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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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齊了,很好?!弊夏栈啬抗?,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微微地瞇了瞇眼睛。 眾人齊齊呆?。喝〗阃蝗话阉麄兌颊襾?,是想怎樣? “冤有頭,債有主,”紫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燭光下眼神森寒,令人忍不住想要打寒戰,“把你們對我娘親做過的蠢事說出來,我給你們一個痛快?!?/br> 大夫人的事?! 眾人大吃一驚,心中同時升起一個念頭:東窗事發! 當年在二夫人、三夫人或威逼、或利誘之下,他們無一不是害死大夫人的兇手,現在紫凝回來討債,他們還有何話說! “我什么都沒做過!”楊媽仗著受二夫人寵,梗著脖子不認,“三小姐,你別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紫凝低低冷笑,“楊媽,你是好人嗎?我冤枉你了嗎?” 楊媽止不住地心虛,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所謂‘槍打出頭鳥’,”紫凝一挑眉,“那就從你開始,說?!?/br> “說、說什么!”楊媽已經開始冒冷汗,“我、我什么都沒……” “夕月,”紫凝一揮衣袖,“斷她一根手指?!?/br> 楊媽大吃一驚,“你、你敢——??!” 一聲凄厲的慘叫過后,她右手拇指已被夕月生生拗斷,十指連心,疼得她恨不得滿地打滾,眼淚都流了下來。 余人見狀,無不慘然變了臉色,安懷海更是嚇得雙腿直抖,想要奪門而逃。 夕月掐緊楊媽的右手腕,另一只手拉起她的食指,不讓她倒下,喝道,“說不說?!” “我沒……??!” 又是一聲慘叫,楊媽的食指也被夕月折斷,那一聲“喀嚓”的脆響雖然很累,卻讓在場幾個人全都身體狂震,忍不住地想要嘔吐。 楊媽更是疼得眼淚鼻涕一起流,褲襠都濕了,“我……我……說……” 雖然說出實情,下場一定不會比這好多少,但照這情況,如果不說,三小姐一定會活活弄死她,還不如早說了,少受些皮rou之苦的好。 夕月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說!” 楊媽趴在地上,哆嗦成一團,“是……是二夫人吩咐,讓我……我買、買買媚、媚媚藥……” 其余幾人見她招供,都絕望地閉上眼睛,暗道一聲“天亡我也”! ☆、卷一 以彼之道 還施彼身 008 給兩位夫人下媚藥 幾個人依次戰戰兢兢說出當年的事,紫凝的臉容已如罩寒霜,雙眼中泛起血色,眼看就要大開殺戒! “小姐!”夕月心中大驚,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冷靜些!” 紫凝眼睛一閉,再睜開時,已是波瀾不驚,“我沒事,這出戲才剛剛開始,不會如此容易結束?!?/br> 安懷海顫抖著抬頭,一迎上紫凝絕殺般的目光,登時渾身一顫,頭都要低進褲襠里。 “小姐,東西都準備好了?!毕︻佭M屋,冷聲稟報。 “很好?!弊夏従徠鹕?,眼中殺機一閃,“好戲開場?!?/br> “是,小姐?!?/br> 晌午時分,震王府來人,請北堂軒鶴過府飲宴。他也約略猜到,慕容冽必是為與紫凝大婚之事,心中忐忑,惶恐不安地前往赴宴。 果然不出他所料,慕容冽雖未明著說要退婚,但也旁敲側擊地指出,自己與蘇落雪的婚事是皇上親指,不可改變,要他主動向皇上提出,退掉跟丞相府的這門親事。 如此一來,慕容冽便不必擔負負心薄性的罪名,還能如愿娶得蘇落雪,得到靖陽王的支持,可謂一舉兩得。 北堂軒鶴心口堵得厲害,席上多飲了兩杯悶酒,坐轎往回返的路上便一陣一陣煩悶,很是難受。 紫凝這個逆女居然將兩個jiejie害成那般模樣,也確實不配做震王妃,可如果他主動退婚,這個女兒也還是成了棄婦,會令丞相府面上蒙羞,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算了,還是先回府,跟二夫人商量一下怎么答復再說。 在夕月用劍逼迫之下,楊媽抖抖索索地京城最大的妓院——尋香樓的老鴇買了媚藥,一路擦著冷汗回來。 右手斷了的兩根手指還沒來得及治,一陣一陣鉆心的疼,她都快昏過去了。 夕月冷冷道,“給她?!?/br> 易梅亦是臉無人色,不敢接。 “嗯?” 只不過一聲威脅性的單音,易梅就嚇得喘不過氣,趕緊接了過來。 “你知道該怎么做,是嗎?”夕月冷笑,眼神狠厲。 如果不是為了把這出戲唱到絕妙處,她絕對一掌劈了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再說。 “我……”易梅的臉扭曲得沒有人樣,腰間被夕月的劍一頂,立刻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夕月冷笑,“還不走?” “是是是……” 此時三夫人正在二夫人房里,兩正秘密商量,如何對付紫凝。 二夫人拿出一個小紙包,陰陰笑道,“這是最最厲害的毒藥,只要在那小賤人食物中放上一點點,她就算有九條命,也都得給閻王收了去!” “真的嗎?!”