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無意皇位?一個無意皇位的人如何蓄謀這么久,一個無意皇位的人,又何必悄悄的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一個無意皇位的人,又豈會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無意皇位,怕是一個借口,卻是為了她吧?”三皇子微微的抬了抬聲音,他的蒼白的手指,卻是指著那畫中的女子,這并非是旁人,而正是納蘭靜! “是有如何?”二皇子慵懶的應了聲,手再次的將那畫卷拿起,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微微的瞇著眼睛,卻是將畫中女子瞧的更仔細! 二皇子的專注,卻是刺痛了三皇子的眼,他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二皇子的語氣傷了自己,還是因為二皇子瞧著納蘭靜仔細,才讓他心中這般的不舒坦! “她與你終究是兩路人,她根本沒有能力幫你報仇,她雖然有個什么封號,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勢力,你與她在一起,只能是讓她將你給害了!”三皇子有些個著急,終究他的心中,無論是私心也好,還是什么,他終究不希望納蘭靜嫁給旁人! “我報仇,不需要靠一個女人!”二皇子冷哼一聲,三皇子似乎說的有些個多了,二皇子緊緊的皺著眉頭,心中的不悅,卻是絲毫沒有掩飾! “可是你現在終究還不是太子的對手,如今出了這般的事情,楊府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三皇子抬了抬聲音,二皇子雖然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可與盤根在朝廷多年的楊家相比,終究是差了些,若是宮府不倒,或許二皇子的勝算還能多些! “別告訴我,這便是你與父皇合作的原因!”二皇子突然邪魅的一笑,那一雙桃花眼,閃過一絲的精光,明明是笑的燦爛,卻讓人不由的顫了身子,仿佛從腳下升起幾分的涼意! 第二十六章 各憑本事 “皇兄這是何意?”三皇子微微的抬頭,心中卻是有些個打鼓,莫不是他知曉了什么,三皇子輕輕的咳了幾聲,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 “何意?”二皇子挑了挑眉,將畫卷小心翼翼的放了起來,仿佛是在放什么稀世珍寶一般,他的聲音幽幽的傳開,仿佛是不經意間的說起,“難道不是嗎?平日里頭你從未這般大膽的走進這殿里頭,這么多年來,你還是頭一次過來吧!” 聽了二皇子的話,三皇子心中微微的一松,可瞧著那畫卷,心中便悶悶的,“我這般也是為了皇兄,難得楚傲霜心心念著的是皇兄!”三皇子垂著頭,這般說著,心中卻是有些個心虛! 二皇子輕笑著搖了搖頭,“是為了她吧,你瞧她的眼神終究是不同的!”二皇子眼睛緊緊地瞧著三皇子,卻是一語說中要害,以前的時候二皇子沒有細想,以為他一直阻止自己與納蘭靜相處,不過是因為小孩子心性,可細細想開,似乎卻不似那般的簡單! 三皇子緊緊地抿著嘴,似乎是被人瞧中了心思,眼神有些個復雜,良久他才微微的開口,“既然皇兄知曉,求的皇兄成全!”他說完這話,聲音卻是有些個嘶啞,似乎是很艱難的開口,他也知曉自己這般是不對的,可是納蘭靜與二皇子真的不合適,二皇子是要做大事的,他注定了要一輩子與皇家糾纏,可是,納蘭靜雖說聰明,三皇子心中卻是肯定,她并不喜歡過這種勾心斗角的生活! “此事,并非我能成全的,想得她的心思,我們只能各憑本事!”