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
“你這樣一說我也感覺他怪怪的?!标愑贶幧焓掷柰谏磉呑拢骸八懔?,不聊他們,我們聊聊我們?!?/br> “我們有什么好聊的?!绷柰摽诙?。陳雨軒側過臉,嬌嗔地說道:“我覺得你這人一點不解風情,我們就沒有好聊的嗎?!?/br> “我確實有點笨?!绷柰姓J得倒是很坦然,在女孩子面前笨不是男人的缺點。 “我們相識也是去年這個時間吧,春暖花開?!标愑贶幱悬c感慨:“一晃一年就過去了?!?/br> “是啊?!毕肫鹨荒甑乃崽鹂嗬?,凌威一時無語。陳雨軒也不說話,輕輕拉了拉凌威的胳膊,把腦袋靠在上面,兩個人靜靜坐著,竟然找不到一句話,或者說誰也不想打破此刻的寧靜。 沒有風,湖邊水氣很重,漸漸在樹葉上凝集成水珠,緩緩滑落,滴在陳雨軒的臉頰上,陳雨軒沒有睜開眼,下意識縮了縮身子,靠進凌威的懷中,凌威伸手摟住。此時此刻,陳雨軒不是那個精明強干的保和堂老板,而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人呵護的小女人。 湘濱大酒店。凌威和陳雨軒的離開絲毫不影響舞會,氣氛越來越熱烈。酒精和男男女女的相互刺激讓說話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大。音響師也把聲音開大了一些,一時顯得有點亂糟糟的,舞曲也不是那種慢舞,節奏變得明快,是那種拉丁舞,會跳的人不多,但很華麗好看,瀟灑的動作非常有節奏感,尤其是女子微微袒露的胸部和后背,還有轉動時裙子飛舞露出的大腿,香艷誘人。 “月虹姐,我們走吧?!背裼悬c不適應,推了推王月。 “你先走,我再坐一會?!蓖踉碌故呛芰魬龠@種久違了的感覺。在舞廳酒吧唱歌的日子里,受盡那些男人的污言穢語,就想快點逃離,現在自由了,在家里忽然感覺悶得慌,舞會的氣氛讓她明白了,自己就屬于這樣的環境,一種患得患失的心理讓她心中搖擺不定。 楚玉又坐了一會,終于耐不住了,和楚青竹低聲說了幾句,起身走了出去。井上正雄見時機差不多了,站起身,很禮貌地向王月伸出手:“王姑娘,請?!?/br> 井上正雄的聲音充滿磁性,王月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緩緩站起身,隨著井上正雄滑進了舞池。一剎那,跳舞的人紛紛讓開,空出一塊地方,王月一向只是唱歌,每個人都想看看這個魅力四射的女人跳舞會是什么樣。 還是拉丁舞,井上正雄和王月跳起來和別人完全不一樣,井上正雄瀟灑靈動,王月敏捷中流露著嫵媚,隨著節奏兩個人盡情揮灑。肌膚的不斷摩擦,讓王月的神情越來越陶醉,臉頰露出一片嫣紅。井上正雄輕輕向王開元做了個手勢,大廳的音樂變了變,變成慢舞,燈光也暗了許多,一對對男女再次相擁著進入舞池。井上正雄開始肆無忌憚地抱著王月,兩個人貼得更近,可以聞到雙方誘人的氣息,井上正雄自然知道如何挑逗,微微浮動的手掌和不斷摩擦的身軀,不一會兒就讓王月意亂情迷。 女人,有時候會忘記一切沉迷在一種幻想中,和道德無關,純粹是本能,一種原始的本能。井上正雄抓住機會,擁著王月離開人群,下樓,出了酒店的大門,門口有一輛轎車在恭候,幾分鐘后,王月出現在開源娛樂城貴賓房內,她微微有點清醒,但井上正雄全身散發的男子氣讓她一剎那又變得崩潰。,如果說別的女人或許還有清醒反抗的動作,可王月天生媚骨,就是從骨子里的風sao,一旦被撩撥起來就如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加上井上正雄是征服女人的高手,王月更加沒有反抗的余地,從湘濱大酒樓一直到貴賓房,都是在飄飄欲仙中。 衣服在滑落,房間內春色越來越濃,井上正雄面對王月誘人的身體,眼中露著異樣的光芒,如野獸般撲了上去。激戰在瞬間開始,一次又一次,如果是別的女人,早就在井上正雄的采補下昏過去,王月卻越來越勇。正如井上正雄預料的那樣,只有王月這種女人才能滿足他的需求,也只有他才能滿足王月。