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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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謝宛云,如月一片好心,你竟然故意燙她,你的心腸怎么這么歹毒?給我到祖宗的面前跪下反省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 不由分說,錢氏立馬勃然大怒,厲聲指著謝宛云斥道。 錢氏的眼里閃過一抹得意,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讓柳如月在這府里獨大的,本來就打算今日給謝宛云個下馬威讓她瞧瞧厲害,曉得這府里有她錢氏在,就算柳如月性子弱了些,她謝宛云也別想同她爭。 現在,逮著了機會,管那謝宛云究竟是有意無意,這頂臟帽子,她也打算往她的頭上扣了。也順便瞧瞧,這謝宛云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性情。 這也算是一石二鳥吧。 錢氏是如此打算的。 歹毒?有你這外甥女兒歹毒嗎?步步為營,一步步地將她逼入絕路。 謝宛云的心中冷笑。若是前世,被人這么罵,她準會因為冤枉辯駁,力圖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從小都被教導著,要正直、善良,這是對她最大的污辱。 可是,那時,她不懂,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有時候并不這么重要,關鍵的是,別人想把你塑造成個什么樣的人。 真相,假相什么的,那些人并不在意,他們選擇的只是對他們更為有利的東西、或者人而已。 雖然因為疏忽,陷入了危機,但是,謝宛云并不慌,她只是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某個演員的光輝上場。果然,這時,柳如月當仁不讓地出來表現她的善良、大度了,她輕蹙娥眉,淚盈于睫,紅唇輕顫,似乎強忍著手上巨大的痛苦還為謝宛云求情道。 “母親,是我沒有拿好,不關jiejie的事,你不要怪她了?!?/br> 還對站在一邊的朱承平道。 “表哥,你也快替jiejie向母親求情啊,真的是我自己沒有拿好的?!?/br> 朱承平的目光和謝宛云對上了,下一句,他會說什么呢?謝宛云記得,前世他定定地看了自己一會兒,然后道。 “做錯了事就該受罰,如月,不必為她求情了?!?/br> 那一刻,謝宛云清晰地聽到了她自己心碎的聲音,然后,所有的辯駁突然就都收回了喉嚨里。 謝宛云賭氣地想,既然他都認為她是故意的了,她就是故意地又怎么樣?反正,他,他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 然后,昂著一張臉,謝宛云倔強地道。 “不用你們求情,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樣?” 那個時候,真是傻啊,就這么承認了,然后,以后一路就是順理成章了,總是會欺負善良的柳如月的壞女人,再然后,什么壞事就都有她的一份了。 這一回,她可不會那么傻了。 為了賭一口氣,落個壞名聲,這種傻事,她絕不做。 雖然剛才一恍神,仍是遲了一步,讓事情發生了,但是,后面的情節,她卻還可以改寫。謝宛云一個箭步,搶在了朱承平的面前,握住了柳如月的手,用嘴不停地吹,同時,大聲地吩咐丫頭們。 “還楞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端冷水和拿燙傷膏來?!?/br> 一面又自責地道。 “對不起,如月meimei,都是我不小心,竟然沒有拿穩?!?/br> “不,是我沒有等jiejie拿好就放開了的?!?/br> 眼見謝宛云這樣焦急,這樣擔憂,這樣自責,錢氏一肚子的話就有些發不出來了,心中暗恨柳如月心軟不成器,這樣好的機會,也不懂得好好地利用?,F在兩個人一個說是她沒有遞好,一個自責沒有接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若是強說謝宛云是故意的,只會顯得她不講道理。 錢氏的臉色鐵青,恨柳如月這么不懂得配合。就是她想在朱承平面前表現,這個時候,也只要眼中含淚,一副委屈的樣子就行了啊。要不然,身體這么弱,再昏倒不就得了。 真是個扶不起的。 錢氏心中暗罵,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另外找機會了。只是,明明meimei也是個極聰慧有手段的人,怎么生個女兒卻這么沒用。 待給柳如月燙紅的地方涂好了傷藥之后,謝宛云便在錢氏的面前自覺地跪了下來。 “母親,雖是無意,可是,到底害了meimei,請母親責罰?!?/br> 錢氏看著謝宛云的眼,見里頭盡是自責,心里這才稍稍氣順,暗自慶幸,還好這謝家女也是個沒用的,收拾起來應該不是太難。 算了,如月這性子也好,若是手段太厲害了,自己就要防著了。而對于謝宛云原有的疑惑已經盡數褪去。這性子,好拿捏得很。若不是礙著老夫人、老侯爺、侯爺,錢氏早就把人趕到別莊去了。 現在,只能等時間長了,慢慢地安排了。 總得要把人趕出去才放心,錢氏臉上露出了殘忍的表情,珍珠瞧見了,眼睫毛微眨,胳膊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謝宛云都自己認錯了,而且,連柳如月都說是她自己不小心,錢氏也不好太過分,便罰謝宛云在祠堂里跪上一日一夜。 謝宛云謝過錢氏,這才自動前去祠堂。她倒不是誠心找虐,如此作為,只是想先示之以弱,讓錢氏輕視于她,這樣,才能徐徐圖之。 軟心腸、沒有防備心的善良溫順的姑娘,這是一幅很好的面具。 現在,就先讓她們猖狂去吧! 不過一日一夜,小事一樁而已。 記得前世,她的懲罰可是沒有期限的。 一切,都在改變。 深夜,圓月高掛夜空,卻是,不見星星。這樣的夜晚,大約月兒也會寂寞吧?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之下,地上的情形隱約可見。 永平侯府的一角的祠堂里,敞開的大門內,正跪著一個人。 正是謝宛云。 她的背影挺得筆直,神情滿是疲倦,也難怪如此,她已經跪了一天了,如果能不疲倦呢?畢竟,她在家里時,可從來不曾地受過這樣的責罰。 就在這時,謝宛云聽到身后傳來了窸窸窣窣擺裙擦過草叢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謝宛云禁不住嘴角微彎,眼里透出幾分得意。 又來了。 這一幕,倒是仍然如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