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進來吧?!彼仡^,朝他叫了聲,他終于跟了進去??粗搅俗约焊罢径?,很自然地伸手過來替他取下帽,再解開大氅,抖掉上頭的雪,然后掛到邊上的一個衣架上,最后拿了塊帕子,替他擦臉上遇熱即化的雪水,繼續埋怨道:“殿下,你太胡鬧了!萬一又凍到膝蓋怎么辦?我真的生氣了!” 蕭瑯被她責備得一陣神魂蕩漾。 她說什么,她生氣了? 她一生氣,他就能入她的香閨了…… 他再也難以遏止想與她親近的沖動,猛地伸手過去,將她一把攬住,緊緊便抱在了懷里。 他低頭,深深聞了口他喜歡的那種來自于她的發香和體香,跟著便熟稔地尋到了她的唇,正要狠狠親下去,以一解這一個多月來的相思之苦,忽然聽到哪里傳出一陣怪異的輕微咕嚕聲,一頓,她也覺察到了,立刻推開他,摸了下他的肚子,詫異地道:“你沒吃晚飯?” 蕭瑯道:“我不餓!” 他現在就想親她抱她,讓他親個夠抱個夠,飯也可以不用吃。 他再次伸手要抱她,卻被她再次推開,面帶微微慍色,盯著他看了半晌。 這下他終于覺得不對了,忍住自己的念頭,小聲問道:“怎么了?” 這個人……冒著風雪發了癡地跑到后巷里挨凍,這便不用說了,都這辰點了,竟然連晚飯都沒吃,他到底是想鬧哪樣? “殿下,你給我老實待著,別一來就滿腦子的歪念!” 她不客氣地拍開他再次朝自己伸來的爪,推著按他坐到了一張椅上,自己便往外頭去。他望著她嘩啦一聲掀開珠簾,身影消失不見。過了一會兒,回來了,手上提了個食盒,放在桌上。打開蓋,端出里頭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催^去,見是一碟銀芽炒牛rou片,一碟冬筍玉蘭,一碗熬得nongnong的火腿雞湯,外加一大碗的香稻飯。 “前頭在大宴,廚房里就這些。委屈你了,別嫌棄!” 她把一雙用滾水燙過,還帶了余溫的烏木筷塞到他手里,皺眉說了一句,隨即坐到了他對面。 飯菜香味陣陣撲鼻,魏王殿下這下真覺得餓了。顧不得多說,低頭便大口吃了起來。 “慢點!別噎住了!” 她體貼地拿起湯匙,舀了勺火腿雞湯,送到了他的嘴邊。 飯菜被他掃光了,他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抬頭,見她正趴在桌邊在看自己,一雙眼睛彎彎帶了笑意。 “吃飽啦?”她問了一聲。 “飽了?!?/br> 他摸了摸肚子。 這大概是他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飯了。 她倒了杯茶給他,自己起身收拾碗筷裝回食盒拿到外屋,回來的時候,看見他正在翻自己這些天的一疊練習畫稿。當時畫完了就疊在桌上,也沒收起來。急忙上前一把奪了過來,“誰叫你亂翻我的東西了!” 蕭瑯揚了下眉。 以前他教她畫畫,基本就是靠威脅加逼迫?;鼐┖?,也就丟下了,沒想到現在,自己沒逼迫她了,她反倒揀了起來。剛翻了下,再看她練習畫的這副墨竹,雖還未完成,但竹竿鋼勁,畫上雖無風,卻似覺竹葉正隨風搖蕩,頗有幾分清麗之態,除了幾處筆法還嫌稚弱之外,可稱佳作了。 繡春是個好強之人,先前被他逼著學畫,起先不樂意,后來漸漸有些上手,畫出來的東西卻一直被他嫌棄。知道他和自己不同。自己是看他畫得好,也要踩幾腳。他說的,應都是他自己的真實看法。心中便有些不服?;鼐┖?,雖然一直很忙,暗地里卻也拜了同街一家書畫鋪的一個畫師為師,每日晚間睡前,會抽空認真練習畫作,想的就是到時候拿自己的成果閃瞎他的眼。不想這會兒一時不慎,竟被他提早偷看了去,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搶了回來。 蕭瑯笑了,從她手中拿回那疊畫稿,取了那張沒完成的墨竹圖平鋪在桌面,磨墨勻筆之后,示意她過來。 繡春有些不情愿地靠了過去,他牽她的手,讓她坐了下去,然后讓她拿筆,自己靠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帶著教她修改筆弱之處,改完之后,放開她手,讓她自己繼續畫完。 繡春仰頭,睨了他一眼,“我不畫!反正怎么畫,你都看不上眼。你幫我畫完這幅畫!”說完起身,按他坐自己的位子。 蕭瑯呵呵一笑,也不客氣了,拿過她的筆,接續她的畫。 窗外瑞雪飄飄,屋里桌案燭臺上的銀燭默默放光,墻角臘梅陣陣吐幽,靜悄悄的,仿佛只有他筆端流暢滑過畫紙時發出的輕微絲絲聲。 “你看,這地方要改皴為染,才更具姿態……” 他開口,耐心教她,忽然,覺到后背貼上了一具綿軟的身子,一雙手也從后攬住了他的腰身。一手始終抱著他不動,另一手,卻慢慢往上爬,最后習慣性地插入了他的衣襟。 