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凌君寒故意逗他:“山珍海味,把你小金庫掏空的那種?” 段無心想著直播還在被封期間,非常有余地的轉了個彎兒,“等我先努力再攢點錢?!?/br> “行,說不定過幾天就能見面?!鳖櫚捍蜷_機艙門,回頭揮了揮手,“最近兩邊走動頻繁,有機會?!?/br> 段無心目送他們上了飛船,扭頭就往屋里走。 沒走兩步,尾巴被人拽住。 “跟我去一趟研究院?!绷杈勇闊?,直接彎腰把小白虎抱起。 段無心眼睛一亮,“是為了我的事兒么?” “算是吧?!绷杈S口應了一聲。 進了研究院,凌君寒把小白虎往cao作臺上一放,敲了敲玻璃門,提醒專心于工作中的人。 “出來一下,我們過來了?!?/br> “老大,監工也不必這么準時?!泵吓c森隔著玻璃看清來人,摘下耳機吐槽道。 段無心被cao作臺冰得發抖,被迫站起,兩爪懸空。 他見穿著白大褂的人出來,急忙開口問道:“有進展了么?” “一點點進展?!彼檬种副葎澲?,把大拇指和食指拉開一小段距離。 凌君寒抵靠著cao作臺,見他發抖,細心把小白虎放上大腿,手法跟擼貓似的。 “他昨晚變了幾分鐘,但是尾巴和耳朵還在,不知道怎么回事?!?/br> “帶小尾巴的美少年啊,你把持得???”孟與森一腦補,就忍不住笑他。 腦子里閃過昨晚兩人相擁的畫面,凌君寒一腳過去,自嘲道:“我自制力很好?!?/br> 他倒是想干點什么,時間不夠,段無心也不肯給他機會。 路漫漫,至少得先把變人解決,再拐回家當小媳婦兒。 旁邊機器聲音響起,孟與森大步過去,拿出段無心的血液檢查結果。 他從亂糟糟的cao作臺上翻出另外厚厚的一沓記錄,認真核對。 房間很是安靜,段無心有些急躁的抓了抓身下的大腿。 “我發現了點兒有意思的事情?!泵吓c森一改玩世不恭,表情嚴肅起來。 他把報告遞給凌君寒,拿著另一份文件解釋道:“這一份是那天刺客身體里提取的血液樣本,和心心的血液里面有成分重合。這種劑量很是特殊,一般普通的實驗室不會用到?!?/br> 段無心瞳孔驟然縮緊,渾身開始顫抖。 他抓了抓凌君寒的手,想要尋求一點安慰。 “心心,怎么了?”凌君寒發現不對勁,垂眼把抖動的身體摟進懷里。 段無心結結巴巴的說,“很多年前,李英毅給我注射過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當時就是身體很不舒服?!?/br> 回憶泄閘而出,眼前的實驗室和另一間逐漸重疊,記憶像碎片一樣斷斷續續。 他仿佛看到一排排動物被關在鐵籠里,嘶吼,尖叫,掙脫不得。 他和他的父母被關在單獨的房間,因為珍稀,所以特殊對待。 玻璃房間里一覽無遺,他們的任何舉動都被監視。 每天喂食,抽血,檢查,像是對待無情的標本。 那會兒的段無心尚且年幼,于是父母成了最直接的實驗工具。 每天都會有長長的針刺進皮膚,稀奇古怪的儀器塞進身體,過程非常痛苦。 段無心爪子松了松,慢慢垂下尾巴。 原來,這就是獸魂實驗。 “李英毅?你是說,你以前就見過他?”凌君寒察覺事情不對。 他抬起段無心的下巴,認真問道:“什么時候,還記得多少?” 段無心搖頭,感覺頭痛欲裂。 不知道是宿醉鬧的,還是記憶太亂。 他低聲喃喃道,“具體時間記不清了,我只記得被關起來,后來有一天晚上我們弄壞玻璃,逃跑了出去。其他具體的事情,都有些模糊了?!?/br> 凌君寒看他表情痛苦,沒再過多逼問。 他抬手揉了揉腦袋,溫柔安慰道:“算了,想不清就別想了?!?/br> “實驗傷記憶,我懷疑心心是獸魂計劃的第一代試驗品?!?/br> 孟與森摸了摸下巴,大膽猜測,“他們是提取了動物體內的基因放在人類身上,有沒有可能,反過來?” 凌君寒偏頭看向他,有些不解,““那為什么現在才變?” “可能需要某種刺激,外力或者能量作用?!泵吓c森嘆了口氣,有些煩躁地把指節弄得咔咔作響,“這個只能一點一點的嘗試?!?