他有把握抓住王月,只要王月開口,韓震天不想打拳也得打,因為王月是韓震天的一切。雖然這一切已經不再完全屬于他,王月說話照樣有效。用中國人的話來說叫枕頭風,一種非常厲害的武器。這種武器從古到今吹壞了無數男人的事業,這個故事井上正雄還要在韓震天身上繼續。 娛樂場另一間貴賓房,井上肖英正站在窗前望著城市的夜景,旁邊一位年輕人低聲稟報:“井上正雄已經把那個女人帶進房間?!?/br> 井上肖英緩緩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一聲:“紅顏禍水,我勸過他無數次,我看遲早要毀在這個女人手里,陰陽采補,天生媚骨,哼?,F在不知誰采補誰?!?/br> 建寧市另一角的保和堂二樓,小雪正在和韓震天熬藥,用的是最原始的炭火,火苗一閃一閃,映照著兩張年輕的臉頰。凌威和陳雨軒離開的時候,雖然考慮到井上支柱暫時不會來,為了萬無一失,還是留下小雪和韓震天守著,兩人的身手,就算井上支柱來了也可以應付一下。 藥香在房間內彌漫,熬得差不多了。韓震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心中忽然一動,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煩躁感,而且越來越強烈,讓他坐立不安,有一種異樣的沖動,如烈火熊熊燃燒。不一會兒,臉頰變得漲紅,就連眼中都布滿血絲,呼吸粗重,忽然舉起拳頭,向著墻角的一張辦公桌用力砸下去,就像砸中某個人的腦袋,咔嚓一聲,辦公桌被砸了一個洞,緊接著又是咔嚓一聲響,桌腿瞬間斷裂。 小雪在一旁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韓震天。 第五百三十八章 拳王(19)凌威的拳頭 陳雨軒回到保和堂已經很晚,卻沒有多少睡意,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慢慢平復還有點興奮的心情。依偎在凌威肩膀上的感覺實在太美妙,美妙得讓她不舍得忘記。 很小的時候,陳雨軒就顯露出很高的醫學天賦,父親撇開兒子,把她重點培養,還托人送到藥王門下學習,她也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回到保和堂一年就把保和堂做成赫赫有名的中藥堂,令人刮目相看。 事業的極度成功往往也伴隨著另外一些的失去,就是光陰,她沒有一點閑暇考慮自己的問題,就更不用說花前月下了,凌威和她更多的是工作上的合作,就算考慮其他也是一閃而過。最近隨著保和堂事業的平穩發展,有點空閑,看到一對對情侶花前月下,就連梅花都和西門利劍成雙成對,她忽然有一種空虛感。當然追求她的人也不少,整天游手好閑的哥哥從沒間斷過幫她介紹,可惜都是和他差不多的花花公子,還有的就是哥哥試圖巴結的小權貴。陳雨軒連一點興趣都沒有,開始還應付一兩次,后來看看相片就立即否定,再后來干脆連相片都不看。 近水樓臺先得月,對于凌威,陳雨軒卻熟悉得幾乎忽略,內心對他有一種依賴,她總認為是事業上的原因,在湘濱大酒店,楚青竹拉著凌威跳舞,陳雨軒忽然升起一股沖動,似乎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接二連三有女人從她身邊搶走凌威,這次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可當她邀請凌威跳舞的時候,孫笑天的電話又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太湖邊,依偎在凌威的肩膀上,陳雨軒明白了什么叫幸福,踏實,一剎那她才感覺到自己是個女人,被人呵護的小女人。不用什么甜言蜜語,凌威也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只是感覺,女人與生俱來的直覺,陳雨軒覺得自己找到了自己除了事業想要的東西。 