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這會兒,玉娘方想起當初在陳府大門首撞遇上那兩個漢子之事,不正是這宜春公子,暗惱他舉止輕浮,心里雖惱,卻在人家府上也不好發作出來,只得推說身上不好,辭了出來。 從陳府大門出來,剛要上自家轎子,不防一瞥眼瞧見那宜春公子也跟了出來,卻不上馬,立在門首不住往自己這邊兒望。 玉娘不禁皺眉,吩咐轎夫:“快些走?!鞭I夫得了話兒,腳上快上來,轉眼便過了街口。 武宜春直望著柴府的轎子出了街口,才翻身上馬,往縣外行去,行到自家莊子外,正瞧見柴世延從那邊過來,目光閃了閃,過去跟柴世延道:“這不是世延兄嗎,這一向少見?!?/br> 柴世延本說今兒無事,心里頭惦記著玉娘,便想早些家去,不防卻遇上武宜春,忙下馬見禮,武宜春道:“我這莊子多虧了世延兄,倒未得酬謝,今兒既遇上正好,且請莊子里坐坐,容弟備下酒宴,也當弟一番謝意?!?/br> 柴世延推脫不過,給他扯去了莊子里,兩人在翠云軒坐了,吃酒吃到過了晌午,柴世延再三請辭,才得脫身出來,出了武宜春的莊子,上了馬這一路都在心疑,這武宜春卻不是好相與之輩,便不依仗他jiejie,這廝手里的生意做得這般大,想也知道手段如何,且平日眼高于頂,便府衙大人也未見他放在眼里,如何今兒巴巴請自己吃酒。 越想越疑,至家卻也未想出緣由來,過了二門,直往上房院來,進了院,但見四下里靜悄悄,連點兒聲響都無,只秋竹與婆子在廊凳上正納鞋,見了他,忙起身行禮。 柴世延擺擺手問:“你家娘呢?可在屋里?多咱時候家來的?” 秋竹應道:“娘在陳府待了不多時候便家來了,想是有了身子的緣故,吃了晌午飯,做了會兒針線,便說乏困,在外屋炕上靠著歇午覺呢,有大會子了,也該喚娘起來,免得睡得多了,錯了盹,夜里睡不踏實?!?/br> 夜里?柴世延不禁想起昨兒夜里夫妻那番枕上云雨之歡,真真說不出怎樣暢快,想到此,撇頭瞧那碧紗窗,想著玉娘正在里頭,不免心里j□j上來。跟秋竹道:“爺進去喚你娘便是?!闭f著自行過去撩開簾子進去了。秋竹臉紅了紅,悄悄過去拽上明間外的門。 玉娘今兒在陳府撞上那武宜春,想兩次撞上他,都是這般,心里不免有幾分不自在,倒不想瞧著那么個體面人,竟這般輕浮,忽想起他那個jiejie武三娘對自己尚有救命之恩,那武三娘雖行動大膽,卻是個爽利性情,如何有這般一個親兄弟。 忽又想起馮氏與她說過這位宜春公子,府里美人眾多,紅顏知己遍天下,甚等佳人未見過,又怎會對自己起什么心思,莫不是自己想差了,便他真個輕浮孟浪,自己一個良家婦人,他又能如何,像是自己庸人自擾。 想到此,便丟開手,吃了飯,做了會兒針線,便覺困乏難當,使秋竹里頭尋了紗被出來,靠在外間炕上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好,柴世延進來都不知。 柴世延進來,只見玉娘斜倚一個美人靠躺在炕上,睡得正香,自己進來都不理會,不覺輕笑一聲,躡手躡腳走過來,在她身邊兒挨著坐下,湊到粉面上,想著親嘴,不防瞥眼瞧見炕里的針線笸籮,雖蓋著帕子,卻露出個角來,瞧著倒似給自己做的鞋。 忽想起前些日子跟玉娘說,讓她給自己做雙鞋穿,她嘴上只是不依,卻不想暗地里早與他做了,伸手拿在手里端詳半日,見針腳密實,做的頗細致,擱在腳上比了比,不大不小,索性脫了鞋套在腳上,立在炕上,提著下擺左瞧又看,越瞧心里越歡喜。 