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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相府嫡女在線閱讀 - 第111節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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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從那女子進來,納蘭燁華與九門提督的臉色都變了變,都帶了幾分的不敢置信!

    第二十四章 太子被關

    秋月是被綁著進來的,剛一站下,便被后頭的侍衛狠狠的推了一把,強迫秋月跪下,納蘭靜眼神冷了冷臉,敢傷害她的人,她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的!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秋月跪下來以后,那身后的女子也緩緩的跪了下來,之間得她一身的素衣,那白色的裙底,上頭畫著青色的竹子,一舉一動間更是有著一股子儒雅,一股子靈秀!

    “太子真會說笑,這便是太子殿下所說的的人么?”納蘭靜冷笑了一聲,女子聽到納蘭靜的聲音,微微的抬了抬頭,唇微微的張開,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眼神有些擔憂的瞧了眼跪在一旁的九門提督,卻不敢問上半句!

    “不錯,怎么貴郡主是想說不知道嗎?”太子瞧著納蘭靜即便是秋月被抓了起來,也不變的臉色,心中暗自的佩服納蘭靜的定力,卻沒有想到,他帶來的人,納蘭靜卻是熟悉的很!

    “怎會?”納蘭靜一笑,即便唇間帶著nongnong的諷刺,卻是讓太子瞧直了眼,宛如回到那日的百花宴,即便是在人群中,她的容顏依舊是最美麗的一個!

    “這女子,本郡主自然是認識,而且還熟悉的很,五姨娘,好久不見了!”納蘭靜低著頭,眼睛冷冷的瞧著跪在地上的女子,不錯,她便是那時候被納蘭燁華趕出相府的五姨娘!

    五姨娘在納蘭靜說出她以前身份的時候,身子不由的一顫,唇微微的有些個顫抖,原本木訥的表情,卻是硬生生的多了幾分的哀愁!

    “姨娘?”太子不由的抬了抬聲,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她是九門提督的外室,怎么會是納蘭府上的妾,究竟是什么弄錯了?

    皇帝的面上已然也是有些個掛不住了,納蘭靜先是說太子有斷袖之癖,后來太子有信誓旦旦的說得納蘭靜重心機,所謂九門提督的外室,竟然是納蘭燁華的妾,當真是好笑,皇帝強壓著火氣,若非二皇子不能繼承皇位,太子這個位置,又如何能讓他做這么久!

    “不錯,她原來卻是相府的姨娘,不由因為犯了錯,已然是逐出了相府!”納蘭燁華瞧著皇帝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可眉頭卻皺的緊緊的,五姨娘一直是他最不待見的姨娘,平日里極為的木訥,可是,她是何時成為九門提督的外室,自己怎么不知道?

    納蘭燁華心里不由的升起幾分薄薄的怒意,這五姨娘畢竟曾是他的女人,即便現在離開了相府,在納蘭燁華的心里,五姨娘被當眾說是九門提督的外室,心中便猶如五姨娘在外頭給他戴了綠帽子一般的難受!眼神瞧向九門提督的時候,卻是多了幾分的nongnong的不悅!

    納蘭靜冷笑一聲,瞧著太子的臉色,一定沒有想到五姨娘以前的身份吧,這九門提督是此事的關鍵,自己想到了,太子也想到了,他是個聰明的,也已經料到而了自己會在這個外室的身上下功夫,可是他卻沒有查清楚,這五姨娘以前是從哪里出來的,這一仗,倒是瞧瞧,究竟誰才是那個將計就計的人!

    “瞧著五姨娘面色似乎比相府更好了,不過姨娘的心里卻是沒有一絲的自責嗎,當初姨娘差點害得二姨娘滑胎,納蘭相爺是個念舊情的,并未傷及姨娘的性命,不過是將姨娘逐出相府,姨娘怎的不知悔改,竟然做起了旁人的外室,今日若是是太子殿下將此事查了出來,在本郡主心中,一直覺得是二姨娘設計了姨娘,唉,莫不是這終究是人心隔肚皮的緣故?”納蘭靜微微的嘆了口氣,可這話里卻是絲毫的不饒人!

    這二姨娘原是安刺史的meimei,因為巫蠱術被納蘭燁華賜死的,而這五姨娘與二姨娘又有些個過節,一襲話卻是將五姨娘說成了與二姨娘一般蛇蝎之人!