兩個人一直坐到深夜,直到一陣春寒料峭的風吹過,陳雨軒才戀戀不舍回家。到凌晨她才迷迷蒙蒙睡去,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到自己駕駛著一艘快艇,凌威站在身后,手臂環繞著她的肩頭,兩個人乘風破浪在碧波萬頃的太湖上盡情飛馳,山水相依,春意連綿、、、、、、美夢中醒來,天剛蒙蒙亮,陳雨軒洗把臉,活動一下手腳,好像很久沒有鍛煉了,換上運動服,一邊踢腿一邊下樓走到后院。春日的太湖邊多霧,天邊霞光隱現,院子里還是有點朦朦朧朧,露珠從花樹的葉面上滑落到地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墻角有許多練習跆拳道的工具,沒有梅花的配合,練起來也不方便,陳雨軒撿起一塊木板,雙手舉過頭頂,然后下落,抬腿,干凈利落踢斷。 “好?!迸赃厒鱽硪宦曒p輕的贊嘆。陳雨軒吃了一驚,慌忙轉身,凌威身穿白襯衣立在身后,陳雨軒嬌嗔地推了他一下:“大清早嚇人啊,也不吭一聲?!?/br> “我在欣賞你出色的功夫表演。是你太專心了才沒注意到我?!绷柰闷鸨惶邤嗟哪景?,看了看,咂了咂嘴:‘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純木板,厲害?!啊斑@點算什么,小意思?!标愑贶幾孕诺負P了揚秀發:“我一拳可以擊穿兩塊木板,要不要表演給你看看?!?/br> “免了吧?!绷柰p聲笑道:“女孩子太霸道,小心找不到婆家?!?/br> “你怎么拿我開心,找不找到婆家不關你的事,又不會賴在你身上?!标愑贶幰贿呎f一邊彎腰撿起兩塊木板,合在一起交給凌威:“來,抓住了,梅花不在,你就辛苦一下幫我練練?!?/br> “愿意效勞?!绷柰戳丝茨景?,身體微微下蹲成馬步,雙手握住木板的兩邊,平舉向前。 “好?!标愑贶幥宕嗟亟辛艘宦?,身體前沖,拳頭重重撞擊在木板上,咔嚓一聲,木板應聲斷裂。 “好厲害?!绷柰戳丝词种蟹殖蓭讐K的木板,若有所思:“你說,梅花的功夫怎么樣?” “她進步比我還要快?!标愑贶幭肓讼?,應該比我還要厲害一點。 “人的體力是有限的,她怎么進步如此神速?”凌威把問題拋給陳雨軒。 “激發潛能?!标愑贶幉患偎妓鞯鼗卮穑骸懊坊ㄖ酪恍┐笾芴灬樂?,激發手腳的潛能是有可能的,年輕人好奇是難免的?!?/br> “你的身體經過大周天調整過,潛能極大,為何沒有那么厲害?!绷柰u了搖頭,語氣有點擔憂:“任何一種東西,不同的人用起來效果不同,一心追求治病救人,針法就是一種好東西,如果用于爭強斗狠,大周天針法就是一種害人的工具?!?/br> “你的意思是說梅花在追求格斗的極限?”陳雨軒的聲音壓低了一點:“就像韓震天打拳一樣,脫離了大周天針法的本意?!?/br> “是的?!绷柰c了點頭:“這或許是我做錯了?!?/br> “你不用自責,即使沒有你,大周天針法還會通過其他途徑傳出去,別忘記了我爹保存的針法圖譜已經被人搶走了,現在不止一個梅花和韓震天,很可能有更多的人在背地里運用針法提高體能,用于殺人也不一定?!?/br> 格斗的極限當然就是殺人,陳雨軒說得并非危言聳聽。凌威仰臉望著天邊的朝霞,思索了一會,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有備無患,我們是要采取一些措施了?!?/br> “什么措施?”陳雨軒看了看凌威,疑問了一句。凌威笑了笑,沒有回答,掃視一眼靜悄悄的后院。這里現在只有梅花凌威和耿老先生夫婦,梅花受傷調養不在這里,耿老先生這幾天起得也很晚,沒有人會打擾。凌威拿起兩塊跆拳道專用木板。陳雨軒擺了擺手:“我剛剛訓練過了,不用?!?/br> “不是你,是我?!绷柰涯景迦疥愑贶幨掷?。陳雨軒晃了晃木板:“別開玩笑,你一天跆拳道都沒有練過吧,怎么可能擊斷兩塊木板?!?/br> “我試試?!绷柰α诵?,從腰間抽出一根銀針,計算了一下,在胳膊上一個xue位扎進去。