玉娘睜開眼見炕上立著個人,不禁唬了一跳,還當是誰,背著身子立在窗前,底細一瞧,卻是柴世延,對著窗子,翹起腳來,低著頭不知看什么,玉娘順著他的目光落下,瞥見他腳上穿的鞋,見他那歡喜的遮也遮不住的樣兒,心覺可笑,這么大的男子漢,倒活成了一個孩子。 卻又想,他既瞧見這鞋,自己的心思如何能瞞得住他,便又生出幾分不自在來,與他道:“這鞋卻不是做與你穿的,還不脫下來?!?/br> ☆、第73章 柴世延見她醒轉,挨著她坐了道:“玉娘這話爺不信,不是做與爺的還有哪個 ,你且說出一個來,爺便脫了這鞋?!?/br> 玉娘臉紅了紅:“你莫管這些,只不是做與你的便了?!闭f著瞥了柴世延一眼。柴世延見她方才醒轉,靠在哪里神態慵懶,一張粉面微微泛紅,眉梢眼角尚存睡意,越發顯出幾分嫵媚風情,頓時j□j難耐,湊過去摟住她便要親嘴。 玉娘不防他這般,待要推他,已給他咂住唇舌,柴世延本就起了yin,心,如今這一挨近玉娘身子,更是隱忍不得,伸手下去便撩玉娘的裙子。 玉娘近來身子重些,越發怕熱,故此家來沐浴過后,想著也不出去走動,便只套了兩層羅裙,不想倒便宜了柴世延。 柴世延摸到裙下見光溜溜兩條腿,不禁笑道:“莫不是玉娘心里也想著爺,這里等著與爺親近呢?!?/br> 一句話說的玉娘面紅耳赤,柴世延卻不理會旁的,摸到那滑溜溜兩條腿,更是起性,倒也利落,三兩下撩袍褪褲兒,把玉娘白生生的腿抗在肩上,挺身入了進去…… 玉娘方才睡醒,渾身本就酥軟無力,又給他揉搓這會兒功夫,更是半分氣力皆無,只由著他折騰。 這柴世延昨兒夜里還道,未燃明燭,雖帳外有些亮透進來,哪里瞧得清楚,倒辜負了玉娘這一身細皮rou,不想今兒便得了造化,想是今兒自己機緣好,才如此受用一回,若擱平日,玉娘如何依他如此。 柴世延想著玉娘身子,伸手便扯了她身上衫裙兒,薄紗圍胸,一邊弄一邊撫她胸前一對乳兒,眼睛在她身子上瞧了又瞧,直瞧的玉娘惱了:“還只管瞧什么,大清白日干這等事,回頭讓人知道可怎么好?!?/br> 柴世延聽了嘻嘻一笑:“你我夫妻,房中戲耍戲耍,便給人知道又如何?!庇衲镉值溃骸澳闱剖裁??”“爺瞧玉娘這一身細皮rou,夜里頭瞧不清,這會兒底細瞧了瞧,倒似那玉雕兒的人兒一般,通身膩白,讓爺如何不愛?!闭f著越發狂狼的弄了幾十下,直弄的玉娘忍不得,紅唇中鶯聲婉轉甜膩,卻怕給窗外的下人聽見,咬著唇哼哼唧唧,又怕頭上發髻兒墜落下來,抬起一支玉臂扶著頭上的銀絲髻兒,身子嬌顫顫,仿似那雨打的花枝一般兒,說不出可憐可愛。 一時狂風,一時驟雨,漸漸云散雨收,事畢,玉娘直覺渾身香汗透體,雖酸軟無力,卻又覺暢快淋漓,轉頭再瞧碧紗窗上日影漸收,這一番歡愛倒弄到了后半晌兒,忙推開柴世延扯了薄紗被遮在身上,與他道:“大清白日只管胡鬧,弄的人渾身汗骎骎的不爽利?!?/br> 柴世延卻道:“這有什么橫豎也是家里,喚人抬了熱湯進來,爺與玉娘共浴,豈不美?!?/br> 玉娘待要不依,這廝已揚聲喚人,玉娘羞的滿面通紅,忙起身要穿衣裳,卻覺渾身綿軟,柴世延見她那樣兒不禁笑道:“怕什么,倒是玉娘臉皮薄?!庇衲锊淮罾硭?,勉強套了衫裙兒。 兩個婆子抬了浴桶進了里頭寢室,注了熱湯進去,便仍拽上門出去了,柴世延一伸手抱了玉娘在懷,調笑道:“玉娘身嬌體軟,待爺伺候玉娘沐浴?!?/br> 進了里間,玉娘剛穿上的衫兒裙兒,給他又扯了去,柴世延抱著她坐了進去,蘭湯中,自是又胡亂折騰一番,掌燈時分,方才收拾妥當,喚人掌了明燭擺酒飯上來。 