    五姨娘睜大眼睛,原本就是柔弱的性子,如今被納蘭靜一說,更是只有暗暗的抹眼淚的份,她的眼神落在九門提督的臉上,瞧著九門提督故意閃躲的眼神,心中便是有些涼涼的感覺,眼淚卻是不由得滑落,都說美人落淚也是極為美麗的場景,雖說五姨娘算不得傾國傾城,可是那秀氣的臉上,那溫婉的性子,在默不作聲的流淚下,到也讓人心疼!

    “大小姐的話,我卻是有些個聽不懂了,事情既然過去了,是非自有人定論,我卻也不想為自己辯駁,可我終究不過是一個下堂之人,平日里就在別苑,顯上出門,更枉論是誰的外室!”五姨娘的聲音,帶著女子的輕柔,緩緩的說了出來,卻是將事情撇了個干干凈凈!

    她不著痕跡的瞧了九門提督一眼,卻是緩緩的收回目光,微微的低著頭,她有些怨恨納蘭靜的,納蘭靜這般的將她說的難堪,她自然不能承認她便是九門提督的外室,而且,自己又是個嫁過人的,并非清白之軀,一個被人睡過的女子,又是個心如蛇蝎的女子,假如今日她承認了她便是九門提督的外室,這九門提督日后如何能抬起頭來!

    “哦?這倒是奇了!”納蘭靜一臉興味的瞧著太子,這五姨娘所說的與太子說的根本不相符,她倒是要瞧瞧太子該如何的自圓其說!

    “啟稟皇上,民女今日與往常一般,在院子中站了著,卻不想眼前一黑,再醒來的時候,便是被人帶進了皇宮,民女卻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五姨娘搖著頭,眼淚終究落了下來,她以為出了相府,她便可結束她的噩夢,卻不想為何老天這么愛與她玩笑,以為可以陪伴他一輩子,哪怕沒名沒份!如今,卻瞧著這竟然是個奢望!

    納蘭靜冷冷的瞧著不住流淚的五姨娘,心中并沒有半分的可憐,都說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既然五姨娘她選擇了走進這個旋渦中,就該做好這種準備!

    當初,秋月在偷聽律貴人與人談話的時候,卻是曾提及念奴,納蘭靜本就懷疑當初刑部處死的念奴,早就被納蘭燁華掉了包,也就是說念奴現在還活著,納蘭靜的心中便起了疑云,再加上律貴人在大殿之上的反應,納蘭靜根本不相信律貴人那番的言論,當年的和貴人沒有死,何來的和貴人附體一說,再加上她最后一句話是指向宮貴妃的,更是確定了,律貴人與念奴本就是串通一氣的!

    她不讓人先去尋念奴,不過是怕打草驚蛇,這念奴既然敢對納蘭燁華下那種藥,這納蘭燁華心中必然全數都是念奴,納蘭燁華畢竟為官多年,怎會沒有自己的勢力,若是貿然出手,只會功虧一簣,讓人提高警惕罷了!

    可是,納蘭靜清楚的記得,當初五姨娘是故意離府的,這便是念奴的功勞,五姨娘到底是欠了念奴一人人情,念奴聽聞了楊府的事,她必然會擔憂太子的處境,她一定會偷偷的幫助太子,可納蘭軒是納蘭燁華唯一的兒子,即便離開了相府,納蘭燁華也不一定會為了念奴對付納蘭軒,所以,念奴一定會尋人聯系五姨娘的!

    正因為想到了這一點,納蘭靜早就派人去查五姨娘!

    九門提督低著頭,不敢去瞧五姨娘那失望的眼神,可終究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若是他承認念奴便是他的外室,他本就被革了官職,受人嘲笑,再加上此事,將來還如何在人前抬頭!

    當初五姨娘是有些個姿色,她與九門提督也早就私定終身,可奈何五姨娘的爹爹是個貪戀權貴的,為了巴結納蘭燁華,便將身為庶女的五姨娘當禮物一般送給了納蘭燁華,五姨娘進了相府終日里悶悶不樂,自然不會曲意逢迎,在納蘭燁華跟前只落得個木訥的形象!