三夫人驚喜莫名,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那,要如何下藥?” 二夫人一臉的胸有成竹,“等會把沈娘叫來,讓她去做?!?/br> “她?”三夫人皺眉表示懷疑,“她可是小賤人的奶娘,會幫我們嗎?” “由得她嗎?”二夫人冷笑,“給她些銀兩,她若不答應,就殺了她,看她會不會為了小賤人,賠上自己的命!” 三夫人點頭稱是,真是無比期待。 易梅推門進來,手上端著的托盤上放著兩碗蓮子羹,哆哆嗦嗦地放到桌上,“二夫人,三夫人,請、請用?!?/br> 二夫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奇怪地問,“易梅,你很熱嗎,怎么滿頭是汗?” 自從聯手害死大夫人之后,二夫人看出易梅挺機靈,就留她在身邊做事。這幾年下來,易梅也沒少替二夫人出謀劃策,不知道做了多少害人利己的事,真可謂是“狼狽為jian”。 “沒、沒……”易梅笑得比哭還難看,為掩飾窘態,她趕緊把碗往前推了推,“二夫人,三夫人,快、快喝吧,涼了就不好、不好喝了?!?/br> 莫名其妙。 二夫人不穎有他,只當她有什么不順心,也沒多問,端了一碗給三夫人,自己端過另一碗吃起來。 易梅咬著嘴唇,急得不知道怎么好。 蓮子羹里有楊媽買來的媚藥,是她親手放的,想想當年大夫人的樣子,她就知道二夫人、三夫人喝了之后會有什么后果。 可是她不敢說,不然外面的夕月只要動動手指,她這條小命就交代了。 喝完蓮子羹,二夫人和三夫人又商量了會,正準備讓易梅去叫沈娘來,卻雙雙覺得好不燥熱,腦子也有些暈,很不舒服。 “怎么這么熱……”二夫人拉扯著領口,越發覺得口干舌燥,身體里有種迫切想要什么的沖動,說不出的難受。 “是啊,好熱……”三夫人臉上已經一片潮紅,手摸著喉嚨一路向下,到了自己胸前的高聳上,“好難受……” 易梅咬緊嘴唇,欲哭無淚,還是得打開門出來,對門外的安懷海道,“成、成了?!?/br> 安懷海原本就白的臉上泛起青綠色,遲疑著不想進去。 黑暗中傳來夕顏冷如刀鋒的聲音,“你是想我廢了你?” “不不不!”安懷海拼命搖頭,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已經半敞了衣襟,可身體的燥熱還是得不到半點緩解,各自呻吟不斷,不知道該怎么辦。 安懷海忍不住想要吐,他是喜歡女人沒錯,但不表示他對什么樣的女人都硬得起來! 二夫人、三夫人年輕時也是有名的美人,可現在都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他才二十來歲,這…… 想到夕顏就在外面看著,他不敢不做,只好強忍著惡心,就地放倒二夫人,幾把扯了她的衣襟,然后俯身上去,腰身一挺,跟著急速地動起來。 “嗯……”二夫人完全不知道身上的人是誰,只覺得身體里又麻又癢,這般被折磨,痛苦中夾雜著快感,很是舒服,“好……好舒服……” 快速宣泄一次之后,安懷海鐵青著臉,將三夫人直接壓倒在桌面,依樣施為。 二夫人則在一邊欲求不滿樣地扭動著身體,哼唧有聲。 待又一次疲軟下來之后,安懷海喘息著整理好衣服,打開門,啞著嗓子叫,“進來?!?/br> 不多時,兩個男人慢慢走過來,彼此對視一眼,都瞧見了對方眼中的恐懼和無奈,而后走了進去。 北堂軒鶴進了府,稍做歇息,吩咐道,“來人,去請二夫人過來,把紫凝也叫來?!?/br> 秦弘盛即轉身去雅竹院,并吩咐人去請二夫人。 結果德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相爺,大事不好了!二夫人她……” “大驚小怪地做什么?”北堂軒鶴不悅地喝道,“去把二夫人請來!” “相爺,真的不好了!”德成這一頭一臉的冷汗,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三夫人她……” “混帳東西!”北堂軒鶴拍桌大吼,“你到底要說二夫人,還是三夫人?” “兩、兩位夫人都……都不好了!”德成嚇得縮起脖子,快要哭出來。 當年,他就是這么著跟相爺稟報大夫人之事,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又回到最初的時候了!難道這個世上,真有現世報嗎? 北堂軒鶴臉色一變,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拔腳就往后院跑。 半途與紫凝走個碰面,她冷著臉道,“父親叫我何事?” 北堂軒鶴瞪了她一眼,直往二夫人房間過去。 “嗯……啊……”令人銷魂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來,“好……舒服……快一點……” 二夫人的聲音! 北堂軒鶴只覺腦子里“轟”一聲響,氣血上涌,猛撲過去,一腳將房門踹開,頓時驚呆了! 房中飄散著濃烈的、交、媾后的腥味兒,到處都是凌亂的衣服、鞋襪,床上兩個人、地上兩個人都是緊緊纏繞在一起,極盡享受,場面yin、亂之極,令人倍感惡心。 安懷海就站在一邊,也是一臉快要吐出來的表情。 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這種事,當然是你情我愿、兩情相悅,樂在其中的好,可你要是在一邊看著兩個半老的女人跟兩個滿身臟污的乞丐行好事而又不吐出來,算你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