二皇子雖然這般的猜想,可聽著三皇子親口承認,心中到底是有些個復雜的,一面是自己心心念著的女人,一面卻是自己疼了這么多年的皇弟,不過,此事也并非自己想讓就能讓的,或許,自己與三皇子都無法得到她的心,更何談相讓! 三皇子聽了二皇子的話,卻是緊緊地皺著眉頭,以前只要自己喜歡的,二皇子終究會給自己的,如今自己這般算是求他了,他卻是這般的回絕,三皇子心中一悶,卻更是加的咳的厲害了,他緊緊地捂著胸口,以前的時候,他聽完呢宮里頭傳言他活不過二十,他從未在意過,如今他卻是無比渴望能好好地活著,“好一句各憑本事!”三皇子冷笑誒了一聲,“皇兄的各憑本事,可算得前些日子?” 三皇子冷了冷聲,這楚傲霜雖說在楚國是有些勢力,可在大庸,她的一舉一動,卻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她著人給楚國國君送信的事,他與二皇子都知曉,而且二皇子還偷偷的著人在那信件上動了手腳,原本這楚傲霜在信中所寫的是,要嫁給大庸最尊貴的男子二皇子,現在卻是變成最尊貴的三皇子,若是楚國國君真的如楚傲霜所想,逼皇帝下旨賜婚,那么賜婚的對象,便就成了三皇子! 二皇子臉上沒有變化,此事他并不怕三皇子知曉,“哦?這不過是與皇弟學的,皇弟能再竹林外安插父皇的人,我又為何改不得那信件?”二皇子說著,身上不由的起了幾分的冷意,他早就察覺竹林里有人,與三皇子交談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你!”三皇子想說什么,卻終究不知如何開口,原是自己的心思他早就料到了,三皇子憤然起身,此事,到底是只能各憑本事,原本在這深宮中難得有真情的兩個人,卻在此時,走的越來越遠! 二皇子瞧著三皇子離開,心中卻有些個煩悶,他的眼神凝視著窗外,這眼瞅著便快要到納蘭靜及笄的日子,他的心里卻是有些個緊張! 這兩日天有些個不好,陰雨連連,納蘭靜端坐的桌子邊,手里卻是沒有拿著醫書,旁邊放著一些個賬本,她圈圈畫畫,似乎已經快瞧完了! 這下雨天倒是有些個涼爽,流催與秋月瞧著納蘭靜那般的認真,也不由的從旁邊取了個賬本來瞧瞧,這流翠與秋月到底是這府上的大丫頭,平日里也掌管著納蘭靜院里的一些個銀錢,這賬本雖說她們開始瞧不明白,可過一會兒,她們也瞧的有模有樣的,這納蘭靜對她們也沒有什么防備,瞧她們主動看賬本,也樂意的很,畢竟能有個幫手,也是極好的! 良久,納蘭靜瞧完最后的一頁,長長的伸了伸胳膊,與她溫婉的形象,倒是沒有一點的相符,流翠瞧著納蘭靜似乎有些歌疲憊,趕緊的放下賬本,為納蘭靜輕輕的捏了捏背! “小姐,這些莫不是都是有問題得?”秋月緊緊地皺著眉頭,她慢慢的也瞧的明白,尤其是納蘭靜用筆勾勒的地方,似乎都是有問題的! “不錯,這些個地方賬目都是有些個出入的!”納蘭靜點了點頭,因為這些個掌柜的并沒有想過有人會這般仔細的瞧這賬本,這假賬做的也不細致,倒是很容易能瞧的出來,再加上納蘭靜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后,有些個東西,也瞧的明白! “什么?這么多都是有問題得?夫人待他們那么好,沒想到卻都是些個白眼狼!”流翠斥了聲,這些個賬本在桌子上放著,每一本都有被納蘭靜勾勒的地方,也就是說,每一個掌柜的,都給宮氏瞧的都是假賬! 流翠用手再翻一翻,心中不由的冒著一些個火氣,這上頭有些個賬本,幾乎每一頁都有納蘭靜勾勒的地方,也就是說,他們拿上的來的,幾乎都沒有一個記錄是真的,這不瞧不知道,原以為他們都是忠心的,沒想到都是些個沒良心的,“小姐,這些個掌柜的都這般的不識抬舉,既然他們不想好好的做事,便都換了去,看誰還敢起這份心思!”流翠不懂得經商之道,這那百花花的銀子成了別人的東西,她心里頭卻也氣憤的緊! “這掌柜的自然是要換的,可是,他們到底都是鋪子里的老人,若是一下子全換了,卻是會帶來恐慌,倒不如先從他下手!”