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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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來得是守衛,柱子后怎藏得住大活人?”祁炎的嗓音沉沉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強勢宣告,“就躲這一次。往后,我便要光明正大地與殿下琴瑟和鳴?!?/br> 紀初桃的心生了翅膀似的,又從谷底飛向天際。她緊緊地回抱住祁炎,故意埋在他懷里,不讓他看見自己開心到發燙的臉,細聲道:“還未成親呢,說什么‘琴瑟和鳴’,也不怕讓人笑話!” 祁炎瞳仁深沉,意味深長道:“很快了?!?/br> “什么‘很快了’?”紀初桃道。 祁炎卻是岔開了話題,看了眼熱氣彌漫的湯池,問她:“要沐???” 紀初桃點了點頭:“原是要的,但你來了……” 話未說完,祁炎已抄起她的膝彎,輕松將打橫抱起。 紀初桃下意識低呼一聲,想起殿外還有侍婢,又咬住唇,水汪汪的杏眸望著祁炎的下頜,低聲道:“你做什么?!?/br> “我來了,就服侍殿下入浴?!?nbsp;祁炎接上她上一句話。 紀初桃笑起來,才不信他會真的老老實實服侍自己沐浴,便蹬了蹬腿道:“你先放我下來,本宮自己來。若弄濕你的衣裳可沒得換,要濕著回去了!” 溫泉的水需要慢慢適應,祁炎便依言將她放在池邊的玉階上。 紀初桃坐在池邊,小心翼翼地伸出腳尖去試探湯池的水溫。淡白的水霧蒸騰,她的足尖是如白玉般透著淡淡的粉,腳踝纖細,一截勻稱的小腿在輕紗下若隱若現。 祁炎看在眼里,喉結微動,眸色幽暗起來。 適應了水溫,紀初桃便緩緩滑下湯池。水不深,才到胸口下,有祁炎在,紀初桃到底沒好意思褪衣,輕薄的素紗衣料如月光般在水波中暈散開來,清水芙蓉,夭夭綻放。 微涼的肌膚觸碰到guntang的熱水,紀初桃打了個小小的哆嗦,回過身去,去見岸邊的祁炎慢斯條理地解了護腕和腰帶,將外袍鞋襪整齊置于一旁,只穿著純白的里衣…… 衣裳下,盡是蓄勢待發的矯健肌rou。 “你脫衣裳作甚?”紀初桃想,該不會是要一同沐浴罷? 這可受不??!而且行宮殿外隨時都有人會來,也不是時候呀! 祁炎挽著袖口,露出一截有力的小臂,望著池中吸足水分般嬌艷的小美人,低沉道:“臣給殿下濯發?!?/br> 只是洗頭發么? 倒也不是不行。 紀初桃只遲疑了須臾,便軟聲道:“好罷?!?/br> 說罷,她飛快地扭過頭。甚至,心底還有那么一點點期待。 她在水中歪歪扭扭地行走,身體被水托著、束縛著,走得不是很順暢,加之水霧很大,看不清水中狀況,不留神被水底的石階絆了一跤。 “小心?!逼钛讍问址鲎∷?,手掌圈著她浸濕的小臂,感到軟玉般細滑。 紀初桃坐在水中供人休息的石階上,見祁炎沒動靜,便回首指揮道:“旁邊托盤中有玉勺,打濕頭發,再抹上香液?!?/br> 祁炎方收回恣意欣賞的視線,循著紀初桃所指望去,只見托盤上林林總總擺了玉勺、篦子、梳子、香液、頭油等物件十余件,還有許多瓶瓶罐罐都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他依言取了玉勺,一手攏起紀初桃如綢緞般黑亮的長發,一手執著玉勺舀水,仔細浸濕每一寸發絲,再用配了藥材的香液揉搓干凈。 