最賤的人就是你!”紫凝厲聲罵,“北堂軒鶴,你不止不是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你應該下地獄!” 一旁的下人們全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為人子女者如此詛咒自己的父親! 三小姐,你就不怕下地獄嗎? “你、你——”北堂軒鶴氣得眼前陣陣發黑,又要昏過去了,“你這個孽、孽障——” “你這個賤人!”醒過神的二夫人尖叫一聲,向著紫凝撲過去,“我要殺了你!” 女兒被毀容,如今她再被毀名節,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夕月閃身攔在紫凝身前,一掌便將二夫人打飛,摔到地上沒了聲息。 “……反了反了!”北堂軒鶴簡直要氣炸了肺,臉無人色,“你這個、這個孽障——” 除了這個,他都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父親何必如此生氣,”紫凝譏諷地看著他,“你若真愛我娘,就該高興我替她報了仇——” “你報的什么仇!”北堂軒鶴啞著嗓子怒聲責問,“她們什么時候害過你娘?!” 原來,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紫凝緩緩搖頭,在她眼里,北堂軒鶴就是一個可憐蟲,不知所謂。 “好,我就給父親一個明白——夕顏!” “是,小姐!” 夕顏在外面應了一聲,跟著“唰”一聲鞭子響,把易梅他們幾個趕了進來,他們知道自己難以活合,全都撲通跪倒在地,求饒聲響成一片。 北堂軒鶴一呆,“你們……” 幾個人頓時哭叫連天,夕顏眉頭一皺,皮鞭連揮,一人賞了一鞭,“嚷什么,一個一個說!” “是!是!相爺饒命,是二夫人吩咐奴婢買來媚藥,要害大夫人……”楊媽攥著疼痛不止的手指,搶著承認,但愿能被寬大處理。 德成不甘落后,膝行兩步認錯,“相爺,是三夫人讓小的騙相爺去捉大夫人的jian……” 北堂軒鶴瞪大了眼睛,無比震驚之下,他已經不知道做出何種反應,才是正常的了。 易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相爺恕罪啊,是二夫人威脅奴婢,要是不聽她的話,就把奴婢賣到青樓去,奴婢也是沒有辦法……” 三人邊哭邊告饒,屋中一片大亂。 北堂軒鶴渾身無力,已經被打擊到搖搖欲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一直不曾作聲的安懷海,“你……” 安懷海自從投奔來相府,看在二夫人面上,自己可沒虧待他半分,他該不會也…… “相爺,是表姐要我這么做的,”安懷??┲ㄖ?,還是想吐,“我……我也不想的……” 北堂軒鶴身體一軟,癱倒在軟榻上:原來當年的事,他是被騙了嗎? 二夫人、三夫人則一臉絕望,欲要反駁,也無從說起了。 紫凝牙齒輕咬,神情絕殺,“父親,當年的事原來如此拙劣,你卻不加查證就親手殺了娘親,你就等著午夜夢回之時,被母親冤魂纏身,永世不得安寧吧!” 北堂軒鶴無力地看了她一眼,終于很屈辱地、很憤怒地昏死過去。 “老爺……” 秦弘盛嚇得不行,一矮身背起北堂軒鶴,邊往前院跑邊喊,“快請大夫,快!” 二夫人咬著牙,狠瞪著紫凝,眼神怨毒,“你、你別得意,我、我不會放過你!你給我滾,滾出去!” 被這么多人看到自己不知廉恥、與乞丐求歡的樣子,日后她在丞相府,要如何抬起頭來? 三夫人更是恐懼、絕望又悲憤,低著頭嗚嗚地哭,半點主意也沒有。 紫凝臉上現出厭惡之色,不想再多看她們一眼,冷聲吩咐,“夕顏,夕月,帶這些人過來?!?/br> “是,小姐?!?/br> 夕顏長鞭一甩,“還不走!” 幾個人哪里還敢反抗,乖乖一個跟一個走了出去。 來到前院,紫凝臉色很不好,氣息也有些亂。 夕月擔心得要命,“小姐,你沒事嗎?”舊事重提,小姐傷心憤恨是一定的,別傷了身子才好。 “沒事,”紫凝冷笑一聲,“替娘親報了仇,我高興得很!不過,事情還不算完,夕顏,去做事?!?/br> 依著北堂軒鶴死要面子的性子,必定不準下人將二夫人、三夫人與人茍合之事說出去,那樣豈非太便宜了他們,還得再在背后使一把力才行。 夕顏應一聲,出府而去。 府上的侍衛、丫環們都知道府上出了大事,見紫凝擺出這等陣仗,都躲在屋角樹后,邊看邊議論,驚疑不定。 楊媽趕緊堆起一臉討好的笑,“三小姐,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你饒了我好不好,我保證以后不再幫二夫人做壞事,好不好?” “是啊,三小姐,你饒了奴婢吧!”易梅也哭哭啼啼著求饒,“奴婢、奴婢也是讓二夫人給逼的,奴婢也不想……” “饒?”紫凝冷酷一笑,“你們怎么會以為,我會饒了你們?你們欠我娘親的,死十次也不為過,還想我饒了你們!” 幾人一聽,頓時臉如死灰:三小姐這是還不肯罷休?這…… 紫凝冷目一掃德成,“夕月,割了他的舌頭,看他以后還如何亂嚼舌根!” 德成大吃一驚,慘然叫,“不要??!三小姐,饒命,饒命!” 夕月一把壓住他的肩膀,只一用力,他就疼得動彈不得。 “不……” 德成嚇得猛哭,還想求饒,夕月一把掐住他的咽喉,狠狠用力,他無法呼吸之下,本能地伸出舌頭。 但見刀光一閃,他半截舌頭已然飛落他處,鮮血頓時從他嘴里狂涌而出,恐怖之極。 劇痛入心入脾,他卻疼得叫都叫不出,捂著嘴在地上翻滾,像被割斷喉嚨的雞一樣,掙扎求生。 四周一片驚呼聲,有幾個膽小的丫環甚至捂起眼睛不敢看。 三小姐好可怕,好可怕…… 紫凝卻對眼前一切視若未見,看向楊媽和安懷海,“至于你們,不是喜歡做嗎,那就做個夠!” 夕月將短刀插回腰間,面無表情地一把掐住楊媽的咽喉,不顧她的反抗,將半包媚藥灑進了她嘴里。 “呃……”楊媽痛苦得直翻白眼,吐也吐不出,嗆咳之際,不知道咽下去多少,眼淚汪汪地跪在地上,急促地喘息,“不……” 安懷海驚恐地后退,雙手亂搖,“不要!不要!” 他不要吃媚藥,不要跟老女人做了,不行,他以后會不能人道的! 然他本就是紈绔子弟,半招武功都不會,沒退幾步就被夕月制住,被強行喂下了媚藥。 不大會兒,兩人都已情動,不能自已,不用人撮合,就自動自發抱到一處,開始行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