玉娘已重整了妝容出來,與柴世延對面坐在炕上,就著燭火,柴世延忍不住再瞧玉娘,經了這番**綢繆,粉面泛紅,嬌態畢現,仿似那初開的海棠,說不出嬌艷。 柴世延不禁道:“人常道京城繁華,佳人眾多,那些世勛貴府之中的小姐夫人,多姿色傾城者,卻哪里比的上爺的玉娘?!?/br> 玉娘聽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這話可不胡說,玉娘便生的幾分姿色,哪里敢稱傾城,這話家里說說便了,外頭去說出,白惹人笑話?!?/br> 柴世延道:“爺這話是真心話呢?!庇衲镏坏浪远嗑坪?,也不理會他,吃了飯,略說了會兒話,便安置下不提。 這一番事鬧過去,倒是破了心結,夫妻間卻真與往日不同,便那**之事,雖顧忌腹中胎兒,也每每酣暢淋漓,行動坐臥情意相合,夫妻和美便事事如意起來,倒無甚愁事相擾。 說話兒這日一早,陳大人邀了柴世延過去吃酒,柴世延推脫不過去了,玉娘自己在家無事便想著做些針線活計打發時候,剛做了沒幾針,就聽窗外吵嚷聲傳來。 玉娘支了窗子往外瞧了瞧,但見小荷扯了壽安進了上房院,秋竹平安都在左右,好不熱鬧,這才想起,今兒是平安兄弟壽安娶媳婦兒的日子,卻怎牽連上小荷。 正疑惑間,小荷已扯了壽安進來,到了外間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與奴婢做主?!?/br> 玉娘瞧了秋竹一眼,秋竹這個恨啊,盯著盯著都沒盯住這小yin,婦,白等讓她勾了壽安去,卻不見她聲張,想來只等著今兒要大鬧一場的,前頭還不見她,只等新媳婦兒進來,要拜天地了,這j□j才忽的鉆出來一把扯住壽安道:“你這沒良心的漢子,要了奴的身子,這會兒卻要娶旁的婦人,今兒你若敢拜天地,奴一頭碰死在這里?!?/br> 一番話說的眾人皆驚,秋竹怕事兒鬧起來不可收拾,忙尋個婆子先引著新娘子進屋里去守著,莫想不開出了什么事,這里頭來開小荷。 平安拽著他兄弟去了一邊問:“到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真沾了小荷的身子?” 壽安想起前幾日,在二門邊上撞上小荷,瞅見四下無人,小荷湊到他耳邊嘀咕幾句,邀他過了晌午去后頭二娘院里一會。 壽安先是怕人撞見,主子知道要治罪,卻想到小荷那眉眼兒身子,只覺燥火竄上來,琢磨若得那丫頭入搗一回,死也值了,火氣上來哪里忍得住,暗道自打二娘成了死鬼,那院子便少有人去,平日連個人影兒都無,更遑論如今正熱,晌午時分,便那些灑掃的婆子都貓在自己屋里,輕易不出門,怎會撞見什么人。 思及此,膽子大了起來,眼瞅過了晌午,尋個機會進了二門,直奔二娘那院子來,到了那院二惡,見遠門未上鎖,便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見小荷俏生生坐在院子側面那架秋千上,雖是半舊衫裙兒,卻裹得腰肢細細,胸前一對乳高聳起來,仿似要破衣而出一般,勾人非常,眉眼沖他一挑:“還不進來莫不是想讓人知道?!?/br> 壽安聽了忙往前走幾步,卻想院門未關終是不妥,回身把院門嚴嚴實實關上,到了小荷跟前,見她杏眼桃腮,勾的壽安火氣上來,摟著她便親嘴。 這小荷卻推了他一把,咯咯笑了幾聲:“你這沒情意的漢子,倒真敢來,不是說要娶陳家村的媳婦兒了,還來與我沾惹這一水作甚?” 