紀初桃坐在水中,臉頰飛紅,不僅是因為熱水泡的,更是因為祁炎在她耳后和發間揉搓的大手。 和宮婢們服侍時大不相同,男人的指骨甚是硬朗,抓在發間格外分明,力道不重,卻給人酥麻之感。 紀初桃抿著緋紅的唇,沒忍住低低哼了聲。 那過于軟媚的聲音一出口,紀初桃便羞得恨不得一頭鉆進水里藏起來。 祁炎喉結一緊,深吸一口氣,停了動作問:“弄疼殿下了?” 紀初桃于水中抱著雙膝,只覺呼吸越來越熱,頭垂得更低了些,暈乎乎道:“沒、沒有……你可以洗快些?!?/br> 這樣慢騰騰地抓著,簡直磨人。 祁炎“嗯”了聲,總算依依不舍地舀水,替她洗去頭發上的香液。 泡了這么久,紀初桃臉越來越紅了,水沒在胸口,呼吸也隨著一蕩一蕩,讓人難以消受。 她張開唇,呼吸急促了些許,終是忍不住似的,騰得從水中站了起來,呼道:“有……有點兒悶?!?/br> 披著一層溫柔的光,出浴的少女衣裳緊緊裹著妙曼玲瓏的身軀,黑發如妖垂下,有著集世間美好于一身的明艷鮮妍。 祁炎渾身一緊,熱度從心臟直沖四肢百骸,又往下匯聚。他眸色黑得如同一汪深潭,映著沉沉的光。 離開溫泉水的包裹,微涼的空氣漸漸降下身上的熱度。紀初桃還未喘幾口氣,便聽見身后一陣撲騰的入水聲。 回身一看,杏眸瞪得老大,望著涉水而來的高大男人道:“你……你怎么下來了?” 第59章 留痕 本宮這是起疹子…… 溫泉水霧繚繞, 祁炎兩步就走到了紀初桃的身邊。 水中浮力不好把控重心,他卻如履平地,走得沉穩而又端正。 撥開水汽望去, 只見祁炎的身姿挺拔而高,溫泉的水才浸沒他的腰部, 純白的褻服被打濕, 腰腹硬朗的線條清晰可見。 “你……你怎么下來了?”紀初桃睜著濕潤的眼睛, 莫名嗓子發緊。 祁炎的眸色那么幽深晦暗, 若說他只是想下來沐個浴,紀初桃是斷不相信的。 不知怎么吻到一起的,紀初桃像是湯池中起伏的一葉小舟, 若非被祁炎摟緊腰肢,她怕是早如煮熟的面條滑入水中。祁炎大概是將玉勺也一并拿來池中了,在水下礙事地硌著她……一時間, 竟分不清是溫泉熱還是祁炎的身子熱。 “頭發還未洗……洗完?!彼贝俚? 幾乎站不住腳。只親了一會兒,便不能呼吸。 祁炎暫且放開她, 氣息勻長道:“不耽誤?!?/br> 還未等紀初桃喘兩口氣,男人便將她用力按入懷中, 深吸一口氣,灼熱的氣息拂過耳畔,問她:“能吻一吻別處嗎?” 嗓音輕啞暗沉,不知饜足。 如此奇怪的問題, 紀初桃怎么好意思回答? 只得將額頭抵在他的心口, 埋得更深些,白皙纖細的手指都快將祁炎的衣襟揪爛。 男人讓她抬起頭來,沉沉地凝望她道:“殿下若不拒絕, 臣是會得寸進尺的?!?/br> 在溫泉中泡了這么久,又熱又悶,渾身的力氣都隨著水波渙散,紀初桃呼吸都喘不贏,何來力氣拒絕? 她張了張緋色的唇,卻只發出一聲綿軟含糊的低哼。大約覺得難堪,她垂下濕潤成縷的纖長眼睫,自暴自棄地摟住了祁炎的脖頸,借著他的力度維持在水中的平衡。 她不知這樣的姿勢,于眼前人看來有多危險。 祁炎的心跳驀地加快,繃緊肌rou,身子硬得仿若熱鐵。 湯池水聲清透,蕩開的漣漪揉碎了滿池燭火的暖光。夜晚,溫柔肆意的風拂過晶瑩細膩的白雪,梅花飄落,在雪色上留下幾片星點的紅。 縱容祁炎索吻的結果,便是紀初桃泡溫泉泡到神志不清,昏了過去。 挽竹說不能在湯池中呆太久,果真是有道理的。 醒來時已躺在湯池邊的軟榻上,身上裹了張干爽的毯子。 