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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驀地,蚊子的嚶嚶聲在耳邊響起,忽近忽遠的,吵得很。 大將軍,有蚊子進來了。閉著眼,她懶洋洋道。 嗯。對面的人回答了一聲,隨后只聽得咻的一聲,之后安靜了。 大將軍,你把蚊子打死了?這都行? 睡吧,只有那一只。輕柔的撫摸她的頭發,他低沉的聲音十分好聽。 刷的睜開眼,岳楚人直勾勾的瞅著對面的人,你真把那蚊子弄死了? 嗯??此菢幼?,閻靳抿唇回應。 我只聽到咻的一聲,你怎么打死的?內力?真帥啊。 揚了揚手指,閻靳給予她解答,如此簡單。 厲害??粗种?,岳楚人感嘆的點頭,真厲害。 睡吧。挪了挪身子把她攬入懷中,她整個人都裹在睡袋里,像個大蠶蛹。 那邊野營地笙歌不斷,一直鬧騰到半夜。若是以前,岳楚人肯定睡不著,而且說不定還會破口大罵。但這一次,睡得很安穩,窩在一個寬闊的胸膛里,安逸的她一覺到天亮。 翌日,二人收整行裝,直接朝著滑翔傘愛好者放飛的地方行去。 路過那群野營愛好者的營地,這些小年輕還在睡覺,帳篷前一片亂糟糟,可見這些人有多瘋狂。 還有酒啊,咱們也應該帶些酒來的。走過后,岳楚人嘆道。 那酒不好喝。閻靳搖搖頭,據說叫啤酒,不過太難喝了。 那是你不習慣,習慣了就會覺得非常好喝。眨眨眼,岳楚人倒是想和他來個一醉方休。 閻靳搖搖頭,他不喜歡,別的酒他也不喜歡,簡單來說,不喜歡喝酒。 說起來我還沒見到你喝多的樣子呢,哪天一定要把你灌醉,看看我的大將軍是如何耍酒瘋的?;瘟嘶晤^,棒球帽下的臉兒顯得很小,很乖。 喝醉了話,可能會打人?;瘟嘶稳^,成功的把岳楚人嚇到了。 別嚇唬我哦不要以為你會打人我就不會,我拳頭也很硬的。揮舞拳頭,但那拳頭實在小,白中透粉,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抓住她的拳頭,完整的包住,笑看她一眼,低聲道:你這小拳頭打在我身上,和撓癢癢沒什么區別。 切,看不起我?那讓我打一下試試,以前是舍不得用力打你。掙脫自己的手,岳楚人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閻靳幾不可微的揚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之后看向她的拳頭。 哎呦,好疼啊。急忙甩手,他身上硬的像堵墻,疼死了。 閻靳忍俊不禁,最后笑出聲,拉住她的手輕揉著,一邊輕笑不斷。 還笑?疼死了。糾結著臉,這人實在太結實了,她的手啊。 得出結論了吧?到底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身體硬?因為笑,整個臉龐都柔化了,從不知,大元帥閻靳笑起來也這般溫暖。 你硬你硬行了吧?好疼啊。撇嘴,男人到底是男人,她就是個大力士,也比不過他。 以后不要逞qiáng了,你是女人。點了點她的腦門,疼愛之qíng溢于言表。 哼了哼,岳楚人倒是有些不服氣。 揉著她的手,閻靳無意的抬頭,空中,一個東西快速的劃過,朝著左側的山飛下去了。 那是什么?像風箏。 抬頭,岳楚人眼睛一亮,三角翼,他們真早啊??赡芙駜旱娘L很順,走,咱們登上山頂就能看到了。說著,抓著閻靳的手快速的奔向山。 一路登山山頂,對面,就是玩滑翔傘的最佳基地。 已有多個三角翼放飛了,人在那上面只是一個小點,不過看起來卻相當瀟灑恣意。 岳楚人贊嘆,仰著頭,帽檐下的眼睛也睜得大大的。 很不錯。遙望遠方,閻靳也點頭認證。 是吧,喜歡么?若是喜歡,下次咱們也來玩兒?最主要的是,她很想玩。 收回視線,閻靳扭頭看著她,很想玩兒么? 嗯。毫不猶豫的點頭,確實很想。 那我帶你飛。話落,他摟住她的腰,下一刻兩人消失在原地,叢叢樹木之間,兩個人影快速閃過,恍若流星。 岳楚人整個人都是暈乎的,視線所及的東西都快速的自眼前掠過,她根本來不及看清楚。 這真是飛啊,真的在飛,不過飛的她好暈。 不知滑翔傘是不是這樣,若真是這樣,那她日后想飛的話,叫閻靳就可以了,身邊有個隨叫隨到的滑翔傘,省錢了。 016、最后的夢境 時間過得很快,定下的結婚日期越來越近,兩個四處悠閑的人也終于暫時告別了那種悠閑。 婚紗照,購置新婚物品,這些事qíng的日期都是老太太定好的,而且據說都是huáng道吉日,是那位張道長算出來的。 岳楚人自是十分不屑,不過閻靳倒是沒有意見,這個古人,對這些適應的相當好。 樓群林立,車水馬龍,這就是現代的城市。 數十層的商場里人來人往,美女帥哥無數,著裝新cháo,看起來不止是賞心悅目而已。 這其中,就有即將結婚的兩個人在這商場里挑選新婚物品。 其實也不缺什么,但畢竟是結婚,一些東西自然是要換新的,比如夜夜必用的被子之類的。 白色的裙子輕便的平底鞋,頭發梳成花苞,將整張臉露出來,岳楚人看起來清慡又俏皮,充滿活力。 