納蘭靜微微的搖了搖頭,她手中所指的,卻是一家成衣鋪,也盈利也還不錯,這賬目也是錯的極少的! 流翠與秋月都是有些個不解,這按道理說,不是應該殺雞儆猴,將貪的最多的人揪出來,起到震懾的作用,怎現在納蘭靜卻是背道而馳呢! 納蘭靜一笑,似乎是瞧出了兩人的疑惑,“這貪的最少的,并不是說明他是最好的,只能說明他是膽子最小的,如果將其他的賬本拿去,單瞧他的而言,卻也算不得少,只不過是與旁人比是少了些,而且這下手自然是要狠要快,自然是先要挑最弱的了!而這老掌柜的對鋪子影響必然是極深的,若是處理不好,怕是這個鋪子也就完了,而且,他們既然吃了那么多銀子,不讓他們吐出些來,怎會輕易的放他們離開!” 秋月,你去著人,將各個地方的首富的消息查出來些個!“納蘭靜揉了揉眉心,這兩日卻是為了整理出這賬本來,著實是有些個累了,她有些疲憊的往后坐了坐,讓流翠將這些個東西收拾起來,日后卻是有自己忙的了,這京城大多都是官商,若是在京城將自己的鋪子發展起來,必然要暴露身份,何不將目光放在別住,既不讓人發覺,也可以儲存實力!”小姐,外面有一位安小姐求見!“納蘭靜剛閉著眼睛想好好的休息片刻,卻不想被人打擾了去,面上微微的有些不悅!”請她進來!“納蘭靜挑了挑眉,卻是吩咐了幾句,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姐,她來坐什么,莫不是想讓人懷疑嗎?“流翠緊緊地皺著眉頭,手麻利的將賬本都收拾了起來,這京城里頭能與納蘭靜說的上話的安小姐并不多,這個安小姐,想來就是安影麗! 這安刺史因為安瞿的事,再加上安瞿的死于皇室也有關系,皇帝便命他們可以等安瞿過了五七再離開,而那日安影麗能上殿指認太子,終究是因為納蘭靜,她今日大搖大擺的進來,莫不是讓人懷疑,這本就是納蘭靜設的局?”放心,若她真存了那份心思,卻也不會今日前來了!“納蘭靜卻沒有流翠那般的緊張,這天氣陰雨連連,路上的人自然是少些了,她過來,怕是并非是為了讓人瞧見,而是為了給自己施壓,讓自己明白他們如今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納蘭靜不由的回想,以前安影麗常常跟在安影雅的后頭,可是機會每次見面她都不會與自己發生正面沖突,這難道真的因為她生性懦弱嗎?若是懦弱她如何敢這般的前來,雖說外頭的人少,可到底也會冒著被比人瞧著的險,而且她名字發生了那般的事情,進了府中,她難道不擔心自己會將她滅口! 納蘭靜越發覺得安影麗是個不簡單的,她微微的瞇了瞇眼,心中卻是已然定了一計! 好消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明日可是萬更得說,若是再給力,爭取萬二,明日就讓它破百萬,親們可要關注哦,破百萬的那一日,只要前十位留言超過百字的親,都可以獲得一百瀟湘幣的獎勵,嘻嘻,僅限正版訂閱嫡女的親們,嘻嘻,親們瞧仔細了哦,是在破百萬的那一天??! 第二十七章 及笄前的感動 正說著,安影麗便是被帶了進來,卻瞧得她一身的素衣,臉上有些個憔悴,想來她在安府過的并不好,不過安刺史也不敢將她除了,這她上殿指證太子,若是回了安府便出了事,到底讓人懷疑這安刺史是與太子有勾結的,如今太子被禁足,勢力自然是會被打壓,安刺史決計不會傻的在這個時候惹火上身的! “見過韻貞貴郡主!”安影麗站定,便規規矩矩行了個禮,眼睛不留痕跡的掃了屋內一圈,可表面依舊是那般唯唯諾諾的樣子! “安小姐客氣了!”納蘭靜點了點頭,便是讓安影麗坐下,流翠雖然心中不喜安影麗今日前來,可面上卻沒有什么表現,著人給安影麗上了茶,便立在了納蘭靜后頭! “多謝郡主了!”安影雅干笑了一聲,微微的垂著眼睛,似乎是有什么事不好開口,手端起茶杯,似乎在掩飾自己心中有些個煩躁,納蘭靜瞧她的樣子,也不說破,有些事兒,兩人心里都明白,這會兒個,便就是故意等安影麗先開口! “如今太子之事以了,可郡主也快要及笄了,平日里想來也有些忙的,麗兒本不該來打擾的,可是卻也是無奈之舉,還求得郡主能賜予麗兒解藥!”