而始作俑者正坐在榻邊,將手擱在她的額上試探溫度,那張俊臉殘存些許隱忍未褪的欲,比平日更為深邃迷人。 紀初桃視線下移,看到自己連指尖都泡得紅紅的,合理懷疑是不是放張餅,都能給立刻烙熟了。 二姐就是騙人的,水里一點也不舒服,連身體都仿佛不是自己的,熱得喘不過氣來。 見到她醒了,祁炎這才松開緊擰的眉頭,身上還掛著濕淋淋的水汽,俯身道:“殿下昏過去了?!?/br> 紀初桃又羞又惱,無力地瞪了他一眼。這種滑稽又難為情的事,就不必再提醒一遍了! “本宮昏……睡過去了多久?”紀初桃嗓音細細的,欲蓋彌彰。 “約莫半盞茶?!逼钛渍f著,忽而低低笑出聲來,“殿下怎的這般嬌弱?” 除了互通心意的那一次,紀初桃鮮少看他笑得這般開懷,連桀驁的眉眼都藏滿了愉悅。 盡管他并無奚落之意,紀初桃還是羞紅了臉,作勢掀開毯子坐起,佯嗔道:“你還說呢!這是犯上懂不懂?” 話一落音,她扭頭瞥見了一旁擱置的落地銅鏡,登時愣住,雪腮通紅,驚愕到說不出話來。 半濕的輕紗里衣身為清透,只見鏡中自己從頸側到鎖骨散落了不少星星點點的痕跡,再低頭看了看抹胸處,里頭更不用說了。 未料泡個溫泉還泡出這么些東西,紀初桃暗自一驚,“呀”了聲道:“本宮這是起疹子了,還是桃花癬?” 可現在已過了桃花的季節,怎還會如此? 正想著,一張毯子裹下,嚴嚴實實遮住了紀初桃的身子。她抬首,從鏡中看到祁炎擁著她,嗓音低沉又無奈:“殿下若不想再暈一次,便少撩撥些?!?/br> 真是倒打一耙,紀初桃蹙眉不服道:“本宮何處撩撥?” 還未說完,她想起來什么:身上的紅痕,她似乎在二姐紀姝頸側也看到過…… 不由捂著頸側回首,驚道:“你……你方才弄的?” 祁炎眸色深沉,甚是無辜:“我給過殿下拒絕的機會?!?/br> 他現在私下時,連“臣”也很少自稱了。紀初桃拿他沒辦法,第一次嘗到了甜蜜的苦惱:“你讓本宮如何見人?” 祁炎從身后擁住她:“我給殿下揉揉?!?/br> 紀初桃輕輕擋下祁炎的手,嚴肅拒絕:“這是揉得掉的么?別哄本宮,這會兒又不怕被撩撥?” 祁炎在她的耳畔悶聲低笑起來。他的三殿下學聰明了,不那么好騙了。 不由將她擁得更緊些,紀初桃又有些發熱起來。 “下次不能如此了,要克制?!奔o初桃掙了掙身子,正色道。 只是她現在眼尾艷紅,嗓音掐出水般的嬌軟,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似的,一點威懾力也無。 “這很難?!逼钛渍f的實話。 心愛之人就在眼前,干凈而又明艷,怎么可能克制自己不愛她、親近她? 紀初桃想的卻是:祁炎每次都這般兇猛,該不會是喜歡她的皮囊更甚于她這個人罷? 雖然親吻時,自己也很愉悅舒服,刺激得心臟都要蹦跳出來……但,還是有些小擔心,便索性問了出來。 祁炎聽到她一本正經地問這個,一愣,而后順手取了干凈的棉巾,一縷縷替她擦干發絲,低沉道:“情難自制,我想把最好的給殿下。殿下喜歡我的身子,我就將身子給殿下,殿下想要我的心,我便把心送出?!?/br> 若是旁人說這些話,紀初桃定是覺得甚為膩歪造作。 可不知為何從祁炎那折劍般的薄唇中自然吐露,卻別有一股令人信服的赤誠可靠,只有甜,沒有膩。 “合著怎么都是本宮的錯了?”紀初桃抿唇一笑,按捺住心底的絲絲甜意,轉過身不讓她看到自己過于紅潤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