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兩人在月色下慢吞吞的走,已經逐漸進入夏天,微風拂面,倒是挺適合散步。 只是,背上的人不太安靜,始終動來動去。 段無心往他脖頸的位置蹭了蹭,唇掃過那一塊緊實的皮膚。 他壓低聲音,喃喃道:“你這是、這是要把我,撿回去當醉蝦了么?” 嘖,剛學會一個詞,就瞎亂用。 凌君寒嗯了一聲,感覺到柔軟的發絲掃得脖頸發癢,渾身緊繃著把人往身上掂了掂。 不忘警告:“蹭我可以,以后不能這樣嗅別人?!?/br> 段無心只聽到前半句,把腦袋又往前送了一些,低低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來回蹭。 手胡亂的抓著他的軍紀扣,想要強行扯開,無奈扣子系太緊,只好作罷。 “衣服好硬,蹭著不舒服?!?/br> “我沒有在大街上裸奔的癖好?!绷杈林鴼?,生怕這小瘋子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腳步更快了些,大步往家趕。 段無心被不太平穩的起伏鬧得有些難受,揚聲抱怨道:“這匹馬不行,走路顛顛的?!?/br> 凌君寒:“……..有就不錯了?!?/br> “你這只動物怎么不聽話,再不好好走路,我要懲罰你?!倍螣o心最近訓練獸軍上癮,滿腦子都是那群囂張的動物,說話一套一套的。 凌君寒淡淡說:“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晚我就要把之前的懲罰實施一下?!?/br> “啊對,懲罰……”段無心用鼻尖碰了碰他,感受到臉頰上溫熱的溫度,又些疑惑地低聲嘟囔,“原來不是馬,是長官。長官我錯了,雖然我不知道錯在哪兒,但就是錯了?!?/br> 凌君寒被這句長官叫得身心愉悅,壓低聲音,“現在別急,一會兒再叫?!?/br> 他快步進了元帥府,徑直往著北墅的方向走。 “走錯路了,不是這邊?!倍螣o心眼尖,一下子看出不對勁,“朝中間走,你這個路癡?!?/br> “沒錯,裝好了,帶你去看看?!绷杈刂鴲鄣募野讶吮尺^去,加快腳步,五分鐘就走到北墅門口。 他推開新換上的大門,一股淡淡的木香在空氣里飄散,散發出很好聞的香氣掩蓋掉之前冰冷的味道。 除了背景和格局,幾乎整個全部煥新,宛若新房。 凌君寒背著人在客廳和廚房繞了一圈,挨個指著解釋說:“家具和地毯都按之前說的換好了,看看,喜不喜歡?” 段無心瞇著眼睛審視了一圈,整個風格變得溫馨了不少,更像是,家的感覺。 尤其是那塊鋪滿客廳的地毯,淺色的絨毛厚厚一層,看上去就想要滾上一圈。 “喜歡?!?/br> 尤其是樣樣都遵從了他的喜好,看得出這人的確是上了心。 ”帶你上樓看看主臥?!绷杈ど蠘翘?,垂眼笑了笑。像是早就設置好一個陷阱,等著獵物自己掉進去。 果不其然,段無心仰起臉,盯著旋轉的樓梯,很是興奮說:“走,去看看?!?/br> 主臥的床重新定制成了更大的尺寸,鋪上淺藍色的床單,平靜地像是一片海。 段無心余光被一片亮光刺了一下,猛然扭頭,就看到那一面超級大的落地鏡。橫跨了一整面墻,借著月光,把兩人的動作和表情展露無遺。 “這鏡子也太大了?!倍螣o心盯著明晃晃的鏡子,無比震驚。 凌君寒打開床頭燈,室內染上一層很溫柔的淡黃色燈光。 他把人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輕輕一推,就把他貼在有些發涼的鏡面上。 段無心冷不丁被微涼的觸感碰觸,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愣愣的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泛著很淡的粉色,在軍裝的包裹下顯出一種不合時宜的違和感。 明明方才意識還被高度的酒灼燒得有些混亂,此刻突然清明。 他猛然意識到所謂的懲罰,指尖往下滑了滑,五指并攏,瑟縮在一起。 低聲跟人打著商量,“那個,喝了酒,要不先洗個澡?” “不,我就喜歡看你穿軍裝?!绷杈畯谋澈蟊е?,下巴抵在又些瘦的肩膀上,來回輕輕磨蹭。 清冷的聲音染上一絲啞意,“今天在行刑場的時候,看著你發號施令,我就差點兒硬了?!?/br> 段無心想到白天那嚴肅的場景,放輕聲音,又有些羞赧的抱怨,“當時那么緊張的氣氛,你怎么,這都能……” “一想到這么酷的段少校是我家的,就情不自禁?!绷杈宰髦鲝?,側頭很輕的觸碰著他紅得滴血的耳垂,含在嘴里,細細地吮。 他的手臂收緊,把整個人牢牢禁錮在懷里,像是哄,又更接近于下指令:“段少校,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br> 段無心不吭聲,紅著臉任憑他胡作非為。只是從耳垂一直順著脊椎麻下去,渾身力氣全失。 他垂著眼盯著鏡子里的凌君寒,那人也是一身正裝,肩上的五顆淡金色徽章跟他從前看到的一樣,熠熠閃光。 曾經在網上搜索過的遙不可及的人,這會兒正在溫柔的觸碰他的脖頸,像是幻覺。 兩件深藍色交疊在一起,不分彼此,暈染成一片。 段無心側過頭,張開因為喝酒而變得嫣紅的唇,將嘴里殘留的酒的余味渡給他。 