    等到五姨娘出府后,她的爹爹嫌棄她丟人,便將她逐出府去,根本不去與她相認,而九門提督也有了家事,她因為是個下堂婦,以前也不過是個妾,說出去不體面,便是連個妾的位置九門提督也無法給她,可九門提督也算是對她有情分,將她當個外室養在外面,平日里對她也極為的寵愛,除了名分,倒也算是把能給的都給了她了!

    “哦?原是如此,太子殿下卻是好笑,且不說本郡主的侍女不會去尋五姨娘,即便是去尋也再正常不過,怎的在太子的跟前,便成了威脅九門提督的事情了,至于這玉佩,這不過當初五姨娘贈與本郡主的,本郡主倒算是喜歡,今日佩戴在身上,卻不想到是讓太子殿下瞧了去!”納蘭靜冷笑了一聲,不過她說的倒也合情合理,這她剛剛也說了,以前她還懷疑是二姨娘自己動的手腳,陷害的五姨娘,她平日里派人瞧瞧五姨娘,自然不為過,而且在大家族里頭,哪個妾不巴結這嫡長女,贈些個東西,更是在情理之中!

    而且,五姨娘既然與太子撇清的關系,自然不會否認納蘭靜話,至于這外室,更是沒有辦法證明,所謂外室都是見不得人的,這九門提督自然不會留下什么把柄,即便太子有辦法讓說出這九門提督與五姨娘有那般的關系,如今太子都去擄人了,自然不足為信!

    納蘭靜微微的轉著頭,瞧著秋月開口,“秋月,你是如何在這里了,當著皇上的面,可是要說的清楚!”

    “呃,呃!”秋月點了點頭,可想出聲的時候,卻發現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張著嘴,眼淚也急了出來,可因為被綁著卻無能無力,可越是這樣,她越是著急!

    “秋月,秋月你怎么了,怎么變成了這般的摸樣!”納蘭靜大驚,聲音也有些個顫抖,眼睛卻是狠狠的瞪向太子,這人是太子抓來的,除了太子,還會有誰動手!

    “著人給她瞧瞧!”皇帝在高坐上,低低的說了聲,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所有,心中卻出奇的平靜了下來,仿佛,眾人的目光也都不放在,太子究竟有沒有斷袖之癖上!

    皇帝下了命令,不一會太醫院便派人給秋月瞧了瞧,而秋月的身上自然也被松綁了,那太醫取出了一枚葉子,卻是讓秋月聞了聞,才回稟的了皇帝,“啟稟皇上,這位姑娘是被人下了藥,嗓子受損,才成了這般的摸樣,不過,過一會兒便好了!”

    “什么?”納蘭靜大驚,卻是趕緊將秋月的手拉住,“太子,你好狠的心,求皇上做主!”納蘭靜猛的跪在地上,臉上卻是冷冷的瞧了太子一眼,這秋月是被太子綁上來的,這納蘭靜認為是太子動的手腳,也無可厚非!

    如果是剛剛眾人還懷疑此事并非是太子所謂,那么現在卻都是打消了疑慮,這太子既然剛讓五姨娘進殿,自然是有把握讓五姨娘按照他所想的說出來,想來他們之間存在著什么約定,而讓秋月不能說話,自然秋月也不能辯駁,讓她有口難言!

    “夠了!”皇帝冷冷的開了口,眼睛瞧著太子的面上,沒有任何的波瀾,眾人以為皇帝是不悅與納蘭靜,趕緊的跪下來求情!

    “哼,為君者該有擔當,成日里尋著這個小心思,如何能擔當的起大庸的天下,這樣的人,朕如何能將江山傳給他,他如何配做一國的儲君,傳朕旨意,太子無德無能,拉下去,非朕旨意,不得踏出東宮半步!”皇帝冷冷的瞧著太子一眼,納蘭靜的手段他卻也瞧的清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算計得了太子,自然不能小覷了,如果真能如那人所言,自己便留她一命,如果不能,殺無赦!皇帝想到這,眼睛卻是迸出冷冷的殺意!

    “兒臣受教,謝父皇!”太子說著,便是跪在大殿之上,重重的叩了個頭,便站起身來,隨著侍衛走了出去,當觸及到納蘭靜的時候,眼光中便是充滿了冷意,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仿佛根本沒有感受他已然是敗了!

    太子大踏步的離開,今日他是輸了,他卻是小瞧了納蘭靜,又或者是他心中到底是對著納蘭靜有留情了,才會讓納蘭靜贏了去,可是,贏這一次并不能說明什么,太子離去時,那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卻是讓納蘭靜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仿佛有什么東西是她抗拒不了的!

