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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的笑不曾褪去,豐延蒼微微傾身抬手擦拭著她鼻尖上的汗珠,熱乎乎的鼻息chuī在他手上。 若真的很累,洗過了澡再睡。微微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腿上躺著,豐延蒼撫摸著她的頭發一邊輕聲道。 別碰我,讓我躺一會兒,一會兒就成。閉著眼睛嘟囔,紅撲撲的臉蛋散著一股cháo熱。 是不是太熱了?不然把衣服脫了?我答應你,明天不要你做小廝了,咱們就扮作一對兒正常的夫妻,好么?說著,他溫柔的伸手去解她的腰帶,岳楚人有感覺,不過卻沒阻止。她確實很熱,而且還憋得慌,束在胸上的布帛太緊了,男人哪是那么好裝的? 料子有些厚重的衣服敞開,里面她穿著長褲,上面則就是一截束胸,包括肚臍在外的腰都露在外。 豐延蒼并不知她里面穿的什么,打開了衣服就看見了白皙平坦的腹部,一時間他的動作也停止了。 躺在他腿上的岳楚人雖閉著眼睛,不過卻抿起了唇,嚇著了?咱倆的肚子長的一個模樣,沒什么可怕的。懶洋洋的說著,她還隱隱的有點得意。 看了她一眼,豐延蒼微微搖頭,我與你可是不一樣,若是不信,咱們比比? 比你個頭!我還不知道咱倆構造不一樣?若是構造一樣,以后咱倆怎么生孩子?睜眼,晶亮的眼睛黑白分明。 低頭看著她,豐延蒼一直保持著微笑,注視著她的眼睛,一旁的手卻抬起放置在了她的腹部。摩挲著那滑膩的肌膚,他的眸子變得幽深,而岳楚人的臉以可見的速度變紅。 是不是呼吸有些困難?手掌游移到肋間,手指挑起束胸布帛的邊緣,他一邊低聲輕問。那聲音似帶著蠱惑,讓人神思dàng漾。 嗯。低低的答應了一聲,岳楚人就那么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眸子蒙上一層霧靄。此時青天白日的,她完全看得見他的眼神變化,雖然不好意思,不過她卻想繼續。 挑開她胸前的布帛,緊繃感瞬間消失,岳楚人無意識的深吸一口氣,豐延蒼同時扯掉布帛,兩團白兔彈跳而出。 豐延蒼的視線固定在那一處,眸光幽深,而且呼吸變亂。 岳楚人只覺得胸前有風在chuī,chuī得她jī皮疙瘩都起來了,當然的,還有雪山上的一抹紅珠。 抬手覆上,岳楚人身子抖了抖,豐延蒼單手把她抱起來面對著他。傾身吻上她的唇,覆在她胸前的手微微收緊,岳楚人的身子也跟著緊繃起來。 叩叩叩。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隨后便是小二的聲音,客官,熱水準備好了,現在給您送進去? 豐延蒼的動作一頓,岳楚人同時推開他身子一滾滾入g里側,掀起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連帶著整個腦袋也一并蓋上了。 長長地呼吸幾次,豐延蒼站起身將g幔放下來,隨后走至門口開門。 小二拎著熱水桶進來,一眼瞥見了那g幔放下的g,臉上閃過幾分受不了。大白天的,兩個男人躲在一間房里,有人進來了還把g幔放下來了,在gān什么想必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對于小二的眼色,豐延蒼恍若未知,風雅飄然的站在g側看著小二一趟一趟的運送熱水直至將浴桶填滿。 