酒氣纏繞,他感覺這吻逐漸加深,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明明他還尚存理智,此刻卻被這份熱情點燃,情不自禁地回應。 也許是最近發生的一切終于解決,也許是因為今天太過開心。 總之,他被引領著,逐漸變得瘋狂又失控。 軍紀扣還是好好系著,所有金色扣子嚴謹地扣得完好,但那條剪裁貼合的軍褲卻被突破出了一條羞赧的缺口。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破進攻,給他帶來歡愉。 “能不能脫了再…….”段無心張嘴小口喘著,睫毛上下抖動,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 作為一個優秀的聯邦軍人,曾經也戰場上所向披靡,此刻卻無比丟臉,潰不成軍,城池失守。 凌君寒一邊強勢地欺負著人,一邊食指抵著他的下巴,薄唇咬上喉結。 很久之前就幻想過的場景,竟然成了真。 “不,就這樣?!彼劬χ惫垂吹囟⒅R子,和鏡子里的段無心視線交匯。 他手指輕松開那截細腰上的皮帶,眼睜睜看著那條質感良好的軍褲順著筆直的肌rou線條落下去。 而目之所及的所有膚色,在月色里,蔓延成一片幾近透明的白皙。 凌君寒呼吸猛然停滯,五指控制不住地抓住那團白色的云,欺負成不同的形狀,讓它染上一層淡淡的粉。 在昏黃的燈光下,看上去很是綿軟,更是招人。 今天在行刑場上還無比囂張的段少校,早已沒了那份氣焰,此刻像是被禁錮,束手無策。 他曾經學來的那些戰斗技巧或者軍事策略,完全失效,只剩被玩弄于股掌的羞恥。 凌元帥軍裝未退,做這種事的時候仍然帶上了戰場上殺伐果斷的決絕。 他按著段無心的后脖頸,指腹掃過細膩的皮膚,開疆擴土,強勢攻陷。 “…..慢…..”段無心說話已經斷斷續續,無比吃力。他渾身起了一層細微的薄汗,連帶指尖都變得濕漉漉的。 呼出的呼吸暈染在鏡面上,瞬間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他整個人被壓制得幾乎站不穩,只能靠著微弱的力氣貼在冰涼的鏡面上。時間變得無限延長,斷斷續續成碎片。 隨著一下又一下的動作,細長的指尖無力地順著玻璃滑下去。 那片霧氣被突如其來的滑開,留下一長道清晰的指痕。 段無心雙腿發著顫,輕聲道:“…....腿軟,站不穩了?!?/br> “那就跪下去,叼住?!绷杈畣蜗ハ鹿?,把里面過長的襯衣下擺塞進他的嘴里。 滑下去的手掌被重新抓住,扣緊,貼合在鏡面上,十指交纏。 段無心的唇觸碰到鏡面,軍裝有些粗糙的布料被銜在嘴里,被濡濕成更深的藍色。 眼睛濕漉漉的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像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可憐戰俘。 他無端的想到那張圖,此刻像是場景還原,同樣的姿勢,甚至連著裝都無限一致。 只是,現實的觸感和體會遠比畫面還要讓人熱血沸騰。 凌君寒像是心有靈犀似的,突然低聲問:“記得網上那張同人圖么?就是我們現在這樣?!?/br> “…....不記得?!倍螣o心難耐地揚起頭,不忘嘴硬。 凌君寒指尖落在那截窄腰上,感受到對方因為緊張收縮的肌rou線條,往下輕輕按了按。 手指把腰被凹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落下很淡的指痕。 他聲音帶著濃重的侵略感,悶笑出聲:“這就忘了?那我讓你好好回憶起來?!?/br> 段無心驚慌抬眼看他,頓時手足無措,連帶身體都開始顫動。 那人惡劣到了極致,每次動作之后,他就會重復問:“現在有印象了嗎?” 段無心求饒地盯著鏡子里衣冠整齊的軍官,從嗓子里發出很輕的顫音:“想起來了…..別這樣?!?/br> 凌君寒不知道第幾次猛烈的出擊,他垂著頭,觸碰到段無心肩膀上的勛章,細細地吻。 眼眸里沉滿了滿滿當當的深情,是在親吻他的愛人,也是親吻他最得意的下屬。 “好像還沒完全想起來,畫上還有什么細節,記得嗎?” 室內一陣安靜的沉默,只剩下有些發粘的水聲,混合著不可細聞的聲響。 他們一舉一動都反應在鏡面里,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被清晰的展現無遺。 “……記不清?!倍螣o心抬起近乎渙散的眼神,朦朧之中,瞥向鏡子里的身影。 他看到高高在上的元帥扣子仍然完好,但軍裝起了層層疊疊的皺褶??吹剿募ou線條從繃緊的衣服里展現出蓬勃的模樣,不再冷靜的臉上滴落下汗水,透露出他強行隱忍的失控。 而他們無比狂妄,穿著這身不可褻瀆的軍裝,做著的卻是最放肆的事。 這種反差讓人心跳加速,有一種突如其來打破禁忌的愉悅瘋狂。 段無心此刻大腦已經停止思考,被無邊的快意淹沒,只剩下耳邊凌君寒低沉的呼吸。 “真的…..記不清了?!彼е麓?,再次重復。艱難忍住眼角暈染開來的淚水,膝蓋傳來輕微的刺痛,已經被磨得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