    皇帝又下了旨意,將崔元提為九門提督,這九門提督雖然不是什么高官,可卻也是要職,而崔元是韻寧郡主的人,他升了,納蘭靜心中卻是也暗暗的高興!

    下了旨意,皇帝便讓眾人退下,納蘭靜拉著秋月趕緊的出了皇宮,自己也懂得了些個醫術,趕緊的為秋月瞧瞧,在大殿之上,秋月悄悄的用唇語告訴納蘭靜,這嗓子受傷,根本就是秋月故意為之,為的便是幫助納蘭靜設計太子!

    “不好了,出事了,靜妃娘娘!”那廂,眾人才從大殿之上退了下來,桂嬤嬤便得了消息,趕緊的給靜妃,也就是以前的皇后報信!

    “桂嬤嬤,什么事怎么慌張,妻貶為妾的事也都經歷了過來,還能有比這事還不好的么?”靜妃的聲音很輕,完全瞧不見當日的盛氣凌人的摸樣,她只是隨意的梳了個發鬢,在畫卷上認真的寫那個靜字!

    這一個字是恥辱,她必然清楚的記得,以前她貴為皇后,妃嬪們便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她失了寵,便是連楊府都成了皇帝的眼中釘,這宮里頭的人,哪一個不是勢力的很,靜妃的日子便定然是不好過,她便是躲在這宮里不出去,整日里認真的寫這一個字,努力的讓她的能夠平靜了起來!

    “這,啟稟皇后娘娘,是太子出了事,如今被皇上關了起來,便是下旨若沒有皇上的旨意,太子不得踏出東宮半步!”桂嬤嬤跟在皇后身邊這么多年,自然是知曉皇后在太子身上的期盼,如今皇后便貶成了妃子,俗話說禍不單行,這不出幾日,便是連太子都出了事!

    靜妃沒有說話,可手中的筆卻泄露了她的心緒,她的因為憤怒有些個顫抖,那墨汁卻是在宣旨上綻開了越老越大的花瓣!

    “他先是廢后,現在便是要廢太子嗎?”良久,靜妃的聲音終究抬了抬,將那桌子上擺的筆墨,全數的推到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賤人,賤人,皇上想立那個賤人的兒子為太子嗎,只要我活著一日,他便休想!”

    “娘娘息怒,小心隔墻有耳??!”桂嬤嬤能理解靜妃的心情,如今她已然不是皇后,這掌管后宮的大權的卻還是平昭儀,便是連吳婕妤都敢欺負到靜妃的頭上來,若是被人聽見了,定然會稟報了皇帝,引來沒必要的事端!

    “息怒,我會息怒的!”靜妃靜了靜心,突然大笑了起來,眼睛里迸出nongnong的恨意,“上官夢兒,即便你冠上了宮姓,也依然是本宮的手下敗將,你輸了,你的兒子也會輸給本宮的兒子!”靜妃的臉上帶著幾分的狂亂,這上官夢兒便是宮貴妃的真名!

    “娘娘,這話可說不得!”桂嬤嬤瞧著皇后險些將當年的事情出了出來,趕緊的出言制止!

    第二十五章 納蘭靜要有自己的勢力

    “怎么?本宮還怕她不成?”靜妃冷笑了一聲,仿佛又想起那日傳來宮貴妃難產而亡的消息,她想笑,只想笑,斗了那么久,她也不過是自己手下敗將罷了!

    “娘娘自然不會怕她,只是如今,太子的事情才是大事!”桂嬤嬤跟著靜妃久了,雖說靜妃對著其他人或許會動怒,對桂嬤嬤一直都很好的,這也是為何桂嬤嬤如此忠心的緣由,這一路走來,除了即便是除了宮貴妃,靜妃的路依舊難走的很,即便她的嫡子貴為太子又如何,皇帝心中最疼愛的依舊是二皇子,是宮貴妃出的那個煞星!

    好不容易熬到宮府倒臺,楊府有了權勢,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靜妃被廢,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一時間,只能黯然落淚,眾人更是只記得當初被尊封的賢德皇后,他日祭祖,是不是,靜妃還要跪下來給那個女人的靈位行禮!

