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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帽賊賊一笑,就是只披了羊皮的狼,我想抽他,外套就猝不及防地掉下來,胸前一涼,我的小衣服還開著呢!外套掉了豈不是走光? 等我把衣服重新弄好,安巖早就跑遠了,我從地上爬起來:你有本事戳我!有本事不要躲??! 南柯那兒有藥包,我給你拿瓶藥。他遠遠地回答,滿是笑意。 我才氣鼓鼓地坐回去,拉著衣服,郁郁寡歡。 你的玉佩呢?我突然感覺身后的視線一凝,仿佛要我射穿一般,像冰刃一樣,直接來了個透心涼。 呃總感覺回答蕭紹的話,會死的很慘的樣子,我遲疑沒有回答,最好能直接糊弄過去。 但是,神荼沒事就絕不開口,開口了還能讓你逃過去? 真是如芒在背,一點不夸張。 安巖這時候回來了,一看就覺得氣氛不對,我鼓起腮幫子,低著頭,一副逃避的樣子:怎么了? 神荼好像指了指,安巖一下子就明白了,有點著急:你玉佩呢? emmmm,可以不說么? 我的腦子高速旋轉,但是!一開口,編好的謊話就散了,弱弱地吐出兩個字:蕭紹 你居然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他???安巖恨不得抽我二耳光,你忘了你的靈能還和它掛鉤了,你不要命了??? 安巖越罵越兇,我縮起了脖子,抱緊了衣服:。那么兇干嘛? 他一看我還敢反駁,冷笑了一聲:那家伙奇奇怪怪,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默了一下,語氣很弱,但是很肯定,他不會的。 你怎么知道?我話音一落,他就立馬接上。 我就是覺得。聲音比蚊子還小。 這是一種本能的感受,蕭紹給我最直觀的感覺。 安巖被我的態度氣到,臉上掛著冷冷的笑:隨便你。把藥遞給神荼,我趕緊中途截胡,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讓他給我抹藥,我是要折壽的。 身后神荼站起來,安巖去和他講話,大約是在討論怎么教育我。 我把藥抹開了,一股強烈地味道都要我熏暈了 把衣服穿起來,神荼正背著身,抱著臂,傲嬌到高冷,安巖就圍在他身邊。 我正糾結著要怎么打斷他們,結果剛剛走近,神荼就轉過來,完全無視我,只是接過衣服,抖了抖穿上去,一邊穿一邊走,冷到人發顫,我頓時覺得傷口好像又滲血了。 南柯抱著珍得拉走過來,我活動了一下覺得沒有這么疼了,安巖直接把我擠開:作死一邊去。然后接過來珍得拉。 我一臉畏畏縮縮,好吧,小紅帽生氣了,后果不比我看向神荼,突然發現他的冷臉好像也比平常更加僵硬。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所以?我是一下子,把兩個冥神都得罪了么? 那個,安巖啊,你們最后是怎么把難近母擊敗的?我狗腿地走到安巖身邊問道,好奇是有的,但是更多的,似乎是在沒話找話的感覺。 安巖冷哼了一聲,把臉瞥向一邊。 我看向他懷里的小姑娘:珍得拉? 不說。安巖丟下來個字。 珍得拉十分應景的地捂住嘴,眼睛動人地看著我。 我皺著眉頭疲倦地笑了笑,怎么辦,這次好像是真的有點棘手了。 珍得拉被我們偷偷送回了塔萊珠女神廟,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看著我們:我還能再見到你們么? 作為唯一女性,我伸手抱住了她,小姑娘摟緊了我,毛茸茸的腦袋往我懷里鉆:淺淺jiejie。 哎哎。 我雖然嘴上安慰她,什么有緣我們會再見的啦,反正你長大了就會退休了啦,中國離尼泊爾很近的啦,你也會說中國話的啦云云,好像我們不再見都對不起這么多有力的條件,但是我知道,世界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小,緣分沒有我們想象的多,命運并不會按照我們想象的發展。 神荼的冷漠是正常的,再加上他和蕭紹似乎本來就有仇,所以,生氣很理所應當,安巖沒有神荼那么傲嬌,當著我的面,說我胳膊往外拽,我想要解釋,他直接捂著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好吧。 回到小公寓,住了兩天之后,神荼和安巖收到任務立馬走人,我原本也想跟著去表現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兩兄弟哄好,但是被很殘忍地拒絕了。 我的傷比較重,看上去比較重,傷口狀似鮮血淋漓,處理過后混著淤青仍然看上去慘不忍睹的樣子,就好像是顏料亂七八糟地糊在一起。 一個人待在家里很悶,我就天天往胖子的古玩店跑,這一次的尼泊爾任務報告出來之后,我是第一個拿到的。 難近母不滿濕婆有三個妻子,她一直渴望有一份獨立的愛情。 在和阿修羅們交戰中,她遇見了順巴兄弟,并且互訴衷腸。 雖然他們相互愛戀,但是由于順巴兄弟實力不夠,于是他們決定等待時機。 但是等大戰爆發之時,難近母卻被濕婆阻擋,不得已,她哭著斬下了他們的首級。 難近母第一段真正的愛戀就被這樣掐死在了搖籃里。 但是后來,在機緣巧合之下,她結識了尼泊爾的國王,這是一位年輕有為,經天緯地的國王。 難近母十分的美貌,國王十分的英俊,他們很快墜入了愛河。 濕婆覺得難近母很奇怪,將她囚禁起來,于是難近母選擇了庫瑪麗作為人間的使者,代表自己和國王見面。 但是,正如那盤棋局顯示的,國王是一位非常聰明的智者。 他明白和濕婆作對的下場,他不是阿修羅,除了一條命以外,他還有無數的子民。 所以他不能和難近母在一起。他欺騙了難近母,難近母等了他生生世世,卻最終沒有等到他。 當愛戀化為執念的時候,難近母已經不是原來善良的降魔女神了,她將自己的怨恨發泄在庫瑪麗身上,甚至將平民拿來血祭。 我躺在沙發上看著報告,胖子正在擦他的槍,哈一口氣,然后拿著布小心地蹭:嗯,可是難近母,烏瑪,還有迦梨不是一個人么? 我記得我一拳揍開迦梨女神的時候,難近母吐了一口血,當然不是把她氣的,而是迦梨原本就是難近母的一部分,她額前的眼正是迦梨誕生的地方,也是她的弱點,所以除了驚蟄在她額前留下的痕跡外,幾乎看不到其他的傷口,想來那一刀是致命的。 還有,難近母雖然渴望一份獨立的愛情,不滿濕婆多妻,去找了順巴兄弟,一下子愛上兩個,她到底是真正的愛上了,還是只為了報復濕婆? 胖子搖搖頭,你一個人女孩子都搞不懂女人的事情,你還指望我解釋? 我一聽,覺得還挺有道理的。不是我瞎講,女孩子的心思是真的難猜:那怎么哄男孩子?