微涼的指尖碰觸到他guntang的肌膚,他整個人僵住,提著筆的那只手便一抖,“啪”一下,一滴墨汁滴濺到了畫紙之上。 耳畔傳來一聲促狹般的輕笑,他聽見她咕噥著道:“你弄壞了我的畫,要你賠!不許你停下,繼續畫!”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我對不起娶妻心切的殿下。按前文,繡春這會兒父親亡故才一年多,還不能嫁人。估計大家等不了讓她守孝三年,魏王殿下也等不了,所以為了補救,前頭在杭州云水村時,我會相應略作修改,不影響后文。這里先告知下大家。 還有明天,也是晚上更新。一更。 謝謝大家。 ☆、第88章 蕭瑯先前傳給繡春的那兩次信,她自然都收到了。只是想著他第三回上門求親時那一肚子的壞,居然打發了李長纓來,把老祖父給愁成那樣,又有些心疼爺爺,索性就置之不理,算是對他的小小懲戒。沒想到到了今天,外頭下這么大的雪,他竟然傻子一樣地跑去那扇角門外等自己,哪里還端得住架子,立刻便過去將他招進了自己的閨房。喂飽了他后,他教她畫畫時,她就站在他身側,他說什么也沒怎么留意,目光只被他那張好看極了的側臉給吸引住。見他視線落在桌案的畫上,神情認真,完全就是正派英俊的好老師模樣,心底里的那種邪惡念頭便一下又被勾了出來,忍不住就貼靠了過去,手也開始摸摸抱抱了。 殿下覺到自己后背被兩團盈盈綿軟壓著,那只稍帶了些涼意的柔荑也在他衣襟里如蛇般緩慢游走,摸著他的身體,很快,就被他灼熱的體溫給烘成了相同的溫度。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從與她相貼的每一處肌膚,迅速游走到全身。他的視線開始模糊,那只握筆的手,也完全不聽使喚了。 他想放下筆,她卻不依,在他耳邊吹著氣,小聲催促道:“快接著畫!我要把這幅咱倆合的畫裱起來掛墻上,天天睜眼就看見,你滿意不?” 他咬著牙,盡量忽略她那只開始漸漸往下,摸到了他腹肌處的小手,繼續照她的指揮畫。 她靠他越來越緊,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他的身上,那只小手也漸漸爬到了他的腹部,靈巧地探入了褲腰,在他平坦緊匝的腹肌上流連了片刻。 他已經緊繃得不行了,屏住呼吸,心里暗暗期待她繼續往下,往下……,那個可愛的人兒,她也沒辜負他那種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暗暗念想,小手一直往下,往下……指尖就要碰觸到他那已然脹得發疼的guntang男兒根,他也幾乎就要發出一聲吟呻時,她竟忽然哧溜一下,縮回了手,從他衣襟里拿了出來。 “殿下,你畫錯了!” 那只剛剛還貼著他身體肌膚肆意游走的小手,現在正從后伸過來,指著他剛落錯了筆的一處畫面瑕疵。他又聽到她在自己耳邊這樣說了一聲。 啪! 蕭瑯重重扣下手中畫筆,力道過大,以致于帶翻了手邊的一架竹雕牡丹水丞,里頭貯著的水一下潑到了畫紙張上,墨跡頓時滟染開來,化成一片狼藉。 她嚇了一跳,一下從他肩背上起身,離開了他站直,撅著嘴責備道:“都怪你!瞧你干的好事!” 蕭瑯猛地起身,嘩啦一聲推開身下座椅,一把抓住了她,將她整個人拎小雞般地給提抱到了一邊的那張床榻上,將她仰面放了下來,她一下倒在松軟的緋紅衾褥上,半個身子便陷了下去。 “你想弄死我,是不是?” 他趴了下來,雙臂撐在她腦袋兩側,壓下臉望著她,雙眼微微冒著火光,壓低聲,惡狠狠地道了一句。 繡春被他這樣禁錮住,才覺得自己仿佛又和他玩過火了??墒恰瓎鑶?,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誰叫他剛才看起來這么秀色可餐,又正兒八經的,她一見,就忍不住想捉弄呢! 她瞟了眼他還不整的衣襟,撐著手臂要坐起來,擰道:“誰叫你那么壞,居然敢派你侄兒來!你把我爺爺嚇得幾天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殿下今晚上空著肚子冒風雪過來,原本是想就這事向她解釋賠罪求諒解的,可是現在…… 他繃著臉,一語不發,伸手將她輕易地再次推倒在床榻上后,自己便跟著壓了下去,重重地親咬她的唇。 她的香閨,她的床榻。原來每個他想她想得睡不著覺的夜晚,她就躺在這里…… 他被這個念頭刺得全身皮膚之下仿佛有針尖在刺。 男人的身體緊緊壓著身下的人,他清晰地感覺到了來自于女孩兒身子的每一處柔軟和起伏。 她起先還在稍稍掙扎,躲避他的親吻,推他,很快就變得柔順了,閉著眼睛,像只小貓般地縮在他懷里,任憑他帶了幾分急切般地侵犯自己。 