    桂嬤嬤瞧著皇后的摸樣,沒有一絲的害怕,有的只是心疼,不過,后宮女子又有哪個能落的個好下場,桂嬤嬤嘆了口氣,想當初太后娘娘何等的風光,可只有少數的人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太后的風光背后又藏著多么的落寞!

    “本宮的兒子,當不了皇上,那個賤人的兒子也修養,還有那個短命的,以為平昭儀掌管后宮他就有機會了嗎,他休想!”靜妃冷冷的說了句,現在她的用度卻是被平昭儀減成了貴人的用度,便是連宮人也少了許多,平昭儀美其名曰是自己喜愛清凈,賤人,不過是尋個借口打壓自己而已!

    或許靜妃最近受的打擊太大了,越想越生氣,伸手便將能觸及的東西,全數的砸了去,院里頭的宮女聽到后,都不敢進去瞧瞧,這都知道靜妃最近的脾氣大的很,誰也不會沒事去讓人打去,她們現在心里頭巴不得趕緊的離開這里,以前宮里頭的其他宮女還羨慕她們能在皇后的跟前當差,現在皇后被廢,連個得寵的貴人都比不上,這很快又要給皇帝選秀了,哪里還能有靜妃的地位,這太子又被禁了足,靜妃想翻身怕是難了!

    “娘娘!”桂嬤嬤輕輕的喚了句,現在宮里頭的人都盼望著瞧靜妃的笑話,如今更不能被人打敗,“娘娘,以前您能挺過來,現在也一樣可以!”桂嬤嬤想起那一段難熬的時間,皇后都挺過來了,如今不過是太子被禁足,又不是被廢,自然還是有機會的!

    “對,本宮怎么能被打倒呢,本宮還要瞧著皇兒登基呢!”靜妃吸了吸鼻子,不由的點頭,眼里帶著nongnong的殺意,無論以前還是現在,自己一定能挺過來的,以前有宮貴妃虎視眈眈,自己都能贏了,更何況現在只有二皇子一個人,自己怎么會輸呢,皇兒只要一日是太子,將來便是他登基!

    “桂嬤嬤,取筆墨來,本宮要親自給那人寫信!”靜妃冷笑一聲,那些個賤人以為這樣自己便無力翻身了么,簡直可笑!

    “是!”桂嬤嬤應了聲,趕緊的走了出去,這靜妃口中的人,她自然也是清楚的,如今只有那個人才能為太子說上話,也只有那個人能阻止二皇子登基!

    這廂,眾人走出養心殿,納蘭靜一路無話,到了玄武門外,納蘭靜坐上了馬車,趕緊的將秋月拉上來,“快讓我瞧瞧,可傷到了?”納蘭靜說著,便是要給秋月把脈!

    “無礙的小姐,哪能有那么的矯情,這些個傷,不過是小把戲罷了!”秋月笑了笑,根本不似在大殿上喃喃的說不出話來,她瞧著納蘭靜一臉的擔憂,心中便暖暖的,仿佛為了這一句關心的話,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這丫頭,以后無論發生什么,答應我,都不要傷害自己!”納蘭靜定了定神,眼睛直直的盯著秋月,臉上帶著無比的認真,她雖然知道,這不過是秋月故意做給眾人瞧的,這嗓子,本就是她故意弄的說不出話來的,可是,納蘭靜瞧見了,心中到底擔憂的緊,這么些日子了,秋月與流翠一起陪著她經歷了這么多事,在納蘭靜的心中,早就把她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無論是誰受傷,她都會擔心的!

    “嗯,奴婢知道了,小姐別擔憂了,這眼瞅著便到了及笄日了,小姐可是不能生氣的!”秋月點了點頭,打趣的說了句!

    納蘭靜嘆了口氣,可是卻無可奈何,猶記得當初秋月與流翠跟著自己的時候,兩人似乎都不愛說話,現在倒還能打趣自己,倒也是極好的!

    兩人說了會兒,納蘭靜便靜靜的坐在那里,微微的皺著沒有,今日這一仗似乎是打贏了,可到底是堵上性命的,這各種的兇險,有豈是能用言語說出來的,她垂著頭,所有人的生死,全數都在那高位上的人的一念之間!

    這人在凡塵,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如意,突然發現,即便重生一次,自己的內心依舊單純的緊!