壽安這會兒正來興,哪管什么媳婦兒,再說他那媳婦兒生的五大三粗,黑大漢一般,哪里比的上這小荷,骨rou身軟,若弄上一回,這輩子也不冤了。 想到此,哪里肯放過她,板著她的膀子道:“哪有什么媳婦兒,若今兒由得我弄,你就是我的媳婦兒?!闭f著便要撩她的裙子,卻給小荷避了開去:“你們男人這會兒說的好,只是未到手罷了,若真由了你,過后不定就把奴丟到脖子后頭去了 ?!?/br> 壽安一聽她這般說,哪里顧得什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你若不信,待我賭個毒誓,過后若負心,我壽安死無葬身之地?!?/br> 那小荷聽了才不言聲了,壽安見她臉色,知道應了,頓時歡喜上來,起身過來摟著她按在秋千上,便去扯衣裳。 這小荷天生的yin,婦,買進柴府之前已破了身子,為著勾住壽安,更使出手段來,由著壽安把身上衣裳脫了個清凈,光赤赤著身子,玉臂扶著秋千索,兩只細白腿兒劈開,壽安何曾見過這等陣仗,眼里只瞧得見這丫頭粉白的身子,胸前軟綿綿兩團,腿間郁蔥蔥一彎,早不知今夕何夕了,脫了褲兒便入了進去,一氣胡亂狠撞,呼哧呼哧力氣大的倒似頭小牛犢子。 小荷給他入的浪上來,也不敢大聲叫喚,嗚嗚咽咽跟那發,情的母狗一般,弄了兩回才得爽利,壽安燥火消退,忽清醒過來,便定下的媳婦兒再不如意,過兩日也該進門,他卻與小荷做下這等事,若她鬧出去豈不麻煩。 卻又想這小荷早不是囫圇身子,剛跟她弄了兩回,如何還不知 ,不定跟幾個漢子入搗過,自己與她弄一會有甚大不了。 想到此,倒放了心,暗道便自己娶了媳婦兒進來,這小荷只便還在府里,倒便宜了自己,要不說平安總說他這個兄弟糊涂呢,想小荷也不是真浪的難受,非要勾了他來入搗一番,若不是想纏住他,哪有今這番便宜讓他沾。 壽安以為自己得了便宜,殊不知正是禍事的根由,今兒他娶媳婦兒的喜堂上,小荷便鬧了出來,平安這會兒想起前事不免有些悔,卻忽想到,若經此一鬧,能不娶那丑丫頭,改娶小荷進門,豈不因禍得福,雖說小荷早不是女孩兒,卻生的著實好看,便與他哥道:“我本要娶小荷進門,奈何你跟娘只是不依,非與我定下陳家村那丑丫頭,我與小荷彼此中意,便做出甚事來,也是你們逼的我?!?/br> 這平安不聽則已,一聽怒火竄了一房高,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壽安一邊臉立時腫了起來,卻仍不解氣,揮手又打過來,壽安一縮身子躲了開去,他娘見了,忙過來攔在壽安跟前道:“今兒是你兄弟的好日子,什么話兒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不可?!?/br> 平安一跺腳道:“娘還只管護著他,做下如此荒唐丑事出來,該當打死才是?!闭f著一伸手把壽安從他娘伸手提溜了出來:“你糊涂不要命莫牽連上我,你倒是想的好,以為自己跟她干了那事,就能娶她家來,跟你說過多少回,爺最忌諱府中小廝跟丫頭勾連,你這事出來,還妄想娶她家來,爺一頓板子把你趕出柴府去都是好的?!?/br> 壽安聽了,心里涼了半截,道:“我二人彼此中意,爺如何不成全?!?/br> 平安冷笑一聲:“彼此中意,你當你是誰,便你中意她,她可中意你,讓人算計了還不知,哪天糊涂死了也活該?!?/br> 她娘聽了早唬的不行,也知今兒這事不好善了,忙求平安,平安嘆口氣,在壽安耳邊道:“你想死想活?” 