安影麗說話面上也算得上過的去,雖然她們心里都知道安影麗的目的,可她也是個會演戲的,前頭也還是說了些個客氣的! 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眉,這個安影麗自己果然瞧的沒錯,定是個不簡單的,“哦,解藥?許是我平日里有些個忙了,或許忘了些事兒,這府上哪里有什么解藥!”納蘭靜微微的一笑,卻也順著安影麗的話接了下來! “郡主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安影麗的聲音不由的冷了冷,與剛才的小心翼翼似乎完全不同,她緊緊的皺著眉頭,眼睛里卻是閃著nongnong的怒意,心中卻在猜測,納蘭靜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耍賴不成,如今自己已然無法在安府生存,若是得不到解藥,終究是死路一條,可是,若是自己死了,納蘭靜也休想逃脫關系! 納蘭靜瞧著安影麗的眼睛里似乎蹦出些個殺意,面上卻也沒有什么變化,這終究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安影麗的反應也實屬正常!“其實,安小姐身上從未中過毒,這解藥自然也就不會有了!”納蘭靜聲音輕輕的傳來,與安影麗的盛怒,卻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戲耍我?”安影麗抬了抬聲音,她那日中了納蘭靜的圈套,她不知給自己吃了什么毒藥,要自己在大殿之上指證太子,自己也曾尋大夫為自己把脈,可竟然沒有一個大夫瞧的出,甚至他們都瞧不出有不妥的地方,她原以為這便是納蘭靜的高明所在,沒想到納蘭靜根本什么都沒有下! “戲耍?倒也談不上,與其說是戲耍,倒也不如說是相互利用,再說安小姐今日前來的目的又豈會是求藥這般的簡單!”納蘭靜勾了勾嘴角,明白的說了出來,當初安影麗能答應上殿指證太子,并非全是因為自己所說的中毒,她不過是想拖延離京城的時間,她不過是想要富貴,而今日,她這般大膽的前來,不過是要將自己拉扯進來,讓自己幫她一把! “再說,安小姐隱忍這么多年,難道卻不是為了今日么?”納蘭靜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安影麗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可只是一瞬間,卻瞧不出喜怒來,這等的心思,倒也玲瓏,納蘭靜暗暗的贊嘆,年紀輕輕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到底是不簡單的! “安府是容不下我的!”安影麗微微的抬頭,毫不掩飾的說了自己的目的,她這幾日回到安府,已然是倍受折磨,若是今日趁著安刺史出了門,她又豈能逃了出來,在離開京城之前,她可以斷定安刺史是不會傷害她的性命的,可離開之后呢,等著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只要你有本事,安府離開又與你何干?”納蘭靜微微的斜視了她一眼,有些個話或許不用說的明白,她便也了解了! “臣女必以郡主馬首是瞻!”安影麗微微的垂著眼,卻是突然跪在了地上,納蘭靜的話或許說容易,可做起來,至少安影麗沒有這個本事,她現在便是只能仰仗納蘭靜的幫助,既然納蘭靜能這般的指點她,想來自己對她還是有用處的,安影麗這般便也是表明的心跡,日后便就是納蘭靜的人了! “安小姐暫且安心回去等待!”納蘭靜點了點頭,卻也不否認,這個畫面她仿佛瞧見了多次,當初的流珠,四姨娘為了自己的目的,不也是眼巴巴的討好自己,可卻都是有別的心思,如今卻是換成了安影麗! 