旁邊,閻靳亦是穿著休閑,走在岳楚人身邊,他很放松。而且他的視線絕對不會有偏差,除了看岳楚人之外,就是直視前方,對于身邊來往的穿著bào露的女xing,他不曾分過一個眼神過去。 逛街其實是一件很累的事兒,特別是明知目的地還要瞎逛。嘟囔,岳楚人很沒興致。今兒說是來逛街購物,其實要買的東西老太太已經給定好了,他們今兒只是來取罷了。她相信老太太定好的東西肯定不會便宜,因為她不是那種摳的人,買東西向來只買最好的,這一點岳楚人清楚。 不過她還是不慡,那個老太太,真是讓她無語。 不然休息一會兒?這層有茶座,那邊還有不少人在那兒喝茶休息。 不用了,咱們趕緊取了東西然后開車回家。搖頭,岳楚人煩得很。 不是說去影樓看一下么,又不打算去了?低頭看著她,閻靳棱角分明的臉浮起笑意。 哎呀,氣得我都忘了。你一點埋怨都沒有么?還真是古人,長輩說什么就是什么。撇嘴,不過古人就是古人,她說什么也沒用,人家來一句父母之命,她就沒任何話可以說了。 抬手拍拍她頭上卷出來的花苞,閻靳還饒有興味的多看了一眼,這發型,和道姑無異。不過岳楚人這樣,就是個漂亮的道姑。 別弄我的頭發,不好看的話就說,我拆了就是。他總是拍她的頭發,岳楚人推開他的手,不過卻被他攬著肩頭給勾了回來。 好看,是個十分漂亮的道姑??洫?,不過岳楚人卻不愛聽。 去你的,你看看那幾個姑娘不是也梳著我這種發型?多漂亮啊。城市里的姑娘都十分漂亮新cháo,妝容jīng致,穿衣講究,賞心悅目啊。 往那邊掃了一眼,閻靳搖搖頭,你最好看。 切。略顯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眼睛卻是笑著的。 搭乘電梯直達七層,這一層都是家紡,各種各樣,好看的緊。 閻靳同樣佩服這個時代的染色技術,在那個世界,就沒有。 找到了老太太定好的那家,店員拿出來,果然是最好的。 還真是舍得花錢,顏色也不錯,適合新婚。點點頭,暫時為止,岳楚人還是很滿意的。 我也覺得不錯。點點頭,閻靳很會順著她說。 裝上吧。翻看了一下沒什么問題,岳楚人揮揮手讓裝上,其實真的沒什么可看的,挺好就是了。 拎著裝好的東西,二人下樓,在一樓時經過珠寶柜臺,岳楚人停下腳步,隨后扭過頭來瞅著閻靳笑瞇瞇道:咱們買鉆戒吧,一對兒。 閻靳走過來,看了一眼柜臺里的鉆戒,眼花繚亂,有什么意義? 岳楚人抿唇笑,那邊店員走過來,先生小姐看鉆戒么?這邊幾款都是新款,二位看看可合心意?拿出幾款來給他們看,果然都很漂亮。 岳楚人挨個看了看,隨后笑道:是否新款不重要,要那種結實的,套在手指上就拿不下來的,想要拿下來必須剁掉手指的。 店員愣住,旁邊閻靳轉頭看著她,真的? 嗯,不愛對方了,就得摘下戒指;等于背叛了,就得剁掉手指。眨眼,她可愛的緊。 那不如換成項鏈吧,背叛的話,砍頭。閻靳回答,簡單直白,聽得對面的店員都傻眼了。 岳楚人卻是愣住了,瞅著閻靳,有那么一瞬間,她腦子里忽的空白了一下。 看著她,閻靳笑著抬手摸摸她的臉蛋兒,怎么了?嚇著了。 慢慢的搖頭,岳楚人坐在椅子上腦子里嗡嗡響,這句話、、、、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看她神色不對,閻靳握住她的手,真的有人說過這樣的話?電視里? 不是電視里,但我又想不起來是誰對我說過,好奇怪。眨眨眼,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發生過但又好像沒發生過。 眸子閃閃,閻靳抬手勾著她的下頜晃了晃,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這句話我收回,咱們就剁手指吧。 嗯?你還真打算背叛我啊。一聽這個,岳楚人瞪眼,惹得柜臺里的店員禁不住樂。 閻靳哽住,對不起,說錯話了。 哼!撇嘴,繼續扭頭看柜臺里的戒指。眼睛在看,腦子里卻是想著剛剛的事,剛剛腦子里的那一陣空白絕不是幻覺,很清晰,直至現在她也想的起來那腦子空白的感覺。 為什么會這樣呢?仔細想想,剛剛閻靳的話可能是在夢里出現過,在夢里,某個人說的,被她聽到了。 但是誰呢?好奇怪,想不起來。 因為她腦子突然的空白,所以影樓也沒去,開車,兩人直接回家。 閻靳的駕照還沒考下來,所以開車的是岳楚人。 平常就算開車,她也能與閻靳一路說話。而這次,她一路無言,盯著前路,許久才眨一下眼睛。 坐在副駕駛上,閻靳一路看著她,心下微沉,剛剛他說出的那句話,勤王那種人也應該會說,畢竟與他的風格很相符。 深吸口氣,閻靳轉頭看向前方,在想什么呢? 撐著方向盤,岳楚人眨眨眼,在想剛剛腦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覺,忽的一下子,這種感覺很陌生,又很奇怪,不過我卻不害怕,很期待再來一次,說不定我能研究明白為什么突然的就腦子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