壽安這會兒也才明白了一些,哪里似他想的那般簡單,府里有規矩呢,怎可能由著他的性兒來,性命當前,哪里還顧得小荷,忙道:“哥救救兄弟?!?/br> 平安恨不得就丟下他不管才好,終是親兄弟,與他道:“這般這般,便挨上一頓板子也比趕你出府強?!?/br> 那邊小荷見平安兄弟這邊不定商量什么,暗道不好,這平安兩口子死活瞧不上自己,如何肯讓自己嫁給壽安,不定又使什么計,幾步過去,揪住壽安唬他道:“若你不認自己做下之事,便跟著奴婢去上房尋娘做主公斷?!闭f著揪住壽安往外走。 小荷原想,這事若鬧到上房,自己便嫁不得壽安,他也甭想落好,指定要怕了,只他怕了,以平安兩口子在府里的體面,若肯求主子,自己嫁給壽安也不難。 何曾想,她揪著壽安去上房,平安兩口子攔都不攔,不禁不攔,還跟著一道進來,小荷不免有些虛,卻到了這般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進了上房, 先一步跪在地上道:“那日奴婢從二娘院門口經過,不防撞上壽安,他把奴婢哄到了僻靜處,強著jian了奴婢,只說趕明兒稟明主子娶了奴婢家去,不防今日他要與旁人成親,奴婢清白身子給了他,日后該當如何,求娘與奴婢做主?!?/br> 壽安聽她這般說愣了愣道:“明明是你勾我前去,怎說是我jian了你,再說,你還有甚清白身子,早不知跟多少漢子有事,都賴到我身上卻為那般?!?/br> 壽安此時聽了小荷的話,方知他哥說的對,這丫頭不定是算計自己呢,玉娘聽了暗暗皺眉,這壽安之事,她聽秋竹略提過一些,雖是平安的親兄弟,卻是個糊涂脾性,便如此,這小荷應瞧不上他才是,縱是怕自己把她賣給那媒婆子,如今這些日子,不見媒婆來府里走動,想她早定了心,既定了心,如何還瞧得上壽安,這丫頭眼高心高呢,這會兒千方百計使出手段賴上壽安卻是甚緣故。 玉娘目光在她身上略掃了掃,這幾日不常見她在跟前走動,倒仿似以往更多了幾分風情,那胸,那腰,玉娘目光落在她腰上,腰上墜著個荷包,那荷包的式樣還罷了,那料子卻不差,玉娘瞧了半晌,又見她頭上插著一支金裹頭的簪子,不像是她該有的東西,心里有數,這小荷便有jian夫,也不是壽安,不定是jian夫那里成不的事,故此纏上壽安來頂杠,只這jian夫到是那個,卻令人費猜疑。 玉娘忽的臉色一變,莫非是柴世延暗里與小荷有了事,卻又搖頭,若是柴世延哪用得著掖藏什么,當初自己把小荷送到他手上,他也未收用,這般偷偷摸摸作甚,若不是柴世延,她頭上那根簪子,腰間那荷包卻不是尋常小廝能有的東西,除了柴世延還有哪個。 忽瞥見小荷鬢邊那朵芍藥花,粉嫩嫩似剛摘下來的一般,想府里便種了芍藥,也只在后頭的園子里頭,如今未完工,工匠都在里頭,相隔的圍帳也未撤去,府里丫頭怎會去后頭摘花來戴。 思及此,倒讓她想起一事來,那日晨起,后頭幫著休整花園子的阮小二給了秋竹一籃子花,她讓秋竹把剩下的拿到外頭去與丫頭年輕的媳婦兒子們戴,過后自己去了陳府,道上秋竹與她道:“剛奴婢拿了花出去,尋一圈尋不見小荷那丫頭,出了上房院,倒撞上她慌慌張張跑進來,見了奴婢,手忙背到后頭去了,鬼鬼祟祟的樣兒瞧著讓人來氣,奴婢還道她藏的甚好東西,過后婆子與奴婢道,不知小荷那丫頭從哪兒得了兩朵大紅芍藥花,藏藏掖掖的縮到她自己屋里去了,倒是生怕人搶了她的一般?!?