他的體能經過改善后,對針灸激發能量非常敏感,短短幾秒鐘,就感覺到胳膊上青筋的跳動,凌威瞄了一眼陳雨軒:“準備、、、、、、” 陳雨軒也明白了幾分,立即擺開架勢,把兩塊木板合在一起,高高舉起在前上方。凌威深吸一口氣,身體向前沖出,攥緊拳頭,猛然砸在木板上,響聲清脆,木板應聲而斷,凌威的力道好像還沒有消失,陳雨軒手臂一震,撒手把斷裂的木板仍在地上,詫異地瞪著眼。 “怎么樣,可以吧?”凌威看著自己的杰作,有點得意,看了看拳頭,微微有點紅,這是因為沒有經常鍛煉,只要不傷到骨頭,不會有大礙。 “你再試試?!标愑贶帍澭謸炱鹉景?。木板是跆拳道專用,但不是表演的那種,貨真價實,三公分厚,一般練習跆拳道能夠擊斷兩塊已經不錯了。陳雨軒竟然拿起了四塊??吹昧柰约憾疾桓蚁嘈牛骸瓣惞媚?,你不是開玩笑吧,我雖然不練習跆拳道,但也知道擊斷四塊木板可是跆拳道中的高水平,論實力都可以入黑帶參加國際比賽了?!?/br> “試試吧,我對你有信心?!标愑贶幇涯景骞潭ㄔ谝粋€架子上,她不敢再用手拿著,那樣會承受很大的沖力,擊斷四塊木板的力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得住的。 “我就試試看?!绷柰蚝笸肆藥撞?,活動一下手臂,剛才激發的能量雖然變得平和,但稍一凝神就覺得臂力很強,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滋味。握拳,前沖,凌威一個直拳直奔木板,嘭的一聲,木板沒有斷,反而把凌威彈了回來,凌威一咬牙,轉身把反彈的力道旋轉了一下,用肘部奮力擊打木板,咔嚓一聲,四塊木板同時折斷。 雖然不是一拳擊斷,這樣的情況也夠威猛的,陳雨軒驚訝地張大嘴,她只是覺得凌威的力量還有余地,沒想到真的如此厲害,眼中露出興奮和喜悅的光芒,看到自己心中的男人威猛,女人怎么會不心動,甚至有點激動,失聲叫起來:“太好了,就憑這兩下,稍稍訓練參加散打也能撈個獎項?!?/br> “我說陳老板,你不會把我賣去打拳吧?!绷柰{侃地笑著,用力揉了揉拳頭,威猛歸威猛,畢竟是未經訓練的皮rou之軀,已經有點明顯的紅腫。 “我可舍不得把凌大醫師賣了,你可是保和堂的招牌?!标愑贶幰贿呅σ贿吥闷鹆柰氖?,看了看手背:“不要緊,我有個方子,以前練武之人專用,舒筋活血,堅強筋骨的,很神奇?!?/br> 提到洗手的藥方,凌威想起小雪凌厲的手指,鬼谷的人就是利用中藥藥液洗手才練成駭人聽聞的力量。那么自己就不能試一試嗎?想到這里,凌威揮了一下手:“走,我們研究一下你的藥方?!?/br> 兩個人說笑著腳步輕快地走向二樓,小院子里再次恢復平靜,院子一角的一個房間內,耿忠老夫婦站立在窗前,久久無語。 “這大周天針法真的太神奇了?!惫⒗蠇D人微微嘆息:“提高體質,激發潛能,我以為這個世上只有我們兩有這個福分,現在看來,比比皆是?!?/br> “是福是禍,誰能知道?!惫⒅乙矅@息一聲:“大周天針法一旦流傳開來,不是我們兩能控制的,還好,凌威這孩子已經看到了危機,開始有所防范?!?/br> “可惜心太軟?!惫⒗蠇D人搖了搖頭,略感遺憾。 “心軟不好嗎?”耿忠轉臉看著自己相伴幾十年的老伴,笑得溫和:“你要是不心軟,也不會放過梅花?!?/br> 第五百三十九章 拳王(20)虛虛實實 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縫隙照到床邊的茶幾上,井上正雄還沒有醒來,這對于他這個對時間要求嚴格,堅持早晨鍛煉的人來說是破天荒的一次。他閱女無數,昨晚卻是最暢快。他的陰陽采補術,平常女子根本難以承受,隨著他體質的越來越好,技術越來越嫻熟。女人在他面前就越來越顯得不堪。王月的出現讓他眼前一亮,他學習采補,當然對女人的研究也很獨到。媚骨天生,是最好的資源,他不會放過千載難逢的機會,第一次放開傲氣和矜持對一個女人下手。 昨晚兩個人抵死纏綿,最后王月癱軟著睡了過去,井上正雄也是精疲力竭,第一次感到這種事也會累、王月凌晨離開他都不知道,或者說感覺到也沒有睜眼。不必要相送,也不必什么承諾。他有信心王月是他的了。 