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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笑著問我:怎么?你又把他們得罪了? 我揉揉太陽xue,是的是的,你猜對了,這個又字用的簡直出神入化??! 老張敲敲煙斗,胖子,你手機響了? 他放下手里的東西,我瞟了過去,哎,微博??!我什么時候開的提醒???然后劃開了一看,眼神瞬間落到我身上。 我覺得奇奇怪怪的,因為躺著,胖子的臉是反過來的,這么看來就更加顯得不懷好意:你要欺負留守兒童??? 他笑嘻嘻地把手機遞過來。 我一看,哎呦,這不是我男神嗎?緩存緩存。 然后再認真一看,我瞬間從沙發上彈起來,把手機拿得遠遠的,像是帶著病毒,萬分驚恐,結結巴巴地對胖子解釋:不不不,這不是我,我手機不在我身邊呢! 老張覺得好奇:怎么了? 胖子很好心地解釋道:她偷偷拍神荼,還發在微博上。 胡說八道!這真不是我拍的! 照片上是神荼的家居照,雖然穿著好好的,但是背著身,站在窗前,側著臉,睫毛長長,十分隨意,竟有一種懶倦的媚態,一層層絨絨的白光披在他身上,像謫仙一樣,如月光一樣神圣,眼里泄出來的一點冰湛色,直接能把男孩子掰彎。 感謝分享!但是!這條微博為什么是我發的?而且這個軟件對我來說只是信息來源,所以我用的是于淺這個名字早知道用淺淺啦,這樣還沒有那么明顯呢! 它沒有什么文字描述,除了一顆小心心,但用胖子的話來講,就是:可以了,這已經很明顯了。 不是這樣的!我漲紅了一張臉大聲證明。 胖子拍拍我的肩:沒事,雖然老張的小師叔不愛說話,但是長得是真標致,女孩子喜歡他也是正常的。 然后幽幽地嘆口氣。 我突然一陣汗毛豎起,我去,胖子是不是在想神荼怎么就不是個妹子呢?神荼是個妹子你也泡不到他??!想被驚蟄切成兩半么? 我認真地研究了一下這條微博,安巖轉發了一下,那么T.H.A.的人都知道了,于浠轉發了一下,那么于家那邊也都知道了,可怕是神荼也轉發了,可以,喜歡他的小姑娘會想:呀!我男神終于發微博了!再一看:以下內容太暴力,已被禁止。 難受,想死。 我癱在沙發上,生無可戀。 胖子想來安慰一下我,被我突然彈起嚇了一跳:不行!照片可以緩存!但是這個鍋我不背! 接著沖回小公寓,看著神荼的房門,擰了一下,哎呦,居然還上鎖了,如果我強行進去,神荼會不會把我送去見冥神? 順帶一提,我完全記不得微博密碼,要改的話,應該是要收短信改的吧?這樣一來,還不是非要拿回手機不可? 我流著淚,拿著工具撬冥神的房門。 肯定是安巖這小子坑我,這樣我是不是該先去翻一下安巖的房間???翻人家房間這種沒道德的事情我也不想干??! 嗚嗚嗚,到底要怎么辦??? 照片上顯示的是家里,那么應該是定時發送吧?總之趁著還沒有太多人注意,趕緊把微博刪了,倒時候就查無此人了! 咔! 門開了。 我看著十分簡潔的房間,升起一種強烈的罪惡感,躡手躡腳地輕輕走進去,明明知道他們還遠在國外,不會突然就回來,可,心虛就是心虛??!和他們在不在完全沒有關系! 床頭兩個抽屜,我拉了一下,哎呦,居然還上鎖了,先看下面那個,一摞書擺得整整齊齊的,最上面竟然還放了一本日記本,沒有想到神荼也會記日記? 因為十分整潔,所以沒有藏別的東西,簡直一目了然。 我手抖著,打開了他的衣柜,除了戰斗裝之外,竟然還有一套西裝,天哪!我忽然又想到了他的日記本,神荼這么悶sao的人,會不會在日記本里寫:以后要穿著西裝出席安巖的婚禮,憂傷。之類的? 我猛地甩了自己幾個巴掌,讓你想些有的沒的! 翻了一圈,還是沒有,果然是在那個鎖著的抽屜了吧!我突然有點受寵若驚,沒有想到,堂堂冥神,竟然防我這個小透明到這種程度。 哎,雖然沒有慧眼,但是小范圍地用靈能探知一下物體還是可以的。我閉著眼睛,輸出靈能,發現鎖著的抽屜里什么也沒有emmmm,這就很尷尬了。 那你鎖著!到底是為了什么!因為可以鎖!所以就鎖了么! 至于安巖的房間,妥妥的宅男風格,也不是說很亂吧? 突然良心很痛? 好吧!就是有點亂,根本找不到! 難受,想死。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猶可追。反正!反正都發生了!我能怎么樣??!嗚嗚嗚!完蛋了,大家一定會以為我是個可怕的癡漢的,偷偷拍可愛的男孩子,還發到網上什么的,簡直太可怕了。 在家里頹廢了一天后,第二天醒來,神荼和安巖就回來了。雖然出去的時候,還擺著一張臭臉,但是小紅帽不愧是小紅帽呀,體貼善良,一會兒就不鬧別扭了,拎了一條項鏈回來,很開心的樣子:淺淺!快看! 哇!我的眼睛突然發光。 雖然我對珠寶這種東西從來沒有什么興致,活得不像個女人,但是,不妨礙我作為一個人最正常的審美,這條項鏈就是完完全全的藝術品,黑色的寶石被圍在一圈碎鉆當中,顯得熠熠生輝。 我好奇地問:這是哪里來的? 安巖聳聳肩:任務的報酬。睜著一直眼睛,把寶石放在燈下看,有一種貴氣。 我不禁咋舌,這出手也太大方了,神荼和安巖這是趁著我混吃等死做咸魚的時候,把地球拯救了吧? 他想給我戴上,我連忙躲開,受不起受不起,還不是賣了換錢,別看我現在是對這個東西充滿少女心,但是隔兩天東西可能都找不見了:對了,這個項鏈用紅色繩子系著? 這個吊墜太吸引了,以至于奇奇怪怪的搭配完全被忽略了,用紅色的繩子掛著,可以說是很接地氣了。 聽說是古董,這應該不是原配。安巖解釋道。 我點點頭,古董被分開出售,原件再也找不到是很常見的,比方說,一件裝飾用的盤子,本來帶著底座,但是向外流通的時候,底座和物件就分開了。 安巖把項鏈放回了盒子里面,準備下次帶給胖子,讓他的古玩店幫忙出售一下。 我拿著藥膏走到浴室,關上門就把衣服脫下來,照著鏡子,涂藥酒,揉開淤青,總覺得上藥好幾天了也沒怎么好,是不是我揉得還不夠用力?倒是肩上的傷被扎過兩針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因為浴室的鎖是圓形的,然后把手是嵌在圓形里的一條直徑,我每次鎖上就很難把它弄開了,久而久之就不鎖門了,洗澡也是直接關上門,所以在神荼進來的那一剎那,我是真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