/br> 玉娘這會兒見小荷鬢邊的芍藥花,卻忽想起這些事來,那籃子花她尚記得,一共只一朵大紅的芍藥花,柴世延挑來簪在自己頭上,小荷如何又得了一朵,可見不是那藍子里的,若是另外尋來,也只有一個人了。 思想通透,玉娘暗暗心驚,莫不是那阮小二跟小荷勾在一起成了jian,情,若果真如此,柴世延可不成了引狼入室,又想柴世延那幾個相交的朋友,哪有甚正經人,莫不都是傍依著他吃喝嫖賭之輩,若果真如此,這事卻不能宣揚,宣揚出去成了什么。 念頭至此,便吩咐道:“平安你先帶著你兄弟院里候著,待我底細問問小荷?!?/br> 平安帶著他兄弟出去了,屋里只剩下玉娘秋竹跟地上跪著的小荷,小荷一見這陣仗,心里不免有些虛上來,玉娘瞧了她一眼,道:“我也不問你旁事,只問你這頭上的簪子跟腰間的荷包,可是從何處得來?” 玉娘這話一問出口,小荷臉色變了變:“這個,是,是奴婢的東西?!薄澳愕臇|西?”玉娘忍不住冷笑一聲:“你何曾有這些東西,我怎不記得?!?/br> 秋竹盯著她頭上簪子半晌,忽道;“這簪子奴婢仿似哪里見過,想起來了,那日撞上阮二爺與我那籃子花,見他頭上有這么一支?!?/br> 蘇荷冷哼一聲:“若是他的倒不難猜了?!?/br> 小荷心里悔的腸子都青了,這簪子荷包的確是阮二爺與她的,她先頭也怕旁人瞧出來,不敢戴,后見旁人不注意,也便戴在身上。 再說這阮小二,自打在柴府里幫著整修花園子,嫌棄日日來去麻煩,索性也不家去了,尋了鋪蓋來,直接住在了花園子里的沁香齋中,想這阮小二也是慣喜風月的紈绔子弟,這一下素凈了些日子,怎保的住干凈,便想著勾個丫頭媳婦兒來干事。 只這柴府里規矩大,丫頭只在二門里,隔著圍帳,瞅一眼都不容易,倒是前頭有幾個小廝的媳婦兒,隔三差五來后頭走動,摘花斗草的玩耍,卻沒一個入眼的,不防這日隔著圍帳瞧見了小荷,見這丫頭生的風流婉轉,行動坐臥自帶一股風情,比那院中的粉頭也不差什么,便起了yin心,隔著圍帳用言語挑逗與她。 這小荷哪里不知他是誰,雖生的不算體面,卻是爺的朋友,又豈是那些小廝能比的,與他言語答和嘲戲,都有了意,只礙于無機緣相會。 這rou在嘴邊上吃不著,阮小二如何不急,想了兩日,咬咬牙舍了塊碎銀子與那巡視的婆子,那婆子得了好處,便睜只眼閉只眼,不大往后頭來。 得了機會,便與小荷在沁香齋里成了j□j,這阮小二倒不曾想這丫頭是個天生的yin,婦,弄起來爽利非常,一來二去,便想尋個長久j□j,正趕上小荷求他要了自己去,說大娘要把她賣給媒婆子,嫁與兗州府外的劉員外。 阮小二又不呆傻,柴世延甚樣人,若給他知道,自己與他府里的丫頭有了j□j,不定要收拾了自己,前頭可不有個周養性當例子嗎,哪敢開口要小荷,知她與壽安之事,便道:“此時要你出來卻不妥當,我先教你個法兒,不若你先嫁了壽安,留在府里,你我來往也便宜,且等日后再尋機緣,爺給壽安幾兩銀子,要了你家去,讓他再另娶一個婆娘,豈有不樂意的?!?/br> 這小荷給他說迷了心,竟應下了,故此設下風流局來勾壽安,只不想,卻因一時虛榮,簪子荷包上露了行跡出來,這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貪著便宜吃大虧。 作者有話要說:因從未嘗試過寫純古言,所以寫起來磕磕絆絆,毫無激情,下本決定回歸穿越,寫皇上跟穿越女的折騰日子《三娘》這本會在月底前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