關上房門,豐延蒼走至g邊撩起g幔,某個人還是那個姿勢蒙在被子里。 好看的笑自唇角dàng漾開去,起來洗澡吧。 你出去。悶悶的聲音由被子下響起,某個女人現在想起不好意思來了。 輕笑,豐延蒼猛的傾身一手扯開被子一手拽著她把她拖出來,隨后攔腰將她抱起來。 岳楚人雙臂環胸,瞪著眼睛看著抱著她走向屏風后的人,用怒意遮擋羞赧,不過效果平平,因為臉頰還是那樣緋紅。 需要我幫你么?在浴桶邊停下,豐延蒼抱著她詢問道。 不需要。冷聲回答,卻惹得豐延蒼笑得更開心。 微微彎身將她放下,為了顧及她此時的臉面,豐延蒼很君子的沒再看她,愉悅的轉身走出屏風后,獨留那人兒放松的長出一口氣。 翌日,當那二人再從客棧里出來時,驚呆了小二。 昨兒還是個灰布衣的小廝,今兒變成了一漂亮姑娘了! 傻呆呆的從后院給牽來了馬,小二呆愣的瞅著岳楚人,還真是個姑娘??! 岳楚人面無表qíng,不經意掃了那小二一眼,倒是把那呆愣的小二嚇了一跳。一哆嗦的樣子逗笑岳楚人,小二瞅著她笑,更傻了。 走吧。豐延蒼自己牽馬,今兒岳楚人已經不是小廝了,他也無法再欺負她了。 走。紅唇彎彎的牽著馬與豐延蒼一同離開,那傻呆小二站在門口一直瞅著他們消失。 出了小鎮,二人上馬,速度一致順著官道向北行進。 有馬兒快跑,清風習習,盡管大太陽在頭頂,但也十分涼慡。 長發飛揚,岳楚人心qíng不錯,不同于前兩天,幾乎整天都嘟著嘴冷著臉,活像有人欠她幾百萬。 一身白色的長裙,布料普通,腰間有一個小布袋,硬xing的料子板板整整,上面用銀線繡著祥云圖案,jīng致的很。 這袋子是叮當連夜趕出來的,里面裝著岳楚人的寶貝。這次帶的太多,僅放在身上放不下,所以便多了這么一個布袋。 小蒼子,咱們會不會太快,他們跟不上了?說的是跟在后面的護衛,今早在鎮上走就沒看見他們。 他們會追上來的,不必擔心。轉頭看著她,他唇角的笑如同此時chuī在臉上的風,只是看著就那般舒服。 從早上開始,我的眼皮就在跳,不安心。兩匹馬速度一致,相距不過一米,岳楚人的聲音不高,豐延蒼自然也聽得清楚。 眼皮跳為何不安心?豐延蒼不解,他并不知道眼皮跳有災禍的民間傳說。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右眼在跳,所以覺得會有壞事發生。歪頭瞅著他,岳楚人微微糾結著眉頭,可愛的緊。 這是什么說法?我記得你與叮當說過,左眼跳桃花開的。豐延蒼淡笑搖頭,她總是換說法。 那是逗她玩的,左眼跳桃花開,右眼跳jú花開。撇嘴,逗小孩兒玩的也能信? 豐延蒼微微揚眉,桃花我理解,不過jú花何解?實不能理解。 岳楚人聞言立即笑起來,而且笑得很壞,你真想知道? 看著她那笑,豐延蒼直覺不是什么好說法,不過卻是想知道。 岳楚人嘻嘻笑,拽了拽馬韁靠近他,然后勾勾手指要他附耳過來。豐延蒼靠過來,岳楚人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豐延蒼滿臉無語,瞧著岳楚人笑得開心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夠猥瑣。 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玩兒?岳楚人開心至極,尤其瞧著豐延蒼那無語的模樣更樂了。 美好的事物被你解釋過后就變得猥瑣齷齪了,我已見識了數次了,為何總是不長記xing?像是在斥責自己,但其實是在影she她。 