/br> 段無心仰起頭,眼巴巴看著兩人,“試吧,我都可以?!?/br> “我先整理一下計劃,也不能亂試,到時候把你弄壞了?!泵吓c森有些心疼地看向小白虎,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不管獸魂計劃具體如何實施,能夠被抓進去,一定遭受了煉獄般的過程。 尤其是,這個計劃的發起人心狠手辣,具體細節更是不敢多想。 段無心把虎爪搭在他的手上,眼神依然單純,“那就交給你了?!?/br> “好,那我先忙?!泵吓c森轉身準備重新塞回耳機開始工作,見凌君寒沒動,又轉身看他。 “還有其他的事兒?” 凌君寒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你這里,有沒有那種材質,能伸縮的,給他做套衣服?!?/br> “做什么衣服?他冷么?”孟與森不解。 凌君寒輕咳了一聲,伸手堵住段無心的耳朵,繼續說道,“我怕下次實驗突然成功,他變成.人是赤身裸體?!?/br> 一邊說著,腦子里情不自禁就有了畫面,真是要命。 孟與森“哦”了一聲,眼神意味不明,“你怕我看到?放心,我心有所屬?!?/br> “那也不行?!绷杈研“谆⑼鵦ao作臺上一放,強硬命令:“現在就量尺寸,明天做好送過來?!?/br> “你還真把我當萬能小叮當了?!泵吓c森無奈拿出軟尺,“你別說,還真有這種材質。但我先申明,我不是裁縫,審美很爛,就湊合湊合遮擋一下?!?/br> 小白虎被攤煎餅似的放平,四肢張開。 腰圍,臀圍,臂長,再到脖頸。 軟尺繞上皮膚,把毛茸茸的毛壓開,顯示出皮膚上的一點赤紅。 “脖子怎么了?”孟與森抹了一下紅痕,警惕問道。 段無心滿不在乎的揉了揉,大大咧咧說出昨晚香艷的一幕:“他昨晚咬的?!?/br> “不是,白虎你都下得了手?”孟與森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給他種草莓?不得不說,你真是禽獸啊?!?/br> 凌君寒被冤枉,百口莫辯,干脆懶得解釋。 他雙手插進口袋,靠上cao作臺,一臉無賴樣,“是啊,不僅咬了耳朵,還咬了脖子?!?/br> 也不怪他,是段無心死纏著他咬的。 禍國妖姬,紅顏禍水,把明君蠱惑成了昏君。 孟與森指腹劃過那一小塊痕跡,似笑非笑,“哥們兒,我提醒你,收起你那些奇怪念頭。這小家伙才十七?!?/br> “十七?”聽到這倆字,凌君寒身體僵住。 段無心爪子一揚,哼哼唧唧矯正,“是十七歲半,還有兩個月十八?!?/br> 孟與森嗯了一聲,看到報告上的結果解釋道,“雖然作為白虎,他應該算是年紀比較大的老虎年齡。但按人類年齡來算,他確實,只有十七?!?/br> 他看著好友臉黑成一片,心情愉悅,莫名起了吃瓜心態。 讓你天天壓榨我,色批自有媳婦磨。 凌君寒呼吸頓住,懷抱一絲僥幸:“按老虎的年紀,早就成年了吧?” 孟與森收起軟尺,放回一旁的盒子里,表情戲謔,“他情況比較特殊,很難去做定義。不過……” 見凌君寒臉色越發難看,洞察好友心事,他一語戳穿:“你動心的漂亮美少年,還沒成年哦?!?/br> 這話,簡直就是在心臟上戳了一刀。 凌君寒抹了一把臉,回憶起這幾晚做出的種種舉動,感覺自己在違法邊緣反復橫跳試探。 這幾天晚上,他都干了什么? 咬了脖子,壓了身子,攬了細腰,還起了欲望。 太陽xue突突直跳,他垂眼盯著段無心的臉來回掃視,仍不愿接受這個事實。 竟然,未成年。 去他媽的可愛,想日。 自己真是個畜生。 第21章 十七歲, 最朝氣蓬勃的年紀,到了眼前,卻成了分水嶺。 小了自己整整八歲, 是不是太年輕了? 凌君寒捻了捻手心, 內心百感交集。 心想真被他媽說中了。 這不是童養媳是什么? 見他愣神,段無心還很是得意的炫耀:“你們都沒看出來吧, 我活了這么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