不知何時,她的衣襟也散了,露出了里頭的丁香抹胸,抹胸被推開,立刻現出平日里隱藏其下的一雙凝脂團乳,兩點嫣紅受了冷,倏地顫巍巍翹立,渾然一種任君把玩的可憐姿態。 繡春睜開眼,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失守的那里,臉龐泛紅,呼吸粗濁,輕呼了一聲,慌忙伸手去遮掩,那個男人沒有強行拿開她的手,只順勢再次壓了下來,繼續親她的手。 被他guntang雙唇碰觸過的肌膚迅速起了一陣戰栗,她覺得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要被他弄沒了。 擋著他的那雙手很快被挪開了。他用一種稍帶了些壓抑爆發般的力道蹭吻著她那里,然后伸手去捏她,又含住了吸吮她,效仿她先前加諸在他身上的一切,甚至變本加厲地還給她。 繡春被弄得全身酥麻,身子里仿佛又有蟲子在咬,難受得緊。半睜半閉著眼,哼了幾聲。 那只手再捏幾下香乳兒,便繼續探入她衣衫,到了她光滑的腰肢處,反復摩挲,然后扯開了褻褲腰上阻攔下路的那個蝴蝶繩扣兒,摸了進去,停在她溫暖的腹臍處繼續摩挲,就要再往下時,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的女孩兒們說笑聲。 那是繡春的幾個丫頭回來了。 繡春終于清醒了過來,慌忙緊緊閉住兩腿,弓起身子,阻攔了他的手。 “不要……”她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驚慌地搖頭,“丫頭們回來了!” 身下的女孩兒,美眸里春水汪汪的,兩頰粉紅粉紅,這樣被他壓在身下抱住了他說不要,魏王殿下那種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念頭愈發強烈,強烈地幾乎要著火了。 他停了下來,卻沒挪開被她抱住了阻攔的這只手,只用另邊臂膀,愈發緊地將她箍在自己身下。 “大小姐——前頭的大宴快散了,老太爺已經在送客了。你可還有什么吩咐?” 春香看見屋里燈還亮著,到了窗前,輕快地問了一聲。 “沒……沒什么事了……你們都去歇了……” 繡春勉強從喉嚨里擠出了聲,應了一句。 春香不疑有它,應了聲,便和另幾個丫頭回了邊上的屋。 開門,關門,外頭的聲響漸漸悄息了下來。 “快停下!她們就在隔壁屋里,不許再胡鬧了!” 繡春回過了魂兒,見他那只手還固執地攤在自己下腹處不肯挪開,用力去推。 蕭瑯咬牙,勉強壓住此刻還在自己血管里咆哮著的想要狠狠要了她的念頭,慢慢抽出了手,一個翻身,從她身上滾了下來,仰面躺在了她邊上。 禁錮一俟解除,繡春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了身,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了,她抬眼看他,見他還那樣衣衫不整地仰躺著,定定地望著自己,臉色便如喝醉了酒一般地紅。 她略有些心虛,瞄了眼他那里。 和剛才他壓自己身上時她感覺到的一樣,還那樣…… 她愈發心虛了,真的后悔了。剛才不該好死不死地又去勾搭他…… “你沒事吧?” 她見他還那樣一動不動,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戳了下他的腿。 蕭瑯長長嘆了口氣,“我很難受……”聲音仿佛被擊潰般地充滿了懊苦。 繡春咬著唇,看了他片刻,終于探身拿了個枕,放到了他臉上。他以為她又和自己玩笑,苦笑了下,正要拿開,忽然僵住了。 一雙手在松他的褲腰了,很快,他guntang得幾乎要著火的那里一涼,已經被去了所有的羈絆,大白于外。他還沒反應過來,接著便覺到一陣溫熱柔軟的擁抱。 那是她的一雙手。 “不許偷看!” 繡春正跪在他腿邊,雙手捧抱著他甚偉甚兇殘的那物在侍弄,見他動了下胳膊,似乎要拿開自己蒙住他臉的枕,急忙低聲嬌叱。 殿下已經魂飛魄散,幾乎飛升上天了。雖然極想看她侍弄自己的樣子,只聽她這樣來一句,那雙本來在動的手也跟著停了下來,只好壓住拿開枕的念頭,閉著眼睛享她的侍弄。很快便忍不住喘出聲來,猛地拿開枕,睜開看去,見她兩頰漲得緋紅,嬌喘吁吁著,一雙小手正抱住自己那里摩來挲去,猶如登上了九天,擋不住一陣前所未有的洶洶激麻,頓時直直泄出。繡春早有準備了,覺到手心之物有異,便忙松開一手,扯了邊上準備好的一方帕子來,準確無誤地當頭罩住了,這才免了一場四處噴薄的事故。一張帕子竟還不夠,最后弄濕了她手心,過了一會兒,等他終于靜了下來,她替他善后了,瞟了他一眼,一臉的傲嬌之色,“殿下,這下不欠你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