既然話說的這般的明了,安影麗便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小姐說的可是選秀?”安影麗一離開,流翠輕輕的皺著眉頭,這安影麗到底已經毀了名聲,即便是這次能夠證明她沒有失了清白,可大戶人家即便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卻也沒有一個愿意迎娶這般個是非多人女子當當家主母的,而進宮似乎是她唯一的選擇,即便是是非多又怎樣,這到底是太子做的好事,這皇帝選秀在即,只要她能脫穎而出,誰會在意她以前發生過什么! “選秀終究是太晚了,到那個時候安刺史卻也離京了,與其平日里算計著如何將安刺史離京的日子推遲些,倒不如幫安影麗一把,將她永遠留在京城!”納蘭靜眼中閃過nongnong的算計,這選秀到底是從下頭一一篩選出來的,且不說她能不能入皇上的眼,這能在進入殿選的,便也極為的困難,這要疏通官員,到底是復雜的很! “可是小姐,這宮里頭能安插自己的人是最好的,可是安影麗卻也不是簡單的,極難掌控,若是日后她起了歹心,她遠在深宮,到時候我們卻是拿他沒有辦法的!”流翠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納蘭靜的意思她已然的明白,可是前頭有流珠與四姨娘的例子,她卻是顯得比納蘭靜更不放心她們! “放心,她暫時是不會起異心的,宮里頭風云莫變,一個沒有后臺的妃嬪進了皇宮就是自尋死路,她現在可以仰仗的便是我們,若是她連這條后路也斷了,那便是自尋死路!”納蘭靜搖了搖頭,安刺史無論安影麗能不能進宮都是要離開京城的,到時候,即便是安影麗得了皇帝的心意,也不過是沒有沒有娘家的妃嬪,說好聽的,便也是刺史之女,說難聽的,與那些個被皇帝隨意寵信的宮女又有什么區別,當初宮貴妃那般的得寵,不也還是落得了那般的下場,若是安影麗夠聰明,就不會與自己為敵的! “可是,太子那頭!”流翠終究覺得此舉有些個冒險,這納蘭靜現在的思緒她的心思到底是敢不上了,便是顯得流翠有些個畏手畏腳,這太子雖然被禁足了,這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么多年的勢力在那放著呢,又豈能說倒臺便倒臺,安影麗指證太子,即便她能進宮,太子的人又豈會放過她! “那又如何?”納蘭靜輕笑一聲,若是次次等著太子先出招,那么自己便太過被動了,如今自己想要送安影麗進宮,自然是該有些個動作,讓太子不能去動安影麗! “小姐,夫人回來了!”納蘭靜與流翠正說著,這派出去的秋月,卻一臉激動的走了進來,聲音也響亮的很! “什么?”納蘭靜一時有些個反應不過來,這因為已經離開的相府,這下頭的人也漸漸的稱納蘭軒是老爺,而不是少爺,這雨兒便是夫人了,這秋月大聲的喊著夫人回來了,倒是讓納蘭靜有一刻的呆愣! “靜兒!”秋月說著,身后便是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納蘭靜的眼睛卻是有些個濕潤了,瞧見她終于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個字,終究是用顫抖的聲音喚了出來! 仿佛上一次是在夢里才喊的,自己原以為自己長大了,可是在她的跟前卻是發現,自己原來心里還是個孩子一般的眷戀她! “這些個日子沒見,我的女兒,卻是越來越水靈了!”宮氏一笑,瞧著納蘭靜那摸樣,身子往前靠了靠,卻還想如以前般將她抱抱,可是卻發現不知何時,納蘭靜已經長的與她一般的高了,明明是只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沒有瞧見她,可不知為何,卻仿佛過了多年,宮氏瞧著納蘭靜紅著的眼睛,心里酸的難受,若非是自己與納蘭燁華和離,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就不會遭這么多罪了! “娘!”