    終于回到了府里,納蘭靜下了馬車,卻是瞧見納蘭軒似乎有什么事,已經在那頭等著了,“靜兒,我先去瞧瞧!”納蘭軒瞧著靜兒走近了些,趕緊開了口,還不等納蘭靜說話,納蘭軒便趕緊的離開的,那方向卻正好是去雨兒的院子!

    納蘭靜瞧著納蘭軒的背影,心中卻是只能無聲的祝福,希望這一次納蘭軒能找的自己的幸福,都說好事多磨,納蘭軒經歷了太多事情,難得他對雨兒生了心,希望上天給他一個好的結果!

    納蘭靜回到自己的院子,秋月趕緊伺候著換下她這身繁瑣的宮裝!

    “小姐,您回來了?”流翠從外頭進來,這才與納蘭靜分開半日,心中就覺得空拉拉的,擔心的很,如今一聽的納蘭靜回來,流翠趕緊從雨兒的院子,趕了過來!

    “是啊,流翠,你去把娘留下的鋪子的賬本取來!”納蘭靜點了點頭,來不及與流翠多說半句,趕緊吩咐了起來,流翠趕緊的應了聲,秋月從外頭給納蘭靜取了茶來,有些詫異的瞧了流翠一眼,她剛剛是風風火火的走進了,怎就片刻的功夫便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流翠便抱了厚厚的一摞賬本來,這宮氏留下的鋪子也算不得,也只有八家左右,有做木材生意的,有做玉器的,以前的時候,宮氏對這也算不得上心,把這鋪子交給了那老掌柜的,自己到了年底的時候,翻一翻賬簿,尋問幾句也就罷了,幸好這些個掌柜們也算的上忠心,這進賬的銀子,倒也記得清楚!

    宮氏與納蘭燁華和離后,這便這鋪子留給了納蘭靜,等她日后出嫁,張羅嫁妝的,離開納蘭府的時候,這些自然是要帶的,不過一直都是放在納蘭軒的書房,納蘭靜倒沒有過問過!

    納蘭靜剛坐下,喝了一口茶水,便瞧著流翠進來,趕緊的接過賬本,因為這賬本以前是一年交上來一次,雖然上次整理過,可上頭卻是落了些個灰塵,納蘭靜輕輕的吹了吹,便放在桌子上,細細的翻閱了起來,這次之事,那人既然能安插人進來,怕是莊子里頭自己的人,也有存著別的心思的人,最直接的瞧出來的,便是瞧賬簿,這宮氏以前都不細瞧,只要有銀子入帳,她也不會過問太多,這掌柜們遞上了的賬簿,想來也是動過手腳的,可是,終究因為宮氏不怎么過問,納蘭靜相信,一定可以瞧出破綻的!

    “小姐怎么突然起了這般的心思?”流翠本不是個多嘴的,可納蘭靜的樣子,著實讓流翠好奇,她本來是以為納蘭靜不過想起來了,隨意的翻了翻,可瞧這認真的摸樣,似乎是打算瞧的仔細,流翠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官家小姐,最瞧不起的便是賤商,雖說這大家族在外頭都是有鋪子的,可打理鋪子的營生,到底是那些下人做的事情!

    納蘭靜聽到流翠的聲音,微微的抬著頭,瞧著秋月與流翠都一臉不解的瞧著自己,納蘭靜輕笑一聲,自己突然這般,想來倒是將她們嚇了一跳吧,納蘭靜索性將賬本和上,到底是自己太心急了,這又豈是片刻能瞧出來的事情,“這以前在相府的時候,娘親常說,這鋪子是我們的后路,將來哪日納蘭相爺不要我們母女了,我們也要有個依傍,不至于餓死街頭,可現在,這鋪子,卻不僅僅是后路,若是用好了,他便是一把利劍,是我們的保護盾!”納蘭靜可以說將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

    從重生回來,她雖然眼瞧著大仇可報,可是,這一個仇報了,那下一個呢,自己可以報了皇兒的仇,可這一輩子,卻還是有戰戰兢兢的生活,韻寧郡主說的沒錯,要想不被別人控制,只有做那人上人,自己以為以退為進,才是上計,卻不知道,真正的保全,不是離開,而是掌握!

    “可是小姐,這!”流翠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瞧著納蘭靜似乎心意已結,有些話,卻也不好說出口,可是,這、哪有女兒家去做什么商人,簡直是從未聽說過!便是連那商人婦,也鮮少去過問生意上的事,免得讓人笑話!