井上正雄認為世上有兩種人難以滿足,一種是貪官的錢財,一種是女人的**,尤其像王月虹這樣欲求無度的的女人,除了他井上正雄,沒有人能滿足她。昨晚的激情王月會終身難忘,就像嘗到蜜糖的小孩,會經常惦記,忍不住偷偷咬一口。 迷迷蒙蒙中,聽到一陣敲門聲,井上正雄翻了個身,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秒鐘,敲門聲激烈起來,嘣嘣嘣,聽起來再敲幾下門就會倒下來。 井上正雄吃了一驚,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不按門鈴,敢如此肆無忌憚敲門的人除了井上支柱沒有其他人。井上正雄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穿好衣服下床,拉開房門,看也不看一眼,轉身走回到窗前,拉開落地窗簾,面對陽光伸了個愜意的懶腰。 井上支柱拿過井上正雄桌上的茶杯,倒一杯純凈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心火很大,昨晚一定沒有睡好覺。聲音有點嘶?。骸熬险?,你有沒有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別急,昨晚我聽到凌威和陳雨軒的對話了,說梅花病情反復,有危險?!本险坜D過身,面對井上支柱。井上支柱愣了一下,忽然暴跳起來,一把抓住井上正雄的衣領:“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么用?!本险劬従応_井上支柱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淡淡說道:“他們是在我旁邊打的電話,怎么保證不是個圈套,他們不是白癡,如果懷疑梅花和你的關系,豬腦袋都會把你和我們井上家族聯系在一起?!?/br> “沒那么嚴重吧?!本现е鶕u了搖頭,有點不信:“舞會又不是專門為你開的,他們怎么碰巧在你面前忽然想起演戲?!?/br> “退一步講,就算不是圈套,昨晚梅花有危險,那個刑警隊的西門利劍一定守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辦,難道你要硬闖保和堂,又不是殺人,驚動了他們影響到梅子的生命怎么辦?!?/br>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難道就坐在這里干等,等到梅子恢復,走出保和堂?!?/br> “不行,你也不能在這里呆時間太長,原田雅蘭等人虎視眈眈,他們不是吃素的?!本险哿⒓磽]了揮手:“我的人昨晚去觀察了,看情況我會安排你去見梅子?!?/br> “什么看情況,假如昨晚梅子的病沒有反復,就像你說的那樣是個圈套,怎么辦?”井上支柱有點激動,女兒同在一個城市,即將要離開,連看一眼都不能,讓一向心高氣傲我行我素的他惱火地在房間內來回走動,要不是幾天前驚險的小巷伏擊令他心有余悸,早就沖向保和堂了,哪還有時間在這里聽井上正雄磨牙。 “如果保和堂也幫著布下圈套那你就得馬上離開?!本险蹘缀跏敲畹目谖?,語氣嚴厲,有點井上家族新一代領頭人的姿態。 “不行?!本现е⒉毁I賬,用力揮了揮手,做了個果斷下劈的手勢:“無論如何我要見梅子一面?!?/br> 井上正雄對于井上支柱無視他的威信略感不悅,鄒了鄒眉,剛要張口反駁幾句,門口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井上先生?!?/br> “進來?!本险蹠簳r放下井上支柱,目光轉向門口,一位身穿黑色西服,顯得干凈利落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望了望井上支柱,面向井上正雄,欲言又止,井上正雄微微抬了一下手,示意是自己人,年輕人才恭聲回話:“井上先生,昨晚我們一直觀察保和堂,開始很安靜,七八點鐘的時候開始忙碌,好像有點慌亂,一直到夜里十二點才重新安靜,今天早晨派人打聽了,好像梅花的傷勢有反復?!?