納蘭靜猛的撲在宮氏的懷里,仿佛如個小孩子一般的任性,秋月與流翠微微的擦拭著眼角,這納蘭靜平日里冷靜,運籌帷幄,可在宮氏的跟前終究是個孩子,她臉相互瞧了一眼,卻是悄悄的退了下去,將這屋子,留給想來有好多話要說的母女! 良久兩個人才平定的心情,宮氏拉著納蘭靜在一旁坐著,納蘭靜微微的吸了吸鼻子,“娘親回來怎也不稍個信來,我與哥哥定然去接娘親!”納蘭靜回過神來,倒是先開了口,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舅父也與娘親一同過來了?”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倒也不是,這娘的女兒要及笄了,娘怎的也要過來瞧瞧,再說說了,這么近,娘親自己又不是尋不到,還捎信做什么!”宮氏瞧著納蘭靜那因為流過眼淚,而越發明亮的眼睛,心中既歡喜也憂愁,這及笄日過了,便是該有提親的人登門了,她以前盼望著孩子們能長大,這樣便不用在仰仗納蘭燁華了,或者自己也安心了,可如今瞧著納蘭靜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心里頭卻不舍的很,自己越想越難受,便是最近京城里這般的亂,她也好過來瞧一瞧,若是納蘭靜出嫁后,這見面也不會這般的容易了! “娘,也就是說您是自己過來的?”納蘭靜眉頭皺的跟緊了,即便宮氏左顧而其他,可納蘭靜依舊不放開此事,這廂與太子斗的正厲害的,若是讓人知道宮氏一個人過來,太子又豈能放過自己的機會,納蘭靜倒也不怕太子為威脅她,可就怕宮氏受傷害,這宮將軍雖然會派人保護宮氏的,可是,又豈能與皇家的人周旋,納蘭靜越想越覺得后怕! “你外祖父自從回去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你舅父自然該承孝與膝前,再說,娘這不是平安的過來了么!”宮氏知道納蘭靜這般是擔憂她,可是她到底是不想給這雙兒女添麻煩,她都是想好了,若是出了事,她寧可一死,也不好成為兒女們的累贅!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個,宮氏便去雨兒屋子里瞧瞧去,這雨兒小產她也是聽聞了,心中便擔心的緊,這雨兒是個可憐的,在宮氏的心中一直覺得是對不住雨兒的,如今雨兒傷了身子,她心中更是愧疚的很,總覺得是因為納蘭軒雨兒才會有這般的下場! 兩個人便趕緊去了雨兒的院子,這宮氏的到來,倒是讓院子里覺得熱鬧的起來,仿佛這才是一家人,納蘭軒也漸漸的露出了笑意,而有宮氏照顧雨兒,納蘭靜也放心了許多,心中便是放在了那幾家鋪子上! 她也抽空與宮氏提了提這事,雖說宮氏有些個驚訝,那些個老掌柜竟然做出這般的事情,可想想也釋然了,不過,她卻是不同意納蘭靜去管這些個事情,這官家小姐,又是尊貴的貴郡主,若是讓人知曉了她竟然與那下賤的商人一般,莫不是讓人笑話了去! 這納蘭靜費了幾日的時間,才說通了宮氏,要不然,宮氏天天派人盯著她,納蘭靜雖然自己有辦法出去的,可是終究是怕傷了宮氏的心,不過這有人關心的感覺,到底是好了很多! 這日,納蘭靜用了早膳,便就帶著流翠與秋月出了府,這既然決定先要拿哪個鋪子開刀,自然是該去瞧瞧的,不過納蘭靜終究也是知道的,這女兒家的若是讓人知曉自己拋頭露面的去瞧自家的鋪子,終究會傳的名聲不好,納蘭靜雖不在意這事情,卻也是怕宮氏擔憂,而且,她這次過去只是轉轉,并不打算暴露身份,便央了納蘭軒,尋了幾套男裝穿著,與流翠與秋月從后門走了出去! 