    納蘭靜搖了搖頭,世人都道最下賤的都是那商人,可是商人又如何,若是沒有了商人,哪有這所謂的盛京,這些個官家子弟,不過是自命清高罷了,韻寧郡主說的很對,這財可通神,多少人口口說瞧不上下賤的商人,卻偏偏的愛上商人手中的銅臭,不是可笑的很嗎!

    “下賤?”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眉,“若是做了天下首富,誰還敢說她是下賤的人?”納蘭靜笑了一聲,她不玩弄權術,若是大仇未報,她是不愿意參與在這宮斗之中的,可是,這人便都是這樣,即便你不惹她,也終有人會招惹你,既然躲不過,倒不如面對,如今要想在這世上有立足之地,要想說話有分量,不用堵上性命,只有手中有籌碼,有讓人懼怕的東西,那便是人上人,若是有一日自己能富可敵國,那么,是不是皇帝還敢輕易說殺了誰去?

    “可是小姐,二皇子他,他,這皇室的人哪里能容的下一個商人出生的皇子妃呢?”好不容易流翠不說了,倒是秋月一臉的糾結,在她的心中,已然將二皇子當做姑爺了!

    “權利這東西如何能分貴賤呢?”納蘭靜嘆了一口氣,心中不由的想起二皇子,不知道他最近如何了,她微微的搖了搖頭,既然選擇要走這條路,如何能再想其他,再說,皇族的情分又有多少能當真呢,納蘭靜自嘲的笑了聲,倒是自己愚昧了!

    流翠與秋月都不說話,似乎都在想納蘭靜話說的意思,她們是似乎有些明白,又不完全明白,這女子最重要的不是要尋個好人家嗎,可瞧這納蘭靜的意思,卻是從未有這種想法!

    這廂,二皇子獨坐在窗前,他手中拿著一副畫卷,畫卷之上,一個女子婷婷的站立在百花從中,那眉眼之間,似乎帶著淡淡的嘲諷,一襲長裙,卻是多了幾分謫仙的味道!

    “見過三皇子殿下!”外頭,侍衛們瞧見三皇子走了過來,趕緊的行禮!

    “母妃讓我過來瞧瞧,二皇兄可是有什么需要的!”三皇子點了點頭,聲音里似乎有些個虛弱,便是說這么幾句話,便不住的咳嗽了幾聲,他算的上纖細的手指,拿著白凈的帕子,仿佛間,那毫無血色的臉,如帕子一樣的白!

    “是,殿下請!”那侍衛趕緊的讓開了路,原是這二皇子不出去,便是被皇帝禁了足,眼瞧這十日之日便快到了,皇帝怕二皇子在外頭惹什么亂子,便是將他關了起來!

    二皇子聽到外頭的動靜,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的嘲諷,可是卻沒有挪動半分身子,手上依舊拿著那畫卷細細的瞧著!

    “皇兄倒是自樂,平白的讓我擔憂了去!”三皇子進來的時候,便瞧著二皇子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那有微風吹來,似乎卷起了他幾絲發絲,那仔細的眼神,卻是如畫中之人一般,仿佛時間再這一刻定格了!

    “呵呵,你怎么過來了?”二皇子淡笑一聲,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畫卷,三皇子順勢瞧過去,那畫中之人竟然是她,三皇子的臉色終究變了變,心里再次的添了幾分苦楚,他趕緊的轉過頭去,仿佛是怕二皇子瞧透他的心思!

    “太子被禁足了,皇兄可曾聽聞?”三皇子自顧的坐了下來,有些生硬的將話題轉向別處,可眼角,仿佛不由自主的瞧向那畫中女子,有她的地方,仿佛那花兒都黯然遜色!

    “自然!”二皇子微微的瞇了瞇眼,將三皇子的表情盡收眼底,卻不說破!

    “這倒是個好機會,皇后被廢,太子又被禁足,只要皇兄取了那楚國公主,這在朝中的地位,便不可動搖!”三皇子許是因為心中太過的激動,剛說完這話,卻是不住的咳了起來,仿佛要將心肝都咳出來!

    “我無意與皇位!”二皇子的聲音似乎冷了冷,并沒有向往常一般,聽到二皇子身子不適,趕緊的詢問幾句,如今,卻是冷眼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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