少說的你好像多純潔似的,我還知道很多好玩兒的,往后每天給你說一樣兒。揚著下頜,岳楚人勢必也要把豐延蒼變猥瑣了不可。 豐延蒼微微搖頭以示拒絕,不過他只拒絕并不管用,某人來了興致,怎么也擋不住。 打馬前行,官道建在山巒之間,道路兩邊崇山峻嶺,不時有飛鳥驚起,天高云淡,這是常年生活在城里的人鮮少能看見的景色。 岳楚人很喜歡這景色,走馬觀花似乎也忘記了右眼跳的事兒。然而,右眼跳的預言似乎成真了,左前方的豐延蒼勒緊馬韁放慢了速度,岳楚人追到他身邊時他抬手把她的馬兒也攔了下來。 環顧了一圈兩旁連綿的深山,岳楚人微微蹙眉,怎么了? 豐延蒼神色沉斂,目視前方,幽深的眸子有絲絲銳利劃過,你覺得,咱們從山里走怎么樣? 岳楚人心頭一跳,無意識的靠近他,你覺得不對勁兒?遠方的官道什么都沒有,她又沒那順風耳的本領,什么都聽不見。 深不見底的眸子由前方的山林間掠過,豐延蒼抓住岳楚人的手猛的躍起,自馬兒上跳下,恍若一陣風的掠進林中。 同一時刻,前方官道路兩邊躍出一個個白影,恍若鬼魅一般,瞬間移至豐延蒼與岳楚人剛剛停下的地方,順著二人消失的林中追去。不下十人,個個迅疾如風。 茂密的林中,豐延蒼帶著岳楚人快速疾走。岳楚人抱著他的腰偏頭看著前方,他速度太快,好幾次她都覺得要撞在樹gān上了,但每次都能擦著樹gān邊緣而過,如此急速他能如此自如的控制方向,使得岳楚人暗暗贊嘆。 然而,豐延蒼畢竟是帶著一個人,那些白衣人又是高手中的高手,從一個小山頭上翻過去后,就聽見后面傳來刷拉拉的聲響。 扭頭朝后看去,大約百米之外的林中,一個個白影急速追來,他們如同被絲線吊著的木偶一般,那姿態很詭異。 耳邊,豐延蒼的呼吸漸漸加重,岳楚人松開一只手在腰間摸索著,幾下摸出一把東西來,抬手朝著后方使勁扔出去。一個個豆兒狀的物體在半空化成蟲狀,發出嘶嘶的聲響落地又跳起,朝著那急速躍過來的白衣人沖去。 白衣人亦是看見了那跳躍著朝他們沖過來的蟲子,立即改變方向避開,反應極快。 被豐延蒼抱著前行的岳楚人亦是看見了,不由得冷哼,又從布袋里掏出一個核桃大的黑丸,用力的扔出去,只聽得悶悶的轟的一聲,一片黑霧升騰而起,急速蔓延出去,眨眼間將后面的林子籠罩住。 快走。趁此時機,岳楚人輕呼了一聲,豐延蒼腳下的速度也加快,被黑霧籠罩的樹林漸漸遠去。 為了對付那些白衣人,岳楚人這次可是下了大本兒。每一樣寶貝都是花費了許多時間培植出來的,那時都放在藥房里做鎮房之寶,這次出行全部取了出來。每用一樣她都心疼的要死,不過效果卻是不錯,縱使他們武功高qiáng,一時也難以脫困。 翻過了兩座山,豐延蒼才漸漸停下來。岳楚人雙腳落地,被他抱著狂奔,她兩條腿都有點麻了。 沒事吧,來,歇歇。抱著豐延蒼的手臂讓他坐下,岳楚人從袋子里翻倒出一粒藥來塞進他嘴里。 豐延蒼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外一切都正常,難以想象狂奔了這么遠他還滿身風雅,束起的墨發絲毫未亂,好似不過做了個小運動而已。 一屁股坐在豐延蒼對面,岳楚人看著他輕笑,咱們慫了點哈,連打都不跟人家打拔腿就跑,若是傳出去,你這臉還往哪兒放? 就算是jiāo手了,咱們最后也得逃跑。既然早晚得逃跑,何必費力氣與他們動手?豐延蒼唇角含笑,倚著樹gān悠悠的說道,在這深山老林里,他那模樣恍若林間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