納蘭軒本是要派人跟著的,可是卻是被納蘭靜給拒絕了,到底是人多太顯眼了,這樣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不過納蘭靜也并非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這馬車的車夫便是用了府上功夫最好的人的! 納蘭靜到了那鋪子的時候,因為出門早,倒也算不得晌午,天氣也還沒有那么的熱,這成衣鋪的地段也算不得最好,可也不差,這路上來往的人也挺多的,這店里頭似乎還有些個客人在挑選布料! “這位公子,是要選布料定做呢,還是要挑選成衣呢?”這納蘭靜一踏進鋪上,這掌柜的便給那店伙計使眼色,瞧納蘭靜的打扮,定然非富即貴,一瞧便是個有錢的主,自然要好生的伺候著! “我們公子可是為我們未來的少夫人挑選衣服,自然是要成衣的!”流翠粗聲粗氣的說了出來,眼睛卻是瞧向女衣那頭,這男子的衣服大多樣式簡單,拼的也就是布料了,可女子的不同,花樣繁多,也是最能瞧出一個鋪子的實力,而旁邊也有幾位小姐在挑選成衣,納蘭靜便徑直的走了過去,因為流翠剛才說的聲音極大,這小姐們都聽見了,即便是納蘭靜走過去也沒有人有什么反應,不然一個大男人在那瞧著女子的衣服,怎么說也是有些個怪異! “那公子您先瞧瞧,這幾件成衣都是不錯的,樣式布料也都是上品!”那店伙計眼睛微微的瞧了眼掌柜的,臉上的笑容便是更大了,這掌柜的閱人無數,這從流翠開口說話的時候,便瞧出了她們是女扮男裝,小姐們出門瞧衣服也并非什么稀罕的事,這女扮男裝的出來,倒是讓人奇怪,想來納蘭靜的身份特殊,不愿意讓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而且,這樣的人也最是簡單,銀錢也是最容易騙的! 納蘭靜低著頭,瞧著那殿伙計指的成衣,倒也都還不錯,雖不說算不得上品,也算是別致,流翠也是有眼力勁的,這納蘭靜就是轉轉也不說話,瞧著那幾個小姐離開了,流翠才清了清嗓音! “這些個衣服雖然是上品,可是我們家未來的少夫人,氣質溫婉,大方,這些個衣服難免會頭些個俗氣!”流翠的聲音落下,那店伙計與掌柜的倒是樂了,這機會可就是來了! “這位小哥好眼力,這些個成衣卻不是最好的,小店還有個鎮店之寶,那衣服款式,即便是宮里頭的娘娘們瞧見了也會喜歡,小人這便稟了掌柜的,去將它取來!”那伙計一笑,趕緊的進了內屋,這成衣這一行,到底是競爭激烈,如今來了個有財的,自然要好好的把握,更是將那衣服說的傳神! “公子請看,這便是小店的鎮店之寶!”不一會兒,那伙計便取出來了一件長裙,樣式雖然簡單,可是,做工卻是極為的細膩,更沒有夸張的裝飾,整個裙子給人以淡雅的感覺,可細細瞧去,那上頭可都是用金線勾邊,而且都上頭的花案也都是用蘇繡勾勒,這卻也是不俗,納蘭靜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裙子也還算過的去,這裙子是多少紋銀?”流翠也瞧著這衣服比起別的來要好了很多,見納蘭靜點頭,便是就詢問出口,這談價錢的事兒,自然是不用納蘭靜親自出面的! “這位公子來的可真是時候,今日恰巧我們掌柜的加重次子滿月,不求的能賺銀兩,圖個喜慶,便給這位公子一個最低的價格,不多不少一千兩紋銀!”那伙計說了半天,最后這一個數字出來,驚得流翠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火氣也上來不少,這從他們給的賬本上瞧,這成衣鋪最貴的一件成因才兩百兩紋銀,這雖說是一年前的賬目,可是一年時間也不能漲了這么多,一千兩紋銀,簡直就是敲詐! “這么多銀兩,這衣服根本沒有這么貴!”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流翠已然驚呼出聲,這成衣鋪在京城里也算不得是最好的鋪子,這衣服雖然不俗,也決計是不值這個價格的! “這位公子的話小人卻也是不愛聽了,這衣服是鎮店之寶自然是貴了一些,這平常的衣服也有便宜的,可是哪里能與這個衣服相提并論,瞧著做工,這面料,哪個不是上乘的,您說公子是不是,再說了這送人自然是要送個心意,這挑也該挑最好的,這件裙子平常也不拿出來,若非是瞧著公子的那份心情,這掌柜的可是不會同意的!”