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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爺?!鼻嘀裉蛱蜃旖?,別說蜜糖,他發現青童走后他的零嘴都變少了,之前青童留給他的罐頭蜜餡也已經快見底。 就,很想青童! 辛子送來茶水點心的時候喬斯年正在拆一本冊子,他用刻刀的刀刃挑斷書線,捏著一半翻口抖動。 看著飄落在書案上的兩張邊緣不平的圖畫,辛子腦海中閃過何川手里的兩張圖畫,很可能是從這里撕下來的。 “研墨,我要畫幾張圖?!眴趟鼓陮⑹掷锏漠嫾埛旁谝贿?,取來兩張相同尺寸的白紙從中間對折,“你說何川都把圖畫給了來找他的人,那些人為什么不來找我要更多的呢?” “高產的糧種居然引不來人,看來他們不缺錢糧?!彼詥栕源?,“也可能是他們有更緊要的事情要做,你說會是什么事?” 辛子不語,喬斯年繼續道,“逸之肯定那晚沒有人逃脫,他們是覺得我這里可以徐徐圖之?” 辛子心弦緊繃,將軍去接小少爺的時候帶的是辛戌,將軍派他和辛亥來暗中保護公子,他去找辛戌打聽公子的情況,辛戌沉默許久后只說了一句:“將軍很看重他,你好生做事?!?/br> 當時他以為將軍看重公子是因為公子救了小少爺的恩情,之后以為還有將軍喜歡公子,畢竟當晚將軍就來了莊子上,不管公子如何逾越他都默許縱容,后來公子表現出來的不同凡響也證明他值得將軍偏愛。 現在公子說的話是不是能理解為若是那晚有人成功逃脫公子這里就是最要緊的事,對一群想分權鎮北軍的人來說什么事最要緊,辛子不敢想象。 喬斯年照著掉出來的兩頁紙畫了圖,又把土豆的植株和花朵畫了出來,待墨跡干透后他將新畫的兩頁紙插進先前放在一邊的畫紙里遞給辛子,“拿去給青竹,讓他裝訂好?!?/br> 辛子接過卻并沒有拿去給青竹的打算,“我看過這樣的冊子,我能裝訂?!彼麊柕?,“屬下能不能照著畫一冊送去給將軍?” “隨便你,”喬斯年起身去小廳,“我跟逸之提過,他說既然大皇子知道糧種的事,鎮北軍便不多費心思,全看怎么朝廷安排?!?/br> 辛子走后喬斯年吃飽喝足回到書案上寫了兩封信,然后抱出一堆圖紙挑挑撿撿。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沒看到賬簿之前喬斯年的感覺還不真實,看過曹縉帶來的賬簿他是真的不想干,落差太大,崩心態。 無雙苑好歹有一成利潤,他認了,閉月羞花樓一分沒有,秋季的賬簿肯定跟夏季的差不離,干個屁! 喬斯年看著要給閉月羞花樓的一疊圖紙咬牙,以前一百兩銀子他能分到三十兩,以后是一兩,三十倍的差距,要不是之前就畫好了圖紙看過賬簿他現在肯定什么也畫不出來。 喬斯年嘆氣,那時候他手里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醉仙樓直接開口要他的五支干股,想著他們連他和大皇子有交情都知道,也證明醉仙樓有真東西,錢可以慢慢掙,情報不能不知道,他就答應了。 現在想想瑞興帝真是趙意歡的好爸爸,太會給趙意歡省錢了,留給自己一支干股大概也是防備他離開耀京后和趙意歡撇清關系吧! 喬斯年還真沒想過趁機和趙意歡一拍兩散,以前趙意歡是他的靠山、財神,現在趙意歡更是他的好友,搞不好以后他還得想辦法把趙意歡一家撈出耀京,只希望瑞興帝活到七老八十,給趙意歡安排好退路。 喬斯年還在左思右想,白鹿書院已經下學。 張揚清身邊是整個書院唯一不用背書袋的人,“斯文,過幾日初一放假,我去找你玩兒?!?/br> “我初一十五在喬宅,你要來嗎?”喬斯文早看出來了,張揚清根本不是想和他玩兒,他是想見兄長。 “來呀,怎么不來?”張揚清笑道,“中秋節邀你看花燈,你不出來也不請我進去坐坐,我還從來沒去過你家呢!” 喬斯文不語,那天父親直接回絕了張揚清,他是后來才知道張揚清來找過他,回絕了為好,那天他腫著一張臉根本不會出來見人。 “哎,你知道嗎,最近安平城多了好幾家豆腐坊,田記的豆漿從三文錢一碗降到一文錢一碗,豆腐也全部減價一半,大家可都記得他們家居奇斂財的事,生意一落千丈?!?/br> “不是叫什么乳嗎?怎么又叫豆漿?”喬斯文問道。 “什么乳呀,騙人的,就是黃豆磨的豆漿?!碧崞疬@個張揚清就覺得沒臉,“那即是你們家的吃食方子我跟你說的時候你還假裝不知道,看我笑話呢!” 喬斯文笑笑不說話,田家趁著兄長外出贖身,在莊子上學到那么多吃食的做法沒有對兄長說一個謝字,還謊稱是自家秘制,為仆不忠為人不義不信,有今日是自食其果。 想到這里喬斯文臉上笑意隱去。 辛午駕著馬車遠遠就見莊子外跪著一大一小兩個人,這兩人一直守在莊子外面沒什么動靜,今日突然作起妖來肯定是公子回來了。 辛午直接將馬車趕去雜院,果然看見喬斯年的馬車停在院子里。 喬斯文也看見了,他跳下馬車往正院跑,章進背著兩人的書袋跟在后面。 正房的門關著,喬斯文跑去角院,沒有在廚房看見喬斯年,轉身差點撞在青竹身上。 他抓著青竹的衣角問道,“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