/br> “是你多心了?!本现е沉艘谎劬险?,神色放松了不少,聽敘說,梅花經過搶救應該安全了,這件事說明根本沒有什么圈套。他緩緩在沙發上落座,悠閑地喝一口茶。 井上正雄卻不像井上支柱那樣輕松,眉頭擰了擰,看著那位手下:“除了保和堂的人,保和堂周圍還有其他不熟悉的人嗎?” “有,很多人分布在保和堂附近,但沒有進去過,也沒有和保和堂里面的人搭過話,不知什么來路?!蹦贻p人語氣疑惑,顯然不知內幕,只是個跑腿的角色,忍不住好奇:“井上先生,這件事很重要嗎,還要我們做什么?” 井上正雄臉色忽然一寒,他不喜歡多嘴的人,冷冷說道:“你是剛來的吧,沒有人告訴過你嗎,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記得的不要記,不然,你隨時都有可能莫名其妙地從你的家人眼中消失?!?/br> “明白?!鼻嗄耆瞬挥勺灾鞔蛄藗€寒戰,頭微微低垂,不敢正眼看井上正雄。 “下去吧,告訴他們沒有我的話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被別人發現?!本险厶謸]了揮,年輕人微微彎了一下腰,退了出去。 井上支柱看著房門緩緩關上,挑了挑眉梢,轉向井上正雄:“剛剛招的手下嗎?好像不知深淺,這樣的人你留在身邊難道不怕出事?!?/br> “沒辦法,家族勢力發展太快,只好在這里抓一些人手,中國真是寬廣啊?!本险壅Z氣帶著感嘆,也帶著一種縱橫天下的豪情,他有資格自豪,井上支柱雖然厲害干了幾十年也只是在日本發展家族的勢力,他只用了短短一年,比井上支柱發展的勢力增加了五倍。 “任何事都不要太貪心?!本现е灰詾槿坏匦α诵Γ骸爸袊私K究是難以信任的?!?/br> “不不不?!本险蹟[了擺手:“那是你們那一代的觀點,我手下有一位叫方進軍的年輕人,針灸手藝一流,還不是死心塌地為我們做事,我把梅子得來的針法告訴他,他現在幫我們培養人手,通過針灸迅速提高潛能,已經有幾位成功了,比如胡藝,從一個小混混變得直接可以和跆拳道黑帶一較高下的人物?!?/br> “小心玩火**?!本现е鶎险鄣膫ゴ笥媱澖z毫不感興趣,他是個家族和民族觀念強得有點固執的人,永遠不會相信其他國家和民族的人。 “不討論這些,我們親自去看看保和堂的動靜?!本险壅酒鹕?,結束不愉快的話題。 半個小時以后,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保和堂門前不遠處,井上正雄和井上支柱透過玻璃窗掃視著保和堂大門左右。保和堂生意興隆,門口開闊的地方停著許多轎車,電瓶車,三輪車。一位老人在指揮后來的車輛???。行人來來去去,井上正雄一眼就看出有幾位與眾不同,年輕健壯,只是在四周閑逛。不一會兒,一位打著遮陽傘的姑娘從一個街道的拐角走出來,那幾個年輕人一起圍攏過去。 “原田雅蘭?!本现еo拳頭晃了晃,臉頰有點扭曲:“真是陰魂不散,居然在這里守著?!?/br> “既然懷疑你會來,為什么不到保和堂內守株待兔?”井上正雄非常謹慎,對于有違常理的事情立即引起他的注意。這樣公然四處巡視對于井上支柱這樣的老江湖是毫無意義的,何況現在是白天,根本用不著如此擔心。 “他們除了這種笨方法,還能怎么辦?!本现еI諷地笑了笑。井上正雄瞥了他一眼,暗暗奇怪井上支柱如此盲目自負怎么會活到現在。 凌威從保和堂內走出來,望了望街道,看樣子要打的,沒有等到的士過來。原田雅蘭帶著手下圍了過去,和凌威打著招呼,然后開始交談,井上正雄聽不見在交談什么內容,但原田雅蘭和凌威臉上都沒有笑容,似乎很不愉快。過了一兩分鐘,原田雅蘭忽然轉身離開凌威,抬手向四周指了指,她的幾位手下立即散開來,居然開始檢查保和堂門前的所有車輛。不時敲打玻璃,詢問車里的司機和客人。 “我們走?!本现е吐曁嵝丫险郏骸坝腥讼蜻@邊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