這伙計到底是做深意的,這嘴皮子自然是挺遛的,而那掌柜的坐在一旁,臉上似乎有些個不悅,似乎這伙計說的是真話,若是尋常的人定然被他們哄騙了去! “這衣服,本小姐要了!”流翠還想與他再多言幾句,卻聽見身后有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尋聲望去,卻見得一個一身粉衣,面上嬌嫩的小姐,從外頭走了進來! 伙計眼睛一亮,今天可是好日子,又來了一個金主,那女子身上的玉佩,一瞧便是上等的好玉,便是在宮里也不常見,納蘭靜瞧著她面生的很,京城里頭有名號的小姐,她說不上全知曉,卻也能見過個七七八八,而且,聽她的聲音圓潤,似乎不是京城人士! 秋月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小姐卻也是個囂張的,這邊到底是納蘭靜先瞧了這衣服,雖然說這貴了些,卻也沒說不要啊,這個女子便是個不客氣的! 納蘭靜唇間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意,既然有人愿意當這個冤大頭,自己也樂意的很,便拉著流翠與秋月退在一旁! 那位小姐瞧了納蘭靜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這衣服雖然算不得最上品,可本小姐喜歡,這衣服本小姐要了!”那女子撇了一眼衣裙,她初來京城,不知道京城的女子最喜穿什么衣裙,如今聽那伙計這般的吹噓這衣裙,便動了心思! “好賴,這位小姐一瞧就是個有眼光的!”那伙計一聽便樂了,這感情是一個比一個傻,可是他卻是有些個不知足,這衣服只有一件,傻子可是有兩個,若是讓她們能爭一爭,說不定還能提一提價錢,納蘭靜在一旁冷眼瞧著,如果非要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個女子,只能是財大氣粗! 那女子瞧著伙計的眼一直瞅著納蘭靜,以為這伙計想要將衣服賣給納蘭靜,一時間便是有些個著急,“這衣服是本小姐看好的,像那些個一臉窮酸相的人,別瞧的是穿的人模人樣的,不過是騙小孩子的罷了,哪里舍得用這大價錢!”那女子話里便是刻薄的很,明明是第一次見納蘭靜,可卻因為一件衣服,活像兩個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流翠站在那里,火氣騰騰的往上長,這平白的讓人罵了去,誰心里會好受些,若非是納蘭靜在一旁使眼色,她早就去與這女子理論了! 納蘭靜面上只是淺淺的笑著,并沒有因為女子的話而感到不悅,這做了冤大頭的人,還這般的囂張,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她是個什么心性,不過聽她說了這么多話,聲音溫婉,倒是有股子江南的韻味,不過都說江南出美人,她的摸樣是生的不錯,可是這潑辣的性子,到是沒有一點江南的韻味來! “這真是奇了,竟然還有你這般說話的人!”流翠憋了一肚子火,終于聽見個有主持公道的人開個口,心中便是火氣小了些,微微的抬頭,瞧見竟然是三皇子,面上滿滿的都是驚訝! 納蘭靜臉色變了變,三皇子身子不好,即便是宮里頭的宴會什么的,也極少參加,更何況是在宮外,而且,這里也算不得最繁華的地帶,三皇子這么熱的天出來是做什么,當然,納蘭靜也不會自戀的以為三皇子是為了故意與她